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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源氏物语同人)[源氏物语]浮舟(女尊)-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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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绪又莫明地恶劣得厉害。直到这时可莫君仍未回来,他便照样躺着。几个打鼾的老僧很早就起身了,他们或是要粥,或是要别的什么,嚷个不停。他们对浮舟说:“你也来吃一点吧。”说着,送到他身边来。浮舟见他们伺候如此笨拙,使委婉地拒绝了,但他们仍要坚持。正僵持不下,好几个低级僧人自山上来,报:“僧都今天下山。”这里的僧人甚觉奇怪,问道:“忽然下山,可有要事?”“一品公主遭鬼怪作祟,宣召山上座主往宫中举行祈祷,因法师未去,没有见效。所以昨天两次遣使来召,催得慌呢。因此法师只得今天亲下山去。”那僧人神气活现地说。浮舟忽然想道:“法师来得正好,我不如大胆求她,让她了我出家之愿。眼下草庵人少,正是天赐良机呢?”他就告诉老僧:“我心绪不佳,想趁法师下山之便,让她给我落发受戒。请老人家代为要求吧。”老僧不知就里,稀里糊涂答应了。浮舟便回转房内,将发端稍稍解开,他抚摸着头发,想到再不能以现在模样见到父亲,不觉悲从中来。也许是生病的原因,他的头发略有脱落,然而仍然浓密柔长,好象黑亮的缎子。他泪眼汪汪独自吟唱“我父预期我披剃”之歌。
作者有话要说:  

  ☆、习字4

  至日暮时分,法师方来到小野草庵。侍从们早已洒扫齐整,便请她在南面屋子就坐。但见许多光头和尚走来走去,乱哄哄一片。法师来到老僧室中,询问道:“父亲一向可好?弟弟到初濒进香去了么?前次遇到的那位男子是否还在这儿呢?”父僧答道:“仍在这儿呢。他只说心情恶劣,正想请你给他剃度受戒呢。”法师便走到浮舟房间门口,问道:“公子在此么?”说着,便在帷屏外面坐下。浮舟虽觉难堪,也只得膝行而前,认真应答。法师对他说道:“我们能意外相逢,定有些缘份,故我虔诚地为公子攘解。只因我乃僧人,不便常致书相问,所以也不知你怎么样了。此外的出家人粗陋浅拙,生活在此,尚能习惯否?”浮舟答道:“多谢法师好意,我原本决心赴死,只因意外得救,苟延残喘至今,实在伤心。承蒙众人照应,我虽愚笨,也知应真谢盛情。但我不想与凡俗之人交往,一心只想投入空门,还望僧都垂怜,帮我一了夙愿。虽然我仍行走在俗世之中,亦不能效寻常男子也。”法师见他说得如此伤心,劝说道:“你年纪轻轻,来日方长,何必要决心出家呢?许多人出家时,自觉道心甚坚,但是天长日久,却后悔不迭。这其中尤以男子为甚,但那时已经晚了。千万要慎重决定啊?”浮舟啼哭着请求:“我从小命运多舛。父亲等也曾说过:‘不如让他出家修行吧。’到了稍懂人情世态之后,更是厌恶世俗生活,一心只想为来世修福。恐怕我死期已近吧,近来常觉精神恍忽,还望法师明苦心。”法师想:“真是令人难解啊,这样一个聪慧美丽的妙龄男子,居然毫不眷恋尘世生活。回想我为他攘解时驱逐的那妖魔,也声称他有弃世之心。如此看来他实在与佛道有缘。当初,若不为我所救,此子恐怕早已香消玉殒了。凡曾遭鬼怪所缠的,若不出家,深恐以后更有可怕可危之事呢!”便对他道:“不管为什么,只要一心向着佛门,总是诸佛菩萨所赞美的。我身为僧人,岂能反对。只是授戒之事,须得谨慎从事。我今夜须赴一品公主处,明日在宫中举行祈祷,七天期满回转之后,再替你落发受戒吧。”浮舟想,那时弟僧已返回草庵,定要千般阻拦,那就晚了。他担忧此事,定要当即举行受戒诸事。于是再三请求道:“我已如此痛苦,若以后病势越重,再受戒也觉遗憾了。且喜今日拜见,正是难逢之机啊!”法师是个慈悲人,听他说得凄酸,更觉其可怜,便答道:‘今夜已深,我年老力衰,经过这一番旅途劳顿,本想略事休息,再进宫去。但你既如此性急,我就今夜与你授戒吧。”浮舟欣喜不已,便取来剪刀,呈送出来。法师便叫来两个僧人,对其中一个阁梨说道:“请你给公子落发吧。”这阁梨想道:“这男子确实身世飘零,忧思郁结,若过俗世生活必然痛苦不堪。出家倒省心呢。”浮舟把头发从帷屏垂布的隙缝里送出来,这头发油黑亮丽、异常美丽,阁梨拿着剪刀,一时舍不得落下。
  再说,少将与左卫门此时已在房里与随法师同来的熟人高兴地畅叙。荒僻山野,难见旧人,一旦得见,忙论琐事,哪能知道浮舟受戒之事,只待可莫君慌张来告时,少将方才大吃一惊,连忙跑过来看,但见法师正把袈裟披在浮舟身上,说道:“以此略表仪式吧。请公子先向父母所在的方向拜三拜!”这一说,浮舟便想起自己身世飘零,竟不知父亲身在何方,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水滚滚而落。少将急说道:“哎呀!这如何是好!师父回来又不知要怎样骂我们了!”法师了解浮舟心情,只怕这话又惹他心绪烦乱,事已如此,只怕不好。因此立即斥止了少将,少将虽心里不满,也不敢再有什么话说,只是悻悻然。法师念动偈语道:“流转三界中,恩爱不能断。弃恩人无为,真实报恩者。”浮舟听了,想起今日削发,断尽恩爱,真有些悲不自胜。阁梨好不容易替他剪罢发,说道:“以后请僧人们慢慢地修整吧。”额发则由法师亲自剪落。仪式完毕,法师说道:“你的姿容已变,可千万别后悔阿!”于是向他讲述了种种尊贵教义。浮舟觉得长久的愿望今天幸得办成,真是可喜,一时心情轻松了许多,也觉得今后做人更有意义了。
  众人走后,草庵又归于寂静。夜来风起,其声凄咽,少将等说道:“公子在此孤独寂寞,清静度日,只是一时之事。荣华富贵之时,翘首可待。而今作了僧人,便只能吟诵经文,与青灯古佛为伴,如此年轻,以后的日子如何度过呢?即使是日薄西山之人,到了离伴绝俗之时,也觉凄苦悲凉啊!”浮舟不以为然:“如今我才算遂心如愿了。不再考虑人情世故,挣扎于那些思恩怨怨之中,正是求之不得呢。”他只觉胸怀开朗,似乎减去了若干重负。第二日,浮舟想道:“我削发为僧之事,毕竟别人不赞许。今日我改穿僧装,被人见了很难为情。头发剪后,末端松散,且又剪得不整齐,哪里去寻一个不反对我做法的人,来替我修剪修剪呢?”由于顾忌重重,便关了门窗,终日躲在光线暗淡的屋里。他天生寡言少语,万难袒露心迹。何况现在身边又没有可以倾心相谈之人。因此每有郁结,便借笔抒怀,消遣度日,诗云:
  “世人均作虚无看,曾弃此身分复捐。如今一切都无所谓了。”话虽如此,心中总有些心伤。又诗道:
  “曾别人世临大限,今朝重背世人生。”恰值伤心之余,中将派人送信来了。草庵中人正为浮舟出家之事议论不止,不知如何是好,便将此事告诉了信使。那信使连忙回去报告了中将。中将深感失望,想道:“此人意坚如此,连无甚紧要的回信也不肯一写,一直疏远于我。如今居然削发为僧,真是遗憾。前天晚上我还同少将商谈,希望能有机会仔细看看他美丽的头发。而今看来,真是永无机缘了。”惋惜感叹不已。便再派使者送一信来,说道:“事已如此,其奈休哉!
  轻舟远影失,驶向莲台去。我欲步后尘,化作莲花身。”浮舟正当伤感,破例拆看了来信。更添无限凄苦,也许是同病相怜,便情不自禁地随意在纸上写道:
  “孤心已飘远,弃离浮世生。轻舟虽送去,犹未辨去径。”叫小将另用纸张包好,送了过去,少将道:“送给中将,再抄一下好些吧。”浮舟答道:“抄一遍反而写坏了。”中将得到答诗,非常珍视,然知事已无法挽回,徒自悲伤而已。
  不久,弟僧赴初濑进香回来,见浮舟已经出家,不胜痛惜,哭道:“作为僧人,我本应希望你出家。但你太年轻了,还有那么长的日子如何度送呢?我等已寿世不长,哪一天夭寿实难预料,想你孤身一人,我只有日夜祈祷,求诸菩萨保佑你一生平安无事了。”浮舟见弟僧如此痛哭失声,不由推想:想我父亲闻知我已死而又不见尸骨时,恐也是如此悲伤吧?便觉心如刀绞,只得默转身子,默然无语。更显凄美。弟僧又说:“你如此草率决定,真让人伤心呵!”便啼啼哭哭地替他准备僧装。别的僧人也都来替他缝制法衣,教他穿着。他们皆遗憾地说道:“公子来了,这山乡顿时添了光彩,我们真有说不出的高兴!正想终日相处,以解寂寞孤单。谁知你也步了我们后尘,真可惜可叹!”不由得又埋怨法师不该遂了他的心愿。
  法师的攘解果然不同凡响,一品公主的病不久便痊愈了。世人无不称扬,众人深恐公主病后复发,仍将法师留住宫中,延长祈祷。雨夜岑寂,法师被明石皇后宣召去为公主通宵祈祷,遂遣散了劳累多日的侍从,只留下少数几个陪侍左右。明石皇后便也入帐内陪伴,向法师言道:“上皇恩信你已久,而此次攘解更是奏效,我想将后世之事托付于你了。”法师启禀:“贫尼寿世不多,佛菩萨曾暗示贫尼多次了。今明两年恐难熬过。故一直幽居深山,潜心修炼。若非宣召,是决计不下山的。”又言及此次作祟的鬼怪等可怕的事。又说道:“贫尼不久前曾遇一稀奇怪事呢。今春三月,老母赴初濑还愿回归时,偶伤风寒,借宿到一所叫宇治院的荒凉宅邸休养,贫僧深恐怪物作祟病人,哪知果然……”便将发现一男子的情形具言相告,明石皇后说道:“此事的确稀奇!”立刻害怕起来,忙推醒身边睡着的侍从。除了薰大将所喜欢的那个叫小宰相君的侍从没有入睡,听见了僧都的讲述外,其余被叫醒的人皆莫名其妙。法师觉察到明石皇后后怕,懊悔说出此事。
  便不详叙当时情景,只言及后来的事:“这回贫尼应召下山,路过小野草庵时又见了那男子,他出家之心已定,苦苦请求贫尼为他落发授戒,贫尼见他态度诚恳,便给他剃度了。那儿的弟僧是贫尼之弟,原是卫门督的遗孀。只因唯一的儿子亡故,痛苦之余,意外地得到了这男子,自然十分高兴,只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全心全意地抚养。贫尼给他剃了度,弟弟很是埋怨贫尼。这也难怪,那男子实在是姿容出众,非比一般,为了修行而失却芳容,确也可惜。只不知此子究系何等样人。”这法师口舌灵利,讲来滔滔不绝。小宰相君问道:“如此荒僻之地,怎能生出如许美人呢?身世端倪,恐现已清楚了吧?”法师答道:“还不曾明白。不过眼下也许他已经说了。倘真的出自名门望族,时久总会露些形迹。当然山野人家也会有这样美丽的儿子。龙中木也生出过佛来么?这男子倘是低微人家,恐是前世罪孽轻微,蒙上天恩赐,方能如此如花似玉。”如此一说,明石皇后便联想到宇治那边失踪已久的浮舟。匂亲王夫人也曾对小宰相君说过那浮舟离奇的死因,便疑心法师说的是此人,未便肯定。法师又道:“此子很怕外人知道他还活着,那样子好像有什么凶人在寻找他,所以要躲藏呢。”明石皇后对小宰相君说:“是这个人不会错了。你可告知薰大将。”他尚不明白薰大将和浮舟双方是否都要隐瞒,终觉得不应急着告诉这个斯斯文文的薰大将,所以终于没让小宰相君去说。
  一品公主的病痊愈了。法师也告辞归山。途中又转到小野草庵,弟僧不住地埋怨她:“如此妙龄男子,出家会增加罪孽呢!竟不来告我,自作主张,实无理论!”但埋怨已无济于事。法师回道“事已定局,应潜心修行,世之人老少与否,生死难卜,他割舍人生,想是自有道理的。”浮舟见法师如此说,很觉羞愧,法师又拿出些克罗、绢给他,说道:“拿去新制法服吧!你不用忧心,只要我活命期在,定要照拂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之人尚且恋慕人世,而你深山修行,耻恨何如呢?人世原本‘命如叶薄’啊!”说罢又吟:“松门到晓月徘徊……”。她虽是僧人,却也斯文儒雅,富有情趣。浮舟暗想:“真说到我心坎上了!”今日风势凛厉,刮个不止。法师又说道:“秋风萧瑟的天气,隐居山林之人最易落泪。”浮舟别道:“我也是幽居山野之人,难怪流泪不止呢!”便走近窗前,远远望见一群穿着各式旅装的人,正一路行来。只有从黑谷的山寺方面步行而来的僧人,偶有看见,至于要上比叡山而经过此地的,便很稀奇了。今天看到这些穿旅装的俗人,浮舟甚是诧异。原来是因他而生怨的中将。心绪一直不佳,散心来此。见此处红叶遍地,异常鲜艳美丽,顿觉心旷神怕。遗憾的是难找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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