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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一世沉浮-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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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自己门口,风颖却一怔,只见一身白衣的一个男人前后顾盼着小心离开。若那人是秦月或者什么别的人,风颖才懒得管,将军府里明的暗的有不少别人派来的奸细,只是那人,竟是温玉!
风颖皱眉,而后悄悄跟上。
温玉转了几次弯,而且走的都是人多的地方,若不是风颖功夫好在房子顶上跟着他看得真切,还真就被甩掉了。和这小子一起这么久,都忘了他其实受过很多训练,会很多东西,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
最终温玉上了一辆马车,而马车驶入了春满园。
看来,殿小二还真是急,胃口也真是大。
提防着自己人的感觉很不好,而被自己人欺骗的感觉更不好,那么最不好的要数和自己本应最贴近的人斗心思、互相算计。
风颖没有跟进去,她更想和温玉好好谈谈。

当风颖进了温玉的院子,而温玉又不在,似乎知道自己家公子做了不该做的事的小玲几乎全身都在哆嗦。
给风颖奉了茶,小玲恭敬地在一边候着,将近一个时辰了温玉还是没有回来。
“小玲,你们公子到底去了哪里?”风颖审视着小玲。
小玲本就年纪小,加上知道自家公子没有那边两位得宠,自然也就更怕风颖一些,这会竟然‘啪’的跪在地上。
“家主,公子他只是出去了,他……”眼见自己的慌圆不了,小玲暗叹公子怎么还不回来,看着风颖审视的目光,小玲急得想哭,“回家主,公子去哪了,小玲不知。”
“那好,一会儿不管我问什么,也不管你家公子怎么答,你都不许说话也不许给他使眼色,不然我就先打你们公子一顿。”风颖威胁小玲,小孩子毕竟还是好骗的。

刚刚决定的事情,机会就来了,风颖自然不会放过。想起那张温柔干净时不时透着红的脸,也唯有在心里说声对不起。

又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温玉才幽幽进屋,看到风颖他也是一怔,而后笑着走过来,柔声说:“今日怎么这么有时间,真不巧我出去了,自己坐的无聊吧?”竟然丝毫也不尴尬,更不会脸红,风颖这才知道温玉说谎的本事是炉火纯青。
“去了哪?”风颖轻轻地问,根本听不出有半点不对。
温玉唇角微扬,“走走罢了,在府里闷得慌。”
今日沐休,若说有公事万万不对的,温玉记得他走之前吩咐小玲若是有人问只说他出去走走就好。
“哦?走了三个时辰?”风颖豁然起身,一掌拍在扶手上,那椅子几乎碎裂掉。
温玉僵在原地,也许是没想到风颖竟然知道他离开了那么久。
温玉低下头,咬着唇,用眼角撇着风颖,很无辜很害怕的样子。
“不是、出去走了,几个同僚,没嫁人的,要去喝酒,我、我也不好不去,不过我没喝酒,真的。”乞求般的看着风颖,温玉眼中含泪。
风颖本是故意发怒,知道他夹在自己和殿小二之中很难过,所以不想为难他。可这会儿一看,这人对她说谎竟然如此逼真,一丝愧疚都没有!若不是这次她事先已经知道恐怕被他骗了,那么从前那么多次,也不知道几次真几次假。
“哦?喝酒喝到了春满园?”风颖抬眼看着那张白皙的脸,嗤笑。
这次温玉彻底僵住,而后直直的跪下,不再言语。
“你到底,是殿小二的儿子还是自南方卖来的奴隶?”风颖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失落,她只是想有个更好的生活,只是想能和他们一起过些轻松快乐的日子,可这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层层的把这些人越绑越紧,不是绑在一起,而是要生生的把他们拆散。
四个人,四种不同的立场。
算不上各为其主,却比那更让人难过。各为其主大不了叛主,而他们却没有那个主,冥冥之中有意无意的就把事情一步步推到了现在。
风颖心里越来越沉,而他们何尝不是如此?

“爹爹他——是温玉的养父,只是妻主,温玉不曾骗过您,温玉被买来的时候入了奴籍,是爹爹想办法将温玉从奴籍变成平民,越两级并不容易。然后又教会温玉那么多东西,和再生父母无异。”温玉淡淡的陈述着,他似乎并不怕,也并不很伤感。
风颖心里却痛得要命,与父母无异吗?若是有一天殿小二叫温玉来杀自己,那——他会怎么做?这一天也许并不会很远。
“小时候,爹爹抱着温玉去逛集市,还手把手的教过温玉写字,给了温玉很多亲生父亲那都得不到的,后来又送温玉去先生那学习,爹爹那时候说他一生无儿无女,只将温玉当成了亲生孩子,”温玉似乎陷入那十分美好又为数不多的回忆里,“垚她们不忿我能有今日成为他们的半个主子,他们并不知道,其实送来主人身边的那个人,十几年前就定了是温玉的!”
“那如今呢?”风颖几乎喊出来,“他已经变了。”
温玉沉默了一阵,泪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最终闭上双眼,轻轻的头扣在地上,“对不起妻主,养育之恩温玉无以为报,妻主你、你还有他们。”最后的话说得有些颤抖。
风颖颓然向后坐去,“好,好……”
风颖思索了很久,连夕阳都不再眷恋她们落向了天的那一边。屋子里很黑,又没有人敢来点灯。
风颖几乎把她和温玉相识到现在的所有都回忆了一遍,看上去乖巧听话的温玉竟然在那些关乎生死的大事上几乎没有听过她的命令,而他做的似乎又都是对的。
欣赏过、喜欢过、怀疑过、打过、罚过甚至结了婚有了孩子,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啊!
那个小毛头如今已经会走路了,刚出生那会日日粘着温玉,连她碰一下都哭。
可温玉,在这场博弈中,你最终的选择到底不是我。你连你的儿子都不眷恋?







第93章 八仙过海
看着那个仍旧那么乖巧的身影,风颖自嘲,哪怕他表明了心计,只差指着鼻子告诉她若是有一天她和殿小二反目他温玉会毫不犹豫的帮着殿小二!可是,还是没有办法放开他,心,永远都不受理智控制。
她也就那么点出息了吧,就围着这几个男人转个不停,到最后竟然、似乎一个都留不下,忽然想起了那一年过年的时候母亲和她说的话——如果她只是个小小的农民,恐怕身边这几个一个也留不下。
可是娘,颖儿现在不是农人了,也为了他们筋疲力尽,可——现在颖儿只能亲手把他们一个个推开。
“温玉,这是你对妻主的态度?”冷下那张原本都要落下泪的脸,风颖抬起温玉的头,和他对视了。
温玉被迫着不能低头,却垂下眼帘,不与风颖对视。
风颖看他那副样子,干脆扯起他,将他整个上半身按倒在桌子上,狠狠地在他臀腿之间打了几下,用了十二成的力气,内里甚至都见了血,温玉死死地咬住嘴唇,眼中也覆上了一层哀愁。

“管家!把管家叫来。”几下之后风颖又对外面的下人喊,仍旧继续责打,或者说,是发泄。
温玉似乎感觉到了风颖的发泄,他死死咬住牙,自从被爹爹救了之后就没那么痛过,从内而外从外而内没有一处不痛。

一会儿,管家急匆匆的赶到了,一看到屋里这情形,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恭敬地立在一旁不敢多言。
“从今日开始温玉搬到后院思省阁去,除非允许,任何人不可以去看他。”风颖声音低沉,脸色铁青。
“家主!”管家跪下,很费力的说:“有、有什么事都还可以商量。”
那思省阁是被休了的内子去的地方,新朝建立从前的等级制被废,自然也就没有降级一说。现在被休的内子报备官府后,有两条路走,一个是所有外事全消(也就是他们在外面从事活动的资格被取消),关到外子家外子最不容易看到的地方,至于什么时候能出来,就不好说了。另一条是彻底与外子断绝关系,自行离去但终身不得再婚。
一般而言,是没有内子愿意选第一条的,但选那种不是内子决定,而是外子决定!但事实上除非正夫一旦离开外子家再无活路,连选第一条的外子都不多,温玉现在好歹还是朝廷重臣,怎么能一下子……
“没听到吗?”风颖的脸色更加阴沉,管家丝毫也不怀疑若是她再迟疑将军府的管家就要换人了。
“是,是家主。”管家答应着去安排。
温玉虽然被按在桌子上起不来,听到这话彻底僵住,勉强回头,望着风颖神色十分复杂。
“你、好自为之吧。”风颖松开温玉,十分疲惫的说,说完,大步从他那里走出来。
直到走到没人能看到的地方,泪,才不断的流下来。

整个将军府,似乎都陷入了死寂,人人自危。侧夫尚且因为私自出府就被休了,还落得那么个结果,更何况是下人?
风颖暴虐不知怜惜夫侍的名声是怎么也止不住了,为温玉惋惜的声音更甚,好好的当朝三品,竟然一夜之间沦为冷房弃室(注1)。当然,有那么几个人乐得如此,尤其在看到秦月看向风颖的目光都带着三分谨慎三分小心三分畏惧之后。
“这就是男人的命。”许多人哀叹。

当天晚上,原本守着温玉的‘暗中护卫’被撤了,现在温玉身边算是彻底没有人了。
当然,不会武的温玉从来就不知道除了府里那几个半吊子打手还有高手保护着他,不是不知道风颖手下有人,只是觉得自己的分量还不够。
温玉怔怔的站在窗前,没有表情也没有泪水,那身白衣的衬托下依旧温文尔雅。
那道棕色的大门,他怕是有段时间出不去了,温玉不敢确定是一两个月或者一两年甚至更久,可、如果需要,如果是她选择的,他愿意为了她而长久的被关在这,就像一个——禁脔。
身后还有些疼,温玉知道虽然没有流血但伤也不轻,他现在被休之夫的身份更要每天要罚跪反省一个时辰,这算是她留给他最后的感受吗?以后见到她的时候恐怕越来越少吧,而爹爹那边的事,他更加管不了。
本来,在这名为主仆实则斗得不可开交的两方之中选了爹爹就是想要她放弃掉他,赶他出将军府,那么他也不用被夹在二人中间,也不用总是被迫出卖她。
只是那样他势必要回到爹爹那,帮着他们做那不可思议的事,成败生死,都难说;也就此与她陌路了。
可是,他好像低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呢,她没有赶走他,相反将他关了起来。
这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保护,他明白她现在处理她自己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忙不过来,这样已经算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保护方式了。在这里虽然清苦寂寞了些,可终究没有生命危险,但……想着他们在风里浪里拼命,他却只能安静的在这——未免——
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温玉突然暗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

南门靖捷房间。
南门靖捷站在窗前,默默的思索着什么,而他身边几个黑衣人跪地。
“宗主,那个商盟的盟主确实是夫人没错,相信明天一早就会传出消息。”一个黑衣人说道。
南门靖捷皱紧眉头,“那个商盟声势如此巨大,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回宗主,属下不知。”那人继续答。
“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南门靖捷轻声吩咐。
那黑衣人似乎并不想下去,迟疑了一下。
“还有事?”
黑衣人低头说道:“回宗主,刚刚夫人她——她休了温策夫。”
南门靖捷心里暗惊,表面上不说什么。
“宗主,要不要监视夫人?”
南门靖捷嗤笑,“就凭你们?关于她的事你们别管,只是那个商盟的动向给我好好看着,威胁到姐姐的存在,必要的时候要想些办法。”
南门靖捷陷入深思,这事情,越来越不对了。

宫内,南门月影寝宫。
“你确定?”南门月影同样紧皱眉头,问那宫人。
“回陛下,奴才确定,相信明日就会有消息传出。”
南门月影挥退宫人,淡淡的笑笑,而后竟然将她的八个夫侍一同招来。

春满园,竹声院内。
“殿先生。”竹声规矩的行礼。
“恩,别多礼了,教你的东西可都学好了?”
“是,竹声都认真地学了。”竹声轻声回答。
“那就好,过几日恐怕要将你送进将军府,到时候怎么做你明白。”殿小二打量着竹声,不错,这孩子也满伶俐。
竹声一颤,“是。”

丞相府。
不是风行的风府,而是朱绯的丞相府。
“又要走吗?”朱绯此时正在丞相府后门处,而她对面的正是她穿了夜行衣准备出府的新侧夫。
倪睿提见到朱绯似乎很意外,“恩,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家。”朱绯说的声音不大,倒也理直气壮。
“那又如何?最多,我搬出去?”倪睿提轻蔑的看着朱绯,在鞑安,只有武力强的人才会受尊敬。
“好啊,你搬,在我们大靖国不经妻主同意私自搬出家门的夫侍视为休夫,到时我也将你往这丞相府的后院一扔,锁你一辈子。”朱绯淡淡的说,心里却已经气氛万分,哪有这么当夫侍的?每天晚上跑去给别的女人吹笛子!何其荒唐,她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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