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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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此刻也小心翼翼的守好自己的一尺之地,同时还暗骂沐晚歌不识抬举,干嘛没事要与梁三公主谈论“美人误国”的话题?
如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梁羽国的太子和公主显然是来找茬的。
就连元宇倾、玉云洛等人也不明白,向来聪慧过人的沐晚歌怎么会犯这样致命的错误?他们不相信,她会连这点“幸灾乐祸”都看不出来。
“倾颜,你怎么说?”短暂的恼怒后,昀孝帝便看向沐晚歌,待看到她一脸沉静时,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却也马上意识到,她是有了应对的方法,心里的怒气才缓和了些许。
沐晚歌眸光半敛,清冷的声音缓缓吐出:“在国家大事面前,任何人和事儿,都是要退避三舍的。只是,千百年来,战场之上,梁太子口中所谓的骁勇战将,只会把我们女子作为成败的借口,又或者是争夺的战利品。故方才倾颜才会有那一问,为何是美人误国,而不是你们误了美人的一生?可知,作为女子的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倾颜一介弱女子,尚且知道凡事究其本意,溯其本心,不可一概而论。不成想梁太子身居高位,竟如市井小人般迂腐,不分黑白是非。”
“你…巧言令色…”梁瑾天忽然沉下脸来,阴鹜狠毒的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缠着沐晚歌。
可沐晚歌却仿若未觉,而是打断了梁瑾天的话语,继续说道:“再则,当今圣上仁德爱民,对百姓一视同仁,即便是女子,也会有自己的尊严。女子也是人,更是紫启国的百姓,梁太子莫要将梁羽国内的弊端搬到紫启国来!我朝皇上乃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圣主,又岂会持有美人误国的想法?从来误国的不是美人,而是那些定力不够却将责任都推脱到美人身上的懦夫!”
“沐晚歌,你放肆!你居然敢说太子皇兄是懦夫!你放肆…”梁碧疏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着沐晚歌大声呵斥道。
只是,那粗鲁的动作,却让席中的大部分人都摇了摇头,想着这梁羽国公主的教养,还没有倾颜郡主的好呢!
昀孝帝阴沉的脸色也稍有和缓,只是却没有开口说上一些场面话。沐晚歌知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反驳行为!
毕竟,此事因她而起,也唯有她才能将如此论调说得理直气壮!
而这番指桑骂槐、句句凌厉的话语,就像无数根细针,朝着梁羽国使者的胸口刺去,乍一入体还没感觉到有多疼痛,只片刻后便细细密密的疼入骨髓,更有甚者脸色已经十分难看起来,数十道阴狠的目光如小刀般朝着沐晚歌齐齐飞了过去。
“怎么?在紫启国内,女子也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干涉朝政么?看来紫启国的民风很是开放啊!”梁瑾天却是冷哼一声,颇是不屑的将沐晚歌的论调划为无稽之谈。
“梁太子想多了。我紫启国乃泱泱大国,男子上场杀敌、冲锋陷阵,女子则尽全力弘扬优秀的文化国风。在京都,有才貌双全的上至皇家公主、王府郡主等身份尊贵的女子,如心怡公主、淑梨郡主和林国公府大小姐等人;在民间,有各持特色风情各异的女子!这些女子,或为我国琴棋书画的文化贡献力量,或为提升诗词歌赋而丰富了内涵,虽方式不同,但无不以关心国事为己任,爱过热情绝对不会比男子少。即便是府中老一辈,也常常教导年轻一辈常怀爱国之情。”沐晚歌眸光中流转着绚烂夺目的自信光彩,即便此刻面对这样的“谈判”,也丝毫不见她有慌乱的迹象。
就在众人还未曾从她那“别具一格”的观点中跳出来时,又听她继续说道:“若方才倾颜所说的那些观点,都算是干涉到了朝政,那梁羽国是不是太小了些,竟连此等小事都要列为国家一级重要事件?梁太子,倾颜倒是有个建议,不如将梁羽国一部分女子接到紫启国,进行一番教导,免得她们连自己的国家都不懂得如何尊重热爱!皇上以为如何?”
说着,一双如水明眸顿时看向昀孝帝,那真诚的模样,真让人看不出她说笑的痕迹。
只是,众人却是为她口中的“教导”惊呆了!将梁羽国一部分女子接到紫启国内进行一番教导,这话真是可大可小。
大者,可以理解为梁羽国的文化水平跟不上,不足以承担那么多人的爱国热情,倒不如让一部分地方俯首称臣于紫启国,亲自接收紫启国的优秀文化。
小者,便是梁羽国的国风出了问题,其中的嘲讽意味也颇为浓重。
沐晚歌的眸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心里却是好一阵冷笑。
别人怎么理解她的话,根本就不要紧。要紧的是,昀孝帝似乎对此颇为满意,不然他的脸色也不会由乌云密布瞬间转为晴空万里。
看来,自己这话,真的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了。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希望开疆扩土,成就自己的不凡功业。如昀孝帝这般仁德爱民又胸怀伟略的君主,对这样的提议更是赞赏不已了。
这一回合,终究是自己胜了的!
正这么想着,数十道冷冽而阴寒的目光直直射到自己的身上,沐晚歌微抬眸看了一眼,却见梁羽国的大臣们纷纷不善的瞪着自己,大有将她大卸八块的架势。
她嘴角一勾,回以一个十分无辜的微笑,便低下头来慢慢的喝着杯中的美酒。
梁瑾天袖中的手更是紧握成拳,恶狠狠的瞪向沐晚歌,意图将这个侮辱自己国家的女人掳掠回去,狠狠的教训一番。只是,形势告诉他,他不能让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
看着优雅独饮的沐晚歌,他心里暗暗发誓,此恨不除,誓不为人!
而昀孝帝眼里则是快速的划过一丝诧异,却还是顺着沐晚歌的话接了下来:“朕倒是觉得,倾颜说得极为有理。各大府邸当中,无论是老太爷还是老太君,都会教导自己的年轻一辈关心国家大事,如此才能将国家的荣辱安危与自身的荣辱安危紧紧联系在一起。朕没觉得这有什么错处。当然,梁太子若是觉得倾颜大庭广众之下的言论,不好轻易应承,倒不如改日与朕到书房里探讨一番。”
梁瑾天恨得咬牙,若是可以,此刻他定会拂袖而去,不与紫启国这帮难缠之人在嘴皮子上过招。
不过,如今昀孝帝发问,却不能不回答:“本宫多谢昀孝帝的好意。不过,梁羽国内地大物博,风俗各异,有的是能人异士进行专门教导,就不劳昀孝帝费心了!只是,倾颜郡主的口齿倒是伶俐了不少,比之初见,可真是令人赞叹不已了!”
沐晚歌暗自冷笑,不就是想要讽刺她不守礼教四处乱跑么?她又岂会轻易让他得逞?
只见她仰头饮下一杯酒,如玉的手指缓缓转动着酒杯,淡淡道:“梁太子所说的初见,为何倾颜没有丝毫印象呢?哎呀,一般来说,似梁太子这般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的人,倾颜只要远远见过一面,都不会忘记的啊!莫不是…”
莫不是你梁太子不够丰神俊朗、不够气度不凡,即便是见过一面,也不被人记住?
惹到谁,都不可以惹到倾颜郡主啊!这个是在场所有人心里冒出的一句话!
“本相倒是觉得,比之多年前的初见,梁太子真是愈发亲民近人了!若是哪日,梁太子心血来潮,想要来紫启国查看一番,怕是连最基本的乔装打扮都用不上了!梁羽国的百姓,福气倒也真是不错啊,有这么一位平易近人的太子殿下!”这时,积蓄了全部怨意怒气的元宇倾毫不留情的趁胜追击,丝毫不发扬发扬“穷寇莫追”的优良传统,而是过足了嘴皮子瘾。
只是末了,那千百年不曾卸下的浅笑里却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众人纷纷低头,以自身极其良好的教养控制着内心的窃笑。今日倾颜郡主和元宇倾的一唱一和,虽有些无礼至胡搅蛮缠,却不得不说给他们出了很大的一口恶气。早前憋屈的心情,此刻早已烟消云散了!
而即便是聪颖如沐晚歌,也不得不承认,元宇倾这千年狐狸算计得精明!
皇室中人,最不想听到的,便是不利于巩固皇室地位的言论。而元宇倾这一番话,明着听,定会觉得梁太子是一位好太子,不摆架子;可实则暗讽对方的平庸,即便是扔到人群里也丝毫没有任何皇家的气度,不足以让人认出来。
这对那些满心满眼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的皇家子弟而言,绝对是一次天大的侮辱!
她相信,经此一事后,自己和元宇倾的大名便会列在梁瑾天的黑名单里了!说不定,梁瑾天某日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将他们从黑暗里拖出来,狠狠的鞭笞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沐晚歌正这般猜测着,这边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只见梁碧疏愤恨的瞪了沐晚歌一眼,如毒蛇般的目光直直缠在了螓首微垂的沐晚歌身上,冷冷问道:“有个问题,本宫一直很想向倾颜郡主讨教!”
“呃…”沐晚歌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连忙笑着道,“不知梁三公主有何指教?”
态度诚恳,笑意明媚,可落在梁碧疏的眼里,却是怎么看都怎么欠抽!
强忍着心头翻涌的怒气,梁碧疏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笑道:“方才倾颜郡主为表明贵国女子积极弘扬优秀文化而列举的名字里,提到了心怡公主,淑梨郡主和林国公府的大小姐,却独独漏了自己。莫不是倾颜郡主没有一技之长,根本就不能登大雅之堂?”
说完,整个人还一脸鄙夷的瞪向沐晚歌,那深重的嫌恶之气,却是让在场的紫启国人血气上涌。
经刚才那一番辩论,这里的不少人已经对沐晚歌的非凡辩驳能力表示出极大的敬佩之意,而不少在朝为官的老学究们,更是为她口中的“爱国热情”所深深折服。
小小年纪,便懂得维护国家大义,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于是,此刻听到梁碧疏丝毫不掩饰的嘲讽,紫启国人便表现出了空前的团结,无数道凉飕飕的眼神如刀子般直接招呼到梁碧疏身上去,直把梁碧疏吓了一跳,只剩下那不服输的个性强自支撑着她的脸面与僵笑而已!
沐晚歌又喝下一杯酒,语气幽幽道:“三公主所言,的确是倾颜的疏忽。为了弥补这个疏忽,怎么说都得用事实说话!男子要求文武双全,既然已经有心怡公主、淑梨郡主等才学精湛的女子,又岂能少了精通武艺之人?这样吧,倾颜自小身子不好,倒是练了一些身手,听闻三公主身手不凡,便想与三公主较量一番。三公主意下如何?”
语毕,又见她站起身,朝着昀孝帝朗声道:“皇上,倾颜欲与梁三公主比试武艺,还请您成全!”
昀孝帝摆了摆手,颇是爽快道:“好!朕也想看看,紫启国与梁羽国女子的武艺,谁更胜一筹!梁太子,不如让她们比试一番?”
梁瑾天暗自瞪了多事的梁碧疏一眼,随即缓缓开口:“昀孝帝,宫宴之上,比试武艺,怕是多有不雅,倒不如就此作罢吧!更何况,早前倾颜郡主不是卧病在床么?舞刀弄枪的,若是伤到了身子,又该怎么办呢?”
“梁太子,既然倾颜郡主重病缠身都敢出来一试,为何梁三公主却不敢应战呢?不过是比试一番,又何必介意?”这时,玉云洛却突然开口,只是言语中的挑衅意味显而易见。
众人闻言,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想着人家重病缠身都还敢提出比试,而原先挑起这个话题的梁三公主却不敢应战,倒是让他们嗤之以鼻。输不起,就不要出来夸大其词嘛!现在,又算是哪样啊?
“比就比,有什么了不起的!”梁碧疏猛地站起来,朝着身旁的梁瑾天愤愤说道,“太子皇兄,不过是个病秧子而已,我就不信她能打得过我!我的身手你也是知道的,你也不必担心,我就不信制服不了她!”
梁瑾天看到如今的情景,已经是骑虎难下,也只好将此事应了下来,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触及沐晚歌嘴角那一抹浅笑时,忽然有种被沐晚歌算计了的狼狈感觉。
梁碧疏见状,连忙走了出来,颇是嚣张道:“倾颜郡主,说吧,你要怎么个比法?”
话落,其他人的视线也纷纷射向沐晚歌,满脸的不可置信。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能从刚才的消息中反应过来,想着如今这境况,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了!若说刚才沐晚歌那一番话,有令梁碧疏知难而退的讥讽含义,他们倒是还信,可如今却不仅仅是讥讽那么简单了。
沐晚歌却不理会周围人的异样,而是径自笑着道:“既然要比试,自然需要定下比试的规则。三局两胜,打到对方认输为止。若是三公主赢了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对不会多说什么。当然,若是我赢了…”
“你赢了如何?”梁碧疏连忙追问。
“听闻,梁羽国皇宫里存放着一种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