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番外 作者:百里冰烟(晋江2013-05-31完结,明穿,抗倭,武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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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非
上官澈和简梓涵自然不能让此事轻轻揭过,他们堂而皇之地在将军府设下了灵堂。高舒夜自知理亏,也无面目阻止。从将军府的管事想要阻挡却被人扔到了街上,将军府中也再没有人敢持反对意见。
为了保住妹妹的名声,高舒夜自然不能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宣之于众。因此,千机营的将士们对此也表示不解,选择了视而不见。
一直到了第五天,简家终于来了人。来的不仅有简家老大简琨和老三简璜,还有返回台州的靖海将军楼邪飏。简琨和简璜并没有收到简钰的死讯,而是在收到第一条讯息——夜戍将军无故软禁了简钰就已经匆匆赶到了台州府。
当简家兄弟看到停在厅里的棺木,将军府几乎没有被拆平了。虽然在简琨和简璜到达之前,将军府的摆件早已被“清理”干净。
“简大侠,简三侠请息怒!”楼邪飏连忙按住了两人,“此事是非曲直实难判定,高将军固然有错在先,当时两位心中也是明白,倭寇才是真正的仇人。”
“若非他冤枉钰儿,何至于此?”简琨扶着棺木潸然泪下,一旁简璜更是失声痛哭。
要知道简夫人徐氏到了四十多岁才得了幼子,身子一向不甚好。因此,简钰从小便是几位哥哥嫂嫂亲身照顾的。
简钰出生之时,简璜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可是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弟弟”却疼到了骨子里。甚至比自己亲生的子女更加上心。至于简璜,简钰出生之时,他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也因此简钰跟在他们夫妻身边的时间最长,更是感情深厚。
简钰自幼聪慧,嘴儿又甜,简家上下对他无有不喜欢的。可是,如今他却年少早夭,骤然而逝,简氏兄弟哪里能不痛彻心扉。
“简大侠、简三侠,如玉公子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但是,你们说高将军冤枉如玉公子却太过。毕竟那晚的事情,我和表妹都是亲眼所见钰公子衣裳不整的出现在高小姐的闺房。”
“这位姑娘眼生的很,恕我眼拙,不知姑娘何门何派?”简琨抹去脸上的泪水冷然望着王悦宁道。
“晚辈水镜宫大弟子王悦宁,之前并未见过两位前辈。后生晚辈,简大侠不认识不足为奇。”王悦宁略一抱拳道。
“原来是水晶晶那老妖妇的弟子,难怪这般愚蠢无知。”简璜冷哼道。
王悦宁脸色一变:“简三侠慎言,晚辈所言具是事实,与家师没有任何关系。”
“你方才说道,当日你进入高小姐闺房,看到钰儿之时,曾经抽过他三鞭?”
“不错!不平之事,天下人人管的。简三侠要为钰公子报仇那晚辈出气,晚辈也绝无怨言。”
“你也个女娃子还犯不着我三弟出手。涵儿,就由你空手领教王女侠高招吧!”简琨招了招手道,“若是,王女侠能够在涵儿手下走过十招,你伤钰儿的那两鞭,我简家任何人绝不再提。”
王悦宁深吸了一口气,怒然道:“那晚辈僭越了,简公子请!”
“不必了,就在这里吧!”简琨面无表情道。
简梓涵走到前面,拱手道:“王女侠请!”
王悦宁望了一眼狭窄的空间,抽出了腰间长鞭。手腕一抖,那长鞭便如灵蛇般袭向了简梓涵。简梓涵善用剑,如今赤手与王悦宁过招十招之类绝无胜算。只是,简家的轻身功夫亦是一绝,在这狭窄的灵堂内,王悦宁的鞭子竟然也没伤得简梓涵分毫。
“楼将军可知我简家年轻一辈中谁的武功最好?”简琨突然看向了一边的楼邪飏问道。
楼邪飏了然,点头道:“自然是钰公子!楼某早就听说,钰公子是简家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且聪慧过人,自创无双剑法,只怕整个江湖上,年轻人里也没有几个对手。”
“钰儿的武功是不是简家年轻人中第一名,简某亦不敢妄言。但是,钰儿的轻身功夫却尽得老太君真传。王女侠的鞭子既然上不得涵儿,只怕连钰儿的衣角也沾不得分毫。”
“或许是如玉公子做贼心虚,愧疚在心呢?”王悦宁愤恨地收起长鞭道。简钰的身手她不是没见过,可是简琨竟然说她连简钰的衣角也摸不到,未免太过小瞧了她。
“表姐!”苏妙溶望着她犹豫了片刻,“那晚我和龙妹妹一直看着钰公子,我觉得钰公子当时并非——”
“并非什么?简钰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服了软筋散,你如何知道我出手时,他已经失了武功?”
“王姑娘,我钰哥哥与你无冤无仇,更是曾经救过你的性命。如今钰哥哥人都不在了,你怎得这般无情无义,还要让他死后蒙冤。若是,我钰哥哥泉下有知,定然要上来找你理论一番!”龙青青愤怒了。
楼邪飏苦笑着出来制止众人的争执:“此事确实是高将军欠缺考虑,想必那晚如玉公子之所以出现在高小姐闺房内另有隐情。”
楼邪飏心知高舒夜未必是欠缺考虑,只是为了妹妹的幸福有心让简钰吃这个亏了。却不知因为欠缺安排,导致后面种种。高舒意属意简钰,他已有所耳闻,才有心安排高舒意与简钰同心,想要成全这段美满良缘。若是他站在高舒夜的立场,或许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可是,对于高舒夜将简钰软禁在古庙给他下软筋散实在是无法理解。
像简钰这般名门子弟,既然人证物证俱全,自然有千百种方法让简家认下这门亲事。高舒夜却选择了这么处置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决定。如今,简钰身死,这些江湖人最终名誉,若是此事再争执此事与修补官府与这些江湖人的关系绝无益处。
“若说钰儿□高小姐更是荒唐!”停到楼邪飏的话,简璜心里终究好受了些,冷笑道,“钰儿一向聪慧过人,如何看得上高舒意那般轻浮女子。”
对于高舒意,简璜却是恨到了极点。自己的长子简梓源因为高舒意的比武招亲失去一条胳膊,钰儿也在那次比武中受伤。如今更是因她蒙受不白之冤,遭此横祸。
神算无名果然算无遗漏,算出简钰命犯桃花,有生死打劫果然有此一劫。只是,他们以为此事应在男子身上,因为让她女扮男装避劫,却终没有逃过。
“如今简钰已死,简三侠怎么说都行!可是,事关舍妹名节,还希望简三侠慎之再慎!”虽然被楼邪飏示意不要说话,可是停到简璜的这番话,高舒夜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哼~令妹在南京设下招亲擂台的事谁人不知?听说那位比武的胜出者,双臂尽废,胜出了比武却没能抱得美人归。而其后,令妹又追随钰儿上了泰山此事更是人人皆知。身为女子如此举止轻浮,钰儿又如何会对她不轨。”简璜性子好爽,最是快人快语。一旦开口,绝不会顾忌什么夜戍将军府的颜面。
王悦宁和苏妙溶并不知情高舒意在南京比武招亲和追上泰山的事情,此事停了也微微觉得有些讶然。虽然,回台州的路上,她们也意识到高舒意对简钰有着好感。可是,简钰温文尔雅,有谈吐不凡,姑娘们那个对他没有好感。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前情。若是,简璜所言非虚,那晚她们所见的便极有可能如楼邪飏所说是个极大的阴谋。
“上官,吃点东西吧!你这几点都没有好好吃点东西,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垮的。”凌然将手中的饭菜端进了上官澈的房间。
自从那日在山上吐血晕倒,醒来之后,上官澈要么就是在简钰的灵堂上默然发呆,要么就坐在房间里擦拭自己的宝剑,一次又一次。
“简伯父他们会安排好钰少的后事,也会为钰少逃回一个公道的。钰少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可是——”
“你相信钰儿轻薄了高舒意吗?”上官澈突然抬头看着凌然道。
“钰少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何况钰少根本看不上那个高舒意嘛!要我看,没准是高舒意觊觎钰少的美色,对钰少下药才对!”凌然高声道,旋即又压低了声音,“只是,钰少如今也无法告诉我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与其追寻此事谁是谁非,不若找出那些袭击钰少的忍者,为他报仇。”
“钰儿绝不可能轻薄高舒意,忍者我不会放过,高舒意也要为钰儿陪葬!”上官澈猛然道。
凌然心中一惊,上官澈眼中那凌厉的杀意让他后脊一凉,竟然也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一直知道四公子中,简钰与上官澈的轻易一向要超过他们另外两人,却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简钰在上官澈心中竟然占据了那么重的分量。
想到简钰与上官澈的亲密无间,想到简钰的男生女态,再联想到上官澈的话,凌然看着上官澈的目光陡然变了。
玉奴之死
正如楼邪飏所言,谁是谁非,终难说清楚。简家人再痛心简钰的死,也不可能为了他与朝廷作对。只要高舒夜一日是朝廷的夜戍将军,简家就只能隐忍。
所以,找出当日袭击简钰等人的忍者变成了他们统一的目标。从那晚的袭击可以看出,倭寇在夜戍将军府定然有内应。或许,找出这个内应还会有其他的收获亦是疏难预料。
最近的上官澈和简梓涵的情绪都不是很好,凌然一个人到时有些无聊了。正当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发呆时却看见将军府的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像厨房跑去。
将军府的丫鬟大多是家生子,自幼在将军府长大,训练有素。若非有事,绝不会这么慌张无措。凌然心中一动,连忙追了上去。
“玉怜,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许许管事,玉奴玉奴死了!他们在东厢院子中的废井里发现了玉奴的尸体。”那小丫鬟脸色发白,按着胸口颤抖着说道。
“什么?”那被称作许管事的人微微叹了口气,“失踪了那么些日子早该想到了!”
“许总管,玉奴的死会不会和那位公子有关啊?玉奴失踪前曾经说要给钰公子——”
“不要胡说!”许管事连忙捂住她的嘴,四下张望确定无人,才少松了一口气,“祸从口出知道吗?总管大人都说了,玉奴是回乡去了,你难道忘了?哎,可怜的孩子,不知怎么探亲回来竟然失足跌落井中。”
“奴婢奴婢记住了,奴婢谢过许管事提点!”丫鬟玉怜猛然一惊,连忙点头道。
“哎~我也晓得,你与玉奴一向要好,玉奴遭此不幸,你心中自然不好受。这样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好当差,就许你下午半天假回房好好休息,养养精神吧!”
“谢过许管事,奴婢知道了!”
玉怜匆匆忙忙地跑出自己的房间,慌忙地关上了房门,喝了杯水才稍稍定神。
“呼呼~”摸着如雷般的心跳,玉怜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的。看着对面空着的床铺,心中微微有些酸涩。她与玉奴本来同是将军府的家生子,自幼一起被府上的管事选中到府上当差。两人同吃同住,可以说是情同姐妹。可是,如今玉奴这般无缘无故的死了,她却只能置身事外以保平安,心中便有些歉疚。可是想到方才看到府中奴才从枯井中捞起玉奴,原本花容月貌的人儿却已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当真是说不出的恐惧。
“想来姑娘和那位玉奴姑娘平日里必是交好之人吧?”突兀地男声将玉怜下了一跳。
玉怜想要尖叫却又下意识第捂住了嘴巴,回头便看见凌然坐在自己的床前,勉强笑道:“公子可是迷路走错了房间,若是——”
“你方才与许管事的话,我都听见了!”凌然开门见山道,“玉怜姑娘是个聪明人想必明白本公子的意思!”
“奴婢奴婢”
“若是玉怜姑娘不知从何说起,本公子不介意为你起头。”凌然冷笑道,“玉奴姑娘失踪前与你说过什么?”
玉怜心中一颤,却是默然不语。
“姑娘虽然是将军府的人,可若是本公子向你们将军开口要人。”凌然站起身,抬手捏着玉怜低垂的下巴,“玉怜姑娘觉得你们将军可会拒绝?”
“能够伺候公子是奴婢的荣幸,奴婢愿意伺候公子。”玉怜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凌然猛然一甩手,玉怜便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哼~就凭你也能伺候本公子?真是笑话!若是玉怜姑娘想要抱着这侥幸的心理过关,本公子奉劝你还是清醒些的好。”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什么。”玉怜瘫软在地,单薄地身子更是抖得如筛子一般,“奴婢只是在玉奴失踪前见过她,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本公子只想听你知道的东西。”凌然半弯下腰,注视着玉怜道。
“咦,玉奴,管事不是吩咐你送汤羹给厢房的客人吗?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啊!”玉怜才走进厨房,就看见与自己同房的好姐妹站在厨房中抱着托盘发呆。
玉奴见玉怜进来,才慌忙把银耳汤放入托盘中,却是脸红耳赤,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