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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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沐晚歌却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只是静静的看着面色古怪的某人,潋滟的眸光似有水波流转,格格笑道:“姓元的,耍流氓是不好的哦!梅姨说过,做人是不可以耍流氓的!”
元宇倾牙一咬,暗自压抑下心中的异样,随即慢腾腾的挪到沐晚歌身边,笑吟吟道:“歌儿,上次给你送过去的信,你看了么?你说,我可不可爱?”
就在他满怀希冀的想着沐晚歌会仰天大呼“可爱”的时候,却意外的某人垂下了头,清辉月光下似是有晶莹流动,他心下一慌,连忙掏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静静的陪在她身边。
许久,又听到沐晚歌幽幽说道:“姓元的,你知道赎罪是什么感受么?”
“不知道。”元宇倾摇了摇头。
“我真是喝醉了,你又没有犯过错,怎么会知道赎罪是什么感受呢!”沐晚歌苦笑一下,随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微闭起眼睛,语气却是无比飘渺,“赎罪啊,就好比如将一个很沉重的东西扛在肩上,无论走去哪里,都摆脱不了它。你要吃饭,它就在一旁警告你,某某某因为你的错连饭都吃不上一口;你要睡觉,它就在头顶提醒你,莫某某因为你的错连眼睛都不能合上。你睡不好,吃不好,就连走路都感觉无比吃力,就好像身旁跟着一个影子,拿着鞭子时刻警戒。你会良心不安,也会杀人手抖,更甚至有朝一日会疲惫得想要自杀,只因你受够了这样的惩罚。对,惩罚。美其名曰赎罪,其实是各种各样的处罚。”
元宇倾心中一痛,吃不好睡不好良心不安?歌儿,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的生活么?到底是怎样的罪,竟让你如此良心难安?
沐晚歌忽然一笑,随即往元宇倾跟前凑,神秘兮兮道:“我跟你说啊,我讨厌这天底下的父母。既然最后要将自己的孩子抛弃,为何当初还要生下来?既然生了下来,为何要这么不负责任?所以,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父母,遇到臭小子的时候,我就告诉他,我是个孤儿。事实上,我也没有父母。我是我爸的私生女,很早以前我妈妈就抛弃了我,是梅姨将我带回家,当成亲生女儿来对待的!那时,我是和梅姨住在草原上,只是后来,我爸爸来接我回家,最后受不了那几个恶毒的人,我拿刀捅死了他们,就在他们做那事的时候…嗯,对,我把他们杀死了…哈哈哈…我杀死了他们…”
说完,沐晚歌便仰头大笑起来,笑意里的滋味复杂而悲凉,元宇倾再也不敢听下去,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眸光盛满痛楚道:“歌儿,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没有过去,”谁想,沐晚歌一把抓开元宇倾的手,眼神锐利而阴冷,倏忽又变得无比惊慌,猛地抓住元宇倾的手,指向自己的心口,“这里,永远都没有过去。我不该啊,不该在警察到了之后,直接将梅姨推了出去。我还记得,当时她眸光中的痛苦与悔恨。她是恨我的,绝对是恨我的!你说,我是不是个可恨的胆小鬼?梅姨对我那么好,我竟然亲手将她推入了监牢里,十年,二十年,等我终于有能力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子弹穿过她心口的一幕。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倒下,却是连救都来不及救…”
元宇倾一把拉她入怀,大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柔声安慰起来:“歌儿是最勇敢的人!祖母会原谅你的,她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不要多想了啊…”
“不,不是的,梅姨是恨我的,是我害得她坐牢,是我最后没有救得了她,”沐晚歌埋在元宇倾胸前的头猛地晃了起来,他只觉胸前的衣襟一凉,刚想将她的头抬起来,却又听她沙哑着声音说了起来,像是刻意压制的哽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问自己,若是当初我勇敢一点,将杀人罪承担了下来,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年来的寝食难安了?有的时候,我很羡慕那些能够自行了断的人,羡慕他们活不下去就可以一死百了。可是我却不能去做,因为这条命,是梅姨给的,我不敢拿她的命去挥霍去浪费。若有一天,她真的需要,随时可以拿去!”
元宇倾刚想说什么,却见她猛地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须臾,便见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头他的胸口,微闭着眼睛道:“姓元的,我哭会儿,但是你不许记住我哭的样子!记住我说的话!”
“好!你说不记住,我就不记住!什么都听你的!”元宇倾双手一紧,便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俯身一个吻,便轻轻落在了她的头发上,下巴搁在她的头上,闻着自然而清新的发香,这一刻,他忽然感到无比满足。
月色如霜,清辉倩影,当如是!
不远处,元亲王妃靠在元啸天的怀里,不停的擦拭着眼角,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只哽咽着道:“老头子…”
“好了,别哭了啊,都多大的人了…”元啸天无奈的揽过她的肩膀,眸光深邃的看了看不远处紧紧相拥的两人一眼,便带着自己的爱妻走了回去。
等那两个人成其好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跟他抢媳妇儿了!
思及此,元啸天脚下的步伐逐渐加快了起来。
☆、卷二 我命由我 第四十三章 山道遇袭
次日,巳时。
沐晚歌是被脸上痒痒的感觉弄醒的。当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那张放大的俊脸时,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连忙揪起元宇倾的衣襟,恶狠狠道:“姓元的,你大早上的玩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嘿嘿,歌儿,这都巳时了,你还想继续睡啊?”元宇倾双手托腮,傻乎乎的笑道。只是,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却是在沐晚歌微微扯开的领口停留了半晌,眸光微微波动后瞬间便是平静无澜,只是相比之前,倒是晶亮了不少。
沐晚歌一大早被他的笑意晃到了,连忙讪讪然拿开了手,故作镇定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书房处理事情么?最近的日子过得很闲?”
“不,怎么可能闲呢?”元宇倾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着某人一副“若是很闲我不介意让你更忙一些”的邪恶神情,他后颈忽然有股凉凉的感觉,微微甩了甩头,随即凑上前神秘兮兮道,“歌儿,赶紧起床用早膳,一会儿咱们便赶去胥城。”
“去胥城做什么?”沐晚歌后知后觉的问,不想,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浮上心头,也来不及多加顾忌,赶紧掀开被子起床,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衣衫便快速的往身上套。
此刻,元宇倾也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正色道:“暗卫传来消息,昨晚,几方人马在胥城虚灵山出现混战,而卢朝轩也在那场混战中意外失踪,如今生死不明。”
“什么?”沐晚歌猛地回头看向他,待发现他神色严肃冷穆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有些不安的情绪却是突然沉稳了下来,边洗漱边冷静分析道,“卢朝轩那小子,为何会出现在虚灵山?我只是让他留守在原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元宇倾眸光微闪,连忙追问道,“歌儿让卢朝轩留在原处做什么?什么叫做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举妄动?歌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
不然,怎么可能不惊讶,反而是有股了然于心的担忧?
沐晚歌秀眉微蹙,想起虚灵山的地道,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为今之计,似乎能够解决此间事情的朝廷官员,也就是只有他了。如此一想,她便下定了决心,走至元宇倾身旁低声说了起来,说完后抬起头,却发现他眸光暗沉唇瓣紧抿,显然是被自己所说的事情震撼到了。
低头沉思了片刻,他精光闪闪的眸光直直看向沐晚歌,沉声问道:“歌儿,此事非比寻常,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当初,我羽翼已满却未曾暴露在慕世明的眼皮子底下,便趁他戒备心不强时,令人偷出了一份厚厚的案本,里面记录的一清二楚,而我手下的人确实也在虚灵山处发现了异样。此事,应该作不得假!”沐晚歌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耐人寻味的眸光在某人身上溜达了一圈,继续说道,“当初,若不是我说出自己有风云卫暗中相护,怕是慕世明早已派出人将我送上黄泉了。若真有此事,他又何必投鼠忌器?我猜十有八九是真的。但事到如今,即便没有人完全猜中,怕是该知道的也都会知道,虚灵山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如今想来,她倒是很好奇,为何这么多人听到风云卫都会出现这般惧怕的情况,如梁羽国太子梁瑾天,如骄傲不可一世的慕世明,还有曾被风云卫重创的青枫卫。
许是看出了沐晚歌的疑惑,元宇倾一个潇洒转身便走到椅子上坐下,嘴角噙笑道:“歌儿,风云卫虽是暗卫,数年前曾经拼过一场血战,以一敌百,自此后便令人闻风丧胆。原本臣子的暗卫是该要隐藏在背后的,可因曾经救过皇上一命,这才被皇上默可了它的存在。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终于愿意用我安排给你的暗卫了!”
说着,眸光欣喜的看着沐晚歌,过分晶亮的眸子却让某人不自然的别开脸,不忍心再打击他。
待二人收拾好用完早膳后,元宇倾又请大夫给她把了下脉,确定疲惫过度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这才二话不说便赶往胥城。只是末了,沐晚歌还想向元亲王妃辞别,可一大早便不见了她和元亲王,根本就来不及告别便策马而去。
约莫晌午时分,才见到元啸天等人回府。
“单翰,倾颜郡主呢?赶紧去叫她出来,就说有客来访。还有,那臭小子去了哪里,怎么自己的爷爷祖母携同客人回府了,也不见出来迎接一下?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一进门,元啸天粗犷的大嗓门便传遍了整个府邸,直让元亲王妃无奈的摇了摇头。
单翰深深皱起了眉头,待几人都坐下后,这才上前一步,恭敬回道:“王爷,相爷和倾颜郡主一早便出门了。临走之前还想与王爷王妃告别,可您二位都不在府内,便也只好作罢。”
话落,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元啸天的眼里更是充斥着各种不满,“这臭小子,有了姑娘就忘了自己的祖父祖母了?你也不知道拦着他!”
单翰顿觉委屈,可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只得默不作声,以示尊重。
“凌小子,你看这人都不在了,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啊…”元啸天一脸无奈的朝着下首坐着的中年男子说道,心里却是暗骂元宇倾的不识好歹,居然就这么将人拐走了,这让之前还信誓旦旦作了保证的他如何能拉下脸面?
单翰一惊,刚才一直都忙着回自家主子的话,此刻定睛一看,才看到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睿亲王爷凌晗允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心下一惊,想着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凌晗允谦逊一笑,朝着首位上的元啸天拱了拱手,笑道:“王爷不必如此挂怀。许是时机未到,想必日后也会相见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走到了门口,单翰连忙走了出去,待接过侍卫手中的纸条后,连忙又折返了回来,将手中的纸条恭敬递到元啸天面前,随即道:“王爷,京都城来信。”
“嗯。”元啸天点了点头,接过后展开一看,眸光顿时射出一道凌厉如剑的光芒,直欲将纸条洞穿粉碎。
凌晗允眸光闪了闪,随即笑道:“王爷,可是京都城出了什么事儿?”
“确实出了事儿,梁羽国太子与三公主不日将抵达京都,说是要来参加一个月后的中秋赛会。此行,怕是别有用心啊!”元啸天催动内力,将手中的纸条毁碎,随即看了看凌晗允,不怀好意道,“凌小子,看来咱们的悠闲日子要结束了。离开京都已有数十年,是否想要回去了?当年你一走,便丢下你家那小子独自待在了京都,是否也该回去看看了?”
说起这事儿,元亲王也不免一阵唏嘘。能够在说走就走不受任何束缚的人,天下间也只此一人了。
凌晗允闻言,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笑着道:“王爷说得是,离开得太久,确实该回去了。”
只是,心里却是一份滋甜一份苦涩,想起昨日收到的消息,回京的决心顿时也坚定了起来。
“既如此,那咱们便同行吧,路上也好做个伴。”元啸天起身走至凌晗允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叹道,“你可需要回去收拾什么行装?若是不需要,便在府里住下吧。臭小子不在,倒是没有人陪本王喝酒练剑了!”
“无牵无挂的人,四海为家,哪里又需要什么行装?倒是要叨扰王爷了。”说着,便见他朝着元啸天拱了拱手,眸光真诚,语气含谢。
元啸天无所谓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