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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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枚金灿灿的戒指——那是戒床上运动的“约指”。
约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样的耀眼,那样的明晃晃。
武大郎突然的冷笑了一声:“真是野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
我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谢希大往前走上一步,想搭救我:“皇上——”
武大郎朝他摆手:“你不要说话!朕知道怎么做!”
谢希大不安,看看我,又望望武大郎,不敢再说话了,他垂手而立:“是,皇上。”
武大郎的目光又再落到我的戒掉上,又再冷笑:“戴了约指,居然还敢爬树,看来还真不简单哈!”
一直搀扶着我的春梅,听到武大郎这么一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又再一下子的“唰”地变得像了一张白纸,身子猛地颤抖起来。我的“约指”弄虚作假,天知,地知,我知,还有春梅知。
我也跟着做贼心虚,不是不胆怯的。
但我强自镇定,死撑着伪装坚强。我的喉咙里“咕嘟”了一声,我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昂首挺胸,硬着头皮分辨:“谁说‘大姨妈’来不能爬树?人家‘大姨妈’来了,还能参加奥运会呢。”
下马威(3)
周围的人全被吓傻了,大气不敢出——估计,是我天大狗胆,敢顶撞武大郎;也估计,他们搞不懂“大姨妈”是什么,也搞不懂什么是奥运会。不晓得武大郎搞得懂没——他这个古代人,懂才怪。
只是,武大郎看我的目光,不但怪怪的,还赤裸裸的,一双眼睛黑亮,冷酷地欢蹦乱跳着。
武大郎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后,脑袋便微微扬起,那一刻,他的神色生动,显得又快活又轻蔑,仿佛我的回答很有趣似的,而我强自镇定的样子,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武大郎甚至扬声,大笑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武大郎笑。
武大郎的笑声,有着沙沙的质感,低沉,磁性,落到我的耳朵里,我觉得无比的刺耳,就像鸦叫一样。
我紧紧咬了嘴唇。
他笑什么鸟?
武大郎一边笑,一边冷不防的就向前走了两步,到了我身边。我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伸出了手指,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行地霸道地把我的脸抬起来,让我面对着他。
武大郎的眼睛,直直的看牢我的眼睛。
我全身顿时紧张起来,心跳骤然加快,疯狂似的跳到没有节奏,我不禁惊悚的发出尖叫:“你,你想干什么?”
此时武大郎的眼睛像豹,瞳仁危险地眯成一条线儿,他的神态里,流露出一种冷嘲的乐趣:“你说呢,朕想要干什么?”
我又再尖叫:“放开我!”
“如果朕不放开呢?”武大郎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
我瞪着武大郎——他的眸子里,映着我一张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还有满眼的惶惑,而惶惑中又夹着强烈的屈辱和愤恨。这屈辱和愤恨,有如白娘娘在水漫金山前夕的心情。结果,我豁出去了,背脊一挺,脑袋一昂。
我视死如归地大声说:“如果皇上不放开我,那我就咬舌自尽!”
武大郎神色一凛,脸色发青:“你威胁朕?”
威胁皇上,可是不轻的罪名。以前上学读书,违犯了学校纪律,不过是被批评,大不了罚写检讨,不是犯很大的错误,不会被开除。
下马威(4)
但在皇宫,没有罚写检讨和开除之说,违犯宫规,或得罪了皇上,轻则被掌嘴或打屁股,重则被严重摧残肉体,更严重的,是被“咔嚓”掉人头,一命呜呼哀哉。
周围悄然无声,众太监众宫女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齐齐跪了下来,除了磕头,还是磕头,哪敢说一句半句话?
谢希大立在一旁,神情紧张,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此时此刻,谢希大有心帮我,却是无能为力。谁知道武大郎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儿出来?说不定,连劝说的人,也一同被治罪。
武大郎的手指,还在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他突然暴喝了一声:“潘金莲,你好大胆,朕说话,容你反驳吗?还不跪下来认罪?”
我的犟脾气也出来了,宁死不屈:“我又没错,为什么要跪下来认罪?”
武大郎冷冷地说:“得罪朕,你知道下场会怎么样吗?”
“斩头。”我说。
“你有几个头?”武大郎问
“一个。”我回答。
“你不怕?”武大郎挑起了眉毛。
“怕!很怕!”我的心早已怯了,气也怯了,可我的神情仍然是还样的强硬和倔强,但声音却出卖了我,莫名的就哽咽了起来,我说:“我怕死!很怕!很怕!但死了,也许,便什么都不怕了。”
武大郎盯着我看,目光跳跃了一下,然后他“哼”了一声,终于松了手,放下了我。他沉着脸,目光一扫,声音蓦地抬高:“玳安。”
玳安走了过来:“奴才在。”
武大郎的声音,威严无比:“有人欺上侵犯朕,如何处理?”
玳安回答:“回皇上,如有人胆敢欺上侵犯皇上,最轻的惩罚是打板子,还有拶指。”
武大郎气势凌人,暴喝一声:“那还不快动手?”
谢希大冒着大险,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武大郎跟前,他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请饶过淑妃娘娘一次。淑妃娘娘身子弱,恐怕,受不了惩罚。万望皇上看在和淑妃娘娘一起长大的份上,饶过淑妃娘娘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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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咬住嘴唇。
跪在我脚下的春梅,身子哆嗦得像深秋里悬挂在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她流着泪,苍白着脸,很是无助痛苦地看着我,恨不得替我受刑。
这个时候,玳安和几个太监涌上来,动手要抓我。
谁知武大郎横眉倒竖,对他们大吼:“大胆,谁让你们抓她?”武大郎指我身边一个叫书童的小太监:“就是他!把他拖下去——不,就在这儿,打二十板子。”
玳安和几个太监一愣。
武大郎又再一吼:“快动手。”
武大郎这一招,叫杀鸡儆猴——目的,不外是让我俯首帖耳,不敢再造次。二十板子打下去,那个叫书童的小太监,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却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得“哼哧哼哧”的,屁股很快被打烂了,血顺着他的大腿直往下流,把裤子染红了。
打完书童二十板子之后,武大郎意犹未尽,又指了秋菊:“还有这个小宫女,拶指二十下!”
几个太监又再走上前,按住秋菊。秋菊完全懵了,吓得身子哆嗦得如筛糠。那用绳子穿五根小木棍的刑具,套着秋菊的手指,两个太监用力收紧,一下,两下,三下……十指连心,拶二十下,秋菊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就这样稀里糊涂就被上了刑,疼得她龇牙咧嘴,却不敢叫。
我看得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武大郎这个变态的,又再指了春梅:“还有你——”
谁都知道,我把春梅当了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变态的古代,唯一能够和我交上心的,也只有春梅。我没法,只好像了只斗败的公鸡,很屈辱地跪下来,我说:“我认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再顶撞你了,还不行吗?”
武大郎板着脸孔,可他的眼睛里,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得色,他慢条斯理地问:“你肯认错了么?你这态度,是认错的态度么?”
我给他磕头,一边磕,一边说:“臣妾错了!请皇上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跪在那儿,不停在磕头,磕了又磕。
下马威(6)
刹那间,猝不及防的,一种彷徨,无助,凄凉,酸楚的感觉,一古脑儿涌上了心头。我想我在二十一世纪,是父母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从小被捧在手掌心上呵护备至,再想到我现在受到的委曲,不禁鼻子一酸,泪水就要掉下来。但我紧咬着嘴唇,努力的,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起来吧。”武大郎说。
春梅过来扶我,可我不肯起,还跪在那儿。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女儿膝下有什么?难道做女人的,就应该由男人呼来唤去,叫跪就跪,叫起就起?凭什么?武大郎,他凭什么这样欺负我?
武大郎的声音又再蓦地抬高起来:“玳安,有人违抗朕的命令,如何处理?
玳安说:“回皇上,如有人胆敢违抗皇上的命令,最轻的惩罚是打板子,还有拶指。”
我吓得连忙站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走过来好几个人,她们齐齐给武大郎行礼,娇莺声声:“臣妾拜见皇上。”
是李娇和孙雪娥,身后跟着她们的宫女。
李娇和孙雪娥行礼的同时,一边偷看着武大郎,又再偷看着我。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兴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此时的我,要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眼睛红着,脸上有泪痕,头发乱了,衣服脏了,裙子有的地方还给扯破了,最不堪的是,居然还赤着一双脚——刚才爬树,脱了鞋子,还来不及穿上。
武大郎转头,扫了李娇和孙雪娥一眼,声音冷冷的:“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孙雪娥未语先笑:“回皇上,臣妾和李昭媛姐姐想着这儿种着不少果树,有很多水果已成熟,臣妾和李昭媛姐姐一时嘴馋,想尝个鲜,便相约着来了。”
李娇脸上也堆着笑,连忙附和说:“臣妾和孙充仪妹妹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儿会遇到皇上和淑妃娘娘。”
她们来得也真巧,刚好看到我被武大郎欺负的好戏。因此这两个女人的神情,像打了鸡血那样的兴奋,巴不得武大郎把暴力升级,继续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下马威
武大郎的目光又再次落到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他说:“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愣?还不赶快回寝宫里去?”
谢希大含笑对我说:“淑妃娘娘还是听皇上的话,先回寝宫休息吧。”
春梅扶了我:“娘娘,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如获大赦,刚想转身立马逃之夭夭。身后的西门庆赶紧走上几步,低声提醒我:“娘娘,要谢谢皇上不怪罪,向皇上行礼告退。”
我想说,我才不。
但抬头,看到武大郎还在盯着我看,阳光这个时候刚巧落到他身上,照着他一张帅气的,却又无比邪恶的,无比冷漠的脸。我心中不禁一哆嗦。为了不吃眼前亏,我没法,只好灰头灰脸的对武大郎行礼:“臣妾谢皇上不怪罪。臣妾现行告退了。”
武大郎的声音,极是趾高气扬:“下去吧。”
我像了灰孙子那样,垂头丧气地说:“谢皇上。”
丫的,被人家欺负了,我还要谢人家不怪罪,什么天理!我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我真他妈的够倒霉,
我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出。
我一肚子的委曲,也无处可伸。
走了好几米远后,我不禁狠狠地抬起脚,朝了旁边的一块石子狠狠地踢去。那块石子算不得小,也不是很大,梭角分明,被我一踢,倒是向前蹦了几蹦,但比石子蹦得更远更高的却是我——我忘记了我还没穿鞋子,还赤着脚。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痛,害得我“哎哟”一声惨叫,呲牙咧嘴的,抱着右脚,金鸡独立地跳了又跳。
春梅吓得连忙叫:“娘娘——”
后面跟着的一个小宫女这个时候才想起,我的鞋子她一直拿着,忘记了要给我穿,她慌里慌张跑了上来,把鞋子给我。春梅一把夺过,在我跟前蹲了下来:“娘娘,快把鞋子穿了。赤着脚会踩着石头,把脚弄伤的。”
背后,传来了轰笑声。
笑得最响亮最清脆的是孙雪娥和李娇——不用回头看,也可以能够想像出来她们得意的样子。我越倒霉,她们越开心。谁叫我是她们的情敌?还是最强劲的那个。
天下最毒莫过妇人心。
真是野丫头!
书童这个小太监,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被打了二十板子,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哭丧着脸,雪雪呼痛。秋菊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十指被拶得红肿不已,痛得脸色青白,话也说不出来。
我焦急,跺着脚,对着西门庆嚷嚷:“你快去叫太医呀,让太医过来给他们看看,开些止痛药啊什么的。”
西门庆摇头:“他们是不能去叫太医的,因为宫中有规定,‘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以证取药’。”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西门庆叹一口气:“太监和宫女,生病无医,自生自灭。”
我瞠目:“太监和宫女也是人,也有血有肉,怎么能够这样?”
西门庆又再叹了一口气。
还好书童趴在床上一个星期后,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没过多久,能蹦能跳了。秋菊手指的红肿也很快消去,庆幸的是,没落下什么大毛病。
尽管如此,我还是郁闷了好多天。
西门庆劝我:“娘娘,你的性子也应该改一改。脾气太冲,会吃亏的。”
我闷闷不乐:“皇上存心的要和我过不去,难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