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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迫嫁皇后-第105章

小说: 迫嫁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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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大批侍从,只有阿绸与冷一笑跟随在后,不一会儿便登上凤凰台三楼。靠在雕窗边,他从背后拥住我,静淡如水,良宵自有风月。夜黑人静,稀疏的宫灯掩映于繁盛花木之中,射出的光影极是璀璨。//

    “阿漫,好久没有听你吹箫了。”流澈净的热气呼在我耳鬓,丝丝的痒。

    我转脸笑睨着他:“我似乎从未在你面前吹箫。”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此时正好补偿我,就那首《流光摇情》吧。”

    “好吧,我让阿绸回去拿箫。”我正要转身,他按住我的身子,笑道:“无需麻烦,我带了一管箫,”他从怀中摸出一管剔透的玉箫,递到我掌心,希翼的盯着我,“看看,喜欢吗?”

    月色皎洁,星辉璀璨,我高举玉箫,触手温软莹润,但见通体紫红,月色星光辉映下,云龙与云凤栩栩如生,腾跃九霄,金黄莹光闪烁,似要跃出玉箫、御风而去一般。

    心中惊骇,我转首扬眉道:“此乃天下三大奇箫之首龙吟凤翔箫,尊贵无比,传说拥有此物之人乃仙人下凡、龙凤之姿,怎会在你手里?”

    流澈净邪气一笑,捏了一下我的鼻端:“怎不会在我手里?在你眼中,莫非我不是龙凤之姿?”

    蓦然惊觉,眼前之人确是九五之尊、帝王龙姿,当真昏头了。//我转眸笑道:“在我心中,我更多的当你是我一生依赖的夫君。帝王嘛,只有你不在我身旁的时候,我才觉得你是澄心殿君临天下的开国帝王。”

    流澈净朗朗而笑,一如天上皎月,眼底皆是愉悦与舒心:“看来我太过宠你,往后定要想想如何在你面前摆摆帝王威严。”

    我转身勾住他的脖颈,一手轻抚他的耳垂,扬眉浅笑,轻吻他唇角:“此时陛下便可威严一下子,看看帝王威严与夫君威严有何不同,哪一种较为吸引我?”

    流澈净绷住脸,克制着渐趋灼热的气息,缠绵目光流连于我的眼底,须臾,到底禁不住我的撩拨,发狠道:“你个促狭的小东西,尽会惹我……”话音未落,他迫不及待的吻住我,迷乱的厮磨。

    一钩浅月映在深黑天幕上,乳白的月光倾漫阳澄湖,满天星子倒映下来,水波粼粼闪动,似要摇碎一湖的缱绻星月与潋滟光色。

    我悄然推开他,哑声笑道:“不是要听我吹箫吗?《流光摇情》乃陈年旧事,如今已是一介妇人,吹一首前人李易安的《凤凰台》①吧。”

    流澈净清浅一笑,静静聆听。我轻轻捏住玉箫,轻缓吹来,指尖紫红透亮、荧光飞舞,龙凤腾云驾雾、跃舞丹霄。

    一曲罢了,流澈净目极湖波:“如清风朗月轻柔、慵绵,若楚云巫雨孤涩、深婉。”

    我细细抚摸玉箫,只觉触手温润、亲切,垂眸微笑:“陛下过誉。”

    流澈净抬起我的脸,揶揄道:“我是赞美这管玉箫的箫音,可不是赞你吹得好。”

    我轻哼一声,捶他的胸口,斜斜的睨着他;他抓住我的手,深切望我,锐光逼进我眼中:“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词人凝眸远眺、盼望夫君归来,你盼望什么?”

    这亦是一首抒写离情的词,莫不是他疑我终究会离开?我哑然一笑:“我呀,站在玉阶上,盼望我的夫君与我一起用膳呀!”

    “此词怀人虽痴情、深切,却是凄婉得紧。”流澈净黑眸闪现淡淡星辉,温柔道,“这玉箫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纪念,现交由你保管,阿漫,我要你开开心心的,无论往后有多么艰难,玉箫都会见证你我的点点滴滴,我要你记住,在我心中,你是唯一的。”

    顿时,心中翻滚如潮,热泪含在眸中欲坠,我垂下眸光,哽咽难言:“这玉箫……太过贵重,且是圣皇太后留给你的纪念,我怎好收下呢?”

    流澈净抬起我的脸,两行泪水顺势滑下来,我越发窘得埋首在他的肩窝。他低低朗笑:“母亲说,这玉箫有缘之人方可拥有,无缘之人想留也留不住,你既是爱箫之人,怎会无缘呢?而且,玉箫上的龙凤云纹,不就是你我吗?莫非你要我送给其他女子?”

    心中一怔,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送予我龙吟凤翔箫便是认定我是他的皇后,此生唯一心爱的女人。

    可是,可是……我知道我又钻牛角尖了,为何他变化如此之大?在扬州,他不肯为我独守闺帷,分离一载,他便坚定的要我而不要旁人,而今,他不想要别的女子也不行,三宫六院方是帝王本色。

    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心中千丝万缕的思绪,仿佛纠葛的万千网结,竟不能理清。我伤感道:“陛下乃九五之尊,册后关乎皇朝国体与基业,必须多方衡量……慎重再慎重,陛下盛情,我铭记于心……玉箫,实在不能接受。”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妖后乱国

    自陛下登基,坊间便开始流传着陛下与前朝皇后**宫闱的传言,沸沸扬扬,甚嚣尘上。有说早于陛下登基前就与前朝皇后有私情,有说前朝皇后狐媚转世、妖颜惑主,有说前朝皇后红颜祸水,敬朝必不久矣。

    “林大人,莫非你相信坊间传言?还是你不相信陛下圣德?”我蓦然轻柔道,听来绵软酥然,底子里却隐有凌厉之气。

    瞬间,筵席死寂如一潭死水,群臣内眷的灼热目光齐齐向我扫来。或许他们没有料到我会开口与林大人针锋相对。

    林大人转首看我一眼,恨恨道:“老臣相信陛下圣德!但是坊间传言不可任其……”

    “可见你还是相信那些传言,”我冷冷打断他,双颊笑影深深,“你侍奉两朝,均为朝中重臣,如今官至吏部尚书,理应目光雪亮、心中明澈,无需求证也应明白传言乃有人蓄意散布。如此无稽之事,林大人竟然在宫宴上提出,在群臣面前奏请,你让陛下颜面何存?威信何在?林大人,你让陛下龙颜蒙尘、圣德有损,本宫看你年老昏聩,实在有负陛下圣恩。”

    这个刹那,满朝文武皆是惊愕的盯着我,不敢置信我方才之言。铮的一声,酒杯掉落在地的脆响清晰可闻。冷风拂动宴桌红绸,一眼望去,只见一片红色飘动,如碧波荡漾,如海潮翻涌。何处传来玲玲叮叮的轻响,惊动此刻死寂。

    我这番话,足以当得妖颜惑主、红颜祸水,后宫不得干政,况且我根本不是新朝帝王的后宫。然而,我偏偏就要说出这番话——林大人自诩三大老臣之一、德高望重,对于帝王的诸多国政、旨意大有微词,尤其是鼓励工商之政令,直斥龙颜,丝毫不留情面。

    林大人转首愤恨的瞪着我,苍苍容颜揪结,怒哼一声:“一介女流如此猖狂!陛下,理应将她废黜行宫……”

    我转首望着帝王,目光清冽:“陛下,林大人相信坊间传言,有负陛下厚望;质疑陛下圣德,实乃大不敬之罪。妾身奏请陛下,林大人年迈昏庸,于朝堂政事力不从心,应免去林大人吏部尚书之职,令其归隐还乡,享受天伦之乐。”

    “你——你——”林大人两道白眉深深拧结,浑浊双眼怒瞪着我,浑身剧颤,怎么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一时之间,筵席上众臣皆是惊呆的神色,内眷们更是惊愕得合不拢双唇,或许,于她们来说,夫便是天,只有仰望,只有三从四德,何来这般猖狂、狷介?

    西宁望惊得无法回神。流澈敏白须剧颤,霍然离席于御座前下跪,震怒道:“陛下开恩,林大人年事已高,一时无状。端木夫人乃女流之辈,于朝政之事妄加非议,应废黜行宫。”

    群臣一齐看向年轻帝王,皆等帝王会如何应对。

    帝王丝毫不看我,神色冷肃,一双精眸扫向众臣,目光深邃:“林大人德高望重、耿直忠诚,不愧为我朝臣工典范。不过,林大人质疑朕之私德,朕实在伤心……朕理当体恤老臣老迈,一时无察,这样吧,朕罚你免朝两月,在府中思过。”

    林大人不敢相信帝王如此坚决,抬脸盯向御座,目光直直。

    流澈敏语重心长的恳求道:“陛下开恩,陛下……”

    帝王搁在御座金漆雕龙扶手上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按着,状似悠闲,语声平润而冷:“流澈大人无需多言,下去吧。”

    林大人摘下顶上冠饰,苍容坚决:“陛下,若陛下不准老臣奏请,就请陛下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帝王犀利的目光迫视着跪在眼前的老臣:“若林大人担心自己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朕自当体恤,也不会强人所难。”

    林大人惊愕的愣住,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帝王,冷风掠起他花白的头发,飘荡如老柳。内监上前取走他的冠饰,他仍是惊愣的神色,直至两个侍卫搀扶起他,带他离开筵席。

    流澈敏深深叩首,苍老的嗓音犹显凄惶:“陛下开恩……陛下……”

    林大人在众臣眼前被带下去,步履沉重,苍凉的背影令人怆然。他扬声叫着:“妖后!妖后乱国!妖后乱国……”

    众臣看着林大人离开筵席,片刻之间高官侯门变成乡间老夫,或许心有戚戚然,或许心惊胆颤,或许心中雪亮、明白了一些隐秘之事……他们肯定在想:前朝皇后僭越皇统、礼制,令吏部尚书当众受辱,帝王尚且不治其罪责,却逼得林大人辞官,如此看来,那些传言并非子虚乌有……

    四下里鸦雀无声。

    流澈敏横来怒气腾腾的一眼,目光严炽,语声悲壮:“陛下,前朝皇后不可留,妖后乱国啊,老车奏请陛下,将妖后斩首示众。”

    帝王厚实的大手紧扣扶手,眉目间不动声色,眼梢处浮现一丝冷笑:“众卿家都知道,流澈大人乃朕之祖父,年逾古稀,身骨硬朗,却是小病小痛缠身。多年来朕未能侍奉老人家左右,有违孝道,明儿起,祖父就搬进奉天殿颐养天年,孙儿也能时常陪您老人家下下棋。”

    “陛下……”流澈敏一惊,霜白鬓发颤抖如拂,“陛下孝德,老臣感佩在心……”

    帝王精眸一扫,冷硬道:“兵部尚书之职暂由秦重接任,来人,祖父不胜酒力,先行护送回府。”

    两个侍卫上前架起流澈敏离开宫宴。流澈敏面如死灰,向我瞟来一眼,怒火燃烧的双眼赤红无比。

    宫宴静如荒野,冷风吹荡,流澈敏渐行渐远,喊声壮烈:“妖后!妖后!妖后……”

    群臣俱震,垂首不语。年轻帝王,实在深不可测!所谓圣意难测即是如此!

    我看到了一些年轻女子的目光,凌璇,惊异而冰冷;凌萱,惊骇而懵懂;秦轻,温煦而敬佩;上官蓉儿,淡然而略略钦慕。

    我迎上帝王的目光,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属于流澈净,不再是帝王的目光:俊眸幽深,眸心深处纠缠着缠绵与警告,只有我看得见,只有我懂得。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情何以堪

    告退离席,在众人或惊异或淡然的目光中离开宫宴。阿绸追上来,为我披上香黄色锦缎斗篷,急促道:“夫人走慢点……”

    筵席乐舞之声渐渐远了,不觉间行至蔚茗湖,便走进亭子,呆呆的坐着,什么也不想,脑子里空无一物……

    阿绸温然道:“夫人,已经半个时辰了,此处冰寒,会冻着的,还是回宫吧。”

    蓦然觉得寒气逼人,手足冰凉,双膝僵直。夜色低垂,虚淡几无,深广的墨蓝天幕上皎月遥挂,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湖畔枯树苍遒,枝丫轻颤,湖波暗沉,月华如洗,流曳水面,恍如碎银般、光泽温润。

    方才流澈净望我的那一眼,分明是在警告我,如再意气用事,他便……他会如何,我并不晓得,只知他不会轻易放手。

    我的猖狂,我的僭越,是故意为之,给予他一个拔除眼中钉的绝佳时机——三大老臣自恃德高望重,对新朝国政多有阻扰,前朝官员亦多数附和,流澈净推行新令阻碍甚大。我如此一个胆大包天的僭越,反倒柳暗花明,他借机行事,给予前朝官员一个当头棒喝,往后朝堂形势必定风向大转。

    只是,我的清誉便毁了!妖后乱国!呵,有何畏惧?只要流澈净的帝位愈加牢固,无论是何千古罪名,我都可以一力背负。

    还有一丝隐秘的希望,希望他就此放手!不知何时,传言纷扰,势不可挡,他措手不及,我亦是深深无奈。虽是猜测过,但已是于事无补。因此,他一如猛虎假寐,我淡淡如菊,毫不理会。

    宫宴上我冒然僭越礼制,流澈净有所袒护,便坐实了传言。此时,我亦不知他为何袒护于我,或许,他可以更合理的化解那场惊动。扣上“妖后乱国”的帽子,留我下来,更是绝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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