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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银英同人)玻璃情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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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去看过一出戏?」他轻声问我。
  
  「记得呀。那个剧场在奥丁西南区的大湖边,那天天气很冷。」
  
  「那天的剧码是什麼?」
  
  「忘了,反正是一个王子复仇的悲剧。我记得你看完以后跟我说你不喜欢。什麼扮皇后的人太妖艳啦,台词太夸张啦,情节太牵强啦……」
  
  「有吗?我不记得了。我倒是记得坟场埋葬女主角的那一段写得很不错。」
  
  「哦?我喜欢女主角发疯的那一段,她唱了好多首歌。」
  
  「……嗯……一株杨柳斜长在水边,它灰白的枝叶映在玻璃似透明的溪流……」
  
  我吃惊的抬头看他,「你还记得?」
  
  「因为你看戏回来以后就经常朗诵这段台词。那是多久以前了?」
  
  「大概有十几年了。」
  
  我想起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进剧场看戏。看完戏冒著大雪回家,很兴奋的在楼梯上表演起女主角绝望发疯,快要淹死的那一段。那时也不过才十三四岁。
  
  「为什麼提到这个事情?」
  
  「没什麼,只不过是突然想到你那时候在楼梯上的表演,假装发疯的样子。」
  
  「那时候,我怎麼可能了解什麼叫做烤乾了的脑袋,还有什麼是加了七次盐的眼泪,都只当他是诗人无聊却有趣的妄想。哈,哈。」我一面笑,一面感觉脸颊有湿湿凉凉的水珠流下。
  
  「嗯。」
  
  「管他的,那个女主角,随她死几次,发疯几次,我已经跟她疯过了,也死过了,就这麼回事。」
  
  他捏捏我的手掌,迟疑了一下,放开了已经有点潮湿的手。
  
  「再见了。」
  
  他没有挽留我,我知道他也不可能留我。

  ☆、二十三

  ※
  奥贝斯坦元帅利用皇帝病危之际,将地球教残党引入贝尔赛底皇宫一举消灭,自己却被误炸身亡,那是七月二十六号的事情。当天听到皇宫发生爆炸案消息,我冒著暴风雨,即刻赶去了官邸。那距离我上次见到他,不过是一个星期的事情。 
  军务省官房长亲自将遗书送到爸爸手上,我说不出什麼话去安慰伤心的爸爸。 
  「军务尚书阁下的遗言是,这份遗嘱的内容,要请您一字不漏的执行。另外,没有多少日子了,请您随自己的意思去做吧。还有……」
  「还有什麼?」我平静的问。 
  「还有,军务尚书阁下交代,一定要记得餵狗吃鸡肉。」
  「谢谢您的转达。」我接过遗书,稳稳的将官房长送到门口。 
  我们两人情绪强烈的对比引发了官房长好奇的眼神。不过他终究是不便问些什麼,便告辞了。 
  「……为什麼?为什麼先生这样就过世了呢?」爸爸难以置信的瘫倒在沙发上,喃喃的说。 
  我展开天蓝色信封里的信笺,粗而有力的笔迹新写上的一样,我的指尖轻触著信笺背面,感受笔触透过纸背,彷佛还有生命的气息刻划在里面。 
  「……墓园的设计建造委由拉贝纳特女士全权负责。」
  不在乎生前死后毁誉的你,居然会介意你的墓碑是谁来写。我微微一笑。这句话夹在其他条列的交代事项中,一个不注意就会漏看过去。你悄悄的把这件事拜托给我了,你一定相信我会履行这个承诺。 
  他们把你送回来的时候,是海迪开的门。这可怜的女孩!她率直的问我为什麼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我摇摇头没有回答。 
  现在我独自一人待在一楼的房间,你就躺在冰冷的保存箱里面,在我身旁。爸爸在外面忙,没有空管我。 
  死去那一刻想必是很痛的吧,看看你受的是什麼样的伤。可是当时在你身边的人却都见证了你的平静。我猜,其实也许是你不愿意继续急救而死的。 
  闭上眼睛的瞬间,你想到了什麼?罗严格兰王朝的将来?地球教的残党是否确实的消灭了?有人说,人死之前,会浮现他这一生的许多片段与回忆。你会不会想念你的母亲?会不会想到那个一片黑暗,只有声音的童年时代?
  我站起身,去客厅拿了我的公事包,里面有我的笔盒和素描簿。我静静的展开素描簿,替你画像。跟十几年以前我第一次替你画像不同,今天没有奇妙美丽的五月阳光拂过你的脸颊,你的头发也不再如往昔般有著令人心动惊艳的色泽。保存箱的玻璃只吝啬的穿透了黯淡的光线,照出你苍白的模样。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时钟滴滴答答的响著,还有我的铅笔画在素描纸上的声音。每画一笔,心中就飘过一个回忆的场景。 
  你似笑非笑的靠在门口,「……你只不过是把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换个地方罢了。」
  「记得帮我餵雨果。」然后你转身走出了大门。 
  「开始吧,白色先走。」我从纷乱欲望的幻想中被你的声音惊醒过来。 
  「要好好上政治思想课唷。」你对著年少愤怒的我这样提醒。 
  「听说你很喜欢画画,这就当作见面礼吧。」你递给我一个丈青色的小包裹。 
  「玛格丽特……」你吻了我。 
  「你对我的期望未免太高了。」你替我包扎手上的伤。 
  「你为什麼会在这里?」在那阴暗的楼梯间,彷佛把我整个人都掏空的疑问。 
  我知道我画的不好,正如我小时候替你画肖像一样。我知道我自己再怎麼样也不忍心为你画上死亡的气息。我望著纸上的你,分明就是我现在想要看到的你,而不是现在的你。 
  脑中闪过许许多多以前在学校努力学过的美术史名作,各式各样的死亡场面,有殉教而死,有自尽,有被刺杀,有病逝,有钉十字架,有圣母哀子,有地狱的天使惩罚堕落的灵魂……我苦笑起来。你好像不属於其中任何一种。 
  我还是迅速完成了这张画。我转过头,对著保存箱里的你轻声说了一句:
  「你觉得怎样?」
  ……「不好。」
  ……「为什麼?」
  ……「画得太美了,应该不像我吧。」
  我如雷亟般呆住了。泪水终於不听控制的泻落。
  ※
  因为与皇帝莱因哈特一世同时过世,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皇帝驾崩上面,军务尚书的丧礼相形之下显得草率许多。 
  我站在夏末的夕阳里,静静的凝视著那一方灰色大理石墓碑。石材是我亲自挑选的,透过几位相熟的知名雕刻家,找到了这样一块好材料。 
  图样是我设计的。揉合了几种不同风格的抽象元素的边饰,还有古代的手抄字体,是从奥贝斯坦先生珍藏的一本历史书里找到的。我认为他不想要墓志铭,也不需要,所以就简单写了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日,这样就够了吧。 
  整理遗物的时候,在书房的一角,一个橱子里面,摆得满满的全是他得到的勋章、褒扬令,还有黄金树王朝时代的军服、阶级章、军官学校时代的奖状、成绩单、毕业证书……我自做主张,把这些东西全部捐给了军史馆,一样也没有留下来自己收藏。 
  遗嘱中留了为数十分可观的一笔财产给爸爸,还有每位仆人非常优厚的资遣。在国家收回官邸之后,爸爸决定先回奥丁一趟,费勒太太想回老家投靠儿子,海迪则对自己的未来茫然不知所措。 
  分手的那一天,我请海迪喝茶。她告诉我,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会继续留在这里。 
  「你还这麼的年轻,不要失去了寻找道路的勇气唷。」
  「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给我的帮助。可是,我想知道……」
  海迪露出有点好奇,又有点不解的眼光看看我,「你真的曾经是先生的……?」
  我缓缓摇了摇头,「先生说过吗?他承认吗?」
  海迪被我一句话堵住了,也知道这样问下去不可能求证什麼。她歪著头思考了一阵子,说:「如果很久以后有什麼人想要问我这方面的事情怎麼办?」
  我耸了耸肩,「你说了并不代表什麼,更何况你不清楚的事情很多。」
  这个年轻的女孩眨了眨眼睛,对我说的话没有更多的意见。我拿出笔盒,从里面抽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她: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认识你。这名片给你,遇到什麼困难,可以跟我说一声。我的能力有限,但是可以帮的地方,我会尽力的。」
  海迪瞧著我的笔盒,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好漂亮。」
  我听见了,但是,我把笔盒收进公事包,无视於她想要仔细把玩的表情。 
  「那麼,再见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多连络。」
  「谢谢你,拉贝纳特小姐。」
  我起身招来侍者结帐,海迪伸手理理衣服,走出了餐馆。我看著她年轻的背影逐渐隐没在街口,想著自己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个年少气盛的艺术学院学生,整天忙著功课,忙著做梦,忙著奢侈的花费青春……并且,谈了生平第一场恋爱…… 
  从那天以后,我就与海迪失去了音讯。有时候我来墓前献花的时候,会想到这个只认识三个星期,跟我一样有著黑褐色短发,脾气率直的女孩。

  ☆、二十四

  ※
  玛格丽特从墓碑前站起身,已经是傍晚了。后面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长头发松松的扎成辫子,大大的眼睛似曾相识。 
  「拉贝纳特小姐吗?」
  玛格丽特在回忆里努力的比对这个低哑的声音。 
  「我是海迪。」女人笑了。 
  「好久不见。」玛格丽特对著她颔首。仍然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七年前的女孩。 
  「您看起来还是跟那时候一样,穿同样的外套,剪同样的发型,用同样的公事包。」
  「你还记得?」彷佛被说破了什麼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她只能这样回答。 
  两个女人相偕走出中央公墓。玛格丽特问海迪为什麼今天会过来这里。 
  「因为我难得来费沙,所以想到这里来看看。没想到遇见了您。这几年您还好吗?」
  海迪拿出菸来,玛格丽特不客气的接过来点了一根。 
  「马马虎虎。我已经离开工部省了,现在在教书。你呢?」
  「还不就那样,找个男人嫁了,当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不像您,一直都很有志气。」
  「志气?」玛格丽特瞄了一眼海迪手上的婚戒,「我不觉得结婚当家庭主妇是什麼没志气的事情。我也不觉得去教书需要很大的志气。」
  玛格丽特想说的其实是:「我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志气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就著夕阳默默抽菸。 
  「我记得那天先生的葬礼上,有个跟您看起来很熟的先生,好像是您的同事是吧?」
  「你是说一个中等身材,红头发灰眼睛的先生吗?」
  「对呀。」
  「他吗?他是我的同事没错,也是我以前的同班同学,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海迪露出向往的表情,却遇上了玛格丽特黯淡下来的眼神。 
  「那位先生怎麼了吗?您为什麼一提到他就很沮丧的样子?」
  「米尔哈森哪……」
  曾经,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俩人是最佳的夥伴。她自己过去也这样觉得,而且深信不疑。玛格丽特摇摇头,像是要把什麼痛苦的事情赶出脑袋一样。 
  「米尔哈森……」
  海迪喃喃的念著这个名字。她机警的再递了第二根菸给玛格丽特。 
  「说来挺可笑的。」玛格丽特凑近了海迪点菸,「不过就是他想要换个环境罢了。」
  「您不曾想过,试著换个地方过日子吗?像我就会想这样做,一个地方住久了难免会烦。」
  「我一直以为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结果还不是说走就走了。」
  「您们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那又怎样?他跟我说,对自己的工作已经厌倦了,他想辞职,去旅行个几年。我说,那你丢下的责任怎麼办?」
  责任只是藉口。玛格丽特这样想著。令她觉得难受又不愿意承认的是,原来米尔哈森并不是真的离不开自己,反倒是自己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离不开他。 
  「后来呢?」
  「没什麼后来。他可是很潇洒的辞职就走了。我追到宇宙港,想要跟他吵架,不过,他一直笑笑的,不跟我发脾气,还说看到什麼可爱的东西会买了送给我,要我保重健康,记得写信给他,什麼什麼之类的。我赌了气不给他写信,过了三个星期,他搭的那一班宇宙船出了意外。」
  「啊?」听到这里,海迪也不免觉得有些难以相信,「他……米尔哈森先生,就这样过世了吗?」
  「可是救难单位公布的死伤失踪者名单里并没有他。在出意外以前那班船曾经短暂停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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