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吃货的爱情故事(修改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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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文那天四点半过来接人,一进门就被陌生的同性拉扯着脱上衣,男人解释无效,昂贵的外套被拽掉了扣子,再加上面对到处裸着上身的雄性生物,顿时发起飙来,小擒拿加扫堂腿放倒了三个人,等年晓米闻声赶过去时,男人的脸色已经像锅底一样黑了。
发脾气的老虎很可怕,年晓米只好一面对地上呲牙咧嘴的客人道歉,一面拜托服务生给程晓风带话,最后被沈嘉文拉着匆匆离开。
更惨的是那天因为过节的缘故,商业街周围都在堵车,两个人不但接宝宝接晚了,还错过了在西餐厅的预约时间,沈嘉文给自己店里打电话要位子,经理抖着声音说情人节的位子早就一个都不剩了。气得沈嘉文把手机扔回后座,还砸到了宝宝的脚趾。
最后三口人只好回家下面条吃,宝宝摆弄花瓶里的蓝色妖姬时弄了一手的蓝色,怎么都洗不掉,年晓米凑过去闻,一股钢笔水味儿。沈嘉文在旁边站着,周身气压好似冰山。
年晓米只好一面给淇淇洗手,一面战战兢兢地给大老虎顺毛,结果锅里的面条糊成了一坨……
最后那天以他被沈嘉文按在床上泄愤似地折腾了一夜告终,第二天眼睛嗓子还有那些说不出口的地方都是肿的,备用的一整管药膏都不够涂的。
怎一个惨字了得。
所以这次年晓米提出要出去的时候很是有一点战战兢兢。不过一想到沈嘉文最近诸多让人火大的表现,他又觉得自己似乎理直气壮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这些天似乎很忙,回家比平时要晚,晚上睡得也早,相比于前一阵子的闹腾,简直是安分得不得了。
年晓米好多天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沈嘉文对他的态度一如从前,似乎只是恢复到了冬天的模样。
也许春天过去了?他看了眼日历,但是也不对,这才三月份啊。
烤箱叮地一声响了,宝宝吮着手指站在一边,一脸期待。年晓米抱歉地摸摸他的小脑瓜:“这个不适合你吃的,很硬。等下小爸做别的给你好不好?”
淇淇看着托盘上细长的饼干棒,大眼睛眨啊眨啊,有点委屈的样子。
沈嘉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给他一个啃着吧,磨磨牙,正好有颗牙要掉了。”
年晓米:“……那吃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硌坏牙。”
宝宝高兴地拿起一根饼干棒放进嘴里,然后又不开心地吐出来:“好硬咬不动……”
沈嘉文也拿起一根,放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吃了起来,有点炫耀地看着儿子。
宝宝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把饼干棒又塞进嘴里,嘎嘣一声。
年晓米听见身后骤然响起的哭声,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小东西一手攥着沾了血的饼干棒,一手揉着眼睛大哭。沈嘉文一面拍着儿子的背一面说风凉话:“早跟你说不要别人干啥你干啥,你就是不听话,看,牙掉了吧,没法吃东西了吧……”
年晓米简直想把手里的长柄勺敲到男人脑袋上,哪有这么当爹的,这真是亲爹么?!心里这样想着,赶紧走过去把淇淇抱在怀里,顺着背一下一下捋着:“不哭不哭,牙掉了是好事,马上长新牙了,长了新牙,就可以吃硬一点的东西了……”
宝宝哭了一会儿,抽抽搭搭地止了哭,年晓米把他的手心掰开,一颗雪白的小乳牙沾了一点红色,很晶莹可爱的样子。
年晓米让宝宝张嘴,看了看,是一颗下牙。
“找个地方埋起来吧。”
沈嘉文勾起嘴角:“好啊。”说着把那颗牙拿过来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走到书房去了。
年晓米把淇淇抱到厨房,冲了一点温的淡盐水让他漱口。宝宝把嘴里的血水吐掉了,又开心起来。
年晓米教他把饼干棒插进扎好小眼儿的草莓里,放进白巧克力浆,黑巧克力碎屑和碎杏仁里一一滚过,然后插进海绵蛋糕里,宝宝期待地看着,比划出一根小小的手指:“我可以吃一个么?”
年晓米笑起来:“晾干了就可以吃啦,拿到书房里和爸爸一起吃好不好?”
宝宝捧着装着蛋糕和草莓棒的圆玻璃杯,摇摇晃晃地去找沈嘉文了。
年晓米把剩下的草莓一一裹好,黑巧克力屑不够了,就把做点心的椰丝和葡萄干都拿出来用了,最后把插满草莓棒的蛋糕杯子裹上漂亮的食品包装纸,扎上彩带。
沈嘉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过来了,看着他一堆漂亮的礼物,笑道:“你要是愿意出去泡妞儿,肯定一泡一个准儿。”
年晓米从那笑声里听出了一点酸溜溜的味道,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能硬生生地岔话:“草莓棒东西我留了一些在冰箱里,还有,我……我今天可能要晚一点……”
沈嘉文说嗯,没事的,我过去接你。
年晓米把冰箱门打开:“晚餐我做了虾仁菠菜,蒜蓉油麦菜和照烧鸡排,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
沈嘉文伸手把他手上的巧克力浆抹掉,放进嘴里舔了舔:“知道了,我八点半点过去接你。”
年晓米本来想抗争一下争取到九点,想想还是算了,再晚可能就不大方便了,明天还要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
☆、10
吧里的气氛比预想的热闹。可见同志也是普通人,像所有中国人一样,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过节的机会,而且乐于把所有节日都过成情人节。管它是黑色的还是白色的。
明臻穿梭在餐桌间发传单,年晓米凑过去一看:珍爱自己,健康生活。不用想,肯定又是防艾宣传。邵怡正忙着把花篮往餐桌上摆,见状撇了撇嘴:“大过节的你发这个……”
明臻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就是过节才要发啊。”
邵怡看见年晓米,立刻丢下明臻,一脸严肃:“欸,你来了,我正好有个事儿跟你说。”
年晓米跟他走到餐桌旁,把纸袋放下,好奇道:“什么事儿啊?”
邵怡说你家那口子最近怎么回事,他能不老来祸害人么,是来砸场子还是什么啊?
年晓米茫然道:“什么啊?什么祸害人砸场子的?”
邵怡气道:“他最近天天来我们健身中心,散打的陪练都让他揍坏俩了!仗着有钱欺负人是怎么着!”
年晓米还在疑惑:“没听他说什么健身中心啊……”说着说着脑子里一亮:难道是因为这个才晚回家的么?!
邵怡见年晓米一脸呆样,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回事?你男朋友天天去哪儿你都不知道?”
年晓米说他那么大的人了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知道啊。
邵怡气闷道,你就二吧,这将来让人劈腿了都不知道。
年晓米郁闷道:“你怎么回事啊,能说点好话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邵怡摆摆手:“我不管你,总之别让你家那口子出来祸害人了,算我求你了。”
年晓米说回去我问问他,紧接着疑惑道:“但是散打教练跟你有啥关系啊,你不是教舞蹈的么?”
邵怡声音小下去:“我对象在散打那边。”
年晓米惊讶道:“你换男友了?”
邵怡气道:“不是!”
年晓米茫然:“还是大黄狗么?不是分了么?再说他不是当兵的么?”
这下换邵怡郁闷了:“不是……他退役了……唉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年晓米脑子里一团又一团的问号和浆糊。
最后还是酒保跑过来八卦兮兮地做了解释。
情人节那天年晓米走后,邵怡跑到吧里宣布自己是单身,喝了一堆酒,大跳热舞。那个一直和邵怡搞不清楚的男人也跑到吧里喝酒,两个人互相装不认识。节日里吧里的气氛和平时完全不同,没下限程度已经逼近了hot sea那边。那男的身材非常结实,在同志圈里是很容易受欢迎的一夜情类型(虽然邵怡从来不承认),自然被人盯上了,好几个小零过去搭话献殷勤,最后一个小零力克众零,就差等男人一点头,马上就能出去滚床单。
邵怡本来在喝酒,回头一见就炸庙了,冲上去把那小零拽开了。那人也不是个省油的,何况都说了是分手了,邵怡这么干实在是没道理,于是当场就吵了起来。
两个泼辣的零号战斗力都不是盖的,简直能让一众菜市场泼妇掩面遁走。那小零得理不饶人,邵怡是蛮不讲理外加没理搅三分。语言不能解决问题的后果就是诉诸暴力,两人很快大熊猫一样滚做一团,最后是疑似邵怡男友的男人把邵怡拖走了。
然后……然后邵怡就有对象了。
酒保绘声绘色地对年晓米再现了当日的完整过程。年晓米笑起来,本想对邵怡说句恭喜,待到看见对方一脸吃人的表情,又生生把那句恭喜咽了回去。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斜里忽然伸出一只白‘皙修长十指丹蔻的手,把纸袋提走了。
长发披肩,眉目如画的美人轻巧地扯下蝴蝶结,拈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脸上浮现出迷人的笑容。
年晓米不知所措起来:“那个……不好意思,那是我的……”
对方轻笑一下:“拿过来不是大家吃的么,还是说,没有我的份儿?”
年晓米呆呆地看着她,忽然失声叫道:“程哥!不对……你你你你怎么……你是程哥么?你是他妹还是他姐?”
程晓风眼波荡漾,微微侧头,长发披散下来,正是个风情万种的模样:“你猜。”
邵怡没好气地把袋子抢走:“行了别逗他了,你有瘾啊?”
程晓风脸上笑容不变:“过节么。”
邵怡没再说什么,只是拉着年晓米坐下来。
程晓风隐去笑容:“我去看看后厨。”然后婀娜地走开去,开叉到腰的紫色晚礼服里一片光裸白‘皙的后背晃得人直眼花。
年晓米还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来,邵怡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别理他,他心情不好就爱穿成这样作弄人。”
年晓米说干嘛心情不好,今天不是大家都在么,聚会是很开心的事啊。
邵怡难得耐心地解释起来:“大家都有男朋友了,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能开心才怪。”
年晓米被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轰得体无完肤:“不是……你说啥?明哥也有了?”
这回轮到邵怡诧异了:“他没跟你说过么,他有个男友的。”
年晓米想了想,明臻是说过的,用那种淡淡的开玩笑的口气。他并没有当真,因为认识这么久,明臻始终是孤身一人。他听爱八卦的酒保提过,明臻在星河有个外号叫冰人,是说他是个感情绝缘体,每次过来基本就是没完没了地发传单发安全套贴宣传海报,被很多人当成神经病。然而这个神经病长得实在是太勾人,于是自然就有不少无聊的有心的都对他跃跃欲试,一晃已经大半年了,无人成功。后来有个在明臻曾经工作的城市也呆过的圈里人透露,他在那个城市的圈子也是一样,三四年都没人成功把他带走过,至于原因,圈中不乏很多龌龊恶毒的猜想。明臻大概都是知道的,但并不表现出什么,一切照旧。
年晓米是个很好的听众,可并不是爱打探的人,后来有了沈嘉文,注意力都转移了,也就从没往深里探询过。
邵怡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分别,听说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一回。咱今天能遇见,也是运气。”
聊着聊着,人很快就到齐了。
年晓米属于在很多人里呆着会说不上话来的那种,所以只是有点无措地呆坐着,倒是明臻那一位很豪爽热情:“你是年晓米吧,我听臻儿提过,谢谢你和你妈一直照顾他,来,我干了,你随意。”说着一口气饮干了杯里的酒,明臻在旁边有点无奈的样子,捕捉到年晓米的眼神,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笑容。
邵怡的那一位年晓米是见过的,叫张强,似乎也是不善言辞的,只是憨厚地笑了一下:“那就……都在酒里了。”
年晓米慌忙把眼前的酒端起来喝了。
最后一位陌生的面孔则是一个相貌颇清秀的少年,韩式的短发,白衬衫,蓝领带,年晓米被程晓风刺激得有点大发,脑子里好一阵怀疑:这不会是个女的吧。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完全不是多余。这位身高一米七七胸前一马平川的清秀少年郑重宣布:本人男,性别女。
年晓米拼命忍着不把嘴里的意面喷出去,好悬没噎死。
大家把礼物都拿出来,邵怡男友带过来的是影城的半价票,邵怡自己拿的是健身会所的免费体验卡,明臻拿的医用润滑剂,年晓米的是草莓巧克力棒,那个叫月圆的少年则是数枚宝石领带夹。
年晓米看着灯下闪闪发光的饰品,有点犹豫。
少年看出了他的不安,笑道:“我是设计师,拿这些都是不花钱的,几个小玩意儿,算是借花献佛了。”
邵怡看着程晓风:“你的呢?”
程晓风看上去是货真价实的美女,声音却是毫不掩饰的男声:“这顿我和陈泽鲲请了。”
餐桌上很快泾渭分明起来,明臻的男友和邵怡的男友都是退伍军人,很快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愣是把西餐酒吧喝出了路边大排档的气氛。月圆和程晓风还有明臻聊着圈里的事儿,邵怡则陪着年晓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