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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玉带河畔-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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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孕育成熟,等待采摘,留给后世的,仅那么几分方华——紫茄

☆、樱花

作者有话要说:  “初樱动时艳。擅藻灼辉芳,湘叶未开蕾,红花已发光。”初春时节,一片片粉白树撑起一色春,一夜细雨,半阵春风,淅淅落下盖满一地。有那双华姑娘,捧起一片相思,夹在信纸中,带着思恋,带着乡情,寄向远方,捎上一句,在他乡可好?——樱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了十二月。
  先是青云放假,因着东西比较多,还是青腾帮忙才堪堪拎了回来。
  青云回来当晚便听小弟说了家里的事儿,见玉秀林民都没有提这话头的意思,倒也没不知趣地专门去提,而是在第二天去小叔家玩时,专门问了一下小婶到底是啥子情况。
  云芝虽然嘴巴刻薄,可林民毕竟是自家大伯,又因着但凡出了这种事儿,女子一般都憎恨勾搭男人的狐狸精,所以说起这事儿来时,十分里倒有八分将责任推到了赵春杏身上。青云听婶子如此这般一说,心下有了底儿。这为解建鹏回来时的那场大架埋下了伏笔。
  解建鹏除灶那天回来的,腊月二十七,还有三天就过年了。他下车时那一身大包小包并没迎来大伙儿的艳羡,倒是有接了他递来的烟的汉子看他时有些同情和幸灾乐祸。解建鹏被大伙儿瞅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大家伙儿的眼神却不得不说明这其中必是有问题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大哥家出了啥事儿,至于他媳妇,他压根儿就没想会有啥事,毕竟每个礼拜都通电话,家里要有啥大事儿媳妇儿就会跟他说了。可经过大哥家门口时,他嫂子打自家商店里跟他打招呼时也是一脸的古怪表情,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赵春杏一上来当然不敢跟解建鹏说自己造下的糊涂孽,待到了晚上吃了饭,两人在炕上甜情蜜意了一番之后,她才期期艾艾地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解建鹏道出了自己被汉子占了便宜的事儿。
  解建鹏正困得不行,听到占了便宜,还以为是村里那几个老光棍手脚不干净,摸了自家媳妇哪里了呢,便有些含含糊糊道:“以后看了那几个你就躲着点儿走,实在不行就揣把镰头,看见上来动手的你就可劲儿地砍,出了事你家男人担着……”
  赵春杏还在诧异自家男人的好说话呢,可见解建鹏转眼儿就睡死了过去,也不愿意专门就这种丧气事儿将人给叫起来。至于第二日,她更不会将这种事儿再提及一次。
  解建鹏回来,解家倒也安静,大伙儿盼着的两家大战并没有出现,失望之余又颇为惊诧。
  可这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赵春杏刚以为没事儿了,大年初二这日晚上解建鹏便酒气匆匆地赶了回来。看到赵春杏正一身大红棉袄,斜扎着小辫子,娇滴滴地窝在被窝里看电视,解建鹏顿时觉得心头的怒火更盛了,这小妇养的,果然是自己没在家便一副狐媚子模样!这神情,这打扮,这是在家专门等着谁上门呢?
  要不说人一旦发起火来便没了理智呢!明明知道赵春杏此时在等的是出去玩麻将的自己,可此时早已被大伙儿嬉闹嘲讽充斥大脑的解建鹏哪里管这些,掀起被子将赵春杏摁倒炕上便厮打了起来。
  赵春杏打玉秀占不了上风,可跟这个只有一手动作的解建鹏比,那可真真是有着无数技巧性的优势,很快,解建鹏脸上、身上便被赵春杏挠出了几道长长的口子。解建鹏打人专打带肉的地方,可赵春杏却不管这些,见着空子一口上去便狠咬了起来。不一会儿的,一股腥味充斥口腔,赵春杏的眼泪便随着这血腥滚落了出来。
  解建鹏是个憨的,对着甩膀子抡拳头的汉子他都不担心,可面对娇滴滴的媳妇,他越下手却越没了力气。解建斌不打了,赵春杏也不咬了,吐了口嘴里带着血沫子的唾沫,“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当人家愿意那样么?你整日里不着家,家里的钱又全被你带去进了货,俺不过是去打个小工,挣个零花,哪想到那林民都那么大年纪的老汉子了,还对人动手动脚?!呜呜~那么大个棚,又在河滩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遇到这种事儿俺哪里敢动,被往地上一摁,不就随便人家怎么地就怎么地了?你个死没良心的,那时你去哪了?要不是没了法子,俺怎么会被人这么没脸没皮的臊?呜呜……都这样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哥你嫂子,没一个站在俺这边,给俺说个话儿的,反倒见天儿说俺不老实,出去勾搭人!天可见的,除了那些日子出去做了那几日短工,俺连大集都不去赶一个,家里缺了啥,俺连去商店都没脸子出去,呜呜呜……你们老解家,真真是欺负人……”
  解建鹏本就不是个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刚才凭着一股子莽劲儿冲进来,不过是因着在麻将桌上听着周围的人拿着他媳妇跟林民说事儿才恼火的,这会儿被赵春杏一闹一哭一诉委屈,立时觉得自己错怪了可人儿,就自家媳妇这标致模样,怎会看上黑黝黝、有事没事瞪着驴眼喷人的老男人林民?要不是林民那莽汉子,春杏哪里会吃这么大的亏?!想到这里,解建鹏觉得自己回来冲媳妇发这顿火真是太不对了,要说有错,错得也该是那占了他媳妇便宜的林民和上门撒泼的林民媳妇才是。
  解建鹏笨拙地给赵春杏抹了抹眼泪,讪讪地哄道,“都是俺不对,俺不该冲你吼,不该打你,是俺错了,好人,就原谅俺这次吧?”
  赵春杏本来还只是借机发挥,见解建鹏这般小心翼翼,倒真得觉得委屈得不行,抱着自家男人的胳膊更加不甘地呜呜哭了起来。
  解建鹏嘴上不说,心里却谋划着明日一定要给林民一顿好看,要不他还以为俺老解家真没人了哪!大哥大嫂那里,他也要去提个醒,自家大嫂不是平日里挺能摆乎的么?怎地真到了自家人被欺负了,反倒屁都不放一个了。至于媳妇春杏,初六开集,自己一定要带着她到镇上好好转悠一圈,看看服装店里有那好看的衣裳也要给她置办一身,春杏身上这棉袄,还是前年冬天成亲时做的哪!跟城里时下流行的呢子大衣比,都不时兴了的说。
  正月初三,本是回娘家的日子。林民家因着玉秀娘家早没了长辈,便没了初三回娘家的行程。解建鹏家倒是要去丈母娘家,可他这会子一心想给自家媳妇找场子,倒将回娘家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
  初三除了回娘家,还是送神的日子。大清早上,林民夫妇正坐在炕头上包水饺,那边便听到一阵锵锵地敲门声。
  夫妻俩还没下炕,正在院子里洗脸的青云便顺道去把门打开了。
  解建鹏本来攒着一肚子火,见开门的是青云,便拉着脸道:“云云,你爸呢?”
  青云这边,正愁着自家老妈的气没处出呢!正打着瞌睡,送枕头的便上门了。她比解建鹏不过小三岁,小时候还一起下过河粘过知了猴,这会子见了解建鹏也不忌讳,只不客气道:“哟!这是谁啊?脸咋这么大呢?丢人都丢出整个村了还有脸出来吆喝!该不会是你家那不要脸的小蚂蝗又去吸谁的血了吧?这回可别又赖到俺家身上,俺家可没那么多钱喂这么个不知足的小□□!”
  “狗屁!云云你个小姑娘家家的一边去!这事儿俺找你爸来说!”解建鹏空有一肚子气,到了伶牙俐齿的跟前却是不怎会开口还击。
  “找俺爸说?你家还有脸找俺爸说?俺爸快五十岁的人了,俺和俺弟弟都这么大了,俺家也不是没钱,要真是拈花惹草,早些年怎地就啥事没有?俺爸要是那不老实的,俺这胡同里就住了两个不本分的,不说模样,光身段就比你家赵春杏好上不知多少,咋就从来没有呢?!倒是你家赵春杏,俺家的活儿都干完了还巴巴地天天往俺地里跑,俺家都没问问你们,这是啥意思呢,你还好意思找上门来?!”
  “哼,谢建鹏,你出去了不到半年吧?才半年你家那口子就惹出了这事儿,这还是俺妈闹起来了,你才晓得,那藏着掖着的还不晓得有多少呢!你有功夫来俺家闹,倒不如回去好好□□□□你家赵春杏!当年爬树下河多麻溜一个人啊,这会子让个败家娘们丢尽了脸,真真是不晓得你这些年是咋过的!”青云打小能说,说好听点叫伶牙俐齿,说难听点就是尖酸刻薄,可话说回来,要不是有这本事,当年老李太太也不会在自家孙女这屡战屡败了。
  解建鹏被青云说得满脸通红,这时候林民、玉秀也闻声赶出来了。出了这事儿,林民在李家的发言权和存在感直线下降,即使出来了也只是默默地蹲在门口抽烟,并不说话。倒是玉秀有些看不下去了,喝住青云又转身对解建鹏道:“鹏鹏,虽说论辈分恁是叫俺一声嫂子,可恁比青云不过大三岁,也算是俺看着长大的。恁嫂子俺是啥人恁也清楚,俺不是那不讲理儿的人。出了这事儿,俺没在家里闹,没去外面说,只去找了恁家那口子,恁想想这是为啥。咱村里也出过不少这样的事儿,哪家不是婆娘汉子打得满村都晓得?为啥俺没跟恁哥闹只去了恁家?俺跟你哥过了二十多年了,他是个啥人,俺心里清楚,他要真是那不本分的,前些年出去挣了不少钱那会早就在外祸祸了。别的俺也不说了,出了这事儿,咱两家哪家脸上都不好看,可不好看又能咋样?日子总得过,恁现在也是一肚子邪火,回去好好顺顺,想想日后到底该咋办。现在,该去丈母娘家去丈母娘家,该走亲戚走亲戚,咱们两家,日后少来往便是。”
  解建鹏瞅了瞅蹲在地上抽烟的林民,又瞅了瞅一脸平静的玉秀,一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是好。可人家这般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了,总不能这样跟一个女人闹起来。解建鹏有些讪讪,在李家门口磨了会儿脚,见有邻居背着草筐打边上经过,一脸好奇的样子,便有些闷闷地回了家。
  关上门,玉秀连看都不看一眼蹲在那抽烟的林民,径自回炕上继续包饺子了。
  青云有些生气地踢了踢她爸道,“爸,你看你,俺妈都这样了你还不赶快过去好好认个错?!看看咱村那些婆娘,你上哪儿去找俺妈这样的好媳妇啊?!”
  林民将烟把子丢到地上,使劲儿碾了碾,起身往里屋走去。走进里屋,便看到玉秀正低着头擀饺子皮,可那发红的眼眶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林民站了一会儿,看着玉秀吧嗒吧嗒掉泪珠子,忽然,将她手里的擀面杖夺了下来,“大过年的,别哭了。这事儿,这事儿是俺不对,你要咋办你倒是说说,老这么憋着,谁心里也不舒服。”
  玉秀把饺子皮一丢,扔在面板上,转身趴到炕头的被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民攥着擀面杖,有些无措地站在地上,想要说话又怕一开口再惹得玉秀难过。杵了一会儿,仍不见玉秀转身,便探着身子,用擀面杖戳了她一下。
  两人刚结婚那会儿,老李太太对大儿媳妇有意见,两人在老屋里不敢多说话,怕老太太念叨。包饺子时,林民便趁着老太太上灶上添柴火的功夫,悄悄地用擀面杖戳玉秀。每每这时,两人都会像偷藏了别人不晓得的秘密般,既兴奋又紧张。
  想到这个,玉秀原本停了的泪珠又滚了下来。枉还要做一辈子的枕边人哪!这枕头竟然是谁想枕都能枕过来的?!
  “唉,唉,你别老哭呀!这事儿真是俺不对,你要咋罚俺,俺啥话都不说,可你老这么哭算咋嘛?”
  “恁还好意思说!恁真好意思说!那赵春杏,跟青云大小的年纪,恁真下得去手去?!这是做了啥子孽哟?!恁羞不羞,丢不丢人哟?!再两年,青云都说婆家的年纪了,恁这么大岁数了,去干这些个满村子惹人笑话的事儿,恁还要不要这个家了,顾不顾这俩孩子了?!呜呜……”玉秀撩起抹布,擦了擦鼻子眼泪,又恨恨道:“一口自个儿错了就算完了?恁嘴上说的咋这般轻巧呢?哪日里恁不在家,俺也去找个汉子领家里来,到时候俺也说是俺糊涂了中不中?!李林民,俺跟恁吃苦受气过了这么些年,恁但凡想想俺,会做这档子下作事儿?……”
  林民扔家擀面杖,忙上炕将玉秀搂在怀里,乌压压的大红被子将两人包裹了起来。电视机里还放着《朝闻天下》,可天下事再大,在这鞭炮声连连的早上,都不及炕头上这事儿大。
  李家的饺子一直包到中午才真正吃上。青云雷达两个,抱着瓜子橘子在青云小屋里开着笔记本电脑看了一上午《蜡笔小新》。中午玉秀过来叫两人吃饭时,两人都拍着肚子笑嘻嘻道:“嗑了一上午瓜子,其实不咋饿滴!”
  玉秀被两人笑得有些脸红,摔着手道了句爱吃不吃。
  两人洗了手爬上炕时,看到林民端碗时手都有些颤抖,不禁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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