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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尔虞我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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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一步,温虞算是明白了,搞艺术的人最不喜有人用金钱来衡量他们的作品。安宋这些年为了权衡销量和服饰的创新,退让许多,但公司的高层需要看到成绩,设计师如果不愿意搞创新,就要学会跟风,抄袭或者复制其他公司的品牌和式样。安宋不愿意抄袭,又不能顶撞领导,就只能被迫听从。
所以他需要自己的人上位,这样他的设计部在公司里的发言就有了力道,他也有自己的主权。
这个人也必须好拿捏,就比如温虞这样的性子,不骄不躁,能屈能伸,给根救命稻草,就能拼命往上爬。
温虞琢磨到这里,笑道:“那万一我当真上位了,却倒打一耙呢?”
安宋哼道:“你这人就是太善恶分明,对自己人好的要掏心,对敌人恨得想挖他心。”
温虞低头否认:“不,不是的,我只想安稳过日子。”
安宋继续冷笑:“那你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见对面的女人还是不言不语,打算一路装到底,他也没耐心,推了推她的概念图文说:“你只是第一次没经验,再去看看往届的作品,时间多得是,过段时间再写一份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皮炎,亭子痒的想死。。●﹏●




、第39章

温虞想;安宋这一回是铁了心要送她上战场;她不去就是丢工作没饭吃;去了恐怕也要流一地血;左右权衡下,如果她冒险拼一拼,说不定是康庄大道呢;便拿了稿子退回设计间。
范晟博的概念初稿已经通过,见温虞灰头土脸地回来,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新手就是新手;某方面的本领再高超;也弥补不了手上的工作,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看个人修行的,想扬长避短也不行。”
温虞心里够烦的了,移动鼠标,翻查着往年的设计概念图和解析档案,不想理她。
范晟博眼见碰了个软钉子,冷哼一声:“装什么正经。”撂了一把图纸,风风火火出去了。
身旁的同事凑过来问:“温姐,她怎么老说你装正经呢,我觉得你人挺好的。”
温虞和蔼瞧她,笑道:“谁知道呢。”
连我都不知道我算是什么东西,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下午的时候,安宋找了三个人来开会,将初赛的主题猜想汇合了一遍,因为是冬、春两季交换的时令,主办方大约会要求设计师往这个季节的衣服上构思。
温虞在会议上开小差,安宋喊了她两回才反应过来,见她走神又迟钝,安宋免不了责备一顿,另外两人充耳不闻,表情冷峻。
敲门的声音想起,安宋停了一会儿,让那人进来。
“安经理,李总让您上去一次。”
“我就来。”
“还有……李总让你带着温师上去。”
不止安宋,其他人,包括温虞也在疑惑:那个人又在想什么坏事动什么歪脑筋了?
安宋挥挥手道:“知道了。”再对另外两人道:“你们先回去,好好思考主题和设计。”
待两人走后,温虞心里觉得不安,问安宋:“他喊你过去是什么事呢?”
安宋说:“无非是公事。”又瞥她一眼:“你是想问他找你过去做什么吧?”
温虞承认得很快:“他能有什么好事找我。”
安宋说:“你也别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进办公室的时候,总助又特地跑来让他们移驾会议室。李谨然今天有个会议,早上九点进去,十二点出来吃了顿中饭,下午一点又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似乎遇上什么麻烦。
安宋和温虞进去的时候,被请在一边旁听。
李谨然驳回了几个议价和提议,言辞之间透着丝丝狠厉果决,生意人的作风在他身上得到很好的展现,果真像外面的人传的,骂人的时候不给任何面子,骂完后转身就忘了,给了人家一个台阶下,属下得了便宜,哪里敢不拾呢?于是一场会议前半段总是风风雨雨,雷霆万钧的,到了收尾,大伙儿又和风细雨,其乐融融的玩笑几句,连倒茶递水的助理也知道在后半场进来。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做得不好,老板骂几句也是理所当然,索性老板又很给他们台阶和机会,他们哪能不要,还不赶紧套近乎。
这场会议,温虞听个半场下来,大概也知道是在商讨投标的各种事宜,但基本上是一些专业词汇甚至投标需用上的公式计算,她杵在一旁根本听不懂,觑一觑安宋的神情,他也没认真听。
挨过大约半小时多一点,会议终于结束。众人鱼贯退去后,李谨然眯眼休息片刻,才将他们招过去。
他今天找安宋,也就是将活动的事情照例询问一遍,提到每个人的初稿,安宋说:“只有温师的概念稿还有些欠缺。”
被提到名字,温虞不安地抬起头看那人一眼,偏巧他也转过来看他,那眸色里满是惊涛骇浪,又含暗箭数枚,她只觉得心头刺刺得难受,忙不迭把脑袋低下来。
料想之中的嘲讽厉词却没下来,那人是说:“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安经理我很放心,你先下去吧。”
安宋点了点头,迈开脚步。
温虞本想跟着出去,谁知那人在身后喊道:“我有说让你也走?”
温虞扭头看他,这个男人卸下刚才稳重的模样,一副二世祖的神情打量她。安宋便说:“你留下吧。”
温虞猝不及防被他这样丢下,拉住他的袖口:“安经理……”
安宋却道:“没事的。”他递给她一个‘我在外边等你’的表情,替他们关上门。
温虞叹气,心想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祸不单行。
“站着干吗,坐。”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见她还是挨在门边不动,他伸脚就站起来,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李谨然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温虞看他一眼,心想你就是会吃了我,吃了还不吐骨头。
这些气话当然是心里说的,面上只能说:“没有的事。”
李谨然说:“那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你跟别人说话都站这么远说的?”
温虞只看了门外的人影一眼,李谨然敲了敲玻璃门:“滚!——”
那人影一震,只好离去。
“你这是干吗!”温虞拧开把手就想出去,李谨然快一步把门阖上,“砰——”一声炸开,温虞抬头,正对上他的冷眼:“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跟我说几句话。”
两个身躯离的太近,温虞退开一点:“主要你这人话说不上几句,就往不正经的方面想了。”
李谨然一笑:“你当我什么?j□j男子,饥不择食的那种?”他上下打量她:“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
温虞咬牙,说:“是,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国色天香,引不来你们这样的金龟频频流连。”顿了顿,委屈了点:“只是你表现出来的,也太让我难以有自知之明了。”
“我表现出来什么了?”李谨然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想了想说:“是亲你了,摸你了,还是上你了?”
这人怎么光明正大地说的出来!
温虞扭头,用微红的眼睛瞪他,他却只是一笑:“男人女人不都是人,这行为正常不过了,你还怎么想,跟爱情片里的那样?亲一下就要定终身,你非我不嫁,我非你不娶是吧?你怎么不去演艺事业发展呢?”
“你这人无耻!”温虞恼的不行,手跟着打颤。
李谨然舒适地靠在座椅上,笑道:“你这人怎么还是按捺不住气呢,一急就发抖脸红,我怎么着你了?前些日子,你往我脑袋上砸石子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这会儿又来骂我,究竟是谁无耻呢?要不要找人评判一下?”
温虞也不想和他争辩,准备就自己受了,咬着下唇,整张脸红扑扑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水。
李谨然见她这副样子,原本调侃的心情也跟着销声匿迹了,直接丢给她一份文件:“曾秘书既然不在,你替我去送文件。”
温虞看了桌上的文件袋一眼,封合处加了红色泥印,她皱了皱眉,想这些事平日里不是由助理做的吗,怎么轮到她跑腿了,然后就听李谨然说:“给何董送去。”男人笑道:“何董的家认识吧?就在你租房的那块小区,听过最近要搬进去了,跟何董成了邻居?”
温虞本想说她不认识,也不想送过去,她对何新禹也是爱理不理,但话说出去了,他能信吗,就算他信了,能放过她吗?他用尽手段不就是想把她送回何新禹身边,扰乱他吗?
这会儿她要是拒绝,这人不知道会说教多久,她现在只想离开这地方,所以只能答应,接过文件迅速离开。
关门前,那人却在里头问:“我一直挺想知道,究竟我和他哪个的本事大一点……”
温虞只当听不见,拔腿就往外走。
她刚才有些失态,一时没缓过神,所以神情面目有些狼藉,总经办的人纷纷朝她打量,不免轻蔑嘲讽,这些她看在眼里,心中不是没有愤恨,却只能忍着这口气,想着总有一天要抬头挺胸。
电梯才刚刚下一楼,温虞想要透透气,于是决定走楼梯。
安全门开合的瞬间,她却在原地停住脚,撕开了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仔细看了看内容。过了片刻,从口袋里拿出工具,将封口的红泥除了,重新盖上一个,是应有公司标签的盖章,一模一样,绝无纰漏。
温虞看着利源之下的李谨然三个字,微微地翘起唇角,抱着文件袋步下楼梯的脚步异常轻快。
*
李谨然在座椅上沉思了一会儿,助理进来告诉他,稍后有个董事会的成员有个聚会,请他过去娱乐片刻。
他算了算下班的时间,答应了。
利源除了在常欢这个酒店有股份,在叶瑧的会馆也有。
叶瑧的如愿会馆是李谨然私下用别的名义开设的,当初引诱何新禹投资了点小钱在里面,目的就是让董事会的几人不时去那里摸牌寻乐,里面基本都是他的眼线,他好掌握几人的动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亭子很**的把发布日期搞错了,所以亭子想呀,怎么少了一章呀,木有办法,今天就双更哈~么!




、第40章

冬天的午后;出门的人很少;如愿会馆的客人也不多。大约是还未到晚上;只有几间包厢亮着昏黄的灯。
李谨然到的时候;进了左边的包厢,里面的已经有两桌雀牌开起来了。
他在门口朝里看,四周有脉脉竹色;屏风上还有只国宝抱着竹子,远一点有个小池塘,汩汩流水。
倒是选了个雅静的上等包厢。
李谨然褪了大衣;走进去的时候正巧望见那人坐在一旁;翻检着几张旧报纸。
他挨着坐下来;斜眼瞥了瞥,问道,“怎么不让老板娘买今天的报纸来。”
“随便看看就行。”那人答得很随意,合起报纸,抬起头顾了顾,问:“就你一个人?”
李谨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笑道:“怎么?何董觉得我应该带什么人?”
“你可真是……”何新禹摇摇头,颇是无奈,笑道:“费尽心机将人提前弄出来,一步步携带到今天,仅仅是想看着我难受?就因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
李谨然一派玩世不恭:“何董这话过了,不就是个女人,这么些年过去了,谁还能惦记着。再说,三只脚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咱不是那梁山伯,非她祝英台不可是不是?”
何新禹不做一词,笑容不变地望着他。
李谨然又道:“温虞这个人女人比较特别吧,没玩儿过,暂时有那么点兴趣罢了。”
何新禹道:“怎么个特别法?”
李谨然笑了:“你跟她同学几年,不晓得她的过人之处?”
何新禹想了想,摇头:“我看来就跟普通的女人差不多,比她们还无趣些。”
李谨然问:“哦,何董眼里的普通女人怎样?”顿了顿,见他保持笑容,不想回答的模样,他直接道:“普通男人,无非爱美色,爱金钱,爱权利,女人也是普通人,美色金钱,一样少不了,你让个八两金那模样的人站她们面前,还不都吓跑,在她们面前搁几百万也不一定能成。”顿了顿,想到那女人,笑了笑说:“姓温的吧,也就这点不同,你就算人模人样,站她面前也当你牛鬼蛇神,怕得跟老鼠见猫一样。大约是前几年吃过苦头的缘故,所以不爱这类的了。”
头顶上青光熠熠,手边的鼎炉翠烟袅袅。
何新禹眼视前方,一阵漠然。
李谨然却边说,边叹着,又边看两桌抹雀牌的人,各自身旁傍着一两个姑娘,模样都生得很好,岁数上大约也就二十上下,皮肤很紧致。这种年纪的姑娘身上都有一种青春朝阳的气味,年轻,活力,都是催化那些腐朽老头动情的良药,有一两个的心思早不在牌局上,搂着姑娘做起事情来,另几个随扈的起闹哄笑,看这些就跟家常便饭,面色不改。
李谨然瞥一眼那老头,是何新禹那派的,他笑道:“你的人挺开放的,这儿虽然开了暖气,做这事还是有点冷。”
何新禹不动声色:“随他们去,别看我是当董事的,那些长辈都是跟着爸和你姐多年的,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我哪敢给他们脸色看,否则到时候不经意得罪了什么人,背上被刺一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谨然一笑道:“说的是啊,这些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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