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千金重生路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3.6.9完结,宅斗,种田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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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财晃人眼,权势动人心。不过动动嘴皮子,喷些吐沫星子,说长道短一番就可以换取最大利益,何乐不为呢!
这一日,怀瑜母女在大门一现身,那些得了好处的,讨了便宜,被怀珠许了这般那般好处的的族人,不免见缝插针,隐在宾朋之中,阴阳怪气,叽叽咕咕说三道四,说尽怀瑜母女坏话。生生把童罗氏跋扈成性不慈不孝,欺压妯娌侄女,顶撞公爹歪掰成怀瑜不敬长亲,老爷子对童罗氏责罚,则说成了偏帮晚娘所生幼子。
世人眼里,晚娘晚老子可是家族纷争中千古不变的利器。
童罗氏固然聪明,抓住了童老虎失母这一点博取同情,只是那晚娘往生几十年了,跟童罗氏都没见过面。童老虎都做了爷爷许多年了,此时再提这个调调,不免有些贻笑大方了。
童罗氏想出这样缺少智谋的小伎俩,还沾沾自喜得很,以为如此这般在族里制造议论,老爷子迫于族人舌根子压力会放她出来。却不知道这般只会更加激怒老爷子。
回头却说怀瑜母女们,白氏初次当家,虽然不是万般艰难,却也因为童罗氏小罗氏致使爪牙屡屡发难,白氏虽有老爷子撑腰,错不过刚刚接手,尚未树立威望,也为拉起自己人脉,很有些手忙脚乱。
再者,思想单纯的白氏,实在想不到童罗氏会为了一点小小管家权大动干戈,她是一片至诚,压根儿没有察觉童罗氏这些鬼魅伎俩。
八月十二这一日早起吃过早餐,三房阖家出动,在老爷子带领下,前往大门贺喜。
大老爷童老虎以及长孙怀琛领头骑马开道,护着老爷子的马车。后面则是三门女眷的车架。白氏带着儿子怀瑾女儿怀瑜一辆车。大房陈氏母女们一辆车,小罗氏以及怀珠姐妹们则坐了童罗氏豪华马车。
再有张家阖家来时自带了一辆牛车,这车跟童家最朴实马车并无二致,所不同张家牛车,甚是悠闲。童如秀夫妻带着四个儿女却也坐得下。却是那张玉娥打眼一看,却见自家得意的车架竟然跟怀瑜丫头青柳桃红福儿所坐马车不相上下,且是人家那车幔子还新些,心里就不乐意了。眼睛一睃,这些马车里就数怀珠姐妹车架最好了,只是童如秀昨日刚刚得罪了怀瑗,却这车里做了小罗手怀珠还怀珍怀瑗怀珊整整五个人,已经十分拥挤了。再有,张玉娥心里怀着一份腌臜鬼心思,拔脚就往怀瑜娘儿们这架车上来了。
且说怀瑜就怕张家表姐弄鬼儿,眼睛放着她呢,眼见她不怀好意而来,顿时警铃大作。恰好大太爷今日身子不爽利,怀瑰怀玫的母亲要照顾公婆,把怀玫怀瑰姐妹托付给白氏带去大门贺喜吃酒。白氏原本给他们姐妹安排了马车,怀玫经过上次怀珠事件,行事低调许多,老老实实等候着奴仆驰车过来。
却是怀瑜眼见张玉娥不怀好意,忙着拉起怀玫怀瑰姐妹抢步上了车,等张玉娥赶到,白氏这车已经,满满当当,人满为患了。怀瑜笑吟吟吩咐启动,留下张玉娥咬牙顿足不跌。
怀瑜怀瑰小孩心境,见她倒霉呵呵直乐。白氏又好气又好笑:“嘻嘻哈哈像什么,瞧你怀玫姐姐如今多文静!”
怀瑜闻言抬头,果然见怀玫一脸沉寂,她本是活泼之人,只是见了怀珠没好气,听了白氏之话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展颜一笑:“三婶夸赞的人怪不好意思了。”
怀瑜怀瑰嘻嘻直笑,白氏这话是夸人呢,还是笑人呢?
白氏自己也觉得着这话有问题,也笑起来:“玫丫头别在意啊,婶娘并无他意。”
三个姑娘越发嘻嘻笑起来,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好不快活。
说起来也不是怀瑜小气,委实姑妈一家子太过极致。抛开前生姑妈所作所为不算,这几日大表姐张玉娥可是让怀瑜领略了什么叫做顽疾狗屁膏药。怀瑜本以为那日当面给他没脸子,他应该收敛一二了,熟料这也仅仅老实一夜,隔日起便魔怔一般跟怀瑜杠上了。先是想借住怀瑜的院子,被白氏婉拒,客气的把她们一家子安排住进了二老爷童如龙的宅子,二房的屋子一直以来作为家里客房,铺盖行礼日常用具一应俱全。这个安排就是老爷子也挑不出理儿来。
张玉娥一计不成,几次三番拜访上门拜访怀瑜,想要借戴怀瑜首饰,被怀瑜跟她完了空城计。
怀瑜却是忙碌的很,又要跟回乡十七叔联络感情,又要把关挑选丫头,还要暗中帮着母亲铺排家务,躲避来自童罗氏小罗氏种种算计。虽然老爷子允诺白氏虽是撤换不如意的人事,也不好一扫而空吧。就是换人,也要有合适人选才成,否则,赶走了狼,反而来一匹虎就得不偿失,还要落得老爷子埋怨。白氏又是温煦之人,只能是疙疙瘩瘩慢慢改善了。
怀瑜除了担心母亲,每日跟着老爷子学习经商本领,自从张玉娥来了,怀瑜改变了习惯,每日会在老爷子房里学习道很晚方回回房歇息。一句话,就是丫头不来请,怀瑜就不回房,小丫头们则是表小姐不走,绝不来老爷子院子接姑娘。
这也是张玉娥得了一朵红宝簪花,高兴过后却发觉,自己那些首饰比来比去都配不上这多宝石花了,心里便生出一只爪子来,千方百计想要再谋怀瑜两根发带或是一对红宝对钗,凑成一套。
张玉娥没带丫头,身边伺候的丫头都是白氏临时安排,他那边一起心思,怀瑜这边很快就知道了。怀瑜还知道这个坏主意正是二姑娘怀珍所处。
怀瑜又不傻,焉能跟她同车,方便她拔自己金钗不成?
再者,怀瑜更怕张玉娥抢劫不成狗急跳墙,扯乱自己发髻或者弄脏自己衣裙。这位表姐前生可是有前科,她曾经因为嫉妒怀珍的裙子比自己漂亮,在小罗氏儿子百日宴上弄坏过怀珍的珍珠裙带,让怀珍腰里的挂件玉佩荷包之类掉了一地,出了大丑。
大门前村跟三门后村走直路不过五里路,眨眼功夫就到了。一时车驾到了大门,怀瑜母女们跟老爷子分道扬镳,老爷子带着儿子孙子前往书斋跟老兄弟贺喜,怀瑜则跟着母亲前往内宅,去给今日荣升婆婆大伯母道喜。
》 至于张家一窝子,则被怀瑜们甩脱了,张玉娥此刻正坐着牛车,慢慢悠悠欣赏沿途田园风光,诠释当日陶渊明隐者风采呢!
怀瑜这儿正跟怀瑰一路说笑,一边笑嘻嘻悄悄议论着张玉娥方才窘态,正在喜气盈盈呢,耳内忽然钻进一阵尖细声音:“哟,这不是三门三婶子么?给您老请安。”
怀瑜吃了一惊,抬眸细瞧,这人她却认得,是大门一个侧枝媳妇子,因为她丈夫行十一,人家心情好了,称她一声十一奶奶。她姓麻,且她脸上恰好有几颗白麻子,大家都爱称呼她麻氏,麻嫂子。
前生,怀瑜原本跟她没有交集,后来因为在族里领米粮跟她遇见几回,这个女人惯常在怀珑母女门跟前奉承,得了好处,借些当头。那时候她为了讨好怀珑,可是没少挤兑怀瑜。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后来结果很凄惨,她娘家兄弟好赌成性,欠下赌债还不上,老婆抵债了,儿女变卖了,麻氏一直忙着兄长,最后他兄长把脑经动到她身上,竟然跟人密谋给嫡亲妹子拉皮条抵债。后来事情不密,被人家老婆炒出来,童怀璜一怒休妻,麻氏没脸做人,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好歹死在婆家,睡上一口好棺材。后来童怀璜气不过,一张状子把舅子告了,那家伙无钱打点,饿死在牢里了。
麻家因此灭了门,可谓惨之!
麻氏虽然奸猾,却也是个可怜人。怀瑜历经大难,见了麻氏,不免有些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之感,见她出头拦路,顿时愣神,不知何故。
42螳螂扑蝉
白氏一向鲜少走动;更兼麻氏乃是侧枝媳妇;因不认得,见她请安,遂点头:“有心了;恕我眼拙;这位是?”
旁边管事媳妇有认得的,正要介绍;麻氏已经尖声尖气嬉笑上了:“三婶子贵人踏贱地,不认得我们穷亲戚也是常理;我是后街天井屋怀璜家里的;我婆婆是跟婶子没出五福的妯娌呢,婶子是金贵人儿;想来也是不认得的!”
这话逆耳得很;一说白氏为富不仁,不理睬穷亲,二说白氏目中无人,连本家妯娌也不兜揽。
白氏微微皱眉,往日自己不当家,接济穷亲不归自己铺排,如今你有困难也要你上门求救人才知道呀?待要发作,又想着大堂嫂子寡妇失业,熬到今日娶媳妇很不容易,自己不能帮衬,万没有在这样大喜日子纷争给她添堵道理,且白氏一贯温煦,不喜欢与人为敌,遂点点头,好声好气道:“原是璜哥儿媳妇!”
麻氏没想到白氏这般好性情,这话搁在别人不说光火,肯定要纷争纷争,到时候自己低头赔情,白氏一个嚣张名声也就传开了。
麻氏神情一滞就要让开。却瞅见后面的小罗氏冷眸一闪。麻氏想起自己娘家兄弟那一百多银子赌债等着小罗氏还债救命呢,否则,自己兄弟一只手就没有了。只得咬牙上前再次搭讪,挑眉说起酸话:“三太太如今当家了,侄儿媳妇就要靠三婶子多照应了,之前一直是大伯娘照顾我们一家子老少,这些年真是事无巨细,无不周到,只是可怜好人遭厄运,大伯娘如今。。。。。。”
白氏再是迟钝,也觉得这媳妇子今日话不对了,要说嘴笨,一次失误就该闭紧嘴巴了,这样上赶着调三窝四,是什么居心?
怀瑜自从这个麻氏出现就觉得蹊跷,麻氏哓哓嚼舌之时,怀瑜便在眼观四方,却见麻氏眼风一直望着小罗氏怀珠身上飘啊飘。怀瑜顿时明了。眼见母亲愣神,怀瑜举步上前,装作亲密,伸手扣住麻氏胳膊,笑吟吟喊了声麻嫂子,旋即压低声音:“我若记得不错,嫂子娘家就在隔壁石岭村,麻舅爷这回又欠下多少赌债呢?是不是又逼着嫂子卖首饰,或者买些别的什么,替他还赌债啊?嫂子怕不怕我把你私自偷钱给娘家兄弟还赌债事情告诉十一哥?或者直接告诉高婶娘啊?”
麻氏闻言惊恐不已,自己婆婆最是见不得娘家兄弟上门,屡屡拿了笤帚责骂驱赶,若闻此事,如何了得?
麻氏张嘴欲辩,哪里发的出声来?
怀瑜见她被镇住,继续笑吟吟威胁:“不想被休就识相点,我不管谁挑唆你这般闹腾,我只认你,你再敢多说一句,我不怕把事情搞大,我这就去外书房找我祖父与族长爷爷,叫他们来听你诉说诉说如何呢?或者,我们这一行人先去你家坐坐,认认门,让我娘与你婆婆谈谈心亲厚亲厚,以后常来常往,如何?”
麻氏一时间瞠目结舌,她娘家兄弟好赌之事她瞒得密不透风,她不知道怀瑜如何得知,想起自己所做事情,不由冷汗涔涔,麻氏当即直觉得自己命去了一半了。后怕之下,腿脚发软,往后一退之间,差点跌倒。这一回任是小罗氏杀鸡抹猴,怒目圆瞪,她也不敢了再上前了。
怀瑜一番话震慑了麻氏,却是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且她这话说得中气十足,左右行人声声入耳呢。大家听了这话,不免把怀瑜母女门多看几眼,这一看就看出毛病来了,一贯低调三房母女们今日可是排场大得很呢。
一个个暗自思量,哎哟,三房白氏乍一当家,气焰这般高了,四姑娘今日也跟孔雀似的,拽起来了。这话当然不会当着怀瑜母女说出口,避过身不免暗地嘀咕,有心人多矣,不免渲染起来,那腔调语气,嘲讽之意昭然。
族中大多数了解童罗氏掐尖秉性,看自己金樽玉贵,把别人当成牛马草木。
亲友里也不是一味趋红踩黑者,有那心正的,见那些帮闲者说的过了,不免说几句公道话:童罗氏一贯当家原则,谁又不知道了,不过是好东西紧着她们母女们优先,挑剩下的才归儿媳妇与妯娌。亏得白氏与陈氏隐忍功夫好,换作他人,早就掀翻屋顶了。
大多数漠然视之,因为怀瑜母女就在当面坐着,犯不着为了别人家里事情结怨。
也有一部分人得知童罗被禁足而幸灾乐祸:仗着几个臭钱就不把人放在眼里,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正是报应到头了。
还别说,出头露面替童罗氏纷争抱不平者却是一个没有,这也是童罗氏平日仗势欺人惯了,得罪的人太多了。
白氏温良木讷,不善结交,却也有几个知心的,大家各有偏帮,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了。
不过大家无论说好说歹,却都有一个印象,觉得怀瑜最近变化忒快了,几天前来大门还是一个丫头拧包裹呢。不过人有亲疏,白氏一贯温煦,虽然不当家,但凡族里妯娌求到名下,无论多寡总不会让人空手,听闻有心之人信口哓哓,不明之人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