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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灵的阳光-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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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他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我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他。当我们手牵着手向我的父母说明我们的事时,我只看到他们惊愕的脸。
  事实证明,只有一方爱情的婚姻注定不会长久。婚后,我们相敬如宾,我们更像是亲人,而非爱人。我们的婚姻仅仅只维持了不到1年,就以离婚告终。我随后去了美国,主修传媒学,在顺利拿到硕士学位后,我留在了那里。
  很多夜晚,在忙完一天的稿子之后,我会给自己倒杯咖啡或是汤尼水,倚窗而立,想起自己的这些年,想起,方逸尘。
  我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年,已是一个完美女人的化身,所以,也必定会以宽容的眼光看待他,如同我对待其他所有欺骗过背叛过或是伤害过我的人一样。可是,我悲哀地发现,我办不到!每当我想起他,心尖那里还是会痛,连带着那些放不下的往事和放不下的恨!我想,我肯定早就不爱他了,从他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的时候,从他不在B大新生名单的时候,从他亲口说出不认识“什么汪司令员的女儿”的时候……但是,我还是恨他,恨得很深很深。我想,这就是恨比爱更能持久的最好解释吧。
  不过,此生也许我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事实上,我们的生活从10岁以后便再无交集,我头脑中的他,也长久地定格为那个春天,我们分开的那个春天,那个高高的、瘦瘦的、目光灼灼的、但总是带着一脸忧戚的男孩。
  经过这么多年,他一定长得更加高大了吧?瘦削的身材在成长的过程中也必定健硕了不少。而那双亮亮的眼睛也必定在岁月的洗礼中换作了更加深邃而阴鸷,那些忧戚必定早已被成功的喜悦、爱情的滋养、开心的生活冲刷得一干二净了吧……
  我承认,我曾经这样为他画过一个像,而且,按照这个标准去查看身边的人。在那个高鼻鹰眼充斥的国家,要找到一个黄皮肤黑头发同时还要和那份画像相似的人几乎不可能……
  直到,我回国后,看到了他。雷涛,**银行的行长。从见他第一眼,他就给了我熟悉感。他实在和我的那幅画太像了。除了,过分瘦削的身材,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和那份过分忧郁的神情……还有,他姓雷,不姓方。
  不过,我还是本能地想靠近他,了解他。所以,当我在这个小镇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做了连我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我居然留了下来,我居然住在了他的对面,我居然一次次忍受了他的冷漠、善变、不时抽疯,我居然想到用另外的男人去刺激他……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他不会是方逸尘,尽管他们的外貌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我的小尘虽然忧郁却不曾冷酷;虽然内向却不曾冷漠……更重要的是,他有那么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他甚至可以看到C字表的1。5。他曾说过要当飞行员,去看宇宙最神奇的地方……他不可能瞎,不会瞎!所以,雷涛,仅仅只是像他而已,永远也不会是他。
  所以,我们只是朋友,永远的。因为,我的心中已经不可能,再放下另外一个男人,即便,他再像他!



102、送行 。。。

  汪紫衣很早就醒了,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几本杂志,悄悄拉开了房间的门。昨夜已在网上订好了票,她想早点走。
  一拉开门,她就楞了。雷涛竟然站在她的门口,穿得齐齐整整,戴着副黑边眼镜,就像要出门一样。
  “你……有事?”心里犯着嘀咕,汪紫衣连带着说话也不如往日利索了。
  “你……这就准备回B城了?”雷涛并没有正面回答汪紫衣的话。
  “是的。我昨晚在网上订好了今天早上11点40的飞机,现在去坐班车,应该差不多。”汪紫衣抬腕看了看表,准备向外走。
  “我……正好想出去,我们一起走吧。”说罢,雷涛也不待汪紫衣反应,很绅士地侧了侧身,示意汪紫衣先走。
  “你……要出去?”出门前,她特意看了看天。昨夜就开始下的雨一直未曾停歇,现在外面到处都湿漉漉的。
  “下着雨的空气最清新了。走吧,你不怕赶不上飞机啊?”雷涛掩嘴轻咳了两声,再度示意了下。
  汪紫衣也不再多说,拎起自己的包就准备迈步。
  “你带的东西多吗?”已经转身,身后那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问。
  “不多,就几本书和一些衣服。我在那边也呆不了多久。”
  “书很重的。”雷涛向前紧走了两步,伸出手:“我帮你拿吧。”
  汪紫衣轻笑了声,“我又不是纸糊的,这点东西算啥?想当年,我受聘《LIE》,转战欧洲15国,天天背着几十公斤的摄影器材还有一大堆行李,也没让别人来帮过我……”彼时的艰难困苦瞬间涌上心头,不觉陡然收了口,默默地迈下了楼梯。
  说者无心,而听者的心,却狠狠地滞了下,连带着竟涌上熟悉的抽痛,不似发病那般剧烈,却枝枝蔓蔓,一下一下地划过心尖。
  记忆中,她是那样一个娇生惯养的稚嫩女孩,别说那样粗重的折磨,当年即使是一个书包,也有一大堆人替她拿着背着……
  可是,她不应当是汪司令员心尖上的那块肉么?她不是应当一直生活在温室中么?她不是应当继续做那个娇滴滴羞怯怯的“千金小姐”么?这些年,她怎么会经历那么多,她怎么会受过那么多的苦……
  听着前方不断传来的清脆声音,雷涛的手狠狠地抓着身侧的扶梯,抓得那样紧,紧到指骨根根发白。
  不知是不是幻觉,下楼的时候,虽然不曾回头,但汪紫衣似乎听到身后一声低低的叹息。脚步滞了下,身后除了那依旧沉稳的脚步声,没有别的。甩甩头,甩掉那些那一刻突然涌上来的莫名其妙的情愫,她的脚步加快了些。
  到了楼门口,汪紫衣才发现外面的雨下得比刚刚又大了些。不假思索地回头,对着那个扶着楼梯已慢慢踱向自己的人喊了一声:“你别出来了,外面雨大,还是回你自己屋呆着去吧。”
  那人微一怔,脚下的步子却不曾停留。
  “我带了伞。”
  说着,已走到门口,撑开那把伞,倒冲着有些怔忡的汪紫衣叫了声:“还不走?”
  汪紫衣本是拿了伞在手上的,被雷涛这一叫,居然也没撑开,很自然地走到那把伞下站好,和着那个人,肩并肩地向着外面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雷涛不时掩嘴轻咳两声。雨落在伞面上,不一会儿就发出嘀嘀嗒嗒的声音,秋风吹在身上已有些凉,汪紫衣不觉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咳咳……你冷么?”不料,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拢臂的动作却已被身侧的人敏锐地发现,他微侧了头,脸上的表情明显露着担忧。
  “没有。”汪紫衣瞟了一眼那双无神的眸子,“我是在想,这么大的雨,天又冷,你还在咳嗽,到底要到哪里去逛。”
  雷涛没有说话,只是转回了头,紧抿了唇,留给汪紫衣一个冷硬的侧脸。
  小镇不大,班车站过了桥再走上几百米也就到了。一辆开往A市的车正在吆喝着上客。
  “我上车了,你一个人别在外面逛了,早点回去吧。”临到分开的那一刻,汪紫衣发现自己心中竟然闪过一丝不舍。
  雷涛不置可否地笑笑,“快上去吧。”收了伞,塞进汪紫衣手里,“这个拿着。这边都下这么大的雨,那边也一定在下雨。”
  “我有……”汪紫衣往回挡了下,眼神却不经意地捕捉到他的脸。
  侯车亭上那盏不甚明亮的灯刚好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以黑框眼镜为界,划出分明的两边。上面,被那镜片遮了个严严实实,啥也看不到;下面,是惨白惨白的一片。
  “你不舒服?”
  “没有……咳咳……可能昨晚上没睡好。”
  “去A市的赶紧上车了……”
  “赶紧把伞拿上,上车了。”雷涛把伞再往前一递,汪紫衣嘴上说着“不用”,手没接,人已经在外车的方向走。
  “啪嗒”一声,伞掉在了地上。汪紫衣迅速地转回头,那人已经蹲下了,伞近在咫尺,而那人却仍在地上摸索。他白皙的细长的纤细的如钢琴家一般漂亮的手指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慢慢地一圈一圈地往前摩梭,脸上写满了挫败与无奈。
  不断有匆匆的乘客从他的身边掠过,惊诧的、同情的、难受的眼神也从他的身边匆匆掠过。
  还好他什么也看不见,不然,他一定会疯!
  心陡然被酸涩填满,汪紫衣跑过去,拾起那把伞,迅速塞到那双手上。
  “我真的有。你快打着它回去吧。我走了……”
  不能再说下去了,泪已经包在眼里,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汪紫衣不敢再作丝毫停留,转身就跑步上了那辆车。
  选了最后面角落的一个座位坐下。禁不住把已经有些湿润的脸贴在后玻璃上。
  他已经站起来了,走出了侯车亭,站在雨地里,无神的眸子紧跟着她的那辆车。
  他没有打伞,雨肆无忌惮地落到他的身上,他的头发湿了,他的外套湿了,他的脸,也湿了……
  “看,看,那个瞎子,刚刚捡伞的那个……”
  “哪儿?”
  “雨地站着的那个不是吗?”
  “可惜了,那么帅的一个男人……”
  班车缓缓启动了,带着那些刺耳的话,让雨地里站着的人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汪紫衣的泪,终于,涕泗滂沱……



103、方家(1) 。。。

  汪紫衣走了四天后,雷涛启程去了G市。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拒绝闻陆洋的好意,坐了他的专车。因为,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另外找车或是坐班车了。
  汪紫衣走后的那天下午,他便沉沉地发起烧来。一个人吃了上次剩下的毛医生开的药,第二天烧倒是退了,可是以往每到秋冬季节便连绵不绝的咳嗽却因此而拉开了剧烈的序幕。
  捂嘴上了车,许是车内外有些温差,刚刚停息了些的咳又起来了。一阵铺天盖地之后,早上起来就不舒服的心脏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呼吸似乎都变成了件奢侈的事。
  “雷涛,你那肺上的毛病趁着这次回去还是好好再检查下吧。我觉得,你比以前严重了好多。”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闻陆洋转过头来。“雷涛,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那张几乎是垂在后座靠背的脸实在太过惨白青灰,只一眼,闻陆洋已经被吓得半死。
  “没事……老毛病……一会……就好。”雷涛勉力地撑起自己的头,朝着闻陆洋的方向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手不自禁地搭上了前胸。
  “你的心脏……”闻陆洋看着这个方志明常做的动作,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你是不是,跟你爸……”
  “一点……小问题……”雷涛轻轻地攥住了左胸的衣服,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平静:“我……想……休息下,到了……叫我。”
  跟他那么多年朋友,闻陆洋当然知道他的执拗劲,他要不想说的事,任你怎么挖,他也决不会多吐一个字。临到头,也只问了三个字。
  “有药吗?”
  “吃……过了。”那人已闭上眼,抓住衣服的那只手呈一种奇(提供下载…)怪的姿态。
  闻陆洋叹了口气,转回了头。
  他已经这样,方逸宏的事还是不要说了,等到了,再看一步走一步吧。
  中午时分,黑色“奥迪”已平稳停在一个分外幽静的小区外。
  “雷涛,雷涛……”轻轻推开车门下了车,再缓缓走到雷涛那扇门旁,顿了一顿,又抬腕看了看表才拉开了门,轻唤着那个还蹙着眉捧着心的男人。
  雷涛有些恍惚地睁开眼,仿佛从梦中惊醒。他有些费力地眯起眼,循声望向闻陆洋的方向,声音黯哑得连自己也吓了跳。
  “到……了?”
  “嗯。”闻陆洋别开脸,走开两步,燃起一支烟。
  雷涛试着撑了下座椅,把身体抬起来了些。这才试着摸索到旁边放着的手杖,试着向车门外伸。
  “小心!”尽管提醒着自己不要去帮他,因为那样会让他难堪。可是,眼睁睁看着那根手杖支到地上的一块小石子,连带着拿手杖的人也一个趔趄,闻陆洋还是忍不住喊了声,下一秒,人已跑到他的面前。
  看着那张瞬间清冷的脸,已经伸出去的手硬生生地滞在了半空中。
  “你的面前,有一块小石头……”闻陆洋有些嗫嚅。
  “我知道了,谢谢闻局长。”雷涛再咳了两声,手杖换了个落地的地方,往前去了。
  闻陆洋赶紧跟上去,凑近雷涛,低声说:“你弟弟现在应该在家。”
  雷涛怔忡了下:按了下自己手上的那块表,机械的女声立刻报时:“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1点10分。”
  雷涛猛地转过脸,面向闻陆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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