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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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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樱心有体会,点头轻声道,“姑爹。。。。。。”
  “平身吧,你的字隽秀洒脱,替朕写份诏书。。。。。。”
  次日,皇上的旨意遍传六宫:“皇后乌拉那拉氏,天命不佑,华而不实,不宜母仪天下,念其乃纯元皇后之妹,入宫侍奉日久,特念旧恩,安置于景仁宫,非死不得出。钦此。”
  不仅如此,玄凌命人取走当年封妃、封贵妃、立皇后的圣旨与后妃宝印,宝册,吩咐内务府以最末流的更衣份例对待皇后,更晓喻六宫:“与乌拉那拉氏死生不复相见。”
  恩断义绝,只留她皇后头衔。宫中纷纷议论,后位动摇,人心浮动如潮,为了稳固后宫,几日后,皇上大封后宫,端妃获封皇贵妃,熹妃擢封贵妃,敬妃同裕妃亦居贵妃之位,由熹贵妃统摄六宫,敬贵妃和裕贵妃协理后宫。
  二月初九除了给皇后的一纸诏书,还有一份口谕出人意料:“四侧福晋乌拉那拉氏青樱大胆替乌拉那拉氏求情,挑衅朕对乌拉那拉氏的耐心,便让她禁足景仁宫同她那皇姑母好自思过。”
  景仁宫里的太监宫女除了剪秋全部遣散,内务府按更衣的仪制新谴了宫女太监负责景仁宫内的打扫侍奉。青樱搬到景仁宫后见到四名宫女太监正嗑瓜子掷骰子,全然没有规矩,而一旁的宜修也只是独自磨着墨汁,这墨汁也是干涩粗粝,可见内务府欺负宜修欺负的紧。
  青樱揪起一名太监,照着其粉嫩的脸蛋就是狠狠一掌,自己的手也被震的发麻,这辈子她没下手这么狠过,也没有骂人骂得这般难听,“下作的东西,堂堂中宫皇后,即便落魄也是你们的主子,岂容二等这般作践!景仁宫正殿堂皇贵气又岂容你等将这些腌臜不堪的东西带来,还不快把这里收拾干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一声耳光的脆响,和声色严厉的斥责都没能让宜修从书法中转移开心神,知道四个奴才离开,方才抬头,色厉内荏,连语气都是鄙夷不屑,“你怎么来了。”
  青樱并不责怪自己的姑姑,俏生生的回答道:“皇上罚我来这里思过。”
  “为了我?”
  “是。”青樱毫不避讳的肯定她的猜测。
  “他倒真是会挑地方,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景仁宫哪里还是一府侧福晋能住的。”宜修的锥心之痛把她伤的体无完肤,此时也丝毫不体贴的伤害着他人,她在嘲讽青樱的天真,竟以为自己能有逆天之力。
  青樱绝不会责备宜修嘲讽,此时的宜修只不过是徘徊于孤单黑暗中的影子,暂时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只能一味伤害别人来试图填补内心的空洞。“这些奴才是太过分了,可是剪秋姑姑一身的伤不能下床,这些天还得靠他们照应着不是。”主子势微就被下人欺负,今日的一幕真是让青樱生动形象的明白了什么叫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姑姑,您已经站在这里写了很久了,我们去院子里坐坐好么?”下午的时候监督着太监宫女把景仁宫里里外外打扫过一遍的青樱又出现在皇后身边。经过一上午同这些奴才们的周旋,她也体会了来之前李玉对她善意的提醒,什么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终于明白了。
  也许是静了许久,宜修不再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态度,而是由着青樱把她从屋内拉到屋外,毕竟是她真心疼爱的侄女,宜修突然说:“我想听琵琶,你会弹么?”
  青樱动容,甜甜一笑,“您这里有琵琶么?只怕青樱拙计不堪入耳。”
  “跟本宫来吧。”宜修冷冷说道。
  青樱跟在宜修身后,走进景仁宫一间库房,库房内纤尘不染,可见在宜修被囚禁于景仁宫之前一直有人打扫。宜修对库房内的布置烂熟于心,毫不费力从一镂雕着石榴树的梨花木柜子中取出一把烧槽琵琶,是皇上赏赐与姐姐的传世名品。
  “这把你可弹得了?”
  青樱诧异地接过琵琶,只听说柔则姑姑一手琵琶绝技如宝珠碎玉、香兰泣露,想来这便应该是柔则姑姑的遗物了,细细转动着犀牛角弦轴,仔细调试着音准,“保存的真好。。。。。。”
  “还有些曲谱。。。。。。你看看,可有些你能上手的曲子。。。。。。”宜修又取出一只玉兰黑釉点漆木匣子拿出珍藏其中的曲谱,“当年,为着让皇上以为我们姐妹之情身后特特自告要保存姐姐的遗物,想不到如今还有些用处。。。。。。”除了几年前用姐姐的衣服给甄嬛下套。。。。。。
  景仁宫小院中,几株玉蕊檀心梅之间,泠泠清音缓缓响起,连途径的宫女太监都在景仁宫外驻足聆听。
  斩断情丝心犹乱
  千头万绪仍纠缠
  白首筑江山
  低眉恋红颜
  祸福轮流转
  是劫还是缘
  天机算不尽
  交织悲与欢
  古今痴男女
  谁能过情关
  拱手让江山
  低眉恋红颜
  祸福轮流转
  是劫还是缘
  天机算不尽
  交织悲与欢
  古今痴男女
  谁能过情关
  小山重叠金明灭
  鬓云欲渡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
  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
  花面交相映
  新帖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青樱笑着说这琴保存的真好。。。。。。宜修在青樱诚心的感慨中豁然开朗,她对姐姐从来即敬且爱,只是夺夫之恨和嗓子之痛淹没了她对姐姐这份情,她恨不了皇上也不能报复皇上,就只能将心口这份足以毁天灭地的恨意尽数发泄在她无辜的姐姐身上。。。。。。
  如果对柔则全是无穷无止的恼恨,宜修又怎会将柔则的东西保存的如此妥善,这绝不是无心就能做到的。。。。。。
  宜修跟着青樱轻声哼道,“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生产前挣扎着让贴身宫女记录下的这篇曲词是在诉说姐姐的心声吧,姐姐早就预想到了这样的局面吧,她做的那些事姐姐在一瞬间也心知肚明了吧。。。。。。
  二月廿六,大军抵达城外,而身处景仁宫内的姑侄俩却全然不知,过着与世隔绝的平淡生活。
  青樱替宜修磨着墨,皇上仁慈,青樱未曾请求,却主动让青樱在初期陪伴宜修几日,纵使几十年的情分全部抹杀,从纯元皇后的角度想,纯元也绝不忍心看到宜修后半生全部在潦倒孤苦中度过。
  为了掩人耳目待遇同宜修是一样的,日子很是清苦。姑侄俩毫不计较笔下发涩的墨汁和最粗糙下等的毛边纸,苦中作乐,青樱见识到宜修的书法后自叹相去甚远,真正的会写者全然不会受笔墨纸砚这些外物的影响。
  “算日子,弘历他们就在这几日回来了,你还禁足在这里陪本宫,这样可以么?”宜修在纸上写出一个静字,几日来她最喜欢写的就是这个字。
  “皇上说等弘历来了让他领青樱出去。。。。。。”之前还说会去城外等他,现在看来大概也不可以了,希望他别生自己的气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海兰番外)

  雍正十年除夕佳夜,富察琅华进宫请安,留四府侧福晋青樱和高氏晞月等格格在府中过年。守在凝翠斋十八道菜肴,气氛安宁祥和,甚至在行酒令时还有几分热闹。酒过三巡,薄醉微醺的众人因难以跟上青樱和晞月的反应和文采觉得了然无趣,淡淡的寡了兴致,众人也就早早散了各自回去守岁了。
  容佩将扶着青樱,青樱柔软的身子斜斜依来,倒也不重,本以为她是醉得有些难受了,谁知刚转到玉墨轩前,竟又活蹦乱跳起来,笑容纯美俏丽,只有颊边的微红和呼出的酒气说明她确实喝过酒了。
  “竟然是装的!”容佩一把甩开青樱,毫不客气。
  “醉意虽是装的,酒却是真喝了,容容赶紧去弄点什么来垫垫吧。”青樱也不恼,放下兜帽,拉起嫣红白狐毛斗篷奔进温暖如春的室内。眼见海兰正背对着门刺绣,双手便轻柔的覆上丽眸,银铃般的小声泄露了身份。阿箬走来替青樱卸去斗篷挂起。
  “这是我们头一次同海兰姑娘守岁,都快说说,我们夜里干些什么?”青樱笑道。
  “我想听曲!”阿箬最先抢道。
  惢心紧接着也应道:“奴婢也想听主子弹琴。。。。。。”
  海兰却道:“姐姐弹琴,那我们来剪窗花可好?”
  “如此甚好。”刚刚进来的容佩笑意盈盈。
  一片窗花,两片三四片,片片绯红迎新春。
  唱过了一曲又一曲,直到夜半,众人不觉中竟变了曲风,柔软了调子,染白了词汇。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 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 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 鸳鸯枕
  此生笑傲风月瘦如刀 催人老
  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 多逍遥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 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 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 鸳鸯枕
  绕指柔破锦千万针 杜鹃啼血声
  芙蓉花蜀国尽缤纷转眼尘归尘
  战歌送离人行人欲断魂
  浓情蜜意此话当真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 鸳鸯枕”
  转身望向青樱的刹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毫无疑问,她在想他。
  缘起情起,在那个雨水滂沱了泪水的狼狈之夜,不知他为何经过,又为何用衣衫将她裹起;不知他为何抱着她走了许久,又将他放在房中榻上蓦然离去。
  “你想笑对不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颤抖着开口,“你在哂笑,在讥笑,嘲笑对不对?”
  “在下没有。”冷漠的调子一如她身上的温度!
  “那你告诉我,亲眼目睹一个女子被人蹂躏的场景是怎样的香艳?”她不知虚弱无力的声音更有杀伤力,如一把刀子直捅对方的道德底线。
  “四爷并没有。。。。。。”顿了顿,又补充道,“在下刚巧经过。。。。。。”高格格的人来找爷,他自然四处帮忙找寻。。。。。。
  “什么叫没有?”不争气的眼泪又滑下。。。。。。“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被人看了身子就已经是不贞不洁了。。。。。。这于我已是奇耻大辱。。。。。。”
  “你依然很坚贞。。。。。。”他如是说道。
  “。。。。。。”海兰怔忪着,嗫喏着嘴皮,浑身被冷雨凄的难受,“湿透了的衣服得赶紧换下。。。。。。”
  “可是。。。。。。”
  “你。。。。。。去门外屋檐下站会儿。。。。。。”
  “是。。。。。。”
  “不要走。。。。。。”
  “好。。。。。。”
  他竟然真的没走,一直等海兰换好衣衫,守着炉火,听着夜雨霖铃,两人默默无言。
  “明日。。。。。。府里一定都传开了。。。。。。”海兰猜的不错,次日,府里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变了,那种嘲讽与不屑她毕生难忘。“今天。。。。。。谢谢你陪我。。。。。。”
  他摇摇头,“在下惭愧。。。。。。”
  海兰嗤的一笑,“你不要总是在下,你叫什么?”
  “陆远心。”
  海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府中传闻影子一般的存在就是他。
  府里两个不会交汇的生命在那一夜心中都萌生了温暖柔和的情愫,日后相逢相望的眸子偶尔泄露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谁都不去点破。可数的几次见面,几次陪伴就是全部回忆。海兰永远都记得,远心陪她采购丝线时杵在门外望天望地的尴尬神色。
  直到他要走了,这场无头无尾的恋情才启开一道缝,让海兰看到了希望。
  “海兰姑娘,若是在下凯旋而归。。。。。。”
  “没有若是!”海兰的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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