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风卷辽西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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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心上人如此,叶二娘一时心如死灰:“你既希望我放下,那我听你的便是了。”言罢将一碗孟婆汤一饮而尽,头也不回地走过了奈何桥。
玄慈方丈见状,也喝下一碗,信步走了过去。
待二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一片黑色的浓雾当中,孟婆走了过来:“小丫头,还真有你的!”
“哪里是我的功劳啊!”阿朱长叹一声,坐到一旁,双手托腮,不吭声了。
“为何叶二娘逼问我的时候我会如此心虚?因为我自己都未曾想明白!没想到,我一死了之,却害得大哥这般痛苦。我希望大哥好好的,原来他也是这般待我!可……可……我又怎能眼看着大哥去杀了我的亲生父亲,亦或是大哥从此又和大理结下仇怨,命丧在六脉神剑之下?”阿朱琢磨来琢磨去,脑海中仿佛打了一个死结一样。所幸这段时日倒没什么死活不愿意喝孟婆汤的痴情种,那孟婆便也不去理会阿朱。
又过了几天,孟婆突然连声唤道:“喂!这下可麻烦了!你那个风流成性的爹爹、他本来的老婆、还有四个相好的竟然一齐下来了!这六个人可全是情种中的情种!我老婆子可没长出六张嘴,你赶紧的,无论如何让他们喝完汤再过去!”
“诶……婆婆!你先别走啊!你快告诉我,我爹爹他们究竟为什么会一起共赴黄泉的,要不然我也没法劝啊!”
孟婆见状,便把在曼陀山庄慕容复联合段延庆逼迫段正淳退位,杀害段正淳几个情人,最后段正淳夫妇自尽的故事告诉了阿朱。
阿朱听罢,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公子,枉我当初如此敬你、为你着想,还为了你去少林寺偷经文几乎去了性命!可你竟然为了你那个虚无缥缈的复国梦,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下手!”可是转念一想,以自己生前所见慕容复的为人,他倒又不像能做出此等卑劣行径的人——“唉,难道竟是复国执念将公子逼疯了吗?冤孽!当真是冤孽!”
“阿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阮星竹一见阿朱,疯了一样跑了过来,捧住阿朱的脸说:“我可怜的孩子,你可知道你当年竟然是枉死的!都是康敏的那个妖妇,竟然骗萧英雄说你爹是他的杀父仇人,害得你……最后那妖妇让我们阿紫挑断全身筋脉,现在还在第十一层地狱里受刑!为娘当真是痛快!”
这个消息,比得知自己的父母如何身亡更让阿朱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当年竟然是自己错了?可是究竟错在哪儿了?仔细回想,其实康敏说谎一事处处都是疑点: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过四十来岁,怎么可能是三十年前的带头大哥?康敏看着扮成白世镜的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已将自己识破的样子。再一念及自己死后,旁人告知的萧峰痛苦的情状,阿朱更是悔不当初:明明是知心的爱侣,有什么难处不能告诉他?就算是天要塌下来,我也该和他一同承受才对啊!
“凤凰儿,你愿随我赴死,想必待我也是一片真心,誉儿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当真不在乎。若我真害得他与心爱的女子相爱而不能相守,那才真是我的罪过!”
“淳哥,今生你待我是真心,可你待她们也是真心。我只愿来生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刀白凤说罢,径直走向孟婆熬汤的大锅,自己盛了一碗,直接灌了下去,白衣飘飘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奈何桥的那一头。
躲在一旁的孟婆见状也是一愣:“难道照这个架势,他们这几个都会主动地喝汤不成?”
李青萝也上前盛了一碗汤,对其余几个女子说:“当日在曼陀山庄,我眼看着几位妹妹心甘情愿为段郎惨死在我那禽兽不如的外甥剑下,实在惭愧。这一碗,我敬大家。”然后又转向段正淳:“段郎,来世姻缘路上,我也不与你同行了。你生前骂我那几句,实则是为了救我,我都知道。能与你相爱一场,足矣!”说罢也将碗中的汤一饮而尽。段正淳原本还欲启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也消失在桥那一头的浓雾当中。
接下来的情景,更是让阿朱和孟婆一齐目瞪口呆: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竟然一齐举起瓷碗:“愿来世与各自爱侣,一生一世一双人!”饮罢,三人一同径直走过奈何桥,只剩段正淳还站在这一头,茕茕独立。
段正淳见此情景,也是低头苦笑:“阿朱,你爹爹这一生风流成性,让你那么多阿姨还有你娘恨我怨我,你还有你那么多姐妹不能与亲生父亲共聚天伦,到头来所谓的亲生儿子竟然还不是自己的,实在是可怜可笑!萧大侠对你用情至深,为父就祝你,来生和萧大侠能再续前缘,白头到老!”说罢,喝下孟婆汤,也走向了他未知的来生。
“佛说‘由爱而生忧,由爱而生怖’,可明明人是因爱而软弱,却也因爱而勇敢!”阿朱看着自己父亲消失的身影,喃喃道。
“小丫头,不错嘛,居然悟到了!你能想到这一层,喝不喝孟婆汤去投胎都无所谓了!痴情者皆因看不破,想不开,所以不如将前情往事尽数忘去,才能重获新生。你就在这里再帮我老婆子五年,功德圆满之后,便可去见你的心上人了!”
阿朱心下窃喜:“还有五年,我就能重回人间,和萧大哥相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辽东狼烟(一)
话说不知不觉中,两个月过去了,萧峰几乎将终南山的地皮给翻了个遍,竟然还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眼看着南宫熠当初酿的酒也快喝完了,萧峰不禁心下发痒,决定到市集中去买些酒再说。可是他才刚踏出终南山地界,一匹黑黝黝的高头大马突然向他疾奔而来,马上有一黄衫女子,正是南宫熠!
“萧大哥!怎么你还在这里?”
“嗨!我还没找到你说的那个通道在哪儿呢!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阿紫她不打算来找我了?”萧峰试探地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萧大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这个……”萧峰憨然一笑,“你酿的酒要喝完了,我打算去买点酒肉回来。”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顺便告诉你一些事情!”说罢,南宫熠和萧峰各自骑马,一同去集市。
“熠姑娘,我不小心看了你义兄东方澍留给你的信,你不会怪我吧?”虽然萧峰也是意外看到了东方澍的书信,但是仍然觉得不妥。
“你看了就看了,无妨!”南宫熠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无论如何,窥探他人私密终究是我不对!萧峰给熠姑娘赔礼了!哦对了!阿紫和游公子他们怎么样了?”无论如何,萧峰对他们二人的情况还是很关心的。
“他们的眼睛我都给治好了,不过他们为了双眼复明,都得自废武功。眼睛治好以后,游坦之说他要回聚贤庄重新修炼家传武功好光宗耀祖。至于阿紫,你也知道那归一剑法,理应还给东方世家。我把原本埋在终南山一个极隐秘的地方,另抄了副本想送往江南。阿紫愿意替我前往,你二弟便派了灵鹫宫的余婆和几个高手护送她去了。”南宫熠说得简明扼要。
“自废武功?当初我可没有自废武功啊?”萧峰听了以后很是诧异。
“他们二人的内功都极其阴毒,我用我自己的血给他们金针渡血的时候,一刺进他们体内就被他们的血给弄得功效全无。最后实在不得已,他俩为了重见光明,自废武功了。”想起阿紫和游坦之那阴毒的内功和血液,南宫熠虽然武功高深,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可是我听你的说法,似乎他二人的性情还和从前还大不相同了?”仔细琢磨南宫熠刚才所说的话,萧峰突然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
“萧兄,什么样的人就会练什么样的武功,但是所练武功也会反噬一个人的内心。他二人情愿自废武功,便是自愿与从前的自己绝别,自然性情也会不一样了。”南宫熠笑着说。
“等一下,阿紫去了江南,可是她在那里无亲无故的,又没了武功,以后怎么办?”阿紫能够改好,萧峰求之不得,但是转念一想,又有此一问。
“这个你放心,你三弟也派了人一同前往,事成之后,接阿紫回大理,封为郡主,再做打算。”
“这样也好!只是,阿紫答应了?”想起阿紫执拗的小性子,萧峰不免还有些担心。
“答应了啊!她还夸你三弟又是个好哥哥又重和你的兄弟情义呢!”
“真的!那可是太好了!又了了我一桩心事!熠姑娘,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萧峰对南宫熠拱手道。
“你若能助我找到我的爱人,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是夜,终南山,断崖顶。
“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跳下去才能见到阿朱,就像你当初来到这里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萧大哥,我死了倒是无所谓,若你也死了,再也见不到你的爱人那怎么办?”
“熠姑娘,你似乎就是我的引路人,让我不仅重获新生,还解开了我从未想明白的心结。我只觉得,只要跟着你,我一定能见到阿朱。”
“哈哈!萧大哥,我何尝不是如此?若不是为了救你,还有救你想要救的人,我如何能发现原来哥对我也是一片真心,只是我从来不知而已。若说你是我的引路人,也不为过!”
“熠姑娘,我欲与你义结金兰,如何?”
“甚好!求之不得!”
二人撮土为香,正要说出结拜的誓词,但是南宫熠突然打断了萧峰:“萧大哥,以往结拜都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是你我必然都要和心爱之人生死相随,哪里求得来四个人同日而终?依我看,不如这誓词就改一改吧!”说罢,南宫熠拱手向天:“我南宫熠,今日与萧峰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重逢心中真爱之人,虽死无憾!”
萧峰听罢,同样拱手向天:“我萧峰,今日与南宫熠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重逢心中真爱之人,虽死无憾!”
说罢,二人向天拜了八拜,四手互握,纵身跳下万丈深谷。
话说,萧峰在急速下坠之时,隐隐地又觉得自己深陷一片黑雾当中。猛然间,他又看见了那座青石桥,却看见一群鬼差正在把一个淡绛色衣衫却浑身湿淋淋的女子扶上一把座椅,正是阿朱!
“阿朱!”萧峰想要叫出来,却根本叫不出声。他想冲上前去,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
却说那孟婆眼看着一对彩衣男女渐渐消失在奈何桥下的河水中,口中念道:“梁山伯啊祝英台,你们不愿再去投胎,就这样一同化入这水中也好!只是可惜阿朱这小丫头,七年时间,功亏一篑了!”
眼见阿朱转醒,那老太婆上前问道:“小丫头,你还记得你心上人叫什么吗?”
“记得啊!”阿朱不解,眼睛直直地看着孟婆。
“小丫头,你何必自己以身犯险去救那两个一心向死的魂魄?这下好了,你可知道我这孟婆汤是用奈何桥下的水熬的,你沾了这水,跟喝了孟婆汤是一样的。眼下你还记得萧峰,慢慢地你生前的记忆救都会消失,只是你还没发现而已。时间拖得越长,忘掉的越多。你还是赶紧去投胎吧!”
阿朱神色一凛,立即向孟婆施了一礼:“多谢婆婆!”礼毕,也不顾身上水未干,急急忙忙向轮回道跑去。
“阿朱……阿朱!你等着我!无论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萧峰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辽东狼烟(二)
“阿不少爷,您可终于醒了!”听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契丹话,萧峰浑身打了个寒战:难道我又来到了辽国不成?可是为什么这个人管我叫阿不而不是萧峰?
萧峰坐起身来,只见一个契丹女子半跪在他跟前,而他自己正半靠在一张华丽的虎皮床榻上。
原来眼前是一个契丹侍女,只听得她说:“一个月前,阿不少爷您和大小姐一起去打猎。谁知一个惊雷打下来,大小姐和您都昏过去了。大小姐半个月前就醒了,可醒过来以后胡言乱语的,可把于越给吓了一大跳呢!还好您现在也醒了,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给您叫大夫过来看看?”
“于越?”萧峰隐隐记得这是辽国丞相的意思——难道我莫名其妙成了辽国丞相的儿子?既然这个侍女说的那个一同昏过去的大小姐醒过来以后胡言乱语,那现在我干脆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得好好套套消息才行!
就这样,萧峰假装自己被雷劈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终于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萧峰通过终南山来到了二十几年以后的辽国,成了辽国当朝丞相萧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