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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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言左闪右避,任由药瓶子飞来飞去,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在又肥又大的灰衣裳之下,是那么一具玲珑身躯啊……
作者有话要说: 纯洁的小孔雀今晚回去要喷鼻血了……
酒叔森森觉得这么纯洁的俩孩纸,要怎么才能献出初夜啊!太困难了有木有!
☆、第九章甘草
宋西带着一种既兴奋又可惜的神情看着院子里的俩人。
公子怎么只是偷看呢?难道不是应该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吗?
脉脉浸了药浴本来就泡得浑身通红,现在又被司瑜言气狠了,耳朵脖子全都红通通的,大眼睛瞪得鼓鼓,就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坏!坏……胚子!”脉脉纳闷为什么扔过去的东西总是砸不到司瑜言,他依旧面无悔意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脉脉实在气不过,把心一横,“我叫、师哥来,揍你!”
说着她就开始找鞋穿,打算去喊施回春来为她出头。司瑜言心头一震,在她即将跨出门的时候一臂挡住。
他命令道:“不许去。”
颠倒黑白的小聋子,这是打算毁他清誉吗?!
脉脉使出吃奶的劲推他:“就要去!”
司瑜言的岿然不动惹急了脉脉,她干脆张嘴在他胳膊上狠狠一咬。
“嗯!”司瑜言吃痛闷哼一声,眸子一凛一臂抱起了她,拖着就往屋里去,“你是属狗的吗?松口!”
脉脉咬得腮帮子都酸了才松开,气喘吁吁地抬头说:“就是、咬你!坏!”
司瑜言感觉手臂已经被咬破了,伤口不大可是挺痛,他愠怒地掐住脉脉下巴:“牙齿挺尖的呵……你找死么!”
脉脉被他弄疼,在他怀里又捶又打:“放开!放开!不准欺负、我!师哥——师哥——”
司瑜言心烦意乱,干脆伸手去捂她的嘴,脉脉奋力反抗,俩人缠斗之时拉拉扯扯,结果脉脉被他扯歪了衣襟,顿时露出一片圆润莹洁的肩头。
“呜……”脉脉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嘴唇嗫嚅,“你坏死了……偷看我、还扯衣裳……哇——”
司瑜言也是无意才摸到了她赤…裸的肩头,掌心的酥…痒还没散去就听脉脉放声大哭起来,他吓得愈发捂紧了她的嘴,气急败坏:“不准哭!”
脉脉被他堵着嘴发不出声,但是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落在他手背上滚烫无比。
“叫你不准哭!”
“公子……”宋西好奇伸进来半个头,目光里满是询问和打量。
司瑜言自觉颜面尽失,干脆抱起脉脉踢开房门躲进去,再反脚带上了门。
宋西默默坐在了院子门口,抱着竹篮跟驺虞说话:“小家伙,咱们一定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知道吗?”
谁说公子不开窍来着?这不是进展得很快嘛!
只是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哎哟喂人不可貌相,原来公子是一名猛男!
房间里。
脉脉被扔上竹榻,摔得头晕目眩。
她刚刚撑着爬起来,正要再次高喊救命,司瑜言眼疾手快地塞住了她的嘴,然后把她牢牢按在榻上。
“不准叫,不准哭,不准反抗,听明白了?”司瑜言居高临下压着脉脉,如是说道。
脉脉嘴里吚吚呜呜的,还是抽噎个不停,小小的身躯就只看见胸脯高低起伏。司瑜言也不觉目光下移,赫然窥见她胸口两座小山丘。
白白的,软软的……好像很好摸的样子。
鬼使神差,司瑜言迟疑着把手伸过去,轻轻覆上她的胸脯,甚至还捏了捏。
脉脉吓得抽气儿都不会了。
司瑜言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暗自赞叹手感果然奇妙的同时,头一回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甚至打算彻底剥光脉脉看个究竟,瞧瞧她身上还有哪里是更美妙的。
“唔……唔!”须臾,待脉脉反应过来,拼命地踢腿抬手,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司瑜言抬头看见她宁死不屈的脸庞才从飘忽的神思中抽出理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不迭松手从脉脉身上爬下来。
他舌头有些打结:“我、我……”
脉脉赶紧坐起来,蜷着身子抓紧了衣襟,防备又警惕地瞪着他,时不时抬手抹一下脸颊上的泪。
就像是被恶霸强占了的小媳妇,那模样别提有多楚楚可怜了。
司瑜言瞧了瞧自己双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中了邪,居然……那样了小聋子,他当真是病得不轻啊!
脉脉把衣裳系好,抽噎着控诉司瑜言,声音细细的:“师姐说,只有最坏的、男人,最坏最坏的,才这样、欺负女孩子……”
司瑜言百口莫辩了,想道歉又拉不下脸,索性缄口不语。
“你怎么摸我,呜呜……”可是脉脉越想越委屈,一抽一嗒的说话竟然变得连贯起来,“师姐说被人摸了就要嫁给他,所以不能随便给人摸。”
难道是想叫他负责?司瑜言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把脉脉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吞吞吐吐地说:“如果要娶你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
脉脉抬起婆娑泪眼看他,泪水模糊了视线没怎么读懂唇语:“你说什么啊?”
司瑜言硬披着头皮往下说:“婚姻大事须有父母做主,我自己拿主意的话……呵,可能不作数。”
“什么啊,你说的我不懂。”脉脉擦干眼泪,平静下来以后跟司瑜言商量,带着一丝恳求,“你不能、告诉别人,你……摸我。”
唔?她想隐瞒这件事?也对,传出去终是有损女子名节。
正当司瑜言错愕不已,脉脉接下来的话把他气得肝都疼了。
“我才不想、嫁给你呢。”脉脉懊恼地揉揉脸,“师哥、师姐、师父、知道的话,肯定要、我嫁给你,我不想、不喜欢……”她很难为情地说明了原因,“你、不好看。”
……
司瑜言陡然咆哮:“我不好看?你竟然觉得我不好看?!”
小聋子这是什么眼光?他司瑜言“风流斐然,艳绝独世”,怎么可能不好看!
“就是、难看啊。”脉脉理直气壮,“而且还、很弱。”
司瑜言脚步踉跄险些摔倒。他难看?他孱弱?就算他是长得斯文了一些,就算他是上药王谷求医,就算施妙手给他断命说活不过半年……怎么就说明他很弱了?!
他觉得十分有必要让小聋子见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还有……各种能力。
深呼吸一口,司瑜言才勉强压下满腹怨气,他目光微凛:“既然你觉得在下入不了你的眼,那你倒是说说谁好看?”
脉脉扳着指头数起来:“很多啊。大师哥、二师哥、还有辛复哥哥,都很好看。”
!!!
他竟然比不过一个瘸子一个瞎子一个鬼脸男!
司瑜言只觉得这世界疯了。
“罢了,我不跟你争这些。”司瑜言摆摆手,只问脉脉:“就这么简单?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往外说?”
脉脉求之不得地点头:“不说,你不、我也不。”
怎么反倒像是她占了他便宜不想负责似的……
司瑜言心头一口怨气堵得慌,遂抬手揉了揉,哪知脉脉见他动作,惊得从榻上跳到地上,扶着他要他躺下。
“难受?我给你、看看。”
司瑜言躺在长长的竹榻上,脉脉的脸庞就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见她鼻尖上细细的毛毛汗。
小聋子长得真心不难看啊。
脉脉小心翼翼拨开他的衣襟,看见伤口又渗出了血:“都很久了,怎么还没、愈合?你没有换药?”
司瑜言努努嘴:“没人给我换。”
“你可以找我呀。”脉脉冲他一笑,取来伤药和干净的棉布重新包扎伤口,最后还安抚地摸了摸他脑袋。动作跟上次一模一样。
“小聋子,”司瑜言扯了扯脉脉衣袖,示意她看自己说话,“你从哪儿捡的驺虞?你很喜欢养这些小怪兽?”
“山的背后,有一群。”脉脉连说带比,告诉司瑜言绕过药王谷,山的另一面就有驺虞,这些都是施回春发现的,所以他才带脉脉去看,“它的母亲、第一次生、宝宝,不懂养,两个死了一个,只剩它,所以我、拿回来了。”
司瑜言了然:“哦。宋西把小怪兽养得还不错,他在外面,你待会儿可以看看。”
脉脉点头,拿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还疼吗?”
他都摸过她了,被她摸摸倒也不吃亏。司瑜言这般想,表情却特别凝重:“有点儿,你再给我揉揉胸口。”
脉脉很听话地揉起来,司瑜言眯着眼享受,心肝脾肺肾都前所未有的舒坦。
“小聋子,其实我是故意摸你的。”
过了一会儿,司瑜言突然来了这么句话,脉脉读懂愣了一愣。他面不改色继续说:“你忘了咱们第一天在这儿,你对我做了什么事?”
脉脉不解:“看病呀。”
司瑜言开始翻旧账了:“你骗我喝下麻沸散,迷晕了我剥掉我衣裳,然后把我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有没有这回事?”
脉脉:“嗯……差不多。”
“还有,你还亲我,亲了这里、还有这里。”司瑜言指了指额头和嘴唇,“你以前摸过我,我刚才也摸了你,所以咱们扯平了。但是……”
他笑吟吟递了个勾人的眼神给脉脉:“你亲了我,我是不是也该亲回来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忙shi!周末还有同事结婚!酒叔又成为嫁不出去的女汉纸了!~~o(>_
叔生气了所以不给小孔雀肉吃,只能摸不能吃,憋死他哼哼……╭(╯^╰)╮
☆、第十章萱草
脉脉懵懂地眨眨眼。
亲回来?
她摸了摸嘴唇,纳闷问道:“我什么时候、亲了你?”
完全不记得了啊……
司瑜言从牙缝了迸出几个字:“亲了想不认账?嗯?”
脉脉否认:“不是不认、是忘记了。”
故意的,小聋子一定是故意的!
司瑜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直身手舞足蹈地说:“上次我躺在这儿,身体动弹不了,你蒙脸抱住我的头,然后掀开面巾来亲了我一口,就亲在这儿!记起来没?”他指了指自己嘴唇。
脉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仿佛是有这么回事,但是……
她嘟嘴不服气地说:“你先亲我的!”她指着脸颊,“就亲在、这里!”
“我才不是想亲你!我是……”司瑜言刚想说“咬”,忽然意识到不对,赶紧噤了声,委屈地瞭了脉脉一眼,“那也不一样,我碰的是你脸,你亲的是我嘴,我吃亏。”
脉脉不觉得他吃了亏,跟他争辩起来:“骗人,你喜欢被、我亲,你觉得、很舒服。”
“……”
司瑜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磨磨牙哼道:“谁说我喜欢你……你亲。”
“它们也喜欢。”脉脉一副“你不要不好意思承认”的笑容,“狗狗、断了腿,嗷嗷叫,我亲它,就不叫了。亲亲舒服,不痛。”
敢情是把他当畜生看了!
一想起脉脉的嘴亲过那些小畜生再来亲他,司瑜言就觉得似乎有千万条蠕虫在脸上爬过,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胃里翻腾差点吐出来。
“你……”他只觉恶心,弯腰作呕,却只是干吐。
脉脉吓得手忙脚乱:“别说话,你休息!”
也许是觉得司瑜言的模样实在可怜,脉脉再次爱心泛滥,抱住他抚摸背脊安慰:“乖乖、不痛。”
司瑜言被她揽在怀抱中,推她的手已经扬起了,可到最后却反手搂紧她不盈一握的细腰,闷声闷气哼了一道:“嗯……”
小聋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抱起来却又绵又软,而且身上还有股药香,苦涩清凉。
司瑜言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脉脉被他弄得痒痒的,咯咯笑道:“不要拱,好痒。”
司瑜言抬头仰视,问:“你用的什么香囊?”
脉脉否认:“不用,是泡了药。”她示意司瑜言看房屋角落的浴桶,满满的沉褐色药汁。
司瑜言不解:“为什么要泡?”
脉脉莞尔一笑,手指扬起在耳畔画了个圈:“师父说、清毒,耳清目明。我很小的时候、吃了毒药,耳朵变得、听不见,所以每个月,必须扎针、泡药,不然……”她吐出舌头做了个吊死鬼的模样。
司瑜言心头一震:“也就是说你不是天生耳聋?你以前能听见?!”
脉脉抿唇,迟疑道:“应该是……但我不记得。”
司瑜言说不清此刻心中是什么感受。传闻施翁的嫡传弟子都是他亲自捡来的弃儿,而且他专挑身有残疾的捡。老人家常说健康的孩子被人收养的机会总是大一些,但残缺的孩子就无人问津,若是连他也不要,这些孩子岂不是只能冻死饿死?想来脉脉便是这样被带入山谷,只是可怜她小小年纪便被毒聋了耳朵,若非施翁医术高明帮她逐年累月的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