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纪事·上卷(女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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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依然轻柔,树叶依然沙沙作响,连月见草的暗香都没有丝毫变化。
可是,少了点什么。
令我汗毛倒竖,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危险的,强烈违和感。
——四周,没有虫鸣。
刚才还窸窸窣窣唱得欢快的鸣虫,此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大山之中,除了树与风的摩擦,竟再没有一个活物的声音!
我与璟词对视一眼,瞬间一跃而起,滚到绝壁处,背靠着山石,暴喝一声:
“大家小心!有埋伏!”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已经超过十万字了!!!!
当时一万字的论文都憋得我死去活来,如今已经在写手的道路上爬行了这么远……
最近好像终于找到了写作的感觉,故事每天都在脑袋里抽我,快写快写快写!
其实情节虽然早就想好了但有时一句话,一个词,就会让我在电脑前呆坐半小时。虽然文字还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我希望写下的每个字,都是我能想到最好的。
不管是无意中看到我的文的朋友,还是一直追坑的朋友,我想说,你们的关注见证了我的成长,是我创作的动力!
今天突然有些感慨,就说了这么多。
谢谢大家!
☆、暗夜绝杀
“大家小心!有埋伏!”
我暴喝一声,迅速占据有利地形,避免被暗处的伏兵前后包抄。
营地里散布的火堆熊熊燃烧着,将周围茂密的树木拉出一条条诡异黑影,交簇着,纠缠着,如行走于暗夜的幽魂,随着火光的晃动左右摇摆。
敌在暗,我在明,如同立在聚光灯下的靶子,一举一动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不能熄灭火堆!
习惯了光明的眼睛猛然进入黑暗,一瞬间会出现暂时的失明。
不过,只要一瞬间就够了。
一瞬间,生于死的命运就会决定。我们会在盲夜中被无声绞杀。
被我示警惊醒的兵士从睡梦中暴立而起,如同排演多遍一般迅速抓起佩刀,从未卸下的铠甲泛着寒冷的银芒,无声而迅速的聚拢在我周围,把不会武功的医官护卫在中间。
期间没有一个人慌乱,没有一个人行错半分。起身,列队,拔刀,聚拢,一切有条不紊,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裴太尉的得意之师的确名不虚传。她们虽然年纪尚轻,但已都是饱经沙场的老兵,有着泰山崩于面而色不变的胆魄。
苍凛几乎与我同时发现情况不妙,他把剩下的地瓜包起往怀里一揣,长啸一声,像只轻健的银鹏拔地而起,亮银色的袍袖被风鼓起,像两片翩飞的双翼,乘风斜掠而来。
队伍里,被苍凛超绝轻功所惊慑的众人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呼。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有感于众人低呼的我,从面无血色的医官前转过头去。看到大喇喇跃于半空的银色身影,不禁瞳孔一缩,愤声大骂:
“混蛋!这个时候你耍什么酷!”
话音未落,之见密林暗处骤然射出一支长箭,剑尖淬毒,泛着幽幽蓝芒,以破空之势直奔苍凛下盘。
此箭不求一击必杀,只以异常刁钻的角度伤其肤,缓其势,减起速,继徐而亡之。此行此径不可谓不卑劣,我面色一凛,此乃杀手之道也!
来自千城的暗探,我有自信她们在进入白茅山前,便被设下的诸多疑阵搅得七零八落,随后被影卫们逐个击破。偶有漏网的,也绝对逃不过卧雪的□□伏杀。
那么,这支并非正规军,明显带有阴毒诡谲之气的刺客队伍,究竟是谁派来的?
若为其他国家,又是谁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侍龙王域,算出行军中每一个可能变数,先我一步在此地设伏,守株待兔静候上门?
是谁,目光高远,祸心暗藏。
欲除之我后快的,究竟是谁!
头脑与周身真气都在极速运转,而那箭,已然直逼而来!
我怕苍凛不谙阴诡之道会吃大亏,正欲前去相救,只见他在几近力竭之刻硬是再次拔高半尺,足尖轻点箭身,借着这一点着力向前一跃。
正当庆幸他有惊无险时,被轻轻踏上的箭身兀然裂成两半,其势不减满载杀意的向着他毫无可防的脚底直刺而去!
璟词一声惨呼,掩面不忍相看。
就在众人皆以为此番定然难逃大劫时,队伍中忽然黑影一闪,伴随着两声撕裂空气的尖鸣,夺命利器咔咔几下应声折断。
大家连忙探头,定睛一看,刚刚在生死关头救得性命的,竟然是两粒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石子。
众人面面相觑,低吁一声,一副暗器也不过如此的表情。
还未来得及感叹,只听又是两声轻响,完成历史使命的石子终于不堪重击,瞬间化为烟尘。
不过弹指须臾,生生死死连番变化,令三千女兵面色青白中泛着汹涌而上的血色,即敬畏又狂热的看着在苍茫夜色中并肩归来的一墨一银两道身丽影。
我见人已脱险,即时后撤,顷刻间落入己方阵营。苍凛紧随我脚步几个跳跃,姿态翩跹的落在我身旁。除了吃地瓜时抹上的黑灰,从头到脚没有丝毫狼狈。
他抖抖袖子,十分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即是如此,我雷动如鼓的心脏也未有半点舒缓。刚才的一刹那,他与死神的距离已那般近。
就在我眼前,在我刚刚发誓要保护他之后。
如果不凭仗他自身的武功,我未必能在那一刻前赶到。
后果……
只有一个!
苍凛见我面色不善,浑不在意的耸耸肩。
“就他们那点功夫,还伤不了本宫。”
我连日操劳奔波,已然疲惫至极,方才疾奔之余全力一击,耗去我大半真气。本就羸弱的身体此时觉得似是散了架,全身关节没有一处不再隐隐作痛。
可是,面前还有一场攸关生死的大战!
几千人的性命系于我一身,稍有差错,全军覆没只在顷刻。
现在,怎么是软弱的时候!
胸中一口浊气上下流窜翻涌,我在调息之余也不忘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下次再不分轻重装大尾巴狼,不用他们动手,我就先灭了你!”
省着你整天折腾老娘少活半条命。
大尾巴狼从袖子里抽出作为武器的白玉折扇,一派闲适的轻敲着下巴。折扇包了寒铁边,玉面用金丝加固,重量威力丝毫不比长剑差,不失为一件兵家利器。
不过折扇就是折扇,风骚又附庸风雅,配苍家贵公子倒真真合适。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在此时争辩。
刚刚在暗处放冷箭的杀手此时又没了动静,仿佛融化在浓稠的夜色中。之前不死不休的连环击杀似乎只是一场噩梦。
月光透过层云,疏疏落落的铺洒在树梢上,靠近地面的灌木丛中仍是阴暗得透不见半点天光。我静心凝神,张开五官六识,如同伺待猎物的黑枭,检巡面前危机四伏的丛林。
没有,杀气?
步步杀招的敌人无声的蛰伏在密林深处,别说呼吸,连最难以掩藏的杀气都未露丝毫。
十分了不起的暗杀潜伏术!
我嘴角轻挑,低赞一声。
但,也不过如此!
下一刻,我压低身形,从袖子里抓出一把短镖,对着粗糙的石壁狠狠一滑。
“哧——”的一声,乌黑的短镖竟燃起幽蓝色的火焰,被我一甩手,全数投入鬼影重重的密林里。
躲在暗中的地老鼠,我看你们没了黑暗的掩护,还能逞几分凶!
噗噗数声闷响,果然有人中招。被短镖内芯中淌出的秘油一沾,立马全身上下都烧将起来。即便是铁打的武士,也受不了由内自外连人脂都燃烧的剧痛!
就算你有通天本领,能长时间屏住呼吸,收敛杀气……
——难道,你连心,都不跳了么?
沐浴在撕心裂肺的惨呼中,我露出一个冰冷嗜血的笑容。
既然你敢出手,就让我们好好斗一斗,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空气中散发出烧烤人肉的香气,和木头燃烧的烟尘味。
方才没有击中人的飞镖全数落入树丛里,将积攒了不知几十年的腐叶点着,火苗顺着根系蹭蹭窜上枝干,隐身于黑暗中的杀手再也无处遁形,一个个像白天的大街上的蝙蝠老鼠,怎么看都是找挨杀。
我眯眼一数,约莫百多号人,除去之前不幸丧命的,剩下不过一百左右。
一比三十,还是很有胜算的嘛。
刚才被神出鬼没的偷袭唬得士气低迷的大兵终于重新找回自信,一个个摩拳擦掌,狞笑着打算将群殴进行到底。
然而,情势陡然一变。
暴露身形的杀手不退反进,像把黑色的尖刀,朝着力量悬殊的队伍里狠狠刺来。连被火烧的半死的烤肉人也挣扎怪叫着扑向这里。
我心中直觉不好,连忙喊道:
“不要冲动,此间恐防有诈!大家速速避开!”
众人虽然满脸困惑,可还是依令向两边撤去。然而,轻功高绝的刺客已像阵阴风飘忽而至,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一头扎下。
“啊————”
人间地狱莫过如此,像枚火雷一样投入敌营的刺客在半空中炸开,鲜血散发出不祥的臭味,如烟花般喷洒而下。被紫黑色血液粘到的士兵不管染到多小一点,无一幸免的以此为圆心向四周溃烂。其速度之快,还来不及痛呼一声,肢体就只剩森森白骨。
没想到这九玄大陆还有这么狠绝的毒人!
此等身手毒性,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培养。
我目眦欲裂,心想还是过于轻敌,能找到这里来,倚仗的又岂是区区隐形暗器之术!
“大家全部散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这里由我解决!”
说着我已然迎上前去,银色软剑如同一泓清泉一束月光从衣袖中流泻而下,发出如惊龙飞天般的清吟,转眼间已节节抽长,犹如一条柔韧丝带,轻盈又狠厉的朝着毒人的头颅直削而下。
我看你没了头再怎么爆!
毒人对士兵似乎并不感兴趣,看我离开人群便不再恋战,齐齐向我围聚过来,如同一开始,就是要引我现身一般。
我也不惧怕,一把软剑舞的利芒四射,每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练,迸发的剑气将喷出的毒血远远甩出战圈之外,没有一滴近的了我身。远远望去,与其说是战斗,还不如说是进行一场月下独舞。围绕着银白与深红的光晕,犹如一朵嗜血的毒罂粟,开放在充斥死与恶的地狱之巅。
致命毒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不过片刻就减少了三分之二,但我此时仍未有轻忽之心。经过刚才的教训,我已对这未知的对手报了份审慎的心态,谁知道这招过后还有没有下个杀招。
苍凛在一旁袖着手,丝毫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知道这程度的伎俩还杀不了我,又懒又有洁癖的长皇子,当然要离此等机械式的污秽战场远远地。
我也不恼怒,这本来就是我惹起的麻烦,没有必要牵涉其他人进去。说实话,只要他乖乖的,保护好自己,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从来没想过要让他为我出生入死以身涉险。
当然,这最起码的两条实行起来也有相当的难度。
就在剿灭蟑螂的战役如火如荼的展开时,我眼角的余光猛然捕捉到一个诡异的景象。
绝壁被火光照出的影子,似乎,动了下。
从中,一只如枯枝般的手慢慢探出。
不远处,苍凛毫无所察的立于绝壁前,对着我,遥遥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点击这么少啊……好受打击……
我就当大家是在养文了,不过就算养文风安也希望众位亲亲能时不时出来活动一下,让风安知道这篇文文还是有人在关注,有人在期待的~这样风安才会再接再厉,干劲十足的努力写下去呀~~(@^_^@)~
☆、名曰千杀
小时候,曾经有人问我:
“阿珑,你说,人这一生,最怕的是什么?”
我记得当时啃着从大食堂里摸来的硬馒头,对梳着温柔的刘海,有着温柔眼睛的女孩子,口齿不清地说到:
“最怕的,就是大家都死了,你活着。”
那女孩无声的笑了,她笑得可真真好看,好像把全世界的阳光都笑到了她眼睛里。
她说,你可真是个傻孩子。
她说,最可怕的是,明知道他就要死在你面前,你却什么也做不了……
时光急速的飞逝,跨过生死,跨过轮回,从孤儿院暖洋洋的草地,到白茅山血海尸山的密林,这一刻,我终于承认,当年是我错了。
人最怕的,就是在生与死间,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
从阴影里伸出的手如同坟墓里爬出的骷髅。干瘪,枯瘦,泛着青灰的死气,极缓又极快的向着苍凛毫无防备的后腰袭去。这一刻,每个人都在关注着前方华丽的战场,谁也未曾在意绝壁之下隐藏的杀机。
我心急如焚肝胆欲裂,一剑劈落扑上来的毒人,张嘴就要像苍凛示警。
然而我知道,即使如此他也必不能全身而退。
高手过招,若失先机,往往成败既定!
忽然,所有火光猛地一暗,硬是令众人的目光与我错开,无意识的去看变化的火焰。
生生避开了困于战场的少女瞬间铁青的脸色。
我仿佛听到了命运的哀钟。
——即使轮回转世,你仍然什么也做不到。
全身的血管似乎在刹那间爆炸了,一股熊熊热气从丹田之处涌出,迅速流经四肢百骸,伴着霸烈而惊心的痛楚,使因疲乏而变得迟缓滞涩的动作顷刻间圆转如意
《万神心法》!!!
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