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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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宫琪拿着火罐的手一个抖索,大叫一声打断了景麒的话,心里吓了个半死!朝阳殿是景麒的寝宫啊!!这是要做什么啊?!
景麒一愣,随即了然的笑笑,明知故问道:“啊什么?”
“……”宫琪狠狠咽了口吐沫,眼睛四下乱瞟之下,冒着喷鼻血的危险,死盯上了景麒腰身以下,屁股以上的那道疤,又大呼的“啊”了一声,极力转移话题道:“陛下这腰下的伤是怎么回事?像是剑伤啊!哪个还敢伤了陛下来着??!”
景麒又是一愣,这次却真没再和宫琪提及那今晚来不来朝阳殿的问题,反而沉默的趴在床榻之上,神色有些幽远,目光忽的沉了。
“呃……宫琪唐突了,陛下不想说的话……”
“那我是二哥刺的……”
“啊?”宫琪眼睛又瞪大了一圈,这回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朝鸾殿里一时安静的有些诡秘,景麒沉默的趴着不言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宫琪只等着快些做完事,赶紧溜之大吉!只怕她这话题是转移到景麒的痛处去了,万一他一个不高兴今晚真把她拖到昭阳殿滚来滚去了,那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宫琪狠狠的摇了摇头,手中的活越发的利索。
“今晚不去昭阳殿了。”景麒忽的开口,宫琪刚兴奋了下,景麒又道:“今晚陪我到金銮殿去。”
宫琪眼睛一瞪,正要开口。
“这是圣旨。”
张开的嘴巴,立马的闭上了……
宫琪无精打采的退出朝鸾殿的时候,隐隐听着陆瑶在景麒身边撒娇般的说着什么,只是宫琪的心情全被景麒那句圣旨给搅乱了,完全没心思偷听陆瑶的说话。待出了殿门好久,才忽见陆瑶从殿内冲了出来,竟是好一副委屈的神色,宫琪皱着眉遥望了她一眼,陆瑶却像知道宫琪在看她似的,恨恨的瞪了宫琪一眼,而后,满脸的恨色渐渐化为了一抹诡谲的笑,看的宫琪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自从出了朝鸾殿,时间顿时很是难熬。其实在宫琪心目中,景麒也就是年过三十,年纪稍稍大了点罢了,那模样还是看的过去的,如果景麒不是皇帝,哪怕是个王爷之类的,若是送上门给宫琪调戏,宫琪绝不会有意见,只是这皇帝就不好办了,真要冲动了……光调戏只怕解决不了问题……
亥时的时候,宫琪抬头望了望天空,这实在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好日子。宫琪迈出门口的脚蓦地又收了回来,回房好一阵翻箱倒柜,全副武装的把自己从头罩到了尾。宫琪计算过了,就凭她这身圆润的包装,景麒解衣带子起码要解八次,扒衣服要扒五层,布扣要解十二个,就算把外衣全解决了,内衣还有几件亵衣和抹胸在那挡着呢。她的目的很简单,把景麒的邪火浇灭在上床的第一道工序上!
等宫琪致力完包装活动,出门的时候,曾一度险些卡在了门缝中……顶着无比的黑脸,宫琪踏上了前去金銮殿的遥遥路途。
龟爬的挪到了金銮殿前,宫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毅然决然的拍开了金銮殿的大门。
凄厉的开门声,响在空旷的宫宇之内,霎时把宫琪撑起来的胆子戳了一个大洞。再等宫琪看了眼銮殿之中的那抹朦胧暗影后,宫琪的胆子已经成功的爆破,销声匿迹了……
她原想这景麒只是要她的人来着……哪知敢情是要她的命呀?要不深更半夜的拄着把寒气森然的宝剑做什么呀?!
宫琪抬脚就准备溜的……狂风乱作之下……厚重的殿门居然哐当一声——关了。
八年之祸
大殿里十分的静,宫琪竖着满身的寒毛,甚至听得清楚自己的心跳。原本金碧辉煌的金銮殿,窗扉紧闭之下,只透的过一丝昏暗的光,把景麒挺立的身影掩映成了一抹残破的剪影。或是冬季又深了分,今夜竟是格外的冷,宫琪穿了如此之多居然仍是手脚冰凉,空旷的殿堂像一口森然的巨大棺材,压的人喘不过气。
宫琪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身子都抵在了冰冷的殿门上。
“别往后退了,那扇门很脏的。”
景麒忽的出声把宫琪吓了一跳,幸好景麒的音色依旧如常般柔和,否则宫琪真要吓的夺门而逃了。
“金銮殿的大门,怎么会脏呢?每日好多宫人清洗的,陛下说笑了。”
宫琪看不见景麒的脸,只听的见一声轻笑,像是透过了重重的岁月传来的般,听在耳里格外的虚幻。
“洗?被血浸泡过的东西,洗再多次也是洗不掉的。”
今夜的景麒很是奇怪,莫名的让宫琪觉得有些可怕,悄悄的把银针掐在了指尖,宫琪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想说什么?”
良久,景麒没应宫琪的话,却是一步步往金阶上迈去,最后竟是萧索的坐在了帝座之下的那台金阶之上。昏暗之下,那座闲空的宝座竟像被人嫌弃的娃娃,孤单的、高高在上般,无人问津。许是今夜的月光都隐在了云层之后,除了一抹宝剑的寒光,宫琪连景麒的影子都看不分明,只是内心的惧怕却是莫名的淡了。
“陛下,时值寒冬,坐在地上会伤寒的。”
“寒冬?八年前的这座金銮殿曾经冷过了三尺冰封,今夜不过是夜深寒凉,早就不算什么了。”
“陛下……”
景麒长叹一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台阶,“过来坐吧。”
犹犹豫豫的,宫琪到底还是坐过去了,坐在和景麒同等的高度上。
“如果我记得不错,我们坐的位置应该是我大哥脑袋落地的地方。”
“啊?!”宫琪鬼叫一声,才坐下去的屁股立马弹了起来,“我、我、我换个地方坐。”
景麒轻声笑笑,“换哪都一样,这整座金銮殿八年前就被鲜血浸的透了,哪都不干净。”
寒毛一竖,宫琪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景麒却又缓缓的开口,温和的调子绘出了好一副炼狱修罗的图景。
“八年前的那场夺嫡之争,如果二哥对我不是那般绝情,只怕我也没这个决心坐这个帝位。其实我很喜欢二哥,只可惜那几年的腥风血雨却是太厚重了,漫漫长路上全都是淌的血,我所有的皇兄为了同一个位置自相残杀。我还记得二哥抢这个皇位的时候,是亲手把大哥的头给剁下来的,我亲眼看着大哥死不瞑目的那颗脑袋被刀锋带起了好高的一道弧度,沉闷的砸到了帝座上,目眦欲裂的眼就那么睁着,高高在上的在帝座上俯瞰着二哥和我,汩汩的血从眼睛里流出来,淌了一地。那一次,金銮殿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血,大哥的、三哥的、四哥的、还有许许多多我不甚亲近的皇兄、皇弟。那时大殿之上除了胳膊就是腿,我曾经喜欢的那个温润如玉的二哥,提着那把染满了血的剑,挂着依旧那般温润的笑,把我拉到了金銮殿上,大哥的头像垃圾一样被二哥拂在了地上,掉落在了我们坐的这片地上。二哥那双时常教我读书练字的手,沾着满手的血,轻柔的搭在我的肩上,二哥的脑袋也靠着我的,轻声笑着让我和他同看这片修罗地狱。”
景麒的声音格外的沉,带着深深的凉,宫琪忽的很想逃,这样的皇宫秘辛她根本就不好奇,可是他的每一个字像牢牢的网,网着她无处可逃。
景麒抬眸看了眼黑蒙蒙的宫殿,沉声道:“九弟,这座金銮殿太漂亮了,到处都是金灿灿的,从这个地方看的这片天空,都格外的蓝,二哥真的好喜欢!这是二哥揽着我站在金銮殿上,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二哥,这座金銮殿已经染了血,很不漂亮了,天空外挂着的也是夕阳,红的可怕,同样没什么漂亮的。这是我回二哥的最后一句话。许是我这句话哪里说的错了,下一刻二哥的宝剑就刺进了我的后腰,当时,整个殿内,我已经是他唯一的弟弟,却是说不要就不要了。那时若不是孙泽一剑刺死了二哥,只怕今天坐在这皇位上的,也就不会是我。”
景麒的声音很低很低,一刻不停的讲述着,不自禁的把手里的宝剑放到了膝盖上,爱惜的擦了擦,却忽的凉凉的笑了笑,“我眼里的二哥从来就是谦谦如玉的君子,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却生生把他变成了鬼。”
“……”宫琪实在不知道怎么插话。
景麒却是了然的笑道:“是不是觉得我特虚伪,明明不喜欢的东西如今还牢牢的抢在手里?”
良久,宫琪摇了摇头,“不是每条路都由得自己选的,陛下那时若不觊觎着这个位置,便是拒绝了生存的机会。想活命就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很对!”
景麒好长时间没说话,宫琪缩了缩脖子,“我……说错了?……”
“没有……”景麒竟是意外的笑了声,“我只是好奇你会和孙泽说了同样的话。”
“真的?”宫琪咧了咧嘴角,“看来我也有当丞相的料~”
闻言,景麒笑的越发灿烂,“你们还真信得过我,就不怕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哪一天会变得和我二哥一样?”
“不会!”
“为什么?”
“过几个时辰陛下就知道了!”
景麒趣味的瞟了眼斩钉截铁的宫琪,等旭日初上的时候,景麒才知道了宫琪要等的是什么。
刺耳的摩擦一起,厚重的殿门缓缓的推开,万丈晨阳划破漆黑的夜,融进沉暗的殿堂。天边的红日逐散了夜的凉,一道道倾洒的温暖,霎时把整个金銮殿都照耀的迷眼。景麒却是睁大着眼睛,任阳光笼罩在自己身上,笑望着殿门之外的宫琪。逆着朝阳,金灿灿的光晕好似暖融融的一团火,把她眉眼间的笑意衬得格外的暖人。
“这个帝座改变的了任何人,却改变不了陛下,因为他们是落日,陛下却是朝阳!不怕阳光的人是永远不会变成鬼的!”
你又和孙泽说了同样的话了。
景麒欣慰的笑笑。他第一次试着把八年前的伤口挖出来,却和八年前一般,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当年是孙泽推开了殿门,暖了一室的冷血,如今,又多了一个人为他推这扇门,挺好!至少有了这样的暖阳,他的心便不会冷,血便不会凉。
温暖的笑连同热烈的晨阳,燃亮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上,宫琪看在眼里,寒冬竟是渐渐的暖了。
能有这样温暖的笑,景麒一定会是个好人的。
这样的景麒也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皇帝不是吗?这样的景麒登上了帝位该是黎民之福吧?这个男人已经为大周争取了八年的长治久安,以后还会为大周带来更加的和平昌盛吧?
这个帝位就该是景麒的——这一刻,宫琪的心里头有了这么个念想,却是恰好与舒望的决策背道而驰了……
再回太医院的时候,宫琪的嘴角咧的大大的,担惊受怕的和景麒呆在金銮殿呆了一整个晚上,果然是有回报的!她随便说句升职的要求,景麒便让她一跃而上做了吏目!难怪古往今来,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去拍皇帝的马屁!
这日天气格外的好,明朗的太阳把宫琪咧开的笑照耀的愈发的耀眼,以至于药堂之内的所有男人都几乎放下了手中繁杂的活计,一眨不眨的盯着宫琪,像被钩了魂似的。
前些日,正值太医院新进药材的日子,这几日成堆成堆的药材便齐齐的堆在了药堂内,吏目这些日也便繁忙了起来。细致的把各种药材分门别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活,至少需要精神的高度集中,然而,这会儿除了宫琪自个儿干的挺乐呵外,一干男人们却老早就心不在焉了。
渐渐的,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只见药材堆里,忽的钻出个脑袋,黑亮亮的眼睛瞅着宫琪一动不动,然后那人深呼一口气,慢慢的站起了身,扭捏的理了理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圆润的脸上神色很是拘谨,在众多人对着他暧昧的使眼色后,那人才爆红着脸朝宫琪挪动了步子,手还是背在身后的,不知道拽着什么东西。
面前忽的被笼罩下一层阴影,宫琪抬头望了眼面前的猴子屁股,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小李你这是做什么?气血上涌的厉害,应该喝点金银花降降火,要不脑子会烧出毛病的。”
被唤作小李的男人,脸愈发的红了。不得不说,在老男人占领一方天下的太医院,小李这张娃娃脸实在是宫琪时常拿来慰藉的观赏物,不过这会儿观赏物却把手从背后抽了出来,哆哆嗦嗦的把一件贴身的亵衣递到了宫琪面前,这么个意思,宫琪就着实淡定不能了。
宫琪可是忘不了那一段成日泡在男人衣服里的黑暗日子啊!
脸一黑,宫琪阴测测的白了眼小李,“这是什么意思?”
小李脑袋一低,脸上恨不得要滴出血来,手却坚持不懈的又往宫琪面前蹭了蹭,喃喃道:“前些日子我看你每天有好多衣服要洗,就、就舍不得让你再洗我的……现在、你、你不忙了,能不能……帮我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