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田园-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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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我福根汤的那个年轻人啥时候走的?”田朵收回投向远方的视线,回头望向紫筱道。
“随那些围观群众一块走的,此人也是个人物!”紫筱转头将桌上的碗碟往毡棚里收。
田朵边跟着紫筱往毡棚里收拾东西。边小声问紫筱,那年轻人给的那张钱通宝斋的银票说是四国通用,那也就是说这个天下除了天夏王朝还有三个国家,那三个国家都叫什么?
紫筱告诉田朵在这块大陆上,除了她们所在的国家天夏王朝,还有北边占地最广的辽越王朝,西边的吐蕃国。以及被天夏,辽越,吐蕃包围着的中山国。
在这四个国家中,天夏王朝物资最丰富,辽越王朝是游牧民族。吐蕃国乃异族番邦,被三国环绕的中山国盛行女者为尊为女尊国,是这个世界女子地位最高的国家。
在这儿是男人吃着女人看着,男人坐着女人站着,男人下田间耕作女人在家纺棉织布,男人出外谋生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男子做主,而到了中山国,这一切都颠倒过来。女人才是整个家庭的主心骨,是挑起整个国家维护国家安定地脊梁。
“那中山国是女人生孩子还是男人生孩子?”田朵很八卦地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想知道这个中山国会不会像西游记中的女儿国一样有令男人也能怀孕的生子水。
当初老猪不就喝了女儿国地生子水而鼓起了大肚子嘛,虽然结果很遗憾。但开发了人的无限遐想,若是中山国的男人能替女人生孩子,那身为中山国地女人该是何等幸福!
同时在心里暗埋怨老天,既然这个世界有女尊国,老天爷为嘛要将她附生在女子地位极其低下的男权国家。
紫筱没回答她的提问,只甩给她一句,想知道答案就自个去寻找。完了无论田朵怎么让紫筱多给她讲讲这个世界的新鲜事,紫筱都绝口不提。
收拾完小摊,田朵三人坐在毡棚门口歇了会,不一会儿就听见河岸上的人大声呼喊着,“快看,快看,渊王爷来了,他身边那个年轻的不成就是三皇子吧?”
“嗯,还有个小娃儿,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咱们的小世子爷?”
“儿子,你看后面还跟着那么多当官的,真威风,真气派!你呀,将来好好读书考个状元回来,也能后边跟那么一堆人!”一男人在大声教育着骑在他脖子上瞧的儿子道。
那刚学会说会的小娃儿挥舞着小手,有些口齿不清地大声喊道,“我……要……考钻(状)元,考钻元!”
这会临时美食一条街的人纷纷都朝河堤上涌去,田朵三人你瞧我,我瞧瞧你,结果三人异口同声道,“去瞧瞧不?”可见爱瞧热闹从来都是人的天性,不管你从事何种职业,
三人谁也没想到竟会说着这么齐心的话来,相互对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道,“当然!”说完三人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虽然看似没什么笑点,但当时就是能让人开怀大笑。
三人笑够,将板凳收进帐篷,找来个棍横在帐篷口,然后,田朵一人发了一两银子当零花,其余的还都交给紫筱保管,商量好,要是三人走散就到这毡棚口混合,若是等到快天黑还没到齐,就让先到的人将这些物件收拾收拾先回家,不用非在这儿聚齐不可。
一切都交待妥当,田朵朝身后望了眼,原先熙攘热闹的小道,此时只有几个小叫花像猴子似地蹦跳着在各家摊位前溜达着吃不要钱就能吃饱的百家饭,间或有几个留守看摊的老人对他们也只是象征性地驱赶几下,只要他们不上自家的店用手抓就权当没看见。
紫筱冲田朵耸耸肩,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拉着卫菲的手随着人流朝河堤上走去,先前紫筱还能顾着她们两个人,可无耐人太多,也太挤,挤到最后本来抓着紫筱手的田朵,不知什么时候,竟换成了一个大叫花的手。
抬头看一眼那大叫花子,总觉得有点面熟,可还没等她认清,她和那大叫花就被人群再次挤散了,最后田朵也看出来了,这世道瞧个当官地就跟现代求职似地不挤破脑袋你就别想找到好工作,同理在这儿,你不挤破脑袋连当官的半个后脚跟都看不着,何况这要瞧地还是个皇帝儿子,狠狠一咬牙,挤吧,真是没有最挤只有更挤,挤挤更健康更有活力!
在田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到最前面自以为能欣赏到当今皇帝儿子的后脚跟时,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虽无缘看到皇帝儿子的后脚跟,却能看到那皇帝儿子长得究竟是圆是扁,还有令南阳百姓竞相传颂的爱民如子的渊亲王大人。
看渊亲王大人是最令她期待和兴奋地,嗯,至于渊亲王旁边的那个拽气小不点她自动忽略,这小不点早已见过,对她没什么神秘感,也没什么吸引力。
随着那行人缓缓地朝她这边移动,她身旁的群众个个摇着手拼命呐喊,那基情四溢的样子比现在追星族的星粉们所造就的现场效果还要轰动浩大,搞得田朵也是人血沸腾,基情喷发,举着小拳头在心中呐喊,“对面的王爷and皇子看过来那看过来,你若看过来,长得帅,姐在心里给你个熊抱,长得丑,那就别怨姐是貌控,一脚将尔踹回京,虽然姐也不晓得天夏王朝的京都在哪儿!”
谁料她在心里呐喊了没万遍也有千遍的时候,人家王爷和皇子也没给她半条视线,虽然没给她半条视线,但很神奇地她渐渐地能看见那些人的大概模样,因为他们离她仅有百米之遥。
就在她期待着能完整一睹天家人外貌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股冷飕飕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这感觉打闹冒出来地,直觉告诉她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可为什么不要动,她说不上来,只在心底泛出这么个念头上来。
下一秒,只听周围“啊……”地尖叫声四起,刚还摇手呐喊王爷,皇子乃为民做主的好人的群众顿时如杀猪般吱哇乱嚎,纷纷做鸟兽状四散逃命。
田朵也想随着人流逃跑,可脚却像生了根似地挪不动半分,耳旁两道疾风呼啸而过,什么东西的边缘紧紧贴着她的耳际一穿而过,凉凉地,箭,羽箭,来不及细想就急忙大声喊道,“小心!”
本以为就两只羽箭擦着她的耳际呼啸而过,谁料她看见的不是两只羽箭,而是三只,其中一只箭上还挂着她的纀帽,三只箭成正三角形分别朝那头戴金冠的年轻人的胸部及咽喉而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中年男人一把将那头戴金冠的年轻人推开,紧接着只听“叮,叮,叮”三声巨响,剑箭相撞迸射出一连串的火树银花,纵是刹那间,但感觉比现代过春节放的礼花要激烈炫目。
剑箭相撞三声巨响,田朵本以为这三支羽箭已被顺利击落,可就在她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只听“噗,噗”两声是箭扎进肉里的声音,她看见了,看清了,那中年男人原来就是曾帮她的气质大叔,而那两道刺耳的噗声,一道是羽箭扎进气质大叔肩膀发出的声音,一道是羽箭扎进那小不点世子右胸所发出的声音。
这两道羽箭分别从两个不同方向的斜侧面射来,且从两个斜侧面射来羽箭的不仅两只,而是一面三只羽箭齐发,和正面射击那带金冠男子的手法一个套路。
虽然有护卫和那个头戴金冠的年轻人及时击落其他羽箭,但渊王父子还是很不幸的中了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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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起来繁琐,但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眨眼间就完成了,接下来的场面开始混乱不堪,漫天的翦羽射向渊王爷带头的六部官员方向,让人搞不清那些放箭的人究竟是要刺杀?还是对朝廷不满,痛恨朝廷官员?
虽说那些人放箭有一定的目标性,可箭不长眼,城门失火焉能不殃及池鱼,所以靠在最前面的人就是那拨被无辜牵扯进这场阴谋的牺牲者。
因而,在这拨无辜的人中跑得快地能跑也就跑了,像田朵这样心里想跑却吓得脚一点挪不动的人也大有人在,一时间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吓得尿裤子的人也比比皆是。
望着那噗噗向外直冒得艳红鲜血,田朵此时的大脑又成一片空白,心里晓得这样站着只能沦为箭靶的命运,可现在躺下,同样会沦为别人踏脚石地悲催命运。
她不知道呆愣地傻站了多久,眼前的一切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似地在她眼前一幕接着一幕。
眼看着有官兵拿来一排排亮闪闪地盾牌将那些朝廷官员围绕在圈内,而相信他们想来一睹天家容颜的老百姓却像围猎场里的兔子似地任人射杀,他们的命是命,难道跟她站在一起的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就在这个时候,气质大叔大喊着让手下人护送着那些不会武的文官撤退,他则身先士卒带着一帮人来解救她们这帮为数不多但已吓得浑身瘫软的幸存者。
可还没等那气质大叔来到她们跟前,漫天的翦羽停止了,不知从哪儿来了批黑衣人像切菜砍瓜般旋即又杀了好几个。噗叽噗叽的热血溅了田朵一脸一身,就在她即将被人斩杀的瞬间。
一具被砍了脑袋的尸体将她压了下去,从那人脖颈间冒出的咕嘟嘟热血,流到她的头发,头皮,湿湿的黏黏的,她能清楚感受到那股黏热液体的细微流动。要死了嘛,还是被吓死地嘛?
不……,一滴心泪在内心最深处划过,在晕迷前的那一刻,神色迷离间好像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小不点如大漠中的血狼般凌空而起拦腰斩杀了一个黑衣人。是在做梦吗?也许吧!可这个梦好长,好冷!
田朵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华丽的锦账内,她舔了下干干的嘴唇,“有水吗?”
“有,有,水。水,快!”坐在她床边一个看起来很是端庄典雅的贵妇,赶忙唤来丫鬟递来水。手都些微微颤抖地喂了她几勺水。
那贵妇望着她喝过水后稍显红润的嘴唇,一脸惊喜道,“丫头,你可算是醒了。快,快,将备好的冰糖银耳莲子羹端上来!”
有婢女恭声应“是”。
接着一个看着像是那典雅妇人贴身嬷嬷的老妇人轻拽了下那典雅妇人的衣角,“小姐,端庄典雅才是好女人的典范!”
这时婢女将冰糖银耳莲子羹端了上来,那个贴身嬷嬷从婢女的手里接过来,“小姐。还是老奴我来着喂她吧!”
“不用,不用,咳,咳!”那贵妇人轻咳了下,努力模仿着大家闺秀的语气道,“周嬷嬷,你连着守了好几天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有事我叫你!”
那周嬷嬷的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倦意,听了那贵妇人的话并没多做推辞,点头嗯了声,将手里的碗递给旁边的一个丫鬟,叮嘱旁边站着的几个丫鬟要好生伺候王妃娘娘,然后向那贵妇人施礼告退。
那老嬷嬷称那典雅妇人为王妃娘娘,在这儿好像只有一个王爷吧,那不就是……气质大叔的媳妇,轩辕澈那小不点的娘亲,心底虽然清楚这个关系,可田朵总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待周嬷嬷一走,那贵妇人从丫鬟手里接过盛冰糖银耳莲子羹的碗,让人将田朵扶起来半靠在一个大而软的迎枕上,用勺搅动了碗里的羹,舀出一勺亲自喂给她吃,边喂边道,“丫头,你不知道你多能睡,这一觉你足足睡了七天七夜,要不是太医说你就是惊吓过度,咳,我还真害怕你有嘛事,不好和你家人交待呐。
现在好了,你终于醒了,唉,你不知道你晕迷的这些天,可把我家王府那对一老一小跟急坏了!哎,你不知道我家那拽小不点和他老子将你从血堆里抱出来的时候有多紧张,咳,看我说的啥,不过呀,丫头,你跟,恩,你给我说实话,你是在哪儿认识我家那拽小不点地……”
那贵妇人边喂她喝粥边自个唠叨,哪儿还有她刚睁眼时看到的一丝典雅与端庄,这会活脱脱给村里的八婆没什么两样,那贵妇人喂,田朵就喝,至于那贵妇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她是没兴趣更没气力回答,就在那贵妇人喂了她多半碗粥的时候,一个小人儿风风火火地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母亲,母亲,那小菜妞醒了?”
田朵抬眼望向来人,见是穿了一身紫色镶金丝边的轩辕澈,脸上细密的汗能说明刚刚他跑得很快,而那身紫色玄衣将他本就面若冠玉般的莹白小脸衬得更加如珠如玉般闪闪发亮。
若是将他扮作女人,想必很会养眼吧,就像面前的贵妇人,不说话那就是一个神情端庄气质典雅的绝色女子,一开口就完蛋,活脱脱一个披了华贵外衣的高雅八婆。
“咦,拽小不点你来得这么快,哦,对了,你说的这卖菜小姑娘不会是个哑巴吧,咋醒来半天一句话不说!”
“啊,不会吧,以前小嘴吧拉吧拉地贼能说,你没听父王说就她一碗绿豆汤竟骗了三哥哥一千两银子,要没两下子,三哥哥岂是那么容易就让她骗地!”
轩辕澈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母亲,你说这小菜妞会不会是跟吓傻了,我听说这小菜妞前段时间刚生了一场大病,回老家安生了几天,可能是又缺银子花啦,所以才逮着这么个好机会再来坑人,可她没想到地是银子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