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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和平战争同人)[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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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错误的,海伦想着。她以前从我如此坚定的否定那个男人,但是现在她知道她可以的。一个人需要强大的理性,但比起前者,包容才能给予一个濒临破碎的灵魂一丝希望。
  天亮了,海伦起床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在伊波利特担忧的目光中,回给了对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是的,她不能这样了,这不像她。富足的生活消磨人的意志,软弱成为了一种最坦然的借口。
  她错了,错的离谱,她自己的人生根本就不应该是为了讨好或者证明什么而存在的。若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么谁能纠正她?
  “我得做点什么。”这是海伦提醒自己的,不仅是为了那个可怜的男孩儿,更是为了她自己。海伦·库拉金,只是她自己的海伦·库拉金。

  ☆、第 89 章

  “你去哪儿呢?海伦。”海伦出去的时候娜塔莎正从院子里进来。这个年轻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说:“你可还没好呢。”
  在娜塔莎的心里,这个漂亮的小姐是温柔并且勇敢的,那一次的事情,若没有海伦的陪伴,自己也没办法安然无恙,所以她喜欢海伦。
  男孩儿的事情所有人都在难过,特别是海伦,娜塔莎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自责,在她的心中,这和海伦几乎完全没有关系,但她也如所有人一样认为海伦是个太过善良和脆弱的姑娘,她得被人保护起来。
  海伦隔着一个不长的距离凝视着面前的姑娘。这是真正的公爵小姐,是完全属于这里的女孩儿,她永远不会变成像娜塔莎一样的姑娘,因为她本来就是这里的人。她原先无意识的割舍了一些东西,就像外乡人迫切的想要融入现在的生活中一样,但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所舍弃的恰恰是最重要的,而他人所想要的,一味的迎合未免太过卑微了。
  “我得做些什么,娜塔莎。”海伦微微攥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地说道。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海伦,你病了。”娜塔莎走到海伦的身边,想要拉起她的手,却被轻轻地挣脱了。
  “阿布拉沙,”海伦叫了这个名字,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艰难的说:“阿布拉沙他已经离开了,我没办法为他做什么,甚至他的葬礼我都帮不上什么忙,但有一件事,我想要去做。”
  “你要做什么?”
  “狄安娜,那个小女孩儿,我想我能够帮助她。”海伦低喃着,手指边侧被按出了红印。
  “海伦,我刚从那里回来,没用的,海伦,就让她一个人呆一会儿吧。”娜塔莎抽了抽鼻子。
  “一个人呆着会出事的,娜塔莎,一个人的力量是没办法想明白的。”
  “可是……”娜塔莎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被海伦打断了。
  “就让我试一试,娜塔莎,我想我明白该怎么做。”
  “好吧。”娜塔莎妥协了。她关心地问道:“需要我陪你去吗?”
  海伦扯了一个微笑,“不,不需要,娜塔莎,你,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
  一直到海伦离开后,娜塔莎都瞧着门口,直到尼古拉有些疲惫的出来了。
  “瞧什么呢?”
  “海伦。”
  “海伦小姐怎么了?”尼古拉稍微蹙起了眉头,他可不希望那位小姐再出什么事儿。
  “她可真奇怪。”娜塔莎微微瞪大了眼睛。尼古拉听了眉头皱的更深了。
  “哪里奇怪?”
  娜塔莎转过身子瞧着自己的兄长,眨了眨眼睛,天真的说:“我说不好,只是,我觉得自己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人儿!”
  尼古拉取笑道:“你才见过几个人啊,你连宴会都没参加过几场。”
  “我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跟妈妈,索尼娅都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她比妈妈年轻漂亮,比索尼娅富有……”尼古拉脱口而出,但在后面,提到“富有”这个词的时候就闭上了嘴巴,特别是当它们和索尼娅联系在一起的时候。
  “不不不,你不理解,尼古拉,因为你是个傻瓜,你怎么会理解呢!”娜塔莎带着些梦幻的语调说道,眼神里透着迷茫和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她这个年纪本来就介于孩童和少女之间,当她脸上露出这样令人捉摸不定的神情时,每个人都会觉得好笑。以往尼古拉总是会继续取笑自己的小妹妹,但现在他没有,现实的问题从某些地方涌现了出来,他不能一再的去忽视它们。
  海伦踏出了院子后直接去了狄安娜的家里,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儿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管别人怎么诱哄都不出来。
  “请让我和她说会儿话吧。”
  狄安娜的母亲眼睛红肿着,看到这个面色苍白的公爵小姐,最终,点了点头,让开了。
  海伦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
  “狄安娜,开门吧。”
  没有人回应,只有一直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已经够了,狄安娜,就算你一直哭也没用,阿布拉沙已经死了。”她有些颤抖的说出这个事实,而屋里的人突然惊惧的抽泣了一下。
  院子里,安德烈瞧见了狄安娜的母亲,她正哭泣着,瞧见他后,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歉疚,这位母亲现在仿佛是全世界的罪人,她的女儿活着了,而阿布拉沙的母亲却永远的失去了一个儿子。
  安德烈吻了吻对方的手背,无声地安抚着对方,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他进入大厅,然后,听见了那个声音。
  “他是为了救你而死去的,狄安娜,别试图忽视这个事实,但也别给自己施加一些理由,他救你,是因为你们是朋友,是他想要那样做,如果是你,我知道你也会这样做,而你不会希望对方一直为此耿耿于怀,甚至,浪费两条生命。我不想和别人一样,安慰你,说那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明白,我们都明白,狄安娜,我不把你当成孩子,我把你当成一个已经可以独立思考的人,那么,你决定继续这样做吗?”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有着红色头发的姑娘走了出来,美丽的大眼睛里浸满了泪水,睫毛颤抖着。
  “我希望时间可以回去,我希望活下来的不是我,而是他,我更希望,半年前那次吵架以后,就真的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他爱你,爱所有的生命,如果上帝给他再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依旧会再一次和你说话,依旧会放弃自己的生命而让你活下来,狄安娜,他的付出不应该成为你的负担,你得带着他的那一份,更好的活下去。”
  女孩儿蹲下了身子,抬起了手,温柔的抚摸着对方的眉眼,她的眼睛湿润着,却压抑着没有哭出来。海伦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但现在,她是那个大人,所以她不能哭,当别人哭泣的时候,总要有一个更加坚强的人,告诉她,可以哭的,没关系,哭够了就站起来继续前进,别停留在原地。从前她是哭的那一个,现在,她会成为像伊波利特那样的人,她该长大了,该担起一种叫责任的东西。
  “你的眼睛,将要看到这世界双倍的美丽,你的鼻子,会闻到双倍的花香味儿,你的嘴唇,将带着阿布拉沙的份一起,亲吻这个世界,狄安娜,这是你要做的,也是你应该做的。”
  她拥抱着这位红发的小女孩儿,抚摸着她的头发,任凭她的眼泪打湿了她肩膀的衣料。她的眼皮泛红,眼泪会留下来,却没有啜泣的声音,但她不再那么无助和迷茫,因为此刻,有人比她更需要一个肩膀和怀抱。
  安德烈静静的看着她们,他海蓝色的眼睛温柔的像是贝加尔湖春日里的湖面。

  ☆、第 90 章

  “他是对的。”他心里有一个这样的声音响了起来,坦荡的纠正着他的一些错误。
  在很久以前,安德烈看过这么两句话:
  假如你有了一株玫瑰,你很爱她,给她阳光和雨露悉心照料,她会因为你的爱而变得娇俏。
  假如你有了一株玫瑰,你为了爱她,舍不得她经受风雨,你把赞美和诗歌当做爱的养分,那么她在你面前就是那独一无二的,但在所有的玫瑰里面,在外人面前,她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玫瑰,甚至更加娇弱,不值得他人视线的停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住它们,玫瑰很美,不是花瓣和露水,恰恰是那些扎人的小刺让它看上去那么傲人和与众不同。这是他一直以来就坚信的,现在也一样,只是,他的心里却浅浅的叹息了一声,因为玫瑰无论开的再灿烂,若不属于他,终究还是只能止步。
  小小的墓碑处,有一捧洁白的小花,干净的,纯真的,亦如那个早逝的灵魂。
  “您是对的。”
  金发的姑娘缓步走来,眼睛依旧微微泛红,她脸色苍白,神情却不再迷茫。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在被人需要的那一瞬间开始成长。
  “没有人是对的。”年轻的公爵开口了,嗓音低沉,似乎带着一丝妥协,这令海伦怔愣了一下,她并不知道先前的事情安德烈已经全都瞧见了,她只是需要让这个人知道,需要告诉他她的想法,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那天的样子。可当她满怀信心的过来时,对方却不甚在意的让步了。
  男人的手臂上绑着刺眼的绷带,站在这儿,像一棵白杨,维持这个姿势似乎已经一个小时了。
  海伦看着对方,看到男人海蓝色的眼睛,像是海水一样,沉静又暗藏汹涌。她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好像瞧见了对方总是隐藏起来的灵魂,但她不确定,因为安德烈决定离开了。
  她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的,渐渐远离她的视线,眼看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在这一刻,她莫名的觉得愤怒,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咬紧了牙齿,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翻滚着。
  “不能这样,不能就这样!”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者只是单纯的,受不知名的怒气所驱动着,她的身体动了动,先是一小步,然后跑了起来。海伦拉住了对方的袖子,在对方停顿后依旧紧紧的抓着,第一次,她不等别人转身主动走到了对方的面前,喘着气,依旧咬着牙,直视着那一双眼睛。
  “听我把话说完,我需要您听我把话说完。”她执拗的盯着对方,男人略微低头,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
  “您说的,我总是在反抗,却又总是在妥协,我遇到了困难,习惯性的是想要得到安慰,而不是去想着,解决它,您是对的,我接受您对我的批判,并且,我将改正。”
  她停顿了一下,手指几乎有些颤抖,“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不喜欢别人说我不好,也不喜欢别人用冷硬的态度对我,我很难接受别人的意见,但同时,我却从来没意识到,我所讨厌的,也是别人所讨厌的,而我还为此抱怨,为什么他们不接受我的意见。”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一直不理解,我连一个孩子都不如,是的,这令我羞愧,可正如阿布拉沙,”她在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又哽咽了一下,眼睛湿润着。
  “正如阿布拉沙和我说过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正视它们,继而去改正,这才是对的。我太软弱了,我的不满不能帮助自己,我需要踏出那一步,老实说,那很难,可我愿意尝试,并且我正在那样做。”
  “所以呢?”男人看着她,平静地询问。他这种平静的态度令海伦彻底受不了了,她咬紧了牙齿,指尖依旧攥着对方的衣袖,一双眼睛直视着对方,话语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不满。
  “所以您不能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在控诉。这大胆的话语是毫无理智的说出来的,毕竟在外人看来她和安德烈不过是互相知晓对方名字的陌生人而已。若照以往的情形,说这话的是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那么他们都将得到一些毫不留情的嘲讽,但安德烈没有这样做,若老博尔孔斯基公爵在这里,只怕会带着一丝假笑大声得说着“傻瓜”两个字。
  “那是不公平的,您也不完全是对的!您错的离谱,并不比我少!”
  安德烈的神情变得僵硬起来,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但海伦抢先一步打断了他。
  “让我说完,请您让我说完!”她大声的请求着,几乎在剧烈的喘息着,眼皮已经泛红了。
  “不应该只有我受到指责,您从没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您太狠心了,每次都是这样。好像我什么都不对,却从不告诉我该怎么做,您只是指出错误,却吝啬的不愿意告诉我什么才是正确的,您这样的做法和那些出了事儿只会推脱责任的政客有什么两样呢!”
  她手指上的皮肤因为用力而渐渐发白,她看到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她不打算停止。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瞧着对方的眼睛,坚定的说着。
  “您是对的,可我到这里来,并不只是说这件事儿,您也是错的。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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