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蝶梦文才-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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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只是半身像,不会太耗时,其实她个人油画的表现力更强,只是材料所限没办法的事,在广州有海船倒是可以弄到一些,不过她都珍惜地藏在家里了。
这幅画里人媚花娇,当真是唯美极了,伊人自己也很满意,由于太过投入,放下画笔才觉得腰酸,这才惊觉几乎一天花在上头了,而谷心莲正对着自己的肖像笑得正甜。
“心莲姑娘先回去吧,等水彩干了我让人拿去装裱好再给你送去。”
看着她依依不舍地背影,伊人觉得有点头大,这小姑娘不会转移目标了吧?桌上的糕点她尝了一口,口感有点粗,不过味道还不错,只是心中不安,竟不敢多吃。
第25章 意外后台
得知马文才跟着祝英台去青楼的事后,伊人垂下眸子不知道想什么,他的心还是没有收回来,为什么?为什么?既然如此,为何让她遇见他?
“哎,这位兄台,小心啊!”
从岩石上坠入一个陌生的怀抱,伊人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只怕真要应了幼时那老和尚的话了,‘红尘俗缘浅薄’记得红楼里有这样一句‘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也许她熬过了这三年就可出家了,真是白瞎了这副绝世姿容。
“小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眼前是个陌生人,不过他的眼神很温暖,像大哥一样,让人禁不住想令他宽心。
“我……我没事,扶我……起来。”
“看你这样,只怕不能自己走路,还是我送你吧?”
看着自顾自蹲在前面要背她的某人,她想要依靠的某人不知跑去了哪里?心里泛起一阵软弱,忘记了拒绝,覆在他背上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榻上,心里一惊。”
“杜子乔,你醒啦?”
王兰?这是医舍,那她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啦?掀起被就要起来,却王兰拦住:“哎,快躺下,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我没事的,都是老毛病了。”
“老毛病?你这次可是伤到心肺了,以前的旧疾还未调养得当,又伤上加伤,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得那咳血的症候,那样你也就活不长了。”
“我的书童呢?”
“去给你煎药了,还熬了粥,怕你空腹喝药伤到胃,真是贴心的丫头。”
“你,你都知道啦?”
“一把脉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王兰姑娘什么品格,我还是信得过的,对了,是谁送我过来的?”
“是祝英台的八哥背你过来,他初到书院,还不认得你,就这么热心,十分难得。”
伊人见她这样不遗余力地夸赞祝英台的八哥,忍不住调侃道:“这是什么节奏?荀巨伯要失恋啦?”
“杜子乔,看我不在药里多放点黄莲,苦死你。”
‘咳…咳……’
伊人知道自己不该笑得,只是这么一来偏没忍住,咳嗽起来才发现心肺部位疼得厉害,手帕上又染了血珠,好在黑色的很快就看不出来了。
“快别说话了,先躺着,马文才昨晚守着你来着,只是今天上课去了,等下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要吃罪不起。”
是吗?他还会守着她吗?
想好了愿意为他达成心愿,成全他的,可是这条路好辛苦、好难走,突然想起那句流行的话‘感觉不会再爱了’,当年怎么会觉得好笑呢?
“公子,你醒啦?”
在含笑的服侍下洗漱一新,正用着粥呢?就听王兰惊讶地说了一声‘心莲姑娘,你怎么来啦?’,然后一声清脆利落的回答:“听说杜公子病了,我做了点吃的。”
“什么好吃的?我瞧瞧,鸡肉粥?心莲姑娘,恐怕不知道杜公子自幼礼佛,从不食荤腥的。”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回去重新做。”
“心莲姑娘还是别忙了,要是愿意就过来帮忙煎药吧,含笑已熬了粥正侍候他用呢?”
“好啊。”
“杜公子,该喝药了。”
这小丫头也太不会做人了,把含笑挤到一边侍候自己喝药,只怕含笑以后都不待见她了,怪不得听说做杂役的女子现在多有排挤她的。
“谢谢心莲姑娘,我自己来就好,也不知道王兰姑娘放了多少黄莲,这一调羹一调羹得来,只怕苦死了。”
“我的好公子,你还是快点把药喝了吧?王兰姑娘不过刀子嘴豆腐心。”
医舍里气氛轻松,也让伊人略微摆脱了伤感的情绪,没再咳嗽了,不过药里大约有令人催眠的成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只是不算沉,感觉半梦半醒的,听得到动静却也难以睁眼。
“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看他哭了,帮他……”
“他哭啦?”
“拜托两位公子,杜子乔好容易睡着了,你们别吵到她。”
王兰将两人赶出了医舍,不过她能感觉到不一会儿马文才又回来了,因为那股熟悉的气息,她居然安心地熟睡了,不过她再次醒过来时看到的人怎么会是他?
“你醒啦?”
“你,你怎么在这儿?”
“杜子乔,你们认识啊,王先生以后在书院教习书法。”
听了王兰的介绍,伊人默了,这书院是什么地方啊,教席来来去去的好不适应啊!而眼前这位又是什么身份?想必一般人山长也不会收的吧?
“学生杜子乔,见过王先生。”
“快躺下,见礼也不急于一时,现在身体感觉如何啦?”
“多谢先生关心,已经好多了。”
“好不好,得听大夫的,还是躺着吧?”
如此被强制躺了两天,其间马文才居然一次也没来看她,原来有了光彩的眼神黯淡了些许,不过这位新来的先生倒是清闲,几乎每日都来陪她,有时给她讲趣事,有时陪她下棋。只是他眼底的灼热让她担心,因为她已经让含笑打听了,这位公子正是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那他不应该是谢先生的夫君吗?也来学校教书,这算妇唱夫随吗?不过她明显不敢和他开这样的玩笑,因为和他并不算熟识。
“含笑,你确定这是回寝室的路?”
“公子,含笑确定着呢?”
“夫子说了,公子身体不好,身边得有人贴身照顾,所以单独拨了一间给公子,以后含笑就不用山上山下的跑了,直接在公子房间搭个小铺就好了。”
“陈夫子不会主动这么做吧?使了多少金子?”
“真的没有,不过含笑觉得是王先生出的力。”
“是吗?”
也罢,原是自己太过执着,若真的无缘,就算勉强在一起也终究要散的,仰面看天,那淡淡的云,莫名就想家了,在家的日子那么平淡却很满足。
第26章 乐且生悲
“小姐,你这回终于可以不用裹着这个睡了。”
晚上洗完澡穿着中衣,里面再不必缠裹胸,呼吸都顺畅了,见到含笑这个样子,也笑了起来,跟男子同处一室,终归多有不便。
“小姐,含笑原先以为他是谁家的登徒子呢,去建康的路上眼睛粘在小姐身上移开,谁知居然是那样的贵公子。”
“如今他是先生了,你不得无理。”
其实伊人心里有点明白王凝之来这里的目的,不过这样的情况下,装傻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身体还不舒服,她便躺在床上睡,而含笑在墙角安置了一个小榻,睡不着的话,两人还能聊聊天。
“小姐,听说马公子他发了脾气,不过陈夫子安抚过他了。”
“我写几张帖子,你替给几个人送去,邀他们在下次休沐的时候来贺我乔迁之喜,当然,还有菜肴也要准备好,再将我之前酿制的葡萄酒给取出来吧?你家小姐我头回做东道,你可要操办好,别丢了我的脸。”
说归说,但伊人知道含笑性子有点跳脱,但办这些事情是很牢靠的,本来她住的房间并不大,但含笑硬是挪出一个挺大的空间摆了一张圆桌,整治了一桌荤素夹杂的菜肴,请了王兰姐妹、梁祝、马文才和王蓝田还有荀巨伯,总共七个人,加上伊人自己,一共八个倒也不觉得挤。老实讲她和荀巨伯不熟,若非看在王兰的份上,真想不起他来,只是猛然想到祝英台的八哥曾经送自己去医舍,便赶紧又添了一张帖子变成九个人。
“瞧瞧,住着书院的房子,还敢让我们送礼,你杜子乔可是头一份儿。”
伊人在医舍的时候和王兰说话最多,这时见她调侃也不愿落了下风,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糕点道:“你若空手来,我还真不让你进来。”
“子乔,今天的菜肴可真是丰盛啊!”
梁山伯送的是已开的碗莲,荀巨伯送的是自己家乡的小吃,祝英台兄弟合送了一支上好的湖笔,王蓝田也是不差钱的主儿,却只送了一把扇子,还是他自己写得扇面儿,看来对自己的字很有信心啊!不过马文才的礼物大家都没有看到,大家还以为他空手来了呢?谁知含笑一边说道:“马公子的礼已经交给奴婢收着了,还特意嘱咐等大家散了之后再交给我家公子呢。”
伊人看了一眼马文才,见他脸色还好,并不见多生气的样子,便招呼大家坐下道:“在我这里大家随意,愿意喝酒的自己倒酒喝,不能喝酒的这边有葡萄汁,只不过葡萄酒也是酒,别喝醉了叫夫子抓住受罚,倒是我的罪过了。”
“咦,真的是葡萄酒唉,味道不错啊!杜子乔,在哪家酒桩买的?”
伊人带着点惊讶看了一下祝英齐,他真的不管一下喝酒的妹子吗?
“祝公子,这是我家公子亲手酿的,就埋在原先寝室前的海棠树底下,今天才启出来。”
“真的?杜子乔,你教教我吧?”
“没问题呀,此时葡萄还未下市,等空了再去买些来我们一起做。”
“英台,你酒量不好,一杯就够了,这里毕竟是书院,还是喝葡萄汁的好。”
祝英齐终于尽起了哥哥的责任,管束妹妹喝酒了,不过另外几位男士好歹都有些酒量,就连王蓝田今天也没说讨嫌的话,想必是好久没吃到含笑做的菜了。
伊人本意就不是真的让他们送贺礼,小聚完毕,每人一串岭南的荔枝带走,放在盒子用冰镇着,亏得杜丰辛苦回了一趟岭南帮她给杜夫人送生辰贺礼,才得以快马加鞭带了一点过来。
“这是马公子的贺礼。”
伊人接过含笑手中的小小锦盒,坐在书桌前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终于要打开的时候,听到门前有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反射性地藏进了抽屉。
“礼物喜欢吗?”
看到他出现在房间里还这样问,脸上有点发烫,心虚地点了点头,自己明明听出了他的脚步声,竟还是把礼物藏进了抽屉。
马文才自己拿了凳子坐到了她对面,拿起一本佛经随意番着。
“上次端午节替你买的,没机会送你,以后你喜欢什么,和我说,我去给你买。”
面对这么温柔的马文才,伊人觉得如果用现代的流行语形容自己的情况,那就是快被他玩儿坏了,来来回回的折腾,也不知道他搞哪样?一会对着祝英台含情脉脉、步步紧逼,一会又对着她体贴温存、甜言蜜语。
“以前你和我在一起话挺多的,怎么现在像个锯嘴葫芦似的?”
“你以后会娶祝英台吗?”
“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可是,她现在就只关心这个,见他回转过来,想必荔枝还在马统手上,便起身拿了自己那份儿过来,剥了壳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
“那个王凝之是怎么回事?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偶遇过一次,但不知道他姓什么?”
“什么时候遇见的?”
“应该是端午节前几天。”
“你怎么啦?”
伊人看到马文才脸色变得阴沉,禁不住问道,却见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道:“你可知谢先生的婚事告吹啦?”
“我怎会知道?那天和你告辞后,我就离开杭州了,你倒是和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听完马文才的叙述,伊人简直被惊呆了,这里果真是架空的世界吧?连历史官配都敢拆呀,而且她记得映象中谢道韫和这位王凝之是生有孩子的,虽然据传谢道韫嫁给他并不幸福,但那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吗?
“王凝之来书院分明就是奔着你来的。”
“怎么可能?当日他跌落了扇子被含笑拾了,回转过来找扇子,只和含笑说了几句话,我一直背对着他,他不可能认得我,而我也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儿,更不知他姓甚名谁?端午前只那次,其他时候我再没见过任何陌生人。”
被喜欢的人误解是件不能接受的事情,伊人尽力分辩着,却不知他会信上几分?
“你父亲当日初到书院时为何那么生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她和人私相受授惹得父亲生气吗?
“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