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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尔虞我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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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虞恼了:“你放手。”
“我不放怎么样?”李谨然笑得很欢,眼里的女人,脸颊被雪冻得雪白雪白的,耳朵却泛红,这会儿因他几句话,又咬红嘴唇,加上睫毛长密,眸子很黑,像极了格林里白雪,他看在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的情绪,只拉过来安慰:“别这样,多难看,等会儿有人进来了看见怎么办?”
温虞抹眼说:“老板训属下罢了。”
李谨然笑了:“老板在屋子里训女属下?你确定这么说,嗯?”
温虞意识到什么,立时就不说话了。
李谨然说:“好了,别闹了,跟我出去。”他脱了手套,手掌还算暖,捂上温虞的脸颊,冻得身心跟着一颤,心想:她怎么这么冷呢?大概穿得太少。于是皱了眉,看她身上的衣服怎么都不顺眼,说:“再去换件暖和的。”
温虞抬头看他,莫名问:“为什么?我这件是保暖的。”
他只说:“让你换就换,别等会儿我教着教着,你却受不得寒,给我感冒发烧,麻烦。”
温虞想也对,出门在外,健康要重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很听他的话,进房间加了件衣服,让他检查过后,带上装备去滑雪。
*
温虞也不知道他们这次来的是哪块地方的雪林,南方能有这一处大型的地段,商家是花了大血本的,她之前也了解过情况,这里是给恒旸以及邻边大小城市的高层娱乐用的,怪不得能造的这么好。
温虞看了看周围,皑皑白雪,树林一片一片都是真的,远处都是高山峡谷。
今天的天气挺好,有阳光,云稀少。
她刚穿好护膝,李谨然已经蹦跶了一圈,撑着雪杖一步一行过来,看了看她说:“衣服领子拉好,不然等会儿进了雪絮子,有你好受的。”
温虞说:“我拉好了呀。”她又看了看,才发现后领子没弄好,摊出来一块。
她伸手去够,却够不着。
李谨然走到她身后,脱了手套替她弄好,一边还说:“笨蛋,你就是个笨蛋。”
温虞低了头,心里居然不觉得气。
李谨然说:“会穿着雪扳走吗?”
温虞点头,试着走了两下,很僵硬。
李谨然皱眉问:“你的鞋是谁给你的?”
温虞想了想,“不认识的同事,好像是你总经办那层的人。”
李谨然又追问哪个人,温虞不知道他这么刨根问底究竟想做什么,本不想答,又奈何这人软磨硬泡的本事太强,她只好把那女人指了指,李谨然就说知道了,又给她重新选了鞋,说:“滑雪对鞋的要求是很高,鞋必须合脚,你穿着得感到舒服,脚掌、脚背、脚跟应被紧紧裹住,脚趾在鞋里又不能太紧……”
替她选好后,又说说起滑雪板,初学者应该用短一点的,男的170到180之间,女的得短十厘米。
温虞听得这些知识和技巧,觉得头疼枯燥,赶忙说:“我知道了。”
李谨然抬头瞥她一眼:“别以为滑雪什么的项目好玩儿,看着好玩儿,都要人命的。俗话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惰。人活到一百岁还得学东西,老师遇着的也不多,遇着还没缘分,也学不到。你这会子遇上我给你讲,你就得认真听着,别吊儿郎当的模样。”
温虞心想:我哪有你吊儿郎当的时候多呢,你才不正经呢。
男人却笑她:“读了那么多书,不知道读哪里去了。”然后不等她说话,捉着她就往外走,又先是练起行走。
等温虞练得差不多了,再练滑行的姿势。
“身子放低一点,对,不要太低,保持倾斜的。”
李谨然一边说,双手扶在她腰后,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她还是能感觉到男人强而有力的胸膛,暖炉似的热流在身后传导,越是学到后面,她越是热,亏了那一件多加的衣服的功劳,一个小时下来,她已经浑身是汗了。
李谨然见了她难受的模样,问了几句,得到实情后笑她:“你怎么这么不耐热呢,还以为多怕冷。”
温虞说:“我去洗一把澡。”
李谨然点头说:“别着凉。”
温虞进了屋,冲了热水澡,穿好衣服后,又纠结要不要先把浸满汗的内衣洗了,想了想还是决定晚点洗,装备好后,抱着滑雪板出去。
走到刚才练习的地方,却看见他又再指点别的人,教法和举动和刚才教她的一样。
男人三十四左右的年纪,要样子有样子,要家底有家底,偶尔言语诙谐幽默,就算平日里冷情冷语的女孩子也不由得靠近,能跟领导说上几句话就能开心上几天,这会儿让他亲自指导了几下,皆跑到一边抱团叫喊,欢雀声几米外都能听见。
温虞看了一会儿,又转身进了屋,想了想,还是先洗衣服再说。




、第51章

温虞洗了一小时的衣服;外边只有寒风猎猎;她手冷;心里更冷。洗好衣服后;竟没心思再滑雪,爬上床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
温虞想起来自己早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
她穿好衣服下来,去厨房瞧了一眼,都是速冻的食品和罐头;大雪山里没有什么热气腾腾的东西。
她觉得胃寒;就像去集体餐厅里询问一下。
中午的阳光已经偏远;比早上冷了很多,出门拐过树下的时候,见安宋捞了张凳子,坐在雪堆里喝咖啡,见了温虞就伸手将她喊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不过去玩儿?”
温虞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说:“我脑子太笨,不会这些技巧性的东西。”
安宋侧目观察她,笑了笑:“你还脑子笨?”顿了顿,又认肯道:“也对,智商高的,情商不高。”
温虞皱了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安宋说:“有些人坏脑筋动的多了,为人处事总带了点提防和间隙,看别人带了隔离眼镜,跟人说话也欲言又止,要斟酌半天才说出来。说出来的话里又是三分真,七分假,说到底不让你看清我,同时我还要琢磨你。”
温虞笑了笑:“这样忒累。”
安宋却看着她说:“有些人就是愿意,对不对?”
温虞想了一会儿,才说:“说不定是以前吃过亏,所以生出那么个性子,人十有j□j都带了点不为外人道的苦衷。”
安宋摇头说:“这可不是理由。”
温虞听得懂他话里有话,只低着头不出声。
安宋又打量白雪中的女人,说不上美得惊心动魄,也足以让那几个男人动坏心思,他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着说:“昨晚叶瑧给我电话,说你的手机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虞这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昨天自从车上下来后,她整颗心都悬着,手机里播放着音乐,直到晚上都忘了关,应该是没电了,她又忘记带充电器。
温虞解释了一遍,安宋就说:“我带了万能的,你晚上把电池板给我。”
温虞点头,又问他:“叶瑧昨晚跟你说了什么?”
安宋就又笑,温虞也不清楚他笑什么,只听他把话说完了,才明白。
他说:“叶瑧就来跟你报个信,那个曾一航最近出院了,你不在,她替你把他的事情都办好了。”然后又问温虞:“你和我姐同总经办的曾秘书关系很好?”
温虞想了一会儿,没直面回答,绕弯子问他:“当初他的房子就是你介绍给我的,他跟你的关系应该更好。”
安宋就说:“屋子是我看租房的时候恰好瞧见的,既然是自家公司的同事,总归比外面不认识的好一点,这才给你们牵线搭桥。要说熟悉的话,恐怕还没你们熟悉,我不过跟他见过两次面。”他拍了拍手上灰,喝完咖啡又笑着说:“我这人有些那方面的名声,是个正常的男人,大概都不敢跟我接近。”
温虞一听便笑了,说:“你的女朋友一定比男的多。”
安宋自己也绷不住自己,仰起头笑了一会儿,再问她:“那你的朋友病好了,要不要给个电话慰问一下?”
温虞想了想说:“还是等我回去吧。”
安宋摇头,带了点揶揄的话:“有个问题,你既然和曾秘书有来往,怎么会扯到我姐?”他扬了扬手机说:“我听下来,他俩的关系好像比较好。”
温虞早前便察觉这两个之间有点不对劲,但那时候因为是叶瑧第一次见曾一航,所以她怎么想也不太可能,一见钟情的事毕竟少,何况还是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半百的人,这会儿叫安宋提出来,她才暗骂自己笨,一见钟情不行,日久生情怎么不能,她关心到头来,终究给别人做了铺路的石子。
温虞暗自气恼,抬头见那个男人还在原地教女同事姿势,她远远地看去,总觉得动作过分轻浮,氛围也亲昵得不行,又是一阵烦躁。
安宋本想递给她手机,既然不放心就打个电话问问,谁知跟着她视线一望,看清楚人后,就笑着收回了手,拍她肩头的雪说:“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不止男人。”
温虞一时心里焦躁,没听清楚他的话,问他说了什么,安宋却说:“跟你说一件事,我读书的时候喜欢过两个女孩。一个温柔可人,一个活泼伶俐,还特别懂事,气度也大,像半个男孩子。”
温虞说:“安经理的话,应该会喜欢温柔可人的。”
安宋笑了笑,点头说:“是个男人都喜欢温柔可人的,小鸟依人在怀里,总比抱着个粗汉子强。”
温虞问:“然后呢,你追她了么?”
安宋说:“都是两人追的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两个人都没拒绝。”
温虞低头不去搭话,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想,原来我也看走眼,你也不过是个花丛里的蜜蜂,大海里漂泊的浪子,就像他刚才自己说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他还两个碗一起吃了。
想到这儿,温虞猛地又醒悟了,想安宋该不是在说我吧?温虞有点迷糊,他为什么要说我这句话呢?是,我承认对曾一航有点好感,可是另一个碗或者是锅指的是谁?
温虞抬头一看,那男人在太阳底下,一扫之前阴霾的样子,笑起来还挺迷人阳光的,她心中就砰砰地跳,怎么可能是说他呢,我避开他还来不及,别说存好感了,心里都是芥蒂和排斥,我不喜欢他。
温虞觉得自己是因为妹妹的关系,所以对男人玩小姑娘的事特别在意,尤其是李家的几个长男,总喜欢不起来,连用平常心对待也不能,所以她否定安宋对李谨然的暗示和猜想,顺了顺起伏不定的心,对安宋说:“你脚踏两条船,总有一天要翻在阴沟里,你得挑出自己更喜欢的。”
安宋也承认这点,笑着说:“对,人不能太贪,我确实把两个都搞砸了。我从前比较温柔可人的,样样事情都顺着自己。但是你也知道,理想丰满,现实骨感,温柔可人的女孩子需要男人时时陪着,哪天不陪她们要发小脾气,十天半个月也不理你,忍耐力极强。倒是哪个活泼,像半个男孩子的姑娘很独立,不需要我时时关照她,她反而能时刻照顾我,能陪着打篮球喝酒,一起做任何事,还给我出谋划策。这种人叫做兄弟。”他顿了顿,捏紧了咖啡瓶罐,看着温虞说:“兄弟天天在一起,也得有更深的感情,特别还是个女的。有时候,比感情更可怕的就是习惯,习惯了那个人在身边,不管是喜怒哀乐。哪天他不在了,就会觉得缺了什么。”
温虞知道这话的道理,但是琢磨不透他想表达什么,就问:“那两个女孩子现在呢。”
安宋只说温柔可人的结婚生子了吧,另一个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愿意说。
她也不勉强,再聊了几句,两人就散了。
*
下午的时候,全员分成第四五队人观光雪景,有选择慢慢爬山的,也有选择坐观览车的。
何新禹与李彦还没到,所以这群人依旧由李谨然说了算,分别分了几个领头,各个队伍有一个教练,几个部门经理也分散其中。因为席主任生病缺席的缘故,有一队由李谨然亲自带着。
带温虞这队的恰好是唐副任,他这些日子没见过温虞,但是苏裴媛偶尔会问起她,他也随着对她比较上心,这一路多照顾她点。
队里面只有两个壮丁,唐副任上了点年纪,样貌也就平庸中的次品,许多女同事见他把重心放在温虞身上,心里也没觉得不平衡,纷纷找另一个年轻点的男同事一起聊天走路。
温虞抬头看着前面的几支队伍,速度都比她们快,可能是因为她们阴盛阳衰,又加上唐副任腿脚不是很好,所以速度慢了点,温虞跟着心急,万一吊车尾会不会受到惩罚,或者被龙头给甩了,她们会不会迷路。
唐副任在一旁察言观色,看出温虞的心思,便快走几步跟李总调笑着说:“同样是带着一帮女同事,咱们总经理这支叫做女汉子队,可把我们绣花枕头给比下去了。”
李谨然却笑道:“唐副任这话说的不对,你那队里有能耐的姑娘多了去了。”他指了指某个女同事,夸她某某项目得过奖,又指了指某人,夸她哪个方面是强项,一个个指过去,轮到温虞的时候却不说话了,只是冷冷瞟着她片刻,才说:“唐副任这队要属温师是最有能耐的,不仅体力好,而且技巧和专业性强,让人怎么做都放心。”
周围的人听出些端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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