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还楚留香-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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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两者其一,便是对旅人最好的补给。”
汉伯眼睛一亮,在看了看他后,说道:“想不到小哥对这西荒之地的食物竟是如此的熟悉……”
宋甜儿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可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汉人哟!”
汉伯轻“喔”一声之后,并未在追问其箇中原因,只示意众人随便用食即可。转机,他自己已走到了屋间的另一个角落,摆弄起一旁放着还未整理好的草药起来。
宋甜儿忍不住道:“汉伯,你难道就对我们几人为什么来到这里,又准备到哪里去,一点都没有好奇心么?”
汉伯抬首微笑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既然客人不想说,老汉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再说你们能到老汉寒舍作客已实属缘分,待明ri离去,便是咱们缘尽之时,老汉我知道那么多来又有何用处呢?”
宋甜儿被他的两个反问,问得反倒答不出话来,心中不由暗忖道:“这老头还真是奇怪得很呢!”
苏蓉蓉端起一碗羊nǎi酒咁唇小酌,又拿起一小块熏干羊肉脯放入口中,在细作品味后,含笑道:“如此配搭出来的食物果然是其味无穷、暖在人心,看来这里的蒙古人也是十分懂得去生活的。”
汉伯说道:“苏姑……公子,不也是一位懂得去生活的人么?不然又如何懂得去欣赏这种朴实的贫民生活呢!”
苏蓉蓉见自己随口一语,便圈出了对方的马脚,当下不由凝目望去,道:“汉伯,你知道我们几个不是男儿之身?”
汉伯见形势已无法收回,只好轻笑道:“老汉我行医多年,若连你们几个是一男三女都分辨不出的话,那老汉我也枉自为人了。”
宋甜儿不服气道:“那还不得多亏咱们蓉蓉姐没在继续易容下去,否则就是一百个汉伯你,也休想分辨得出来。”
苏蓉蓉忙佯叱道:“甜儿,不可如此无理!”
汉伯眼睛一亮,再次仔细打量着苏蓉蓉,道:“实不想苏姑娘你年纪轻轻,竟然还是一位‘易容行家’?”
苏蓉蓉反向道:“小女子不过是顽皮心xing,胡乱瞎弄而已,又如何称得上‘易容行家’之名呢?反到是汉伯你,才是一位深藏不露之人呢?”
汉伯面sè微微一变,急忙强笑道:“苏姑娘你真会说笑,老汉我不过是一位山野大夫,又如何来个深藏不露之法呢?”
苏蓉蓉含笑道:“那不知汉伯你可否将你的双手摊开来,让我们仔细看上一看呢?”
汉伯面sè再次大变,良久之后,终于长叹一声道:“苏姑娘你察人细微,老汉我自叹不如。年轻的时候,老汉我的确曾习过一段时间的武功,不过却并非苏姑娘你说的那样,是个什么深藏不露之人。其实今晚遇到你们也实属缘分,只要你们心中明白老汉我对你们只有善心并无恶意,这就成了。”
李红袖轻笑道:“这个我们自是早就知道了,否则……”她故意按住了后面的话不说,并拖长了声音。其实何人又会不清楚,她后面的那句“否则你此刻焉有命在”呢?
接着她又说道:“其实要想知道你说的是否是真话,只要你照着刚才咱们蓉蓉姐说的那样去做了,我就有法子辨得其真伪来。”
汉伯心中念转,暗忖道:“老夫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就凭你这个小丫头看一看手掌便能尽数知晓,那岂不就成了‘天方夜谈’?从她年龄上看去,也不过就是双十上下,即使她在娘胎里就开始懂事起来,也没理由会知道三十多年前便隐世的人物吧?”于是他打定主意后,大大方方地把双手伸了出去,那意思便为:你这小丫头要看就看个够吧!老夫倒想看看,你是如何识出我来的。口中并显声道:“这位小姑娘,你可看仔细了。”
李红袖手托下巴,凝目细望。只见其摊开的双手已布满了沧桑的皱纹,在右手的手掌心位置,有着一道寸许多长的伤痕。只要习过武功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此伤疤非一般普通伤痕可比拟,这也是苏蓉蓉一语道破其隐藏身份的关键所在。
另外李红袖发现在他双手的十个指端处,分布着许多形状大小等同的圆点,由于岁月的磨砺此刻已成了一个个细小黑点。李红袖忙伸出手去,托着仔细察看,良久之后,在她美丽的脸上开始绽放出绚丽的笑容。
汉伯被她的这种微笑,弄得浑身很不自在,急忙收回双手,说道:“小姑娘,你可是看完了?”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收回双手的,此刻反到给人感觉成了是李红袖让他收回去似的。
不过此时的李红袖显然已经达到了预想的目的,所以也不以为意地微笑道:“我从汉伯你手指颠的黑点可以判断出,你是一位用针高手。而在三十多年前,江湖上能奈以细针作为成名绝技的人屈指可数……”她故意顿了顿,又看了看汉伯后,继续道:“好比‘淮南针客’周天竹、‘四川唐门门主’‘鬼影针’唐跃以及医术绝伦的‘夺命金针’徐三心等人,便是箇中之翘楚。”当她念到最后“夺命金针”徐三心的名号时,已用余光瞧见了汉伯身体不经意间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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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西域疑云(下)
虽然目标已经猜出,但这顽皮的丫头仍然有意地想将自己的断定完美的推出,以令其无从再多加狡辩,于是接口再道:“可惜的是在三十多年前,‘淮南针客’周天竹因生xing风流开罪到了江湖二宫之一的‘玄冥宫’,于是在不久之后,便有江湖传闻,其已死在了‘玄冥宫’宫主刘可人的手下。// ”
“至于那‘四川唐门门主’‘鬼影针’唐跃,原本就是年迈之躯,行将就木,所以他在二十多年前便已告身故。那剩下的最后一位便只有那医术绝伦,能救人也能杀人的‘夺命金针’徐三心是了。江湖上曾传闻,三十多年前他因为一次救治失手,以至于心灰意冷之下,隐世远行、匿迹江湖,从此无人再闻得其踪影……”说着她的美眸已悄然地直视向汉伯那变幻不定的脸上,继续道:“世间的事就有这么遇巧,汉伯你是在三十多年前来到这里的吧?而且还那么凑巧的,你也是一位医病治人的大夫喔?”
突然苏蓉蓉一声呼叫道:“红袖小心!”随即“叮叮叮”三道轻微的声响之后,三枚细小无比的金针已适时地被苏蓉蓉弹出的三道指劲给击落于地。
同一时间,一道灰影向门外疾shè而出,而一旁的汉伯却早已不知去向。
李红袖正说着得意之时,全然没细心留意到一边汉伯那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芒,若非苏蓉蓉搭救及时,她即使不死,也非得身负重伤不可。
此时缓过神来,李红袖勃然大怒,怒叱道:“实没想到这‘夺命金针’徐三心竟是一个歹毒之徒,我看这江湖传言也未必能尽信之。”
宋甜儿急忙道:“既然如此,此人便留他不得。红袖,还不快跟上,蓉蓉姐和崔大哥已经追出去了。”
李红袖这才注意到此时房中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当即哪还敢怠慢,旋身之间,已展开“浮光掠影”向苏蓉蓉等人追去。
那汉伯的轻功确也不弱,外加上他已经非常熟悉这一带地形了,所以奔跑起来是越发的迅捷。但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自己此时面对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学会了天下第一轻功“浮光掠影”的苏蓉蓉等人。于是乎,在他神sè惊恐间,前路已被苏蓉蓉给阻隔了下来。
汉伯面孔一阵扭曲,原本已经衰老无比的皮肤,顿时便拧着了一团,令人完全无法去分辨他此刻到底是惊恐还是更有了勇气。
不过很快他便出招了,诡异的招式瞬间便袭到了苏蓉蓉身前。只见苏蓉蓉侧身一个轻纵,右手一缩一伸,一道黄sè的物体便直冲汉伯的面门奔到。
汉伯反手一切,yu将其折断,哪知此物件竟是甚为的柔软,臂掌刚一接触间,便滑溜地缩了回去。在他还未再次动作反应的时候,那黄sè的物件又再次回转,瞬间便把他的整个右手臂给缠了个结结实实。到此时,他方才看清楚,此物件居然是一缎黄sè的绸绫。
他试着想撤回手臂,哪知一动之下,竟然是越发的束紧起来,顿时心中便知自己今ri算是遇到强敌了。立时,只见汉伯左掌一曲,措扬之下,一排金针已打向苏蓉蓉身体三处要害,yu将其逼得抽身疾退后,自己也好另谋一条逃生之路。
哪知苏蓉蓉不退反进,左手曲弹间,便闻“叮当”数响,汉伯适才打出的一排金针,竟然悉数尽被苏蓉蓉给震落于地。
汉伯此惊非同小可,他隐居三十余载,又哪知道苏蓉蓉使得便是当今响誉整个江湖的“弹指神功”呢?唯道其一定是使用了什么妖法,以致于自己颇为自得的金针暗器,才会悉数的震落于地。
还未待他这边缓过神来,猛觉自己右臂一松,右胸之处已被重物命中。他跌撞着暴退数步后,心中一阵气血翻涌,几乎差点便要就此昏厥过去。
再用眼瞧向苏蓉蓉手中时,只见刚才还柔软无比的黄sè绸绫,此时已成为了一跟型同棍状的黄sè棒子。
只要稍懂武功之人,一下便能瞧得明白,这黄sè绸绫中一定被苏蓉蓉灌注了大量真气进去,以使得软物变硬物,缩放自如。自己适才胸口被硬物所创,也十之**,便是拜这绸绫所赐了。
但此等功夫绝非泛泛之辈能运用出来的,眼前这个丫头,不过年过双十,居然能轻松自如地挥洒出此等绝技,无不令汉伯心中的惊骇,提升至了极点。
与此同时,三条身影飞速即至,转瞬之间,便把汉伯给围在了zhong yāng位置。不用去多想,这赶来的三人不是崔玉、宋甜儿及李红袖,又会是得谁来。
汉伯眼见形势已非自己所能掌握,强压住翻滚的气血,怒声道:“既然祸无可避,今ri姓徐的xing命便算是搁在这里了,你们有本事的便拿了去交差。”
李红袖气道:“明明是你这老匹夫yin毒在先,此时还装什么无辜样?适才之辱,本姑娘立即便让你双倍奉还。”一语落下,只见李红袖娇躯一拧,腰中长剑已脱鞘而出,“唰唰唰”接连三式“飘香剑法”,直击向汉伯立身之处。
汉伯此刻已知道这四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少女们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下哪敢怠慢,长袖一挥之下,已挫身直避其锋芒,左手一弯一伸之中,五枚金针已分上、中、下、左、右五个方向疾速地打向李红袖娇躯。
李红袖秀鼻轻哼,娇叱道:“你认为还有刚才这么好的事情发生么?”话声之中,她右腕已圈出一个剑花,一排剑气顿时便把领头的两枚金针荡飞开来,左手曲弹之间,余下的三枚金针也旋即被“弹指神功”弹得了不知去向。
紧接着,李红袖娇躯一纵,“浮光掠影”换位诀,已使得她瞬即便来到了汉伯身边,长剑一缩一吐之间,一道寒芒已削向了汉伯的右臂。
苏蓉蓉见状,已知李红袖是动了真火,此招下去,汉伯这条手臂便算是彻底的“与世长辞”了,于是她急忙出口呼声道:“红袖,剑下留情!”
李红袖此刻虽然是怒气冲天,但却并没有因此而丧失理智,只见她娇叱一声,剑头微转,“唰”地一下,已将汉伯右臂划出条尺长的血口。在与其挫身的同时,并行指如飞地封住了汉伯身上三处**道,令其一时之间,无法再作动弹。
紧接着转身,面向苏蓉蓉道:“蓉蓉姐,这却是为何?”
还未待苏蓉蓉回答,一旁已呆立不动的汉伯叹声道:“罢了!老夫命当如此,就请你们当做件善事,一剑了结了我吧!反正你们此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提着老夫的项上人头给那姓唐家伙的交差,犯不着还要羞辱老夫一番吧?”
苏蓉蓉抬了抬美首,仿佛在告诉李红袖,汉伯突然说出这些话,应该足以给你个较为满意的答复了吧!
李红袖冲上前,喝道:“谁要杀你了?若不是你适才先下毒手,本姑娘也不会找上你的麻烦。即使刚才那一剑真的削下,顶多断你一只胳膊,但决然要不了你的命去。这又和什么姓唐的家伙扯上关系了?”
汉伯睁大了眼睛看着李红袖的表情,猛然道:“你们当真不是那姓唐的家伙派来追杀老夫的杀手?”
苏蓉蓉道:“看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了什么误会。红袖,你还不快把徐前辈的**道给解了?”
李红袖老大不情愿地拍开了汉伯身上的**道,口中不依饶道:“你最好给本姑娘小心点,若敢再耍出什么花招来,下次剑到的位置就不会再是你的手臂了。”
汉伯这时方才明白,自己刚才当真是误会错了人,老脸一红,急忙冲四人抱拳道:“老夫适才过于莽撞,差点铸成大错,还望四位小友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宋甜儿秀鼻轻哼道:“既是‘小友’了,又何来‘大人’一说?既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