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只阿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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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迎着暖日,照进厨房的晨曦中,女人坐男人身上,两个人温柔软款,千恩万爱的柔情蜜意了许久,女人这才喘吁吁的放开他,抹去男人嘴边的口水,笑骂他,怂样!
男人粗喘着气,身上的火尽往一处去了,虽得了些趣味却不能尽兴,哀叹,这小妖精儿!
、尼玛,任小弟你啥意思?
任寡妇前头到怀榆家里,见家里没人烟,便寻到山上,一进院子忙把双眼掩住,嘴里说了不得。她寡居很久了,拉扯个儿子生活不易,已许多年不动凡心,猛然间看见了男女相拥的场景还真是不习惯,差点被闪瞎了眼。
“这是咋地啦,庞兄弟林妹子快些收敛些吧,”任寡妇虽觉自己个已是老脸皮厚,岁数大把的人啦,但耳根子处却禁不住的发热。这两人唉,叫人啼笑皆非。
庞文龙对任嫂子一项敬重,忙放开怀榆,对着任嫂子好一阵地告饶,求通融。
任寡妇拿眼看着怀榆,这姑娘也没昨日间那般慌张了,瞧她秋波频转,娇滴滴、如花似玉的样儿,心里头不免暗赞一声,果然是: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花无空折枝。
要这么个小娇娘苦守一生,真是糟践了天生的好样貌。
任寡妇见怀榆面皮子薄,也不拿话损她,正经地说话:“为着你,连累我昨夜一宿没睡,事办的怎样了?”
得,人是怀榆给招来的。
庞文龙又将事体从头到尾说一遍,任寡妇才放宽心了,对怀榆道:“你两个情投意合,好日子也定下了吧,虽说好事近了,但女人家总要有一二分矜持,才不被男人轻看啊”。
庞文龙听着这一段指桑骂槐,直羞得捂脸,觉没脸见人。
任寡妇认识的林怀榆,一项是守规矩的老实女子,她变得如今这般张狂、轻浮,一定是庞文龙色迷心窍,迫使林怀榆做了这些首尾,不得体之事。
可怜的庞文龙,他只能苦哈哈的背黑锅。
怀榆收起玩笑心态,认真地同任嫂子胡扯一通,好容易将人打发走了,这才正色道:“我得回家了,人前不许再胡闹了啊!”
她临走还抛了个媚眼儿,奸笑连连。
庞文龙正哭笑不得,风里带着她的话梢尾儿:“晚上,给你留着门!”
庞文龙这下呆了,心思又活泛了,纠结着去还是不去?
美人相邀这样的美事儿谁不去谁是傻子,但任嫂子的话犹言在耳,若传出风声,对女人的名声有碍,思来想去,他决定了,晚上在她院子外,提醒下她关好门窗,人就走。
果然,到了晚间时,庞文龙低声唤怀榆,叫她关好门户。
熟料,里间传来女人的大笑声,“你这呆子,真以为我给你留门儿啊
!快些回家吧!”
庞文龙确定,自己被女人耍了。想着蹿门而入,找她算账。但想归想,终不敢坏她名声。
他在院墙外,站足了一晌,这才迈步离开了。
怀榆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任寡妇是真心对她好,她便要报答一二。
当然,她也是借花献佛,拿庞文龙给她的东西做人情。
任小兄弟见林姐姐脸色红润,精神焕发,便无知的问道:“姐姐,你遇着什么好事了?说给兄弟也乐一乐”。在小毛孩眼里,最可乐的事无非是有好吃的好喝的。
怀榆足足愣了好一会儿,这位小兄弟咋回事?啥都要分享啊?是什么好事都能拿出来分享的吗?这叫恋爱自由,是隐私,是个人话题。
见不得旁人精神焕发咋地?
这叫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
、任小弟是个勤学的孩子,
任寡妇笑纳了怀榆的赠礼,因她正巧做他用,她将喜事儿全数道出,说镇上有名的书香世家,熬府的老爷要寻一个机灵懂事的孩子给少爷做伴读。不知怎的就打听到任小弟身上。
做大户人家公子的伴读,不仅吃穿不愁,还能请到有学识有名望的先生授课。
任寡妇对儿子多番叮嘱,说熬府是大户人家,祖上出过二任知府,三个县令!这在小镇上是了不得的,倍受乡邻尊敬的人家。熬家几代家主行善积德,待下人宽厚,对乡民们多照应,灾年无偿施粥解厄,便是如今在职的知府老爷,都不敢对这样的名门微词,不能将熬家轻视、薄待了!
在任寡妇眼里,她儿子进了熬家等同于进了皇帝的金銮殿。她寻思着,寻常物件拿不出手,正巧怀榆给送了野味来。
怀榆再三地道喜,聊了许久,任寡妇千恩万谢的送她出门。
怀榆不由感叹:穷人家的子弟,想出人头地,是多么的难啊。
这时,迎面一骑飞速驰来,一路的烟路滚滚。
怀榆虽避让开了,仍被呛的一脸尘土,她赶忙拿帕子擦脸,掸发上的灰尘。
“赶尸呢!”她朝马奔过的方向,啐一口吐沫,身上和衣裳全脏了啊!
熟料,那骑马的儿郎居然又掉转头,朝着她直奔而来。
怀榆吓住了,猛跑几步,觉不对啊,自己又没犯错。
他骑着高头大马,鞍辔鲜明,短衣襟小打扮,腰束着弓箭短剑,一鞭在手,勒马停驻,拿眼觑见怀榆。
但见一个微蓬头、眼含秋水、貌殊丽,不苟言笑的绝色女子,驻身在一片烂漫、宽广海洋般地山花野树之中,夕阳西下,诸天霞光都照耀她之一身,将他看痴了,停在马上一动不动。
怀榆以为陌生人要找她麻烦,见他长相儒雅,不像是个讨嫌的人。
他只管呆望着她,不言语。
怀榆心想:这是个有病的,遂不加理睬自顾离去。
到晚间时,庞文龙到她家里略坐了会,她将此事说了,也不以为意,自揭过了不提。
庞文龙不是心气小的男人,却留了心。
就有些个纨绔子弟,在城镇里找不着乐子了便会寻至乡间,借着观山游水之名,行鸡鸣狗盗之事。
这些人遇见个标致女人,专会
千思百想的硬要弄上手,祸害了良家女子无数。
第二日,庞文龙小动静的沿着村子走访,得知了真相,竟是镇上的熬府公子去过了任寡妇家!
任嫂子将那熬公子夸了又夸,说熬家果然是礼仪之家,熬公子生的端和英俊,性子又好,不嫌弃她一个寡妇穷人家,怕她一个寡妇难舍儿子远离,还说这熬公子有意买下村右面的一块地,要盖屋子,在村里静心读书。
公子和她母子的日常用度皆由熬府出资,任嫂子只管些缝缝补补,生火做饭的活,熬家还仁义地另算工钱。
庞文龙心下稍安,熬家家风严谨,是书香门第,断不会生出个无耻之徒。他却不知怎地,还是觉着有点不对劲。
不出几日,果真有十几个泥瓦匠木匠进村,齐齐动手,花费几日,一个幽静别致、优雅情趣的小四合院便成了。
村里里长和诸邻都去道贺,熬家老宅的官家亲自接待了,备下好几桌丰盛的菜肴,热热闹闹地庆祝一番。
熬公子熬学广算是正式落户小乡村了,身边有个稚龄、长相清秀白净的小书童服侍他。
有任家小弟陪读,院子里不时传出朗朗读书之声。
老管家待了几日,见少爷没干出格之事,不放心地嘱咐了任寡妇,要好好照顾少爷之类的话,离开了村子。
有村里人问,熬公子读书,都不用请先生吗?
知道内情的人都会微微一笑,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拿来糊弄鬼的好吧!
、斯文里的败类,
熬学广生平最爱仗义疏财,喜结交些个游侠之辈,跟着江湖上的一些人学过武练身健体,发誓要做武状元,怎奈他爹娘老子要他做书生,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他一个十八岁的叛逆小青年,哪里肯乖乖就范?
镇上有类无业游民,专会攀附有钱人家的子弟,一边赚哄了钱财自己花销,一边领着人四处买醉,蹭吃蹭喝。
有个赖阿四与柳大头有些交情,听说柳大头吃亏了,被打的几月下不了床,便起了伺机报复庞文龙的心思。
赖阿四自己没钱没势,但他傍着镇上的小祖宗熬学广啊,他便在公子跟前几次三番的替柳大头鸣不平,说庞文龙毁人姻缘,怎样地强横霸道,这般地厉害,将庞文龙的武艺鼓吹上了天。熬公子正苦闷着,(被爹娘逼迫着学文学)他平生自诩武艺精湛,难逢敌手,一副我自登泰山,一览群山小,天王老爷都不怕的派头。听到世间居然有个貌似比自己还厉害的人,他怎不心动?
熬公子最重朋友意气,朋友的朋友遇着了不平事,他焉能不相帮?这才有了依山傍水,静心读书这一说。
熬公子自恃武艺强悍,早生了与庞姓之人比斗的心,他借着读书的由头,骗得老父母以为儿子终于懂事,晓得用功读书了。
那一天,他打马前来,于路径乡野间,偶遇一面带桃花眼横秋水的妇人,一时间生了个‘邂逅相逢如故,引起春心追慕’的心肠,仔细打探了,原来她就是传说中,貌美无匹,温柔可人,遭庞文龙那厮欺凌胁迫的小寡妇,她便是事主本人——引发了整件祸事的起源啊!
于是,熬学广又生了与庞文龙争美的想法。他想怎么做呢?第一,要让林怀榆对他生好感;第二,要打入敌人内部,孤立情敌;第三,要取得家长同意,让他名正言顺的娶得娇娘!
熬公子本性不坏,就是被家里长辈给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他看到林怀榆的第一眼,神经末梢被异样情愫猛烈冲击的感觉,实不啻于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效果!
他对怀榆,在彼此对视的第一眼的瞬间,便产生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小娘子决绝的崇高情感,自发地脑补了小娘子在庞文龙的多重欺压下,过着凄惨,无人救助的地狱般生活。
熬家不缺钱,公子有大把地银钱供挥霍,他先是讨得任寡妇母子的好感,知道任寡妇同怀榆走的近乎,便三天两头地将自己打扮了,叫佳人将自己玉树临风,丰神俊美的样貌深深印入脑海。
但凡有心个勾搭妇女的男人,甭管年纪大小,耍出的伎俩,第一步:男人需卖俏,耍些个风流手段,将小娘子先招惹了;第二步:拿些金银财宝显摆他家境富贵,不怕小娘子她不爱财!第三步:与小娘子混熟稔了再便宜下手;第四步:要长期厮守还是行一段露水姻缘,全凭他之兴头!
熬公子将计划一步步的完善了,实施起来很顺当。
他三五不时地指使贴身小僮,往村里各家送些粗布衣料,茶盐酱醋等居家必备用品。哄的全村上下的人都在说他的好。
她在任寡妇家里时,他便踩着小书童的细嫩肩膀,远距离地隔着院墙,观望着她,(他在偷窥呢)感觉小娘子是个不多话的,温柔可亲地女人!她对待任小弟是多么的亲切啊,对待任寡妇是多么的和善啊!
唯独对他,不苟言笑!(偶有几回,小娘子发现了他隔墙偷窥的行径。)
熬公子更加坚定了追求美人的决心,更加认定:小娘子不仅生的明艳绝世,难得她资性贞淑,极是一个行事正经的女子,对她是愈看愈爱,愈是放不下了。
他又不能轻易露出爱慕心思,恶霸情敌未除,尚不能与佳人交心耳,直将公子憋得,整日心神不定,神思不属。
、熬公子与情敌的第一次交锋,
庞文龙对熬府公子这样惠及乡邻的烧钱行为不赞同也不反对,在他看来,只要不是遇着大灾年,所有的村民,除去老弱病寡的人,余下的人都必须自食其力,自给自足的生活。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好处,享受久了,人便会生出懒惰依赖之心!
当然,若给予者晓得适可而止的话,对于拮据,一生贫苦的村人来说,偶尔的不劳而获,是生活中意外而美好地调剂品。
他对熬公子的印象,不好不坏,潜意识里,这个俊俏的富家公子的出现,对他造成了一两分的威胁,不过,庞文龙对怀榆,对他自己的感情坚贞度,还是很有信心的,有些个女子是爱书生啊,但他以为,书生样的男子不是她的盘中菜。
有一次,庞文龙发现了熬公子鬼鬾鬼鬾的扒墙头往任嫂子家方向张望,(熬公子的家离任家不远,还故意将墙头砌的比任家略高些;叫人不得不敬佩公子的深谋远虑!)但见怀榆从任嫂子家里出来时,这小子的眼珠子跟着她转!
这下子,庞文龙算是啥都明白了!
他衙门里的朋友曾跟他略提过熬府景况,那时,朋友说熬府要请有真本事的护院看家,朋友对庞文龙说,他若有心寻个差事,可替他引荐。
原来如此,书香门第里生出个好武厌文的公子哥儿,这哥儿又是个喜好惹事,打抱不平的人才!
庞文龙对熬公子的印象,低至谷底。
庞文龙不是无事生非,打草惊蛇的蠢人,他暗暗警惕了,维护怀榆,维护的跟老母鸡护小鸡似得。
怀榆对男人们波涛汹涌的内心不甚了解,也无从了解。她只知道,这个汉子愿意守着她,过平淡生活。
她的生活目标很简单,日子无需太富足,男人打猎,得些野味皮毛,不愁没肉吃不愁没皮袄穿就行。他们再种些薄田,能吃得上几样蔬果,营养均衡即可,能养家糊口就成。
她白日里忙家务,晚上再钻被窝,冬日里搂着男人精壮的身子取暖困觉,再养了二三个小包子,等包子们都长大成了亲,继而再守着小小包子们长大,然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