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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奔日-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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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挺累的,开个大馆子吧,你平时管理一下就行,不用每天这么早起床拉菜。”他好象没听我说话:“对了,今天晚上我不和他们睡了,那臭小子老踢我,害得我用半边屁股睡了一晚上。”

听他这么说我乐了,这个平时不可一世的人对小新这么忍让,可见他是真把小新当自己的弟弟了。

“哎———,酸汤鱼婆,来啦。”菜婆老远就喊起来。

沈冲一见不相干的人就习惯性地冷起了脸,菜婆偷偷看了他半天,还是忍不住八卦的冲动,将我拉到一边小声问:“他是谁啊?是不是传言中到你店里吃饭的神仙?”

“我是酸汤鱼公。”沈冲忽然插了一句,惹得我们都回头去看他。他仍然冷冷地搬菜,就好象刚才的话是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的一般。我心中却欣起了快乐的波浪,他说他是酸汤鱼公耶。

“这般人物只有寒王能比一比,你呀真是好运气,他要是脾气再好点就更好了。”菜婆夸到,在风业寒王已经成了美的代名词。我现在被那个酸汤鱼公感动着,看见他装好了车,顾不上和菜婆聊天,走过去坐在车上。

他抬起车,轻声说:“酸汤鱼婆回家喽。”我幸福得差点没晕过。

太阳快出来了,街上有一层淡淡的薄雾,他兴奋地在前面迈着步子,我艰难地调着自己的坐姿,以求在被菜占满的有限空间里坐得更舒服。

“笨女人,把鞋脱了。”他头也不回地说,我依言不解地将鞋脱掉。

“如果你昨晚洗脚了的话,就把脚蹬在我背上。”真是个负责的车夫啊,可是。

“昨晚我见到你太兴奋了,忘了洗脚。”我后悔死了,干嘛说啊。

“你说什么啊?算了,刚才风大我没听见,蹬上来。”

“哪有风?”我反驳到,将双脚蹬到他背上,这样果然舒服多了。高级车夫有大步流星开始走起来,脚心被他的肌肉运动扯得痒痒的,我打从心底里想笑。

“沈冲,我给你唱首歌吧,叫《车夫的爱》,江兰改编。”没等他回话我就自顾自学着男声唱了起来:“妹妹你坐车头哦,哥哥我路上走,恩恩爱爱车辕上荡悠悠。”然后又用我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女声:“小妹妹,我坐车头,哥哥你在路上走哦,我两儿的情,我两儿爱,在车辕上荡悠悠,荡悠悠。走路你不回头,泪水在我心里流哦,只盼那太阳落山头,让你亲个够,哦哦哦哦哦哦哦————”

他听着我这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歌,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我唱完了最后一句,他才猛然挺住:“回去让我亲个够,这可是你说的。”说完,象加油一样,发动他的飞毛腿,开始狂奔。我坐在高速飞驰的马车上,心里头那个悔啊,怎么能给这种非人类打兴奋剂呢,我的车会散架的。

 32 相亲

32相亲

小车终于哭泣着坚持回到了家,红依迎了出来,沈冲的眼睛红了。红依起来意味着其他人也起来了,他想亲我的计划得往后推。我倒是高高兴兴地拉拉着被沈冲瞪得发麻不明就里的红依进屋,留下他对随后出来的拉杰发彪。

看来他是真对做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我们炒菜的时候他硬从拉杰手里拖过了一人高的超级大铲子,认认真真地炒菜。我在旁边紧张地协助着,生怕做出来的东西吃坏了大痞他们的肚子。

“你学得真快。”看他做得有模有样,我真嫉妒,有人说过男人有天生做饭的才能,这话真不假。我学做菜的时候可是费了好的劲,他和拉杰都是一学就上手了。

“我们蒙落人做饭不用锅,烤肉比锅做出来的东西好吃多了。你得和我回草原,万一你要病了想吃锅做的东西我还可以动动手。”他难得说这么软的话,我感动死了:“沈冲,你真是个好男人。”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怔了一下,继续炒菜:“蒙落勇士当然有责任照顾自己的女人,我们跟承天男人是不同的。虽然他说着谦虚的话,脸上却洋溢着得意的笑。菜就在我们的合作下炒好了,把菜送出去,我在院子里替故意喊累的沈冲捶着肩膀。他眯着眼睛,享受着我难得的温柔。这时,一只鸽子从天而降,打破了我们的宁静。

我极其仇恨地看着这只鸽子,想着怎么用它来炖汤喝。聪明的鸽子意识到自己的危 3ǔωω。cōm险 3ǔωω。cōm,在沈冲看完信后挣扎着逃生。

“你又要走了吗?”我心里发酸。

“我有点事,晚上等我吃饭。”他站起向外走去,我心情沉重,坐着不动。他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在我脸上啄了一下,飞快地跑了。我一个人呆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好想的,便到前面去忙活。

中午最忙的时候,大哥家新请的管家来了,我忙把他请到后院。

“小姐,夫人让我送小姐去相亲。”管家一到后院就开口。

“相什么亲啊?这里能相亲,不是父母之命吗?”我纳闷了,幽情节不是已经过了吗?

“小姐,幽情节的第二天在节日里芳心暗许的男女可以相亲。”

什么?芳心暗许,我和谁?

本不想去,可又怕干娘生气。看沈冲这个样子,短时间内是不会跟我见干娘的,问急了又怕他象上次那样不声不响地跑掉。只好先去相亲,把干娘那边的火救了再说。

穿上昨天的长袖衣服,按干娘说的抱起琵琶,到门前去坐车。

“姑娘去哪?”没想到拉杰在忙碌之中还注意到我了。

“我去干娘家一趟。”在管家开口之前我急忙说,同时担忧地看了看帮我换衣服的红依,怕她会重色轻友。

“姑娘早去早回。”拉杰没有起疑。我放了心,钻进车里。

车到了河边停了下来,我跳下马车,看见河边停着一艘华丽的大船。再看船头立着的人,心里凉了半截,我当是谁,原来是与我为难的伯一,我什么时候和他芳心暗许了?

顺着小木板上了船,伯一走过来一拱手:“昨日得见姑娘伯一念念不忘,今日一见,姑娘更加端庄。”

“我干娘叫我来的,不然我不会来。”我没好气。

他尴尬的笑了一下,就要吩咐开船。我急忙说:“不用开,在岸边风景挺好。”让他开到中间去,有什么事情难道跳水逃生吗。

“那我们就在这吧,末秋寒冷,姑娘请进仓。”伯一摆出请的姿势。我抱着琵琶进了仓。

整个相亲的过程基本上都是伯一在不停地说,看样子他是觉得大哥受到重用,想通过和我成亲来靠近寒王。我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偶尔和他和和琴,盼望着早点走人。

终于转机来了,舱外进来一个下人跟我说:“小姐,老夫人派人来接你了。”我立刻站起来,积极地跟伯一告别,说了些客气话后,伯一陪我出了仓。岸上管家神情奇怪地站在那里,可这时在我看来他英俊无比。我甚至觉得这时绕道去搭桥那很慢,于是也顾不得形象,一撩裙子,抬脚踩到栏杆上,直接飞到岸上,然后回头对船上目瞪口呆的人一拱手:“伯一后会有期。”也不等他的回答,爬上车。到了车上一怔,又把头伸出车外看了看,是大哥家的管家没错。

“怎么,吓到兰兰了?”

我慢慢吞吞地把头缩回车内,不好意思地问:“寒君怎么会在这?”

“我来这看风景,顺便借了诸葛家的车。”寒君的出现让这狭小的车内满室光华。

“不过看兰兰离开的样子,呵呵,相亲很不成功呢。”寒君笑得全身都在抽动,他很少这么笑,我有那么好笑吗?

“没事就下车吧,寒王想笑到别的地方去笑去。”至少别在我的地方笑。

“好了,不笑了,兰兰,我跟你谈一下你说的活字印刷的事。”寒君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微笑状态。

“活字印刷,你要办啊?”我浑身都被创业的激情占领,高兴地拍案而起。和他谈过后我们基本上得出了一个方案,由我带着几名巧匠在寒王府东院研究这项技术。以后印什么书全由寒君亲自批示,这个机构直接由寒君管理。承天对文化的管制非常严,寒君这样谨慎我也能理解。

正谈得起劲之时,车停了,外边有人轻声禀告:“王爷,有一个武功极强的人拦住了去路。”

沈冲?我急忙撩开车帘,这才发现车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许多暗卫,不远处那个怒气冲冲的人,不是沈冲是谁?我已经很久没见沈冲这样了,再加上这回是我理亏,竟然有些害怕。寒君从后面轻轻握住我的手:“你看什么?还不上车。”原来他们认识,我露痕迹地将手从寒君的手里抽出来,正经巍坐,等待沈冲的狂风暴雨。

“你这女人,竟然去相亲。”沈冲一上来就捏着我的手腕冲我吼,捏得生疼。还好,他还知道给我留面子,声音刻意放低。可我觉得要是寒君不再他非把我撕了不可,小时侯爸妈揍我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来个客人。这样就能暂时免于皮肉之苦,要是客人能多留一下就更好了,爸妈说不定会把揍我的事给忘了。现在我就希望寒君晚点下车,等沈冲稍微熄火。

“你捏疼她了。”寒君说着已经出手,将沈冲的手弹开。我感激地望着他,不敢去看沈冲。

“我和我女人的事,不用你管。”沈冲冲寒君喊,看他们这样,我更加肯定他们两个认识,而且还很熟,别人要这样,沈冲早把车给掀了。

“下车。”冲寒君发完脾气沈冲就伸手拉我。

“兰兰不想走谁也带不走她。”寒君伸手压在沈冲手上,此刻散发着我从未见过的霸气。

“寒君,你放手,没事的。”虽然我很希望寒君在场,但两个人的问题最好还是自己解决,不要假手外人比较好。

寒君微微一愣神,我趁机将手抽出来,沈冲立刻拉着我就走。一路上他走得飞快,也不说话也不看我。我小心地解释:“冲,我不去干娘会生气的。”

“不想激怒我就别说话。”他恶狠狠地说,我知趣地闭嘴。过了一会儿,他将我拉到河边。

“冲,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不解地问。

沈冲还是没回答我,从怀里掏出一锭可以买下整条小木船的银子,扔给旁边的一个渔民:“你的船大爷今天包了。”那渔民咬了咬银子,连忙跳下船:“大爷你用。”

沈冲等不及解开系船的绳子,不耐烦地一挥,绳子断了。然后他转身龄起我推到船上,周围的渔民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想必是从未见过这种吵架。沈冲自己抓起浆上了船,我和周围的人都等着看他的好戏。果然,他化了半天船只是随风飘了几步,果然不会啊。他发起狠来,干脆将浆一扔,化掌风为推动力,一掌一掌挥在水面上,船摇摇晃晃地迅速向河中间使去。我紧张地抓住船沿:“沈冲你发什么疯,船翻了水很凉的。你水性又次,我拖不动你,说不定会淹死的。”他不答话,继续挥着掌,我改变了策略:“冲,我害怕,船晃得我想吐。”

闻言他终于停止了挥掌,也不看我,直接走到船头面向河面赌气坐好。

“冲,我错了。”我挪过去从他后面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象猫一样磨蹭。

“我除了对你好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有点委屈地开口了:“我做什么事都没遇到过麻烦,惟独你我拿不准。你要的一心一意,关心你爱护你我都做到了,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不放心。你还要什么?你这样去相亲等于是在烤我的心,你想嫁给别人吗?我是阿爷阿奶带大的,从不知道怎么和女人相处,特别是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要象红依或者红娘倒好办了,可你和她们都不同,你要什么你说啊。”他的话充分地暴露了他不及格的感情修为。如果说他的武艺和智商是博士水平,那么他的感情处理只能算是初中水平。

不过他的字字说进了我的心里,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训夫,蹭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闻着他的味道:“冲,我知道你爱我,可两个人不是喜欢就够的,还要一起生活。生活呢就要牵扯到两个人的周围环境,作为女人,我总要了解你的家庭情况吧。其实就算你现在不说我也会爱着你的,可我还有干娘他们,他们待我如至亲,我当然要让他们放心。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只是你继续这样过着神秘的生活,干娘他们不会放心把我交给你的,我自己也很害怕,你有一天会突然消失。如果你真不想说,你能不能为我放弃你过的危 3ǔωω。cōm险 3ǔωω。cōm生活,我就再也不问你了。我们做点生意,生一大堆孩子好不好?”

“你要的就是这些?”

“我要的是坦诚,你不给我坦诚我就要安定的生活。”我终于和他把话挑明了。

“我告诉你我的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他的口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你还不放心我吗?”我勒紧了他的腰。

“我本不想让你有太多烦恼的,没想到却带来了你的烦恼。”他笑了:“听了不许去和街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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