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星人掉入古龙世界-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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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了。
又幸得这先帝大行、新君缀朝二十七日原也是规矩,当然宫九是先帝的堂兄——虽然只大两天,但大两刻都是兄长——又更为嫡出,只缀朝七天也是合乎礼法,但他乐意缀朝二十七日时,也没人能狠说他不是。
但第二十八日要怎么办?
阎铁珊这些日子头发都愁白了,但连太平王都不敢说宫九,叶西花等人来了也不过是帮他守着阿伍,他好不容易熬到乾清宫总管的位置上,还是托阿伍的福,难道还敢劝宫九放下阿伍去上朝吗?
可不上朝,搞丢的也许不只他自己一个乾清宫总管,刚到手的皇位都未必就十足稳当啊!
阎铁珊忧心忡忡,却不想第二十八日卯时初,宫九就自己喊了人服侍他换上朝服。
——只是往太和殿去时,手里还抱着一个用雪白狐狸毛披风包裹起来的阿伍。
阿伍依然睡得脸蛋酡红,足足二十余日只喝下宫九亲口哺进去的参汤米粥奶子等,他却丝毫没有消瘦,脸上也还是红扑扑的,呼吸脉搏也依旧平稳有力。
——或许这也是宫九还能忍住不发疯,还能记得去上朝的关键。
当然,对于宫九抱着阿伍上朝,朝臣并非没有意见,但不知道怎么的,给宫九随意看过来一眼,那些大臣很容易就忘了自己原本要劝谏的话,所以到了后来,大家也似乎习惯了宫九上朝总要抱着个先是用皮毛大氅包着、后来又用清凉夏布裹着、再后来又换了秋棉冬皮毛的团子……
尤其在有臣下劝宫九选妃娶后,宫九抚了抚怀中小团子的黑发,淡淡一句“朕已有良人,乃飞仙岛伍氏,皇后不需,妃妾更加不必”之后,不知道怎么传的,大家都传说皇帝抱着上朝的那个是皇后嫡出的长子,皇帝之所以每日一早不顾小皇子还睡着就要带着去上朝,都是因为怕和他闹别扭的皇后忽然潜入宫中,将小皇子抱走,再也不理他了的缘故……
很神奇的传闻,但宫九默认了,太后并太平王都没有对此有任何异议,大家掂量掂量自己对上天外飞仙的胜算,也没谁愿意站出来劝谏皇帝不能耙耳朵。
反正丞相自己都是个耙耳朵!
而且穆家能和叶家修好,也是不少朝臣所喜闻乐见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只是叶孤城没再回飞仙岛,而是留在城中新建的镇南王府,隔日必要携同样不曾出京的西门吹雪进宫一次,花家的七童也住进他那升任了礼部尚书的兄长府中,也是隔日进宫一次——除此之外,阿伍是睡着还是醒着,似乎并没有影响。
连宫九,都照样该吃吃、该睡睡、该上朝上朝、该批折子批折子,似乎除了手上仿佛长着一个摘不下来的三头身肉团子之外,与平日毫无二致。
——但阎铁珊等近身服侍的才知道,那差别大了去!
宫九现在每日必要吃五碗饭,上早朝前一碗,下了朝一碗,中午两碗,申末之时又一碗,且必在一日里头配足四荤八素,营养上头丝毫没亏待自己,但不管吃的什么,他都是一样的嚼五下就咽下肚,惟有给阿伍哺喂羹汤时,才会仔细尝尝味儿。
觉也照常睡了,但他睡着时身边除了阿伍,容不得丝毫风吹草动,五丈之外如何他都不管,然而五丈之内略有些动静,宫九一双眼睛就会狼也似地盯过来,且随之而来的必是毒蛇信子似的长鞭,一曲一卷之间,在一开始也不知道要了多少不听嘱咐、非得在半夜献殷勤的傻子性命去。
如此眨眼,便是两年多过去。
第二年初,宫九为穆叶两家赐婚,叶家出五女,没有叶灵也没有叶雪,而是五个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名声、但却都算得上是嫡支嫡出只非长房的女孩儿,也有那么一两个曾经调皮地与阿伍争过果汁点心的,都赐婚穆家宗室子;而穆家亦挑出三个宗室女儿,赐婚叶家子,并放出话来,生下的嫡长子、嫡长女都过继中宫。
到得第三年末,宫中已经多了一子八女,其中一对女孩儿是双胞胎,而且怎么说怎么巧,那一子居然是叶家子、穆家女所出,虽过继与宫九之后,自然姓穆,但论来也算圆了叶家重得天下的夙愿。
宫九抱着这都三年了,星点儿没长大、但好在星点儿也没缩水的阿伍低低而笑:“我原还想着若儿子多了,少不得要慢慢挑,但现在看来,真是天意。”
翌日,皇帝下旨,立过继来的嫡长子为太子,封其生父母为慎郡王、慎郡王妃,允其于京中开府,其余八个女儿皆为公主。并命太子拜入白云城主门下,余者众人,包括慎郡王、慎郡王妃在内,皆不得有干涉太子教养诸事;对公主们倒是宽容,允其生母教养……
朝臣宗室在宫九过继儿女时,就将皇帝终日抱着的、那位原以为是小皇子、但从来也没谁见他醒过的小孩儿八卦过一回,到得太子赐封之日,宫九抱着阿伍一道儿坐在龙椅上,才刚学会说些简单词语的太子先是三跪九叩了宫九,又是三跪九叩了宫九怀抱着的阿伍时,那皇后殿下居然因为研究缩骨功龟息术,闹得自己缩成小孩儿、还睡了好几年的说法彻底占了上风,现在眼看着皇帝还要成了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真是……
算来是太平王最可怜,虽说哪个做了太子都要喊他一声祖父,可这过继来的孙子和亲孙子能一样么?
又有那等子心眼活泛但生性谨慎的,也不得不想一想,太子现在是太子了,但皇帝可还年轻,皇后也未必就醒不过来长不大了,万一哪天真出来个正经嫡皇子,又或者庶出但好歹也是亲生的皇子,那太子该如何自处?
一切看似大事抵定,其实远还未可知。
第74章
… …
一时暗流汹涌。
宫九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他保证了下一代皇帝依旧是穆叶两家的血脉;又交给叶孤城亲自教导;若这样都教出个不成器的;又或者教出来一个弹压不住穆家宗室、又或者对叶家忌惮在心容之不得的;也再怨不得他。
他现在只愿意顾一个阿伍。
宫九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带着阿伍登泰山时,阿伍说他一千七百九十三岁;后来闲谈之中,也曾偶然提起,他是一千八百岁便可成年。
宫九在等阿伍长大的时候,也想过一直长半寸、缩一寸的阿伍,到了成年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同;而在阿伍沉睡之后,宫九更是将最大的希望;都等在阿伍成年这一天。
——虽然因阿伍从来不过生日,宫九都不知道阿伍哪天正式成年,但算来,也只在今年了。
宫九也不敢肯定阿伍成年后就会醒来,但不寄望于此,又能如何?这些年叶西花和他自己,并他动用皇权召集的许多江湖人……算起来,给阿伍输送过内力的人,没有一万八千,起码也该有三四千人,可阿伍不说一寸半寸,便是一丝一毫,也没见长。
而且只是睡,睡得脸蛋儿酡红呼吸浅浅,十分可爱,但无论宫九是喊他还是求他,他就是连眼睫毛也不曾颤动一下。
宫九已经等了一天、十天、一年、两年。
等得心都冷了。
给宫九自己狠狠冰冻冷的。
因为他不敢发疯。
哪怕万一,万一阿伍在成年之后依然没醒来,宫九也宁可自己的心冻住,也不敢发疯。
他现在甚至连看到有人挥鞭子,都会在眼睛发红之前,将挥鞭子的人杀了、将鞭子折断了,而不是顺从自己的欲望肆意倒地翻滚求挨抽。
因为他不敢发疯。
因为他手里还有个阿伍,哪怕一直醒不过来,但依然浅浅呼吸着,随时可能醒来的阿伍。
宫九连如厕、沐浴时,都要抱着的阿伍,怎么可能会为了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就放下来?
至于不放下来一起翻滚在鞭影下?更不可能!宫九不可能让阿伍沾上尘埃、没入阴影,更不愿意在他睡不过来的时候,让别人来抽自己。
虽然宫九答应的绝对不让阿伍之外的任何人伤他的诺言,早已经做不到。
——宫九的手上,有他自己啃出来的、就算以他的变态恢复能力也没能彻底恢复的、一层层叠加的伤疤。
但宫九自己可以伤害自己,却绝对不会让阿伍之外的人来伤害自己。
避着人的时候,宫九常常拿脸颊蹭着阿伍的脸颊,呢喃着:“哪,我很乖哦,我们都很乖呢!阿伍什么时候起来陪我们玩游戏?”
又或者一下下咬着自己没抱阿伍的那只手,一边吞噬着咬下来的皮肉、一边舔着滴到阿伍脸上的血,轻笑:“哪,我们都不乖了啊,但阿伍为什么还不醒来?阿九等着你来惩罚我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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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铁珊、叶孤城、西门吹雪,都不只一次撞上那样痴傻的宫九。
连花满楼,都好几次听到那样的呢喃,闻到那本该是狰狞、却莫名只让人觉得凄凉的血腥味儿。
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阿伍三年不曾有任何变化的迹象,他们有时候说起来,也会安慰彼此“没有迹象有时候也是好迹象”,但那样的话如何安慰得了宫九?
所以他们除了定时进宫来为阿伍输内力,并帮着阿伍搜罗各种还没给阿伍输过内力的习武之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已经用了四千多人的内力,来证明阿伍现在缺的不是内力,但叶西花甚至陆三蛋司空猴精等人,总是忍不住想,也许不是没用,只是不够呢?
所以这几年,进宫为阿伍输送内力的,居然有不少是飞仙岛万梅山庄江南花家寻摸来的,也有不少是陆小凤司空摘星的朋友。
而宫九,西叶花等人尚且不死心,宫九自然更不会死心,他早在立太子前就颁下旨意,请天下习武之人入宫,且这习武之人只需修得内力即可,不求多寡强弱,进宫一回便能得白银五十两,而若是能挑战胜过任意一名御前侍卫,还能白得一个参加武举的资格。
虽然这个旨意颇引得朝中御史劝谏不已,但宫九执意,况且给的只是参加武举的资格,又不是直接给了举人功名,宫九甚至绕过门下省直接将旨意传达九州,御史们说过几回,也不能真的让天子朝令夕改,终只得认下。
就是后来立下太子,宫九虽然还没有退位,却也当即就任命叶孤城为太子师,又挑了四个大臣协助叶孤城摄政。之后,宫九就彻底当起甩手掌柜,再也没有去上朝,这项政令却始终实施了下来,又有宫九为了让民间更多一些真正习得内力的人,还自己掏了腰包,于各地建立武馆,专门传授基本的武学内功。
虽然他为的只是第一次给阿伍输内力时,效果尤其好的私心,但民间一时习武之风大盛,便是文人为了迎合上意、捞得一个入宫面圣的机会,也有许多习武强身。
又宫九为了让天下习武之人进京之路走得更加顺畅,广修桥路,后来那专门于各处城门宣读他征集天下习武之人旨意的小役,又变成宣读朝廷各项政令的小官,一时间无论是否识字、只要每日清早往城门那儿走一走,都能知道赋税几何、劳役若干,政令通达之下,四海清明。
这些却都只是无意为之的好处了。
宫九自己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加蹭阿伍、咬自己,就是打坐恢复内力,或者给阿伍输内力,又或者监督其他人给阿伍输内力。
他已经不在乎天下如何。
若非不放心将阿伍给任何人,若非还惦记着阿伍有朝一日醒来……
他甚至都要不在乎自己如何了。
又是一年七月过,天气渐凉,好在这天下资源不说都尽着皇帝一人享用,总不会委屈到他头上,因此乾清宫后殿早早就燃起了地龙,但门窗四处又都开得恰到好处,只用了些纱帘幔帐遮住,满室温度恰好,一池浴汤水汽氤氲。
宫九早就练得这一手阿伍、一手做任何事的好技艺,将阿伍在两手之间换过一回,他自己身上的衣裳鞋袜就尽皆褪进,头发也披散了下来。
赤脚踏在玉石上,先在一边用水略将自身冲洗过后,才伸脚进去浴池里头探了探温度,满意点头,方在池子边上坐了下来,将阿伍放在膝头,阿伍因着缩水的缘故,头发也越发短了,宫九又不忍他连醒不来时、都不能睡舒服,不肯硬是折腾着为他束发,因此不需去冠解发,只需解衣裳、褪鞋袜即可。
这些活计宫九这几年已是做惯了的,不多时,阿伍身上就片缕也无,一个光溜溜圆胖胖的三头身小娃娃就露了出来。
阿伍的肌肤是很漂亮的蜜色,而且大部分肤色都很均匀,除了那微微鼓胀起来的小肚皮显得仿佛格外白一点,也就是脐下的小小阿伍颜色显得格外粉嫩,摸起来的手感也好极了。
宫九帮他洗得格外仔细,单是头发就仔仔细细按摩了半个时辰,而后指甲缝、脚趾缝、耳后、肋下、脐中……
连小阿伍的外皮都被很轻柔地翻过来,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当然j□j那朵小雏菊也是,宫九仔细得每一个褶皱都照顾到了。
虽然阿伍从睡着起,不管宫九哺喂给他的是连肉渣都用纱布蛋清等去过几遍的清汤、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