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王爷俏相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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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小路子错愕,自己刚才喝下了?自己刚下喝了啥?不过就是一杯茶……
慢着!一杯茶!
莫非那杯茶……
看着萧梦离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小路子猛然意识到刚才的所谓茶水不过是老鼠的洗澡水,难怪又酸又涩又臭,原来……他当即捂着唇干呕起来。
老鼠的洗澡水……
呕——
老鼠的洗澡水……
呕——
“哎,路公公,你没事吧?怎么吐了?是不是身体不适?”萧梦离一脸关切地看着小路子,“莫不是……”她突然掩唇,大惊小怪惊呼,“莫不是路公公你怀孕了?!”
怀孕?
呕——
“好了,王爷。”实在看不过眼,风怜情连忙出来阻止萧梦离的恶作剧。再闹下去,恐怕小路子今晚就不用回去见皇帝了。到时若是皇帝怪罪下来……
“怜情,为什么要阻止我?”萧梦离眨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满脸无辜看着风怜情,眼睛眨呀眨,“我不过是在关心路公公的身子,难道这样也有错?我知道怀孕的人都会食欲不振,动不动就作呕,尤其是这样的干呕……”
萧梦离在那里叽叽喳喳个不停,一旁的人早已满脸黑线,小路子更是面无血色。他一边强压下胃内翻江倒海的恶心,一边还要承受萧梦离的言语涂毒。他怕了!他现在是真怕了这位表面上纯洁无害,实际上腹黑的无忧王爷。
“王爷,恕奴才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路公公你要走了?哎,再坐一会儿嘛,别走……”
再不走?再不走指不定你拿会什么蝎子毒虫给我吃!别,我还是快逃,否则就怕自己万一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谢王爷好心,奴才告辞了。”
“一定要走?那好吧……”某女满脸遗憾,紧接着大声道:“路公公慢走!请代我问候皇帝表哥!”
皇帝……表哥……
小路子被萧梦离的话吓了个半死,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他苦瓜干着脸,心里暗道:我的姑奶奶耶,你这不是害我吗?皇帝九五之尊,权倾天下,普天之下有谁敢称皇帝做“皇帝表哥”。我若是这样说了,皇帝还不把我的头拧下来当凳子坐!
萧梦离不知小路子心思,素来众星捧月般的她早就随意惯了,“怜情,帮我送路公公。”
风怜情正在吃惊萧梦离对皇帝的称呼,听见萧梦离的话,他连忙走到小路子面前,恭敬道:“路公公,请——”
小路子对这位无忧公主有种说不出的敬畏,正恨不能早些离开。听见风怜情的话,他如蒙大赦,“无忧公主,那奴才就告辞了!”
走吧!走吧!快点走吧!
睬也不睬小路子,如今萧梦离眼里只有那白花花的五万两白银,她正巴不得小路子早点离开呢。
哇噻——我的皇帝表哥,你真的是我的及时雨耶!这五万两白银,足够我解眼下的燃眉之急了!
皇帝表哥,我爱死你了!
梧桐深处锁红颜 剑舞凤鸣
夜幕降临,黑天鹅绒般的夜空中繁星闪闪,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俯瞰大地。微风徐徐吹来,带来桃花的芬芳。云飞遥手持“麒麟剑”走出卧室,迎着清凉的晚风,脚踏月光,一时兴起,舞起剑来。凌厉的剑风刮落许多桃花花瓣,粉红的花瓣随风飘转,形成一副极美的图画。
萧梦离在府里左转转右转转,不知怎的竟然转到云飞遥的云影楼。刚步入园中,便被眼前美景深深吸引。真是美人如画剑如虹,她情不自禁从地上拾起一片落樱放至唇边,轻轻吹奏起《桃魂》。这首曲是她的第一首原创曲目,曾经荣获当年的校际原创金奖。
曲声婉转,伴随着剑势时起时伏,荡人心魂。一转一提,一起一伏,有如怒海波涛,是那么的狂放,又有如平沙落雁,是那般的悲凉。
落樱如雪,青锋如虹,白衣红衫,相映成辉,金戈铁马,壮志悲情,正是激昂处,突然剑锋一转,曲声一落,狂傲之姿化为清泉,黑发舞动,惊起一片落樱艳丽,如火似风,惊天动地。
目光无意中掠过萧梦离,便再也无法离开。月影如纱,红花绿叶之间,她是如此的美好虚幻,宛若天神之子莅临人间。曲声昂扬,竟似他心中无限激荡。惜英雄,葬英雄,自古成皇败寇,富华福贵不过镜花水月,又有谁人能一生拥有。跌倒了,爬起来,只有打不倒的英雄,没有不跌倒的狗熊。
轩辕梦,你不过是一个被困于王府之中的庸碌之人,为何竟有如此壮志豪情?你天生痴傻,大字不识,文不能,武不行,上不能玩权弄术,下不能拼杀战场,你不过是一个依靠祖荫敝佑的富家子弟,你又能够做什么?
衣裙随风飘扬,优雅转身,荡起满地飞花,唇角漾起自信的笑容,狂傲张扬,想她萧梦离天生高人一等,何曾低眉顺眼。她是天生的王者,绝不屈居他人之下。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一曲一剑,一情一景,此心彼心,此傲彼狂,是心灵的契合,是灵魂的默契,一切都配合得如此完美,宛若天籁,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出自两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之手。
剑止曲终,萧梦离看着满地落英,心中无端生起无限感慨。想来黛玉葬花,叹的莫不是花未落,人已衰的凄凉。
云飞遥收剑,冷漠看着她,“小小年纪,叹何人生苦短。”
“比起大自然的浩瀚,人的一生就仿佛流星转瞬即逝。你难道不认为我们应该珍惜眼前吗?”萧梦离自有自己的观点。
她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只是她年纪轻轻,思想因何如此消极。
“呵呵,抱歉。我想你是无法理解的。”萧梦离自我解嘲一笑。如若不是死过一回,她恐怕也不会体会到人生苦短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
云飞遥凝视着她,一袭白衣,素面朝天,不施脂粉,紫罗兰的瞳眸剔透玲珑,眉宇间宁静若华,沐浴在皎洁月光下的她就仿佛是透明的。
月光下的她太虚幻,太美好,仿若熬翔天际的月中仙子。云飞遥心中无端生出一种迷惑,仿佛下一瞬间,她就会张开翅膀,消失在他眼前。
走到桃树下的秋千,爱怜地抚摸着藤蔓,已经有多久没有玩过秋千?久到她几乎都已经忘却了。在秋千上坐下,轻轻摇晃,悬空着小腿荡呀荡,时高时低,时起时落,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尽管那段时日是如此的短暂……
云飞遥看着萧梦离仰望夜空的单纯脸庞,有那么一瞬间,他有那么一种错觉,她就好像温室里的小花,从小被呵护在掌心,不经历风雨,不受风霜,从不知痛苦为何物,从不为生活忧心。
“好久没玩秋千了呢!”回忆起童年那段快乐的时光,萧梦离唇角漾起幸福的笑容,紫罗兰的瞳眸有如琉璃清明如镜,飘荡着愉悦的神韵。
“你忘记了吗?”
“我应该记得吗?”萧梦离迷惑,莫非这架秋千上还乘载着轩辕梦童年的记忆?
注视着做工精致的秋千和玩得开心的萧梦离,云飞遥不禁回忆起第一次在靖王府遇见轩辕梦时的情景。当时她就坐在秋千上,小小的身体随着起伏的秋千在空中荡呀荡,嘴里发出依依牙牙的嘻笑声。他看见风怜情站在秋千架旁,一下一下摇动着绳子,看轩辕梦的眼神中流露出宠溺的光芒。当时他就奇怪,一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缘何会看上轩辕梦这个白痴?莫非是看中了靖王府的财势不成?
如今回想起来,风怜情当时看轩辕梦的眼神,与其说是爱情,倒更像哥哥对妹妹的溺爱。
说起来,这个秋千是风怜情亲手为轩辕梦所制,直到他搬进来之前,这里都是轩辕梦的乐园。他搬进来之后,由于讨厌看见轩辕梦那张白痴的笑脸,便从此禁止她进入云影楼。听说,为此轩辕梦还大哭了一场。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他,确实有些过分。明知道轩辕梦不过是被靖王爷操纵的傀儡,仍忍不住将所有怒气发泄在轩辕梦身上。难怪后来每次轩辕梦看见他都非吵即闹,靖王爷被轩辕梦闹得没有办法,从此特许他不用侍候轩辕梦。他当然是求之不得啦!况且,他原本就没有侍候轩辕梦的打算。
一直在想办法远离,却在她恢复正常后忍不住接近,云飞遥不由得自嘲,他现在最正常反应不是应该把轩辕梦从秋千下拽下来,然后扔出云影楼吗?
梧桐深处锁红颜 宝剑美人,千古佳话
见云飞遥一直沉默,似乎在回忆什么,萧梦离停下秋千,拍拍身边的空位,朝云飞遥笑笑,“要坐吗?”
云飞遥收敛心神,暗笑自己竟然会因她而失神。是因为她的单纯吗?他自嘲。天生白痴,万事不愁,当然单纯啦!只是,他又觉得萧梦离所表现出来的单纯并非因为不谐世事,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纯朴善良。
善良?在这个尔虞我诈虚伪的世界中真的有单纯善良的人吗?
“云飞遥,你手中这把宝剑是什么剑?”
目光落在苍青色月光倒映的清辉下闪烁着冰蓝色光芒的宝剑,萧梦离好奇地问。
云飞遥举起手中宝剑,拔剑出鞘,指尖滑过剑身,眸中流露出深切的怀念,“此剑名为麒麟剑,是我学成离山之日师傅赠予我的礼物。”
“我可以看看吗?”
云飞遥将剑递到萧梦离面前,说:“此剑削铁如泥,是师傅的传家之宝,乃是世间罕见的奇剑。师傅将此宝剑相赠,足见他对我寄予厚望。此剑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我一直随身携带。人在江湖,常身处险境,没有剑防身怎么行。”
萧梦离眨眨美丽的眼睛,“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为了金钱,为了权利,为了仇恨,为了报恩,也有的,是为了女人。”说罢,他有意看了萧梦离一眼,“自古多少英雄豪杰,皆难逃美人关。英雄美人,可是千古不变的话题。”而眼前这位,如果不是天生白痴,相信也能让无数英雄为之折腰。
说实话,轩辕梦天生丽质,娇小玲珑,确实是皇族中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如若不是因为她天生痴傻,单凭她的家势,愿意娶她的人一定多如牛毛。当然,她现在已经恢复正常。
云飞遥想:如若不是因为自己被迫下嫁于她,父亲与靖王爷之间又素来不和,如果他与她是一段浪漫的邂逅,说不定,他与她也会成为一段佳话。
当然,他只是说如果……
过往的种种不可能因为她恢复正常而抹去,恨意瘀积心底已久,不可能因为她恢复正常而消除。最最重要的是,他看不起她!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依赖别人生存的弱者,离开靖王府,她什么也做不了!
萧梦离并未注意到云飞遥百转千回的心思,她好奇地问:“飞遥,你不是官宦之后吗?因何涉足江湖?”
云飞遥没有料到萧梦离有此一问,不由怔忡,“我的师傅是江湖中人,自幼随师傅行走江湖,自然无法避免。”
“你杀过人 ?'…3uww'”
云飞遥甚觉好笑,“你觉得呢?”
“千古名剑,皆以鲜血铸就。”萧梦离指尖轻轻滑过剑峰,眉心紧攒。
云飞遥见状脸色大变,突兀地抓住她的手,“小心!”
萧梦离一惊,手指从剑锋滑过,一缕殷红的鲜血滴落剑身,苍青的剑身泛起蓝白色的红光。
“你看你,”云飞遥抓起她的手指细看伤口,语带责备,“这把剑可是很利的,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幸好只是划伤,伤口不大。“不要紧的,舔舔就好。”他当真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细细吮吸。
“呃……”一种异样的感觉由然而升,萧梦离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抱在胸前,“不要紧的。”她干笑,“我自己懂得处理。”
看见她脸上掩藏不住的红晕,云飞遥的唇角不禁浮现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何会突生捉弄她之心。
“那个……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掩藏住内心的异样感,萧梦离起身告辞。
“轩辕梦!”云飞遥开口,唤住想逃走的她。
“嗯?”萧梦离回首,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如果你我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云飞遥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即使他们不是在这样的境况下相遇,但只要她是靖王爷的女儿,他们之间就没有可能!
萧梦离摸摸小鼻子,云飞遥的话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疑惑地看向云飞遥,在云飞遥刻意避开她的注视后,她笑笑,说:“飞遥,虽然我不知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和任何人而改变。不管你曾经认识的轩辕梦是一个怎样的人,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轩辕梦只会是我,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萧梦离的这段话说得异常古怪,云飞遥一时拿捏不准萧梦离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他正想细问,抬头看时,萧梦离已经离开了。
你只是你吗?
摇头,苦笑,你和轩辕梦又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