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耍惆陕铮透陕锶ァH绻蘸笥芯煺夷悖势鹫嘶У氖拢憔退挡恢馈D阋歉倚姑埽蛘吒冶ň
刀刃一贴皮肤,刺痛传来,容采薇吓得骇然变色,“我听,我听,我全听。我绝对不报警,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从没见过几位大哥。”
那人笑了下,五根指头掐着容采薇脸上的肉,“乖,真上道。”
那五根指头越掐越狠,化作一巴掌又搧过来。
容采薇不敢大声喊,她捂着脸只顾掉泪,那人甩甩手道:“再告诉你一次,这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跟亲娘也不能说,你要是敢说,就先轮了你,再杀了你!抛尸荒野,让你老母收尸都收不回来!听清楚没有?!”
“明白明白,我一定不说。几位大哥放心,我绝对照办。”容采薇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那几个男的关了电筒,利落地离开。只剩容采薇一个人坐在荒郊野地里,她缓了许久的神,才弄明白自己就坐在那片荒地的另一边,高坡就在她身后百米处,黑漆漆地恕
可她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猛地望见一道车灯远远射过来,什么都不想,先扑过去找个人再说。
却没想到,遇见的是湛蓝筝,倒真是老天爷照顾了。
容采薇边哭,边喝了点水,她望着湛蓝筝关切的眼眸,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感激,但一股子不满和埋怨,却逐渐升起。
一定和你有关!那些人本该找你的对吧?你用我的身份证开账户,最后果然出了问题!可为什么你没被那些人恐吓,反倒让我受了这份罪?!
容采薇逐渐感到愤怒,和一点点恨。
——“这事,”那男人最后的威胁,回荡在她耳旁,“给我烂到肚子里,跟亲娘也不能说,要是敢说——”
“采薇?”湛蓝筝等了好久,听她只说了几个“一群人,我”之后,就没了下文,便温和道,“现在可缓过来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不怕了,有我在,看谁敢欺负你!”
——“就先轮了你,再杀了你!”
容采薇恐惧地啊了一声,湛蓝筝抱紧她,轻抚她的背心,“到底怎么了?现在安全了,你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一定帮你解决!”
——抛尸荒野,抛尸荒野,抛尸荒野……
他们是说真的!
容采薇惊惧地想着,不,不能说,我不能说。
“采薇?”湛蓝筝暖着她的手,又一次询问着。
容采薇抿抿嘴唇,她静静地说:“我……我看到一群人……人体碎片,正在天上飞……所以吓到了……”
湛蓝筝松了口气,“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遇到坏人了呢。我不是让你别出来,在家等我吗。放心吧,我已经知道问题症结了。走,我带你揭开谜底,找到戴翔和娇娜。”
容采薇抬起头,瞳孔迅速放大,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又都退开,她的嘴巴撑开,能塞入一枚鸭蛋,看这样子,是要喊叫,但却没听她喊出一声,似乎已经被骇没了发音的功能。
“怎么了?”湛蓝筝敏锐道。
容采薇哆嗦着抬起手指头,“人……(。kanshuba。org:看书吧)……真的有人,真的有人在天上飞啊!!”
湛蓝筝回头,车窗外,一片浓黑大地的上方,远远飘来两具人体,四肢朝下,在风中摇晃如枯枝。
看上去,那应该是两具完整的人体,他们离地约有五六层楼高,飘浮在上,晃悠而来,好似大海中的两条小船。
“呆在车上别动!我不让你出来,看到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
湛蓝筝使劲关了车门,顺手贴符在车身,她右手一挥握住法杖,谨慎地打量着飞过来的两具人体,他们离车子越来越近了,此刻能看得更清楚了——湛蓝筝心头一沉,果然——
是戴翔和岑娇娜。
法杖缓缓放下。
飘过来,然后呢?是威胁?是恐吓?是玩笑?是无聊之举?还是……
湛蓝筝思忖着,决定先按兵不动。
戴翔和岑娇娜的身体,也是一动不动的,这个距离,实在看不清他们的死活,但值得庆幸,身躯总是完好的。
湛蓝筝戴上阴阳镜,暗绿的色调下,她看到两只手臂,分别提着戴翔和岑娇娜的后衣襟,晃荡而来,那衣衫被拎了一路,已要裂开,随时,都要落地。
甚是凶险。
湛蓝筝不由蹙眉,刚要回想几个能接人的咒文,一对红辣辣的眼珠子,刷地擦入视野——全无征兆地出现,饶是湛蓝筝,也心头微惊。但她到底走的这条路,立时又镇定下来。
那对红眼珠子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湛蓝筝大方地将阴阳镜推上额头,“夜游女?”
红眼珠子眨巴睫毛,一颗人脑袋飘来,这回,脑袋上只缺眼睛了。
“你是谁?”安放在正确位置上的红唇开合。
“我是苍溪湛家的现任掌门湛蓝筝。”湛蓝筝举起法杖,绿光一闪,那对红眼珠子被烫到般,迅速向后退开,瞳孔更加血红。
只听蹬蹬踏草而来声,暗夜下,两条完整的白腿,正匆匆忙忙向这边跑来;身后飞过来两截身子,它们并拢到一起,先与到位的腿脚拼凑好,又伸着脖子,让脑袋安了回去,两只红眼睛也落会到眼洼里——出现在湛蓝筝面前的,是一个只缺少两只手臂的,清秀的长发女子,一身绿裙在风中呱啦响,好似鼓风的帆。
“湛家掌门?你是玄黄界的人 ?'…'”女子颇有敌意地说。
“对。”湛蓝筝坦然道,“夜游女,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而是来买票的。”
夜游女一怔,笑了,“怎么可能?玄黄界的人,若是和我这种怪物做生意,不怕被围剿吗?”
“怕,也有吸引力啊。”湛蓝筝轻松道,“夜的船,还好吗?”
夜游女面色一沉,如那背后高坡的黯淡,“被你们玄黄界的几个老祖宗毁掉的!我捡得一条性命,拼凑百年,可还是功亏一篑!我的船,我的船……”
瞳孔更加血红。
丝丝丝——
上空,有衣料断裂声。
湛蓝筝和气道:“夜游女,能先把那两个凡人放下来吗?他们和这件事情总是无关的。你只开船掌舵,可从不伤人。”
“我不伤人,也照样被围剿。”夜游女冷笑,但戴翔和岑娇娜,还是一点点地降落下来,“你是湛家人 ?'…'不是应家?”
“我是湛家的,应家已经被湛家踩下去了。”湛蓝筝自信地说。
夜游女一怔,“应家完蛋了?”
“对,玄黄界再也不是应家的天下。当年应家在草率中做出毁灭夜的船,封印你的决定,可以完全推翻了。”湛蓝筝和和气气地说,“夜游女,你到底想不想平反?让你的船能大大方方继续行驶?”
“当然想!”夜游女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渴望——戴翔和岑娇娜,现在已降落到三层楼的高度了,此刻仔细看,能瞅见起伏的胸膛,但他们都垂着头,明显是昏过去了。
“我可以帮你做到。但你要帮我一个忙。”湛蓝筝平静地说,“送一位乘客去她要去的地方。”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夜游女骄傲地说,“不过你能做到吗?要我如何信任你?”
湛蓝筝刚要开口,听得背后咔嗒一响——
容采薇忍不住,走出来了,她抬头向天上看,戴翔正飘在空中。
“啊————!!!”容采薇尖声惊叫,“阿翔——!我的阿翔!!”
她的叫声来的突兀而剧烈,夜游女一个愣神,那两条胳膊一松,降到二层楼的戴翔和岑娇娜,朝着冰冷的地面,直直落下——
湛蓝筝喊了声“不好!”手中法杖迅速一出,一道绿光堪堪托起即将落地的岑娇娜。可她再无时间催动另一股力量化作承接的软垫,只能弹出一道无关紧要的符咒,先打到戴翔身上,白光微弱一闪,戴翔在重重落地的瞬间,获得一个向外的反弹力,他的身子止住摔落的趋势,往旁边一跃——
砰!
戴翔扑到了车子上,听得咚地一声闷响,他又顺着车体,滚落在地。
一股柔软的暗红,从他头上流出,就犹如打开了自来水管子。
鲜血摊开,映出月光。
“啊————!!!”
容采薇又是一声惊叫,她扑过去抱住丈夫,拼命摇晃,“阿翔,阿翔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
湛蓝筝气到连骂三声“谁让你出来的!”,但事已至此,她只得赶快放下岑娇娜,抓过手机先叫了救护车,又急道:“别再摇他了!分开头发找出血点,用手帕或者我的餐巾纸压紧了!”
她回过头看了看愣神的夜游女——此刻那两条手臂已经接回到肩膀上,一个完整的清秀女子出现在夜空下。
“你先回船上,安心等我来寻你。放心吧,你想要的,我能帮你办到。但你若再出来闹事——”湛蓝筝挥了下法杖,明灿的绿光一冒,夜游女又后退了好几步,“我这个湛家掌门,可不是好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容采薇迈出了通往深渊的道路上,最关键的一步。
她做错了一个重要决定。而戴翔的意外,是外部催化剂。
希望筒子们不要学习她。
下一章,戴夫人要暂时退场了,希望大家趁现在,多看她几眼吧。
☆、第五章 晴天霹雳
戴翔被直接推入手术室;连大夫都无法肯定情况到底如何。手术门闭合时,关在外面的,就只能是祈祷;等待和商量。
容采薇分文未带,岑娇娜是在路上醒过来的;到了这里,依然没完全回过神——回过神;她也没带钱。就只剩湛蓝筝,她很爽快地取出几张信用卡,刷一刷;被告知全都冻结了。
湛蓝筝心头沉甸甸:信用卡写的都是湛明儒的大名;警方再怀疑自己,也不会冻结她老子的账户——若真到让条子冻湛家账户这地步,她老子会不假思索,发动全体湛家族人一齐抓她。
只有一个可能,湛明儒拒绝再给女儿还钱,出手截断这条资金来源渠道。
这无疑是他对女儿,发出的最为严厉的警告信号。
湛蓝筝决定无视这个信号,她收了信用卡,对上容采薇恳求的目光——
“湛蓝……”容采薇哽咽着握住湛蓝筝的手,作势要下跪,让湛蓝筝紧扶着,才维持住直立人的尊严。
她哀求说:“卡有问题吗……你也没……没钱了吗……那怎么办啊……阿翔要开颅的……他要死的,怎么办啊……湛蓝,我求你……”
岑娇娜这会儿也老实了——毕竟戴翔是因为陪她去冒险,才出事故。凑过来道:“要不再联系一下小罗……”
“小罗这个月已经垫付孙桥的昂贵医药费,可别再让他为难。深更半夜,大家都睡下,实在来不及。”湛蓝筝叹了下,只感到容采薇打摆子般哆嗦,心里一软,忙道:“好了,你别急,我还有办法。”
她背过身子,打开黑色帆布大书包,钱币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眼珠沾满连片的红,好似看到一口染料缸子,将人吸进去,溺在里面出不来。
书包里塞了五十捆红彤彤,每捆一万。
这钱是有大用的。是未来计划中,必不可少的资金;是她冒了风险,从吝啬到极点的丁姓死女人手里讨过来的……
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该动这笔钱。
摇摇头,湛蓝筝从里面取出一捆。
她想,算了,救人要紧,总不能眼看着阿翔死在自己面前。至于资金缺口,以后可以试着补上,大不了就把黑乌鸦那鸟窝里的古董,统统廉价卖了去。
交了钱后,拿着各种收据单,一面整理一面转身,抬头一看,容采薇和岑娇娜的目光直愣,齐刷刷凝在她背后的帆布包上。
“你俩怎么了?”湛蓝筝惊讶道。
“嗯……”岑娇娜揉着还有些发懵的脑袋,“湛蓝……你过来……过来。”
她谨慎地看看四周,小声对湛蓝筝道:“你背着这么多钱,不怕让人给劫了啊!”
“没办法啊。我一直都没回过家。”
“你……你弄这么多钱干什么啊。”岑娇娜虽这么说了,倒没有追根究底的态度,只埋怨几句,让湛蓝筝呵呵笑着给带过了。
容采薇收回呆愣的目光,很诚恳地说了句“谢谢”,便一直沉默着,她独自坐到手术前外的长椅上,抿紧唇,就此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的确没法说什么。
湛蓝筝和岑娇娜陪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依然没有熄灭。容采薇的手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冰冷,甚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湛蓝筝看她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甚至担心,便准备去医院对面的麦当劳里买点热饮——因为得出医院大门,为了安全,她将背包给了岑娇娜,托她照看。
这段夜路倒很平安,二十多分钟后,湛蓝筝提着装了热可可奶和汉堡的牛皮纸袋子回来,过了拐角,先去看手术室——还是亮着灯。
再看长椅上——容采薇裹着风衣,怀里紧紧抱着黑色帆布包;岑娇娜站在一旁,眉眼就好似被一个巨大的惊叹号给抽散了般,充分舒展到几乎要脱离脸庞,飞到空中去。她的两手提在胸前,有水珠子稀稀拉拉落下——似是刚洗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