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一班同人)[终极一班系列]有只裘球滚过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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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克斯什么时候消失也不知道。
　　他是十年前的人，他会有天悄无声息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我在这个时代无法找到他曾经存在的一点痕迹。
　　尽管是传承……我还是有一天会失去他，我还是会有一天奔跑在城市里面，却始终无法找到他。
　　但是……但是，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是在梦境里面。
　　不是在梦境里面我看着你的身影逐渐远去，你一个人孑孑独立，踽踽独行，无论我的声嘶力竭的叫唤与呼喊，最后消失在雾气与夜色中。
　　不是在梦境里面我追寻着你留给我的地址，想要把这个城市翻腾个遍，却是再也无法见到你。
　　几日来的恶梦与担心焦虑让裘球的笑容里不自觉地显现出了些疲惫。
　　雷克斯看上去已经恢复到了裘球认识中的状态。
　　不是那个将她甩开的，面无表情的，浑身萦绕着强烈负面情绪与黑暗的雷克斯。
　　雷克斯有些动作不便地缓缓抬起了手。
　　他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手上扎着的幽绿色的针几乎是大半深入了皮肉中，像是钳制了青筋与关节，雷克斯这样皱着眉，有些颤颤巍巍把手向裘球伸了过去。
　　裘球眨巴眨巴着眼睛，主动地把自己的脑袋挪到了雷克斯的手下。
　　他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五指有些麻痹，张开的角度非常不自然。
　　雷克斯摸了摸她的脑袋。
　　尽管是微小的动作。
　　“为什么一副我已经死了的表情？”
　　他缓慢地一字一句地问道。
　　“……”
　　裘球扁了扁嘴，
　　“人家梦到你死……走了，然后想来确认一下——还好找到了。”
　　雷克斯对裘球的描述挑了挑眉。
　　“亏你的脑子……还能找到这里。”
　　“什么嘛！真过分！人家从芭拉高中找到你说的那个断肠人的摊子然后再回来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吃晚饭……”
　　裘球带着小小的埋怨话语在说到一半时被雷克斯的动作打断了。
　　他手滑了下来——或者是说僵硬地掉了下来，然后捏了捏裘球的脸。
　　裘球一脸木讷地看着他。
　　雷克斯此时看起来格外脆弱，他皮肤本来就白，此时一望真是五官隽雅精致，面貌姣美如少女。
　　他嘴角慢慢地扯出了一丝微笑。
　　一丝不带有任何讽刺讥诮的笑容。
　　“好了……不欺负你了。”
　　雷克斯难得地目光柔和地看着裘球，语气轻柔地说道，
　　“现在手腕还疼吗？”
　　“……”
　　裘球显然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态度吓到了。
　　在她的记忆中，对方从来没有如此和蔼可亲或者说是慈祥地与她这样交谈过，还直白地关心起她的伤口。
　　“不不不不……”
　　她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一点也不疼！——我……我就是有些饿了。”
　　裘球抬着脸蛋看向雷克斯。
　　65、
　　“你刚刚说什么？”
　　雷克斯笑容不变地询问道。
　　……怎么觉得阴森了？
　　裘球感受到对方掐在自己脸上的手的力道似乎有些变大了，她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回想了自己刚才那番话的重点。
　　“我不饿……我手腕还有些疼。”
　　裘球小心地将刚刚自己所说过的话进行了个反转。
　　雷克斯挑了挑眉，他的指甲开始碾压妹子细嫩的皮肤，裘球哎呦一声，有些泪汪汪地继续反思。
　　“那个……谢谢你对人家的关心。”
　　终于挑中重点的裘球妹子脆生生地说道。
　　雷克斯拍了拍裘球的脸蛋，表示受用了这句称赞。
　　“雷克斯，吃苹果了。”
　　汪大东这时候端着盘子走进了客厅。
　　他一脸奇怪地瞥了瞥一边断肠人动用着全部表情扭曲着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然后大步地走向雷克斯。
　　裘球有些小尴尬地往一边挪了挪，打算为他让路。
　　“……先不用管我了。”
　　雷克斯斜靠在了沙发上，
　　“你不是要出去找你的父母么……去吧。”
　　“但是雷克斯你还没有……”
　　“这里有两个人。”
　　雷克斯表情安详地阻止了汪大东继续往下说，
　　“都两天了，你自己也很着急吧。”
　　看出来对方有些明显的表示，汪大东摸了摸头，有些为难地，却又是情绪复杂地停在了原地。
　　“那个！汪大东小朋友……我陪你一起去找吧……别看了……走了走了……”
　　断肠人当机立断地夺下汪大东手中那一盘削好的苹果递给了裘球，推推搡搡地将他拉出了客厅。
　　“干嘛……断肠人！诶那个雷克斯衣服还在洗衣机里面你的晚饭要吃什么我帮你买回来——”
　　汪大东的念叨被一记关门声狠狠地隔绝开了。
　　“……好基友一生走。”
　　裘球呵呵地笑了几声。
　　“闭嘴。”
　　雷克斯慢悠悠地说道。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和手背上颤颤巍巍的针。
　　裘球很快就知道她自己的话又戳中雷克斯的记忆的不愿提及之处了，因为那种好不容易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负面情绪又开始在裘球脑袋里面蔓延。
　　“打住打住……你要吃苹果么。”
　　裘球有些憔悴地趴在雷克斯的膝盖边向他发射着求助光线，
　　“别想了……人家喂你吧。”
　　雷克斯原本有些阴郁的脸色收了收。
　　汪大东这三个字真是他情绪的克星，尤其是在被用针插满了穴位而战力指数被封，手足无力，连吃饭都要靠喂的雷克斯在经过了汪大东两天尽心尽力的服侍后心里的别扭情绪日益见长。
　　……他还没有完全放下，完全放下那段爱恨强烈的情绪。
　　他不想要在他的面前示弱。
　　这份脆弱的一面——
　　唉。
　　雷克斯叹了口气，示意裘球自己要吃苹果。
　　所谓的传承，就连记忆与情绪都共享的那么同步，所有的弱点与悲伤……全部都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他的小传承啊，她蹲坐在他的脚边，捧着盘子，戳着里面的苹果块努力抬手想要伸到他的嘴边。
　　再掩饰就没有意思了。
　　雷克斯几乎是缓了一口气般软下了身体。
　　这几天他几乎是努力撑着身体使自己看上去尽管弱气了几分而语言什么的状态还是很良好，就算是汪大东用他最憎恶的怜悯或者是自以为是的了解目光看着他，他也是硬撑着自己讥诮的笑容。
　　雷克斯咀嚼地有些吃力，他在吃一口苹果的时候，裘球能够吃完半个，而他又不想要苹果泥，尽管后者容易吞咽确实显得他更弱小无力。
　　裘球耐心地等着他把一块吃完，然后又戳起了一块。
　　这样几乎花了她大半个小时，才把盘子内的一半不到的苹果喂给了雷克斯。
　　雷克斯晃了晃手表示不想吃了。
　　“……你才吃那么点……”
　　“太累了。”
　　他疲倦地说道。
　　裘球默默地把盘子放到了一边。
　　她继续蹲坐在了她原本的地方，眨着眼睛看着雷克斯歪着头躺在沙发上，半闭着眼，像是快要睡着的样子。
　　“雷克斯……？”
　　裘球小声地叫了一声。
　　对方没有什么回应。
　　裘球张望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跑去一边沙发上，将一块毛毯抱了过来。
　　她正想要把毛毯放到雷克斯怀里时，后者幽幽地像是梦呓般叹了一口气。
　　“别放。”
　　他虚弱地说到，
　　“我不喜欢毛毯。”
　　“……诶？”
　　裘球抱着毛毯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你手很冷……”
　　“过来吧。”
　　雷克斯挪动了下身体，他这时抬起了眼，像是带着某些嘲讽或者是邪气的笑容，
　　“这时候身体更温暖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唉真是不爽，早上一看发现大姨妈来拜访了卧槽……还又跟前任吵了一架，男人真他妈薄情
　　……好了，这里是先放上的一段……感情戏？总觉得男女主的进展快了一个进度条啊哈哈……人物木有崩掉吧……
　　好了……这里感觉人物向奇怪方向发展了……
　　

☆、第二十四章：拷问（补完）

　　
　　66、
　　裘球脸上原本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很快被杀死了。
　　她微微地涨红了脸，看起来像是要把毛毯朝雷克斯脸上扔过去。
　　雷克斯此时做了一个看上去十分惬意的姿势，他双手放在了膝盖上，袒胸露怀地像是等着裘球扑过来。
　　他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边脸，阴影之下的面庞却是看不清有什么表情。
　　似乎除了他一贯的嘲讽，一贯的冷漠，一贯的把内心隐藏在众多情绪之后。
　　他双手的中指习惯性地在膝盖上一敲一敲，带动着手背上的针轻微地晃动。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皙，青筋被针掐住的痕迹竟是显而易见，那针顺着雷克斯露出的手臂蜿蜒向上，像是截断了两只手臂的血脉。
　　他现在比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要弱小，不得不躲在青梅竹马的庇护之下。
　　尽管他心里是多么的不想要。
　　屈服，示弱，这都是不雷克斯的风格，他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与生存，习惯了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
　　他的小传承站在了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两人均是沉默着，没有半个动作。
　　真是可笑啊，他雷克斯居然已经到了跟人分食绝望祈求拥抱的境界。
　　裘球把被毛毯放了回去。
　　她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裘球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这样将嘲讽讥诮与沉默寡言当做两张面具轮换使用的，所背负的负面情绪几乎可以下成一场笼罩整个台湾的阴黑色的几个月的绵雨。
　　他从来不会将真实情感流露出来，他的话隐隐实实，玩笑话可能是真心，一本正经的却是满满的恶意，他的不坦诚即是□□，也是柏林墙。
　　而他们之间所拥有的最微妙不过的关系就是难以言说的传承，不用语言就能够感受到的情绪流露。
　　与他们分担内心，所牵连的处于不同时代的两人，就算在人群中分向前行，所拉长的影子也会因为其中一人的情绪而相互扯系。
　　满满的某种难以言状的情绪在裘球的胸腔内开始汹涌发酵。
　　一种奇妙的酸涩，一种令人惊讶的悸动，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燃烧，然后爆出了许多不切实际的的，浪漫的，疯狂的想法。
　　她抿紧了嘴唇，在雷克斯终于抬起头来，表情冷漠地看着她的时候大步走了上前。
　　裘球勾手搂住了雷克斯的脖子，靠在了他怀里。
　　她温热的脸颊贴着他的那冰冷的，她的呼吸在他的耳边清浅悠长，她整个人像是扑进了他的身体内，像是快要溺死之人般紧紧地搂住了他。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裘球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到，
　　“你想要人家抱你吧……你想要人家来找你吧……”
　　雷克斯脸上涌现出了一种古怪的笑容，他像是要张开口吐出几句嘲讽的话，或是干脆把他的小传承狠狠推开叱令她离自己越远越好。
　　最后他闭上了嘴。
　　雷克斯动作缓慢地抬起了手臂，环住了裘球。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雷克斯把下巴倚在了裘球的肩上。
　　因为实话会引来不必要的非谴，因为敞开心扉就会受伤，因为适当的距离才能够逃跑后退，或者是出人意料。
　　……可是怎么跟一个共同分享想法的人讲谎话呢。
　　在他们最近思想传递越发密切的时候。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裘球脑袋内涌动的痛苦而又隐秘喜悦的想法。
　　这份想法也一样出现在他的思绪中，与他那浮现出的阴暗想法相互搅混。
　　“你也没有说实话。”
　　雷克斯的低语像是来自窃窃的谣传或是充满诱惑力的祷词，裘球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轻笑声与一针见血的戳破，
　　“你对我抱着什么复杂隐晦的感情……呢？”
　　他故意拖长了最后的一个音，这个音在裘球的整个耳廓上滑过，她不由地战栗起来，脸颊发烧。
　　“……人家……我没有。”
　　她喃喃地说道。
　　“撒谎。”
　　雷克斯突然挣脱开了裘球的拥抱，他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固定在了一个类似于拷问的姿势，他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笑容是纯粹的不怀好意，与意味深长的揣摩。
　　“让我猜猜……因为体感身受，因为每晚梦寐，这样被怜悯忧思渴望充斥的感情是什么？”
　　可怜的裘球被雷克斯突如其来的思维混转与诱导搞得摸不清楚现在的情况走向。
　　“……是……是像欠钱不还……家世仇人……这样？”
　　她快心碎地给出了一个回答。
　　67、
　　裘球觉得这时候的雷克斯已经精分或者斯巴达了。
　　她有些颤颤巍巍地想动弹逃脱，却是又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