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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兄弟战争同人)[兄弟战争]四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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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日语有些绕口,然而非常熟练,一字一句都带着美国腔调。
  众人诧异过后,由要出声问道:“请问您是?”
  迪克兰转身看向他们,这才察觉到不小的房间站着这么多相貌出色的男人,他夸张地赞叹一句,接着说:“我是迪克兰,初夏在美国的主治医生。”
  “我妻子是日本人,前几年她想要回家乡,于是我陪着她在日本定居,顺带在离家不远的这家综合医院上班。”他面带微笑的解释完,又伸手揉着四月的发顶,“昨晚轮到我值班,在看到推床上的小女孩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没想到还真的是初夏。”
  四月微微一笑,没有作声。
  迪克兰自然是知道她的性子,笑了笑转而问道:“话说回来,初夏,这些帅哥们是你的什么人?”
  没等四月说话,右京接过话茬:“您好,我们是初夏的兄弟,初夏在美国的时候受您照顾了,万分感谢。”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迪克兰错愕地看着他们,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诶……?我记得初夏是独生女?”蹙起眉,他若有所思。
  闻言,空气稍微凝滞,四月面露倦色,光睨了她一眼,而后笑着把迪克兰请出房间,几个年长的都跟着出去,留下年少的弟弟们。
  ***
  走廊上,几个兄弟对视顷刻,接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迪克兰听完沉默不语,左手在口袋里摸索着,倏然像想起了什么,深深叹息:“哎……没烟可抽,嘴巴痒痒的。”
  一时无言。
  好半天他才说道:“初夏现在16岁了吧?”得到兄弟们的颔首后他继续说:“在五年前,也就是初夏11岁的时候,其实是有合适的骨髓能给她进行移植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初夏的父母在听完这个消息后就沉寂下去。我们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很喜欢初夏这个可爱的小孩,热心的护士几次登门拜访都被拒绝了,再后来,那栋屋子就干脆没人住了。”
  “原因的话,大概能够想到吧?无非是钱的问题,我们没想到的是,初夏的父母太爱面子以至于从不会开口借钱。”
  似乎是越说越来气,迪克兰一脸愤懑,“你们能想象吗?当年才七岁的孩子,他们就放任这个孩子一个人住院,除了缴费和必要的事情,从不会踏进医院一步。说是工作忙,好,那就忙吧,那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的孩子都是冷冰冰的呢?父亲几乎不会仔细瞧一瞧自己的孩子,哪怕是问一下‘疼吗?’都没有,例行公事般探视完就走。”
  “而母亲呢?在看到自己的孩子一头漂亮的头发被剃光的时候,什么表情也没有,初夏是一个孩子啊!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即使还小,但一向对自己的外貌都非常敏感的吧?在这种时候都会想要跟自己的妈妈撒撒娇什么的吧?面对沉默的母亲,那个孩子只是安静的微笑,说‘没关系,头发还会长出来的’,哪有孩子反过来安慰母亲的呢?!”
  把积压在心底的话全部说完,迪克兰狠狠地吐出一口气。身为主治医生的他,跟四月的接触颇多,自然有把很多事情都看在眼底,然而说到底再怎么亲密他也是一个外人,许多话都不便说出来。
  若不是昨晚偶然去急救区晃荡看到匆忙而过的推床,这些话他恐怕永远都无法得到倾述。
  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迪克兰环视过面前这些男人阴沉的脸,侧身望进病房,那个乖巧的孩子依然挂着微笑。
  脑海里恍然浮现出一间病房,一个光头的小孩趴在窗沿,仰望阳光的面容极为虔诚,似是望着救赎,亮如星辰的黑眸微微眯起。
  “迪克兰先生,我想问一下。”
  涩哑的声音把迪克兰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循声看去,一个有着暖棕色眼眸的男人问:“您知道初夏在医院的时候,有认识哪个同龄的小孩吗?”
  楞了一下,迪克兰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小光吧。”伸手挠挠头发,他略一思量,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过去。
  照片里是一张画,苍翠欲滴的大树下,金发的小女孩与戴着帽子的小孩闭目以额相抵,小小的唇角扬起满足安宁的浅笑;两人都穿着一身病服,赤足站在地面,微风拂过,掠起落叶与衣角,阳光透过枝桠倾洒而下,斑驳的树影落在她们细致的面容,深深浅浅的光芒在发间流淌。
  时间宛如停在那一刻,美好得不可思议。
  众人细心地看到在空白的地方写着一行稚嫩的日文:初夏的阳光。
  “这是初夏,这是小光。这张画是初夏画的,字是小光写的,在我生日那天,两人拿着这幅画送给了我。”迪克兰指着两个孩子,表情温柔,“小光非常调皮,总是不想吃药的时候就会躲着护士,也不知怎么的,两人就认识了。从此以后,小光就没那么抗拒吃药,在吃完药后会兴冲冲的跑到大树下面,喊了一声,初夏很快就会探出头来,两人一高一低居然能愉快地沟通。”他笑了一下,复又说道:“两个人可爱得像天使,站在树下的画面在医院内就是一道璀璨的风景,看到便会心一笑。”
  定定地看了片刻,有谁问出口:“……小光还好吗?”
  迪克兰收起手机,眼眸渐深,吞咽了下口水,他说:“小光死了,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停顿了几秒,他靠在墙上,英俊的脸庞染上岁月的痕迹。
  “初夏目睹了全程,在小光倒下的时候,她镇定地按了呼救器,然后在急救室门口等到手术结束,看着小光的……推床被推出来。”
  说罢,不远处有个护士在冲着他招手,他比了个手势示意稍等,回头说了最后一句:“说起来,小光的忌日就快到了,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就替初夏去祭拜一下吧。我还有事,跟初夏说我明天再来。”
  众人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继而走进病房。
  少女躺在床上,床侧的弥和侑介在不停地说话,仿佛这样就能忽视心底的疼痛。
  “呐,四月。”要打断了两人的话语,问:“你早就知道了吗?”
  闻言,少女歪着头思索顷刻,尔后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恩,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早点说出来就能得到治疗不是吗?!”椿急切的追问,而问出口的同时马上就感到后悔。
  “这样就行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结果。所以,即使死去我也不会觉得难过。”少女垂下眼睫,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面容上投下一弯阴影,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你不想活着吗?
  这句话在众人的心间盘旋,然而他们知道就算问她,对方也依然会轻轻地微笑。
  谁能想象?一个11岁的孩子在人生的起始便等待死亡的降临,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才会每天、每天展露笑颜的?当她仰望天空的时候,心里在想着怎么?当她面对不能相逢的弟弟时,心里在想着什么?当她拖着孤单的影子蹲在树下的时候,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只要这么想着,心脏就好像被寒冰覆盖,冷得让人感到绝望。
  “……若不是你的父母逃避手术,你的身体现在一定是健康的。”椿喃喃道。
  “不是这样的。”少女举起手掌朝霞光伸去,缓缓张开五指,钩织出的暗影映照在她的面容,“是我自己离开的。”
  椿扬声道:“可是、可是啊!他们抛下你独自享受幸福,这样对你不是太残忍了吗?!”
  少女回过头来,倔强地抿紧唇:“椿先生,足够了,母亲生下了我,跟父亲一起养育了我,这样就足够了。最后是我放弃他们的、是我离开他们的,所以,我一点儿也不会难过。”
  说到最后,她放缓呼吸,神色茫然地说道:“只是在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沐浴着阳光、闪闪发亮的样子,有点羡慕罢了。”
  能想象吗?平时性格不一的兄弟们,忽然就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码得有点难受,所以更新晚了。
  忽然想到文章的开头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的小天使们,你们还在吗!OAO
  另外啊,除了昨天和前天的,前几章的留言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你们留了啥,想看又看不到,真是无比心塞TAT
  码字的时候总是要啃十几颗糖果才能理清思绪,真是怪癖啊捶地
  最后,爱我就包养我!
  ↓↓↓↓↓↓四月的人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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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语录
  倒数18。

  ☆、三十八章

  
  四月开始厌食,整日昏昏沉沉的,有时候睁开眼的时候甚至会吐露出中文,守在床边的人不断地变换,但她丝毫没有印象。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呢?
  她有一次这么问,然后不知是谁回答了她。
  “3月4日了噢。”
  原来并没有过了多久,那她为什么会觉得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呢?梦里有耀眼的阳光、温婉的女子、孩童的她。
  “初夏……”
  四月睁开眼,满室光辉,肉眼可见的浮尘在空气中漂浮,微风轻拂,吹起了浅色的窗帘,金黄色的光晕在眼前浅浅流转,带着一种幸福的、暖乎乎的气息。
  弯了弯唇角,她伸出手触碰,光芒顺着指缝开始弥漫,暖意一点点由指尖涌入皮肤。
  “噢~!小天使,阳光依旧比我更显眼吗?”
  耳边传来略显滑稽的声音,四月侧过头望去,迪克兰亮眼的金发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笑了笑,她说:“迪克兰医生的头发就跟阳光一样显眼。”
  迪克兰似是满意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问道:“骨头会痛吗?”
  “有时候会。”
  迪克兰叹了口气,喃喃道:“要是我当年能够察觉到,然后动员院长去劝说你的父母,现在你应该是在阳光下奔跑的吧。”
  听着他后悔的话语,四月笑着回答:“迪克兰医生,你误会了,父亲和母亲并没有抛弃我。”
  “诶?”迪克兰惊讶地看着她,复又仔细的思量一番,那群兄弟确实没说是抛弃,而是直接说她的养母从孤儿院领走了她。
  扶额叹气,原来是他脑补过度了。
  “那……原因呢?”
  顿了顿,四月微微阖眼,纤长的睫毛好似蝴蝶振翼,良久,她轻轻地说:“是我放弃了他们。”
  病房安静到能够听到门外路过的脚步声,迪克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蔚蓝眼眸移到温暖的光线上。
  “小光的忌日快到了吧?”
  “恩……迪克兰医生,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迪克兰失笑,起身倒了一杯水,接着把四月扶起来,细细地喂她喝了几口,这才说道:“3月6日了,还有8天吧?你的身体情况不能坐飞机,可以让你的兄弟代替你去。”
  四月摇了摇头,头部靠在他的胸膛上,清晰的心跳在一声声回荡,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翘起嘴角:“光会生气的。”
  “她不会的,她最喜欢你了。”
  “不行哦,我跟光约好了,我不会忘记她的。”说话时,她的黑眸亮晶晶的,像是暖光揉碎了满满盛进瞳孔里。
  迪克兰知道这个孩子异常倔强,于是他无可奈何地拍着她的发顶。一时间无言,气氛却不会尴尬。
  忽然,有什么声音隐约从角落钻了出来,四月抬眼张望着四周,尔后那道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随着逐渐清晰的声音,她低垂下头。
  医院内经常有这种声音,有时候是女人和男人、然后是老人跟少年少女,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从喉咙间溢出,变成化不开的恸哭声,如同一滴墨水落在纯白的纸张上,黑色渐渐地晕染开,压抑又沉重。
  茫然地眨了眨眼,四月觉得头有些痛,于是她闭上眼,耳畔的哭声在萦绕不断。抿紧唇,她掀开眼帘,入眼之处皆是白茫茫的颜色。
  “呐,迪克兰医生,”她说,“光的父母,还会记得光吗?”
  哭声悄然离去,迪克兰垂眸,神色温柔地回答:“一定会记得,就像你不会忘记光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凝视着少女苍白的侧脸,他莫名觉得心里一阵发酸。
  还记得吗?小光去世后的第一年,迪克兰带着初夏去祭拜她,那天苍穹阴蒙蒙的,铅灰色浓稠如夜。
  周围是呼呼的风声,初夏小小的手掌攥紧一束向日葵,来到冰冷的墓碑前,她仔细地把花束放好,然后蹲下、身,一言不发。
  “迪克兰医生,光会不会喜欢向日葵呢?我认为光就像向日葵,耀眼、灿烂,稍微走近一步就会被她带入阳光下。”她眯起漆黑的眼瞳,唇角悄悄弯起。
  迪克兰正想开口,铃声却忽然响起,他嘱咐好初夏,走开几步略显不耐地接起电话。
  偏偏是关于工作上的事,他交谈了很久,等他往回走时,毛毛细雨无声无息地一滴滴降落。偌大的、阴森的墓园内,一个身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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