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花开并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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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三春皆在陪贾母说话,见薛宝钗来了,也习以为常,只觉得她可能是自己回转过来了。只有贾母,看着她那双过分发亮的眼睛,察觉出了些什么,笑着打发了三春,然后转过头来,正色道,“你既有事,明说就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自会尽我所能,为你做主。”
不喜欢管不喜欢,贾母心中到底是有份愧疚的,如果不是自己儿媳糊涂,薛宝钗前些年大可以趁着年纪小,凭借着自家的财产,嫁个还算可以的人,再不济,也能做个小官吏或寒门书生的正室,总是有个盼头的。如今却要去那北静王府做人家的妾,终究不是个好归宿。上回北静王那爱妾还不知道是怎么走的呢……
薛宝钗咬了咬牙,直接扑到贾母身下,跪着哭道,“宝钗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只求您为宝钗做主啊,老太太。”
“你且慢慢说。”贾母也不让她起来,眯起眼说道。
“宝钗当年进京是为了选秀女,无奈哥哥不争气,被撂了牌子,之后二太太说喜欢我,硬是说服我母亲要我给宝玉做媳妇,我一个女儿家的,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办法。”薛宝钗的眼里充满了恨意与不甘,抽泣了两声又哭喊道,“我母亲相信二太太的话,也就这样养着我,白白蹉跎了年岁。太后指婚,我也无奈,可二太太有了新媳妇,居然还打量着要我给宝玉做平妻。后来,这事自然是没成。她就从我哥哥入手,又拿了我家一大笔钱。我先前问她,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三两句打发我走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您了。”
贾母毕竟年纪大了,这么拉拉杂杂一大通话听进去,思考起来很费神,只能细细琢磨了一回。薛宝钗见贾母仍是眯着眼不说话,居然俯身磕了个头,流着泪道,“我们四大家一气同枝这么些年了,还请老太太给薛家一条活路啊……”说话,又是几个脆生生的响头,白皙的额头立马一片红肿,渗出血来。
“你这是做什么?”贾母大惊,连忙让鸳鸯把她拉了起来,扶到自个儿身边坐了,拉着手道,“你这丫头,平日看着温和,性子竟是这样的烈。我素来喜欢林丫头,可何曾亏待了你?怎么就扯上就活啊死啊的了。”
薛宝钗不说话,只呆呆地哭,仿佛整个人都傻了一样,那边莺儿一路小跑着回去取了立下的借据,急匆匆地赶了贾母处。
一进门便见薛宝钗这般狼狈样子,也顾不上对贾母行礼,扑上去就喊道,“姑娘,您何苦糟践自己。”
“好了,也都别哭了。我替你家做主就是。”贾母这一会子已经把事情理顺了,薛宝钗那句四大家倒是提醒她了。荣国府现在当家的是谁?王夫人、王熙凤二人,哪一个女孩子不是为了家族才嫁的?再怎么向着夫家,她都不会忘了自己娘家的,因为那也是自己的立身之本。现在王子腾外调,王家明显失了圣宠,她们俩别打得是拿薛家、贾家的钱去支援王家。四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若薛家真的就此衰败,那贾家也必定会受到冲击,谁都讨不了好。
薛宝钗擦了擦脸,伸手拿过莺儿手上的借据,恭敬地递给贾母,哽咽着说道,“这几张是琏儿哥哥取钱时留下的借据,我只求能归还这些,剩下的既是无凭无据,也就罢了。”
贾母一边翻看,一边暗自相加数额,发现即使是只有这几张,也有近二十万两之多了,薛蟠她也是知道一点的,恐怕无凭无据的那些个银子数额只会更大。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但是不好发作出来,只能软言对宝钗道,“你先随丫鬟去梳洗一下,回去歇着吧。我一定给你这个交代。你可信我?”
“老太太一言九鼎,宝钗自是信你。”薛宝钗敛了悲色,跟了贾母屋里的紫鹃去别处梳洗,莺儿自是跟着。两人收拾妥当了,这会儿告辞不提。走出几步,薛宝钗回头看了看那院门,缓缓绽出一个微笑。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件事,贾母自然会帮王夫人,可是一旦扯到了家族兴亡,贾母可就难说了。轻手抚上额头上的伤,薛宝钗的恨意更盛,这一切她必定百倍奉还。
“鸳鸯……”贾母闭上眼,唤了一声,鸳鸯自是会意,问道,“可需要鸳鸯去叫琏二爷?还是二太太?”
“都不用了……”贾母叹了一口气,“真是一点都不得安生。平妻?她这是被钱糊了眼睛啊。太后赐婚,纳妾都得小心翼翼着,还平妻?真是没脸没皮了,也亏她想的出来。”
鸳鸯倒了口热茶碰到贾母手边,“老太太别操心了,先喝口茶顺顺气。这钱用到何处了,自是从何处给她们薛家要回来。”
“造孽啊……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就是帮着凤丫头,又能帮个几次?我这点家底也撑不起这一大家子啊。”贾母眼底隐隐有泪光,难道真的是难以力挽狂澜了?
有道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贾家富贵的假象里,这个唯一清醒的老人却是痛苦不已。
之后,王夫人终究因为此事与贾母起了冲突,贾母一气之下,称病不起,也不再接受王夫人的请安。贾琏夫妇也受了斥责,贾母令贾珠遗孀,李纨并贾宝玉之妻甄氏一同理家,王熙凤自此被夺权。
一旬之后,薛宝钗一顶小轿被接入北静王府,薛家自此同贾家决裂,虽有所往来,亦不过表面之事。
同月,贾宝玉之妻甄氏有孕,一些事务由三姑娘探春管理。贾迎春仍是事事不管,青珞时不时地送些小物件过去,至于惜春,则是与妙玉往来密切,整天参禅烹茶,同样不理家事。
当年三月,萧家定下吉日,准备迎娶林家青珞过门。白十三及后宫太后、太妃赐下一应物件,萧相携孙亲自觐见谢恩,那一边,素华也带着青珞递了牌子进宫,叩谢太后不提。
第三十七回
古诗有云,“烟花三月下扬州”,但是今年的三月,我们的青珞同学是下不了这个扬州了。话说上一回说到,萧家定了吉日,就在这阳春三月中旬,青珞正式嫁入萧家,成为萧相的孙媳妇,传说中的萧林氏。
锣鼓喧天,满眼红色,青珞的指甲都快掐到那个苹果里面去了,嫁人诶……两辈子才头一遭,婚前综合症都延续了一年多了,结果还是如此的鲜明,一点没有缓解。
十里红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奇妙的,一个人的一生自此就和另一个人绑在了一起。青珞坐在床沿上,继续紧张,手头抖了,也不觉得时间长,只是不住地紧张。
终于,门“嘎吱”一声响了,青珞顶着盖头,只能看到一双脚慢慢朝自己走来,然后是盖头被用秤挑开,她略带惊恐的抬眼,望进华熙不同以往平静的眼里。
这是喝多了?青珞眨眨眼,感觉到自己手心被塞进一个杯子。然后另一只手绕过来,青珞心知这是合卺酒,配合地喝了。热意顺着喉咙一路往下烧,酒气立马就上了头,眼底漾起氤氲,青珞便继续眨巴眨巴眼看着华熙,她不是不知道洞房要做什么,成亲之前素华都教了,只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啊准备。
等礼节都完成了,人都退了下去。青珞手心已经紧张的都是冷汗了,看着华熙慢慢凑过来,她几乎就差尖叫了……但是华熙却是很淡定地又退了回去,自顾自地开始脱下喜服,面上依旧平静地说道,“早点休息了睡吧,都折腾了一天。”
“恩……”青珞连连点头,只是手依旧抖得不行,人家华熙那边已经只剩里衣准备进被子了,她这里解个衣带解了小半天还都不成,
神啊……亲妈,你救救我吧!!!青珞越急越出错,一使劲把外袍的衣带给扯成死结了,当即囧在那里,不能动弹。
华熙忽然轻笑出声,坐到在床边,一把拉过青珞,把她颤抖的爪子从可怜的衣带上挪开,伸手替她慢慢地解开死结,青珞低头看着他仍带有笑意的脸,忽然就觉得好郁闷,也不紧张了,两颊气鼓鼓地任由华熙帮忙,丢死人了啦……
不一会儿,华熙手指灵巧地解开了死结,抬头正看到青珞鼓起的脸,不由起了玩性,伸出一根手指,然后……戳!
青珞被这么一逗,脸刷的就红了,偏着头直往地上看,结果某只搁在那儿的爪子顺势往后头揽去,青珞只觉得腰上一紧,就被某只扯到怀里,一个翻身扑倒了……
华熙抽出青珞发间的金钗,解开她绾起的长发,慢悠悠地用手指梳理顺畅,指间的顺滑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额……”青珞咬着牙,已经不知道手该放哪儿,脚该放哪儿了,“我们……额……”
“嘘……”华熙将食指比到青珞唇上,然后缓缓的将吻落在发间、额头,最后是被青珞咬住的双唇。
好吧,之前脱不掉的衣服,就此被扔了下来。只有龙凤花烛那里摇啊摇的,映照出一双人影。
次日,华熙依旧秉承着早起练武的传统,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此时,青珞低声地说了一句道,“画眉……”
华熙以为她是被自己吵醒了,想叫丫鬟进来洗漱,于是弯腰拍拍她的脸道,“时辰还早,你再睡吧。”
“恩……”青珞低喃道,“画眉,别忘了给我摘些杏花回来。”
华熙失笑,原来只是说梦话而已,却是动作更加放轻,自去院里舞剑不说。等比划完两三套剑法,准备进屋之时,忽然想起青珞的梦话,好在自己院里就有杏树,于是挑着鲜艳的折了几朵,这才回屋。
青珞平日睡得也不晚,此时已经换了衣裳起来了,正坐在梳妆台前让画眉给她梳发。华熙看她披下的墨黑青丝,不由又怀念起昨天那美好的触感来了。
“你起的好早。”青珞回头看了他一眼,红着脸笑了笑,“你怎么也没个贴身的大丫鬟,这会子让珍珠伺候你梳洗吧。”
“恩,以前成天的在外头跑,也用不着这些人,所以就让母亲都撤下了。”华熙点了点头道,却是不理凑过来的珍珠,只顾着把手上的东西送到青珞面前。
“杏花?”青珞有些疑惑地看着华熙掌心的东西,一小簇娇艳欲滴的杏花。
“你早上说要的,五朵够了么?”华熙脸微红,眼神也是不住的飘。
“早上……我只有跟……啊!”青珞想了想,突然窘迫地低呼了一声,然后别扭地接过华熙掌心的花,“谢谢……够了。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吧,一会儿还要去……去奉茶呢。”
柔软光滑的指尖滑过华熙因为练武而略粗糙的手掌,那个感觉让青珞回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什么……然后血气上涌,脸上一阵阵的发烫。
画眉和绿柳对望一眼,抿着嘴憋笑,然后继续手上的火机,以一对金钗挽起青珞的长发,另缀一只蝴蝶珠花,既俏皮又不太素净。画眉满意地打量了一下青珞的第一次的妇人造型,然后低头对青珞说道,“姑娘……不是,该改口叫二奶奶了,奶奶自己把花戴上吧。”
奶奶……青珞被两个字华丽丽的雷到了,在现代她这个年龄整个儿一未成年人,这会儿居然成奶奶了。好吧,还好这些年听着习惯了,不然她没准都得想说,她的乖孙女在哪儿呢……
“奶奶?”画眉见她呆着不动,轻轻叫道,“可别舍不得了,回头让二爷再摘就是了……”
“……”青珞只觉得自己的手又开始抖了,画眉你个倒霉催的,无奈的,只能在她揶揄的眼神里,将红杏簪到了发上。
待青珞梳妆好了,华熙其实已经等了小一会儿了。浅桃的衣衫映着两颊的嫣红,发间杏花同蝴蝶愈发衬得人比花娇,微扬了扬帕子,露出腕间的白玉镯,华熙不知道怎么想到了,“皓腕凝霜雪”这一句。
“走吧……”青珞垂着头,喊了华熙一声,明明以前怎么整他都不手软,怎么现在看他都觉得别扭。
华熙见她羞涩,更是觉得有趣,自是一同去向长辈奉茶见礼不提。
萧相是个精气头十足的老爷子,见了青珞直道好,等听说青珞会下棋之后,更是提及有空要切磋两局。华熙他爸无愧于头衔上的那个“礼部”,温文尔雅不输林如海。华熙的其他几个叔叔都分出去了,大哥早些年也迁到外地为官去了,萧府里如今只剩他们这一房,而且还只有华熙一个人。若说有旁的主子,萧夫人姐妹的遗孤董倩柔,董姑娘也是一个。
“府里女眷少,你们姑嫂也多亲近亲近,也好有个人做伴。”萧夫人笑道,将青珞同华熙之间的氛围看在眼里,觉得异常欣喜,“好了,也别傻站了,现下还轮不到你伺候。赶紧回你们院子,小两口自个儿用早饭去罢。”
“太太……”青珞企图垂死挣扎,她现在看到华熙就觉得别扭啊别扭,她还没有习惯好面对她的这个夫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去罢。”萧夫人捂着嘴笑了,又指指画眉道,“送你家奶奶回去,好生伺候着用饭。”
“是。”画眉行了礼,笑意盈盈地扶了青珞一把,将她带出萧夫人的上房。只是这个一向谨慎的丫鬟,没有忽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