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毒妻-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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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内情之人无不心中叫屈。
兰因月可是对兰令月百般纵容,然而别人稍微抓住痛脚就大发雷霆,其中冷暖不定的态度却也是让人内心伤感。
兰因月却也是大发娇嗔,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我们兰氏的清名,又岂是容你们这些兰氏的蛀虫随意败坏?还不速速拿下!”
兰因月眼中冷光流转,随即就将手中一枚白玉杯子当众摔个粉碎!
一道身影如电一般迅速掠出,并且将这几位兰氏族人扣住,迅速拉下堂去。眼见这些兰氏的高手早就安排妥当,可知这一切都是在兰因月掌控之中。如此一来,倒是让人对兰令月忽略了几分。
好个兰氏家主,既然能在这个位置多年,又如何没有一些掌控手段。任由这些流言诋毁她最心爱的女儿,如今兰因月总算证明自己乃是护短之人。而兰因月唇瓣亦是隐隐透出了几许冰冷笑容,仿若那些信佛之人专门塑造的观音像端正大方且又秀丽绝伦。
兰云溪冷眼旁观,却是暗自流了冷汗。他心中不由得微微苦笑,自己如此无非是害怕,只可叹若他不肯依照指示行事,今日自己也同样会沦为阶下囚!
容蜜眼见这些兰氏族人被捉了去,她的一张艳丽无比的小脸之上也是顿时透出了几许困惑之色。
随即她目光落在了兰令月的身上,心下也是多了几分迟疑。容蜜心里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分酸味,兰令月何德何能竟然能被如此维护。这无非是因为兰因月是兰因月的亲生女儿。
容蜜心下也是有了几许挣扎,一张俏丽的脸孔之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之中水光流转。
兰令月运气也未免太好些——
这些兰氏族人尚不曾拿出真正的杀手锏,居然就因为杜离这桩罪过给压下去。兰令月这份运气也未免太好了些。然而若当真这般放过兰令月,容蜜心下也顿时生出了几许不甘。除开了这次,自己哪里能寻得到这般好的机会,得到这般好机会?
容蜜自然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然而一想到兰令月何德何能,怎么配得到敦煌一切,她的心思却顿时活络起来。
一咬牙容蜜顿时跪下来:“城主容禀,蜜儿有一桩极为要紧的事情要禀告。”
眼前的少女容貌如花,一双眸子之中隐隐透出几分急切,宛如一朵盛开的石榴花。只见她轻轻一抬头,那张艳丽容貌之上有几分伤感、凄婉,顿时也让看到的人生出了几许怜惜。
只是一些探索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兰凤离身上,知晓内情的人皆是知晓,容蜜乃是兰凤离的未婚妻。只是倒是不知,容蜜为何突然又开这个口。
兰因月若有所思看着跪在自己眼前这道婀娜的身影,亦是不得不佩服容蜜这胆子真是极大。看到自己亲手处置了几个兰氏族人之后,想不到容蜜居然还是有如此大胆子,竟然还耍花枪。
实则容蜜心中也是自有酸楚,若那几个兰氏族人还在,哪里还用得着她冲锋陷阵对付兰令月。只是容蜜心下亦是有属于自己的盘算,那些兰氏族人之所以被兰因月处置掉,显然是因为触怒了兰因月。谁不知晓兰因月将兰令月这个女儿看做宝贝疙瘩,如此攻击兰令月,自然被兰因月视为冒犯了。
然而若是自己能证明,那兰令月不过是个冒牌货色,根本不配得到兰因月的怜惜疼爱,且看兰令月还能如此春风得意?
“非是蜜儿在城主生辰之际故意打搅,实则这件事情,实在不容耽搁,实在是事关重大。此事有关敦煌未来的安慰,容不得蜜儿含糊。那就是,如今城主之女兰令月,却根本不是兰氏血脉!”
这番说辞在这生辰宴会之上可谓骇人听闻且可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实则在场之人无不知晓,兰因月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可是疼爱之极,岂料容蜜居然提及兰令月根本不是兰因月的亲生女儿。
这个容蜜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然而一些敦煌权贵却依稀记得这个女娃儿可谓聪明伶俐,决计不是那等愚笨之人。如今竟然如此质疑,指不定手中有什么证据。
虽然不知道容蜜手中究竟有什么把柄,只是这场兰氏的生辰宴会越来越热闹却是真的。现场一些事不关己的人亦是心生趣味,这场宴会真可谓状况百出,好戏层出不穷,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最后连兰令月身份真假也是被拿出来做文章,实则是狗血之极。看来兰令月身为质子成为兰氏少主虽然是让人羡慕不已,然而这个位置若是坐上去只恐怕也不是那等容易。
兰令月轻轻叹了口气:“容蜜妹妹你也是堂兄的未婚妻,为何信口雌黄说出这等荒唐之极的言语?能与母亲相认,亦让令月得以天伦梦圆。故此令月也殚心竭力,为兰氏做事,所作所为无非是不愿意母亲失望。只是却也不知道何等居心,居然如此挑拨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说罢兰令月朝着兰因月微微一福:“母亲为了寻回女儿,大费周章,岂料女儿回到兰氏,为敦煌上下做事并去亏心之处,却任由人如此污蔑——”
虽然兰令月乃是做戏,只是提及这般事情,她心中忽的也是一酸。
兰因月看着女儿,眼中也是多了一分的怜意:“令月你也无需多言,谁敢无凭无据污蔑我兰氏之女,便合该处以极刑!”
说到此处,兰因月眼神之中更是寒光一闪令人不寒而栗。
而容蜜看在眼里亦是顿时感觉身子一寒——
兰因月在人前虽然是美艳温柔的样子,实则当真处事起来却也是心狠手辣。
只是如今容蜜再无回头之机,便是自己再说自己是胡说也不会被兰因月放过。故此容蜜心下一狠,已经下定了决心。
“蜜儿绝不敢信口开河,只是蜜儿虽然只是一名商家女子,可是也是深受兰家的恩泽,故此无论如何也是决计不愿意瞧见兰氏血脉被人混淆。前日蜜儿偶尔遇见一名大周来的商人,对方原本是大周质子府的典仪,掌管这些质子的生杀大权,更让蜜儿从中打听出一桩惊世骇俗的阴谋!原来这位兰令月,她根本不是真货。”
容蜜瞪着兰令月,眼中光芒更似要将兰令月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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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清算(下)
容蜜瞪着兰令月,眼中光芒更似要将兰令月吞噬!
呵一个不知道什么出身的女子,竟然能窃取,得到一切,这可真是极为荒唐之事。
容蜜这番极为出格的人却也好似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就算兰氏一族指证兰令月又如何?他们却也是不曾指证兰令月的出身。
兰因月轻轻的眯起眼睛,一双眸子之中竟然分明多了几许嗜血冰冷味道。
好个容蜜,她原本作为钓鱼的寿宴竟然钓出了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子。要知晓兰因月亦是对自己血脉看重之极,又如何不曾仔细探寻这等事情。在兰因月看来,容蜜之举只恐怕纵然不成功,只要挑动了别人对兰令月血缘的质疑,便是已然处于那等不败之地。
容蜜原本心下是极为慌乱,只是这等话当真说出口了之后,容蜜倒也是镇定了几分:“城主容禀,恰好容蜜曾遇到一名大周质子府的旧时官员江源。对方乃是质子府旧人,并且知晓一桩往事。原来当初云柔一族质子送到,到达之极兰令月已经身染重病,并且已经死在质子府。然而不知为何,大周夜王蔺景夜曾亲口提及要好生照顾兰令月,江源心下也是不由得极为苦恼。身为低等官吏他的处境本来就极为尴尬,堂堂夜王若寻他麻烦只恐怕也不是他这等小人物能够招架,故此他心下顿时生出了一桩应付之策,那就是寻一位和兰令月年龄相仿的孤女,冒充是兰令月待在质子府中。城主请想,虽然质子府的生活要仰人鼻息,可是毕竟也是锦衣玉食,这位孤女不过是一名乞丐,自然愿意答应这桩事情。”
兰令月不得不佩服宇文炀的安排确实也是巧夺机锋。
旁人不知,只是知道兰令月与蔺景夜和蔺景瑄两兄弟水火不容,极为不合。既然如此,当年蔺景夜又为何会开口关照兰令月,并且让一位质子府官员为之铤而走险呢?如此能轻易拆穿的谎言又岂能取信于人?
然而这场设计并不是针对那些不知内情的人,而真正知晓内情的人却反而会将这桩极容易是谎话的说辞当真。
当初云柔一族,兰令月方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虽然蔺景瑄是浑浑噩噩,只是蔺景夜的精明却难逃法眼。虽然蔺景夜并不愿意兰令月就这样子接近蔺景瑄,大约也不愿意兰令月就这样子死了,免得以后兄弟之间生出嫌隙。于是这样子一来,蔺景夜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做绝,并且让质子府的人对兰令月关照一二。
如此合情合理的一番脑补,宇文炀的一番设计也可顺利将一些人引入彀中。
兰令月更是恰到好处的将这一份疑点给指出来:“容蜜你若要指证,也要说得真些才是。我与辰王与夜王殿下皆是极为不合,他们又怎么会庇护于我?此事整个大周都是知晓,而当时令月也不过是个质子,又有什么资格让两位位高权重的皇子陪我做戏?”
而容蜜则丝毫不惧,如此质疑也正好在容蜜的掌控之中,她自然也能轻松回答:“这只因为其实你乃是辰王殿下救命恩人,当时蔺景夜担心杀了你会惹得蔺景瑄的不满,不过是个小小质子,留下你也是无妨。”
兰令月听到容蜜解释,心忖难怪容蜜就这样子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只是兰令月又觉得有些嘲讽,其实当年蔺景夜又岂会将自己这个小小的质子放在心上?就算蔺景瑄是自己所救下的却也是不被他们放在心上。当年就连这般小小的帮衬也不曾有,也亏得那幕后之人竟然脑补蔺景夜居然还有这份良心。
身处质子府,四处就是应付不了的明枪暗箭,数不尽的阴谋诡计,而兰令月能顺利活下去也是颇为不容易的。
且兰令月面上更添悲愤:“所谓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你们既然能如此脑补,难怪不肯放过我兰令月。”
“我所言句句是真,当年江源寻到的孤女只是一名乞丐,容貌和兰令月有三分相似,年纪也是相当。而当时大周质子府对这些质子的管理也是漫不经心,故此浑然也不在意。这名冒牌的兰令月也就在质子府住下,并且很快让所有的人认为她是真正的兰令月。而她算计这般时候,却又万万不曾想到,原本那位兰令月赫然正是兰氏之女。而城主将她迎接回敦煌之后,她就更加顺理成章的谋夺一切。只是居安思危,这位乞丐却也是盘算,那位知晓她身份的大周官员,只恐怕也是一名碍事之人,故此亦是派人前去大周打听,想要趁机除掉江源,以保住她的荣华富贵——”
容蜜可谓口齿了得,一番话当真是将一个故事说得曲折离奇,可谓九曲十八弯。
倒是让一旁旁听的人听得津津有味,而一些尚不曾卷入这些事情的兰氏族人却也是微微苦笑。因为兰因月乃是女儿身且又没有正经的男人,故此子嗣也是显得极为重要。既然如此,兰令月若不是兰因月的亲生女儿,只恐怕会在敦煌城中旋开一场轰然大波!
兰令月轻叹一声:“好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白,那就是我与青麟可谓青梅竹马并且一起长大,就算别人因为和我不熟悉,换个人也不知道,难道青麟就会不知道?”
容蜜也是能够应答:“这也是你兰令月聪明厉害的地方,华青麟当年也只是一名柔弱无依的质子,便是有人拿别人替补他的姐姐,华青麟也绝对不敢多说什么。更何况真正的兰令月只是病死,对于他而言,既无仇恨也没有水火不相融的地步。故此他也只好默默无语,从来不曾在别人面前说穿这件事情。而你知晓华青麟事关重大,故此平时你对华青麟也颇为笼络,甚至为了华青麟谋得那龙骨血参,而他承你的情分自然也不会拆穿这等事情。直到你成为敦煌城少主,华青麟更是没有必要拆穿这等事情。”
“只要不拆穿这件事情,那么他就有一个颇有权柄的姐姐,更何况这些年来他对兰令月的存在也是默认,如今说出真相岂不也有知情不到的嫌疑。”
容蜜倒是分析得条条有理,便是无论有什么破绽,竟然也是被她圆了过去。
众人也是半信半疑,且是不知晓容蜜所说这些是真还是假。
不过就算容蜜说的是假的,能说得这般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显然也是个思维缜密口舌伶俐的人。唯独兰令月知晓,这哪里是容蜜所说的话,只恐怕是宇文炀摆布下这么一套荒唐的却能自圆其说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