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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家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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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男声厉问道,“你这死丫头走路都不看路的么?”

岑子吟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胎记!二郎听见那人嘴里骂骂咧咧的甚是难听,就要冲上去被大郎一把拉住了,赔笑着上去道歉。

岑子吟心念闪过,顿时屁股也不疼了,从地上跳起来上去道歉,那男人骂了几句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路人都指指点点的说他欺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摸摸鼻子走了。

二郎却是有些不服气。嘟囔着道。“那人太可恶了。撞了他也没伤到哪儿。说话忒难听了。”

大郎回了一句。“你还想咋滴?本是三娘地不对。当哥哥地即便护短。也不能这样!”

二郎是个直来直去地性子。听了大郎地话便不乐意了。叫道。“我就生气怎么了?”

两人整日地吵架。大郎明明挺沉稳地。却每次其实都是故意挑起话头激怒二郎。岑子吟有些头疼。见那人影越走越远。拉了缰绳便跟了上去。

两人吵了一阵。发现岑子吟牵着马走了。只得停住了争吵跟了上来。岑子吟随着那男子走了许久。突然被大郎一把拉住。“三娘。不要再去那边了。”

岑子吟愣了愣。“为什么?”

大郎的脸红了红,二郎已是口快的道,“前面是平康坊了。”

岑子吟只觉得这名字无比的熟悉,脑中念头一闪,突然想到,平康坊貌似现代的红灯区?擦汗。

这时代虽然有不少女子穿着胡服在街上走,到底还是礼教发达的时代,就像是在现代,你明知道穿着汉服在街上走路没人会说你不对,但是,你绝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去上班。岑子吟自问做不得那独行特例的人,对红灯区的兴致也仅仅限于好奇二字,经历了现代文明洗礼的岑子吟深深的知道,有些东西还是有些距离才会有美感,真去看了,怕是会失望。

何况,方大娘抛头露面的掌控家业就被岑家人腹诽了,若是再出个去逛红灯区的女儿,背地里怕会被口水淹死。不过,如今的三娘也算得上是有些出格了,真到了这个时代,才会发现,街上走的大半都是为生活所迫的女人,偶尔有几个贵族有钱人家的女子,那也会用轻纱覆面,从族学里那些附学的孩子看来,她们也是有些轻视三娘这样的做为的,也许还有些羡慕?

再看前面那男子,倒是没有向前直行,岑子吟呼出一口气,指着那男子的背影道,“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还有其他几个人来酒馆闹事的!”抿抿嘴补充道,“我本想看看他住在哪儿的。”

大郎皱眉道,“即便找到了地头,那也是人家的地头。”岑子吟闻言不由得一阵泄气,是啊,跟上了又能如何?到了别人的老窝,一群壮汉就能让人望而却步,难道还能放把火给他们烧了不成?那样只能连累无辜而已。二郎却是道,“走,揍他!我知道前面那条巷子平日里没什么人的。”

岑子吟擦汗,大郎一把拉住二郎,“即便要收拾他,也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去。”

二郎怒道,“那要怎么样去?”大郎一时语滞。

岑子吟瞥了一眼路边正在收拾东西的摊贩,笑道,“你们等等,我有办法!”

从身上摸出几文钱,问那摊贩道,“你这破布多少钱?卖给我好不好?”

那摊贩一愣,摆摆手道,“谁家的孩子,你要这个干吗?”

岑子吟掏出两文钱递给那摊贩,“我买来有用,两文成吗?”

那摊贩想了想,摆摆手道,“拿去吧!”待岑子吟走开了,才嘀咕道,“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娘子,什么不好玩玩破布!”

岑子吟将那破布卷做一团塞到大郎手中,在大郎耳边一阵嘀咕,大郎点点头,拉着不明就里的二郎跨上马背,向后退了些许从另外一条巷子绕过去,岑子吟则是从这一头走进巷子。

瞥见大郎和二郎在巷子的另一端出现,那男子也正好走到转角处就要瞧见大郎二郎了,扬声叫道,“前面那位大叔,你的东西掉了!”

那胎记男子愣了愣,瞧了瞧四周,发现巷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后面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正是被撞到他的那个,正要回过去就发现头上一片漆黑,一只拳头直奔他腹部。

将那男人一顿胖揍对方也没认出到底是谁做的事儿,三人都是一阵神清气爽,打到一半连岑子吟也手痒痒的冲上去踹了两脚,看见大郎和二郎惊讶的眼神才呐呐的住了手。

二郎打的半点也不手软,起初那人还有些反抗,到了后来发现那人不动了,吓了一跳,连忙揭开破布,发现那人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岑子吟伸手在鼻尖试了试,发现还有气,不禁松了一口气。

突然路口处传来一声惊呼,“子菲子瑜你们在那儿干什么?”

大郎脸色一变,二郎回过头瞧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的一手拉住大郎,一手拉起岑子吟叫道,“快跑!”

岑子吟来不及反应便被拽来飞奔出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绕了好几道弯发现没人跟上来,岑子吟已是气喘吁吁,从二郎的手中挣脱开来,停在路边不肯再挪步。

岑子吟根本没瞧见来人是谁,站在街边喘息着问道,“为什么要跑?我们的马还在那边呢。”

大郎和二郎正停下来扭头看岑子吟,闻言同时色变,惊呼道,“啊……”

三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远远的便瞧见一个十七八岁一身胡服的男子笑吟吟的牵着四匹马站在路边望着他们,其中三匹正是岑家三兄妹的马儿,另外一匹,不消说自然是那男子的了。

那男子很是瘦削,在以胖为美的唐朝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头上已加了冠,腰间还配了一把胡刀,看起来狠是精神,这人有些面熟,岑子吟想了半天才想起在族学里曾经见过,并非岑氏族人,乃是三娘二伯父一个故交之子,生在苏杭,听闻是年少天才,到长安来便住在岑家,在长安城还颇有些才名,由于之前的老夫子辞了去回乡养老,便被一时找不到合适西席的二伯父聘来族学,指点这些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孩子。

大郎二郎垂头丧气的叫道,“薛夫子好!”

薛易点点头笑道,“你们这是往哪儿去呢?连马都不要了。”

二郎道,“看见夫子,一时激动想过来行礼,不想跑错了方向。”

扑哧,岑子吟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大郎满脸的尴尬,二郎明明脸色通红,偏生要做成本就是如此的样子。

薛易强忍住笑意板起脸道,“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连实话也不敢说了么?”

大郎抿抿嘴,自家的事不好对外人言,即便这是他们的夫子,何况,他们与夫子间的关系并不亲近,这人与二伯父的关系甚好,打心底里大郎是不愿意亲近的,不过是在族学不得已认识的罢了。

二郎则是大咧咧的道,“不过是揍了个人罢了,他欺负到……”

大郎接口道,“他在路上撞了我家三娘,学生与二郎气不过,便寻了个机会揍他一顿解气。”

薛易深深的看了大郎和二郎一眼,岑子吟不知道为何大郎要这么说,不过断然没有拆自家哥哥的台的道理,此刻却是说不上话,只能闭嘴不言。

薛易道,“我也不是迂腐的人,真是如此为何见到我掉头就跑?这事儿虽然非君子所为,到底你们年纪还小,须知道做人最是要讲究光明正大,这般偷偷摸摸的,还不敢承认,实乃是小人所为。”

听到这里,岑子吟皱皱鼻子,这还不迂腐?如果光明正大有用的话,他们干嘛蒙他麻袋?

“还有,你们这般为了一时意气,便动手打人……要修身养性呐!回家将论语抄上一遍,三天后将里面做人的道理讲给我听听,若是不懂,我会单独再教你们的。”薛易露齿而笑,那牙齿被夕阳映照的散发出森森的光芒。

听了一番长篇大论,总算薛易肯放人,大郎与二郎忙不迭的点头,薛易这才将马交给三人,想是突然发现站在一边没说话的岑子吟似的,“三娘……唔,你也一样!”

来不及抱怨,发现天色将暗,暗呼一声糟糕,这东西两市皆是随着长安城的城门一同关闭的,连忙跨上马背匆匆向家赶去。

到了家果然已经很晚了,方大娘一通念叨,三人皆是一阵郁闷,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对着《论语》发愁。

翌日,三人早早的就到了族学,虽是不喜欢那锗夫子,该懂得的东西依旧不能不懂,岑子吟拿着课本自己温习了一会儿,大约懂得上面文言文的意思了,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太阳已经出来了,房间里除了子黎和子玉以外所有的人都到了,倒是那锗夫子还没有到。

正诧异间,突然看见院子里走进来几个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手牵着子黎一手牵着子玉走进来,那男人黑着一张脸,一身的丝绸,脚下踏着一双锦靴,身后跟随着一个岑子吟不认识的老人,穿着儒服,面色古板的像是个夫子,而大郎和二郎则走在最后,一个劲儿的跟岑子吟眨眼,脸上像是有忍不住的笑意。



正文 第九章 女儿当自强(上)

那男子让子黎与子玉各自到位置上坐下,清了清嗓子这才道,“今天锗夫子身子抱恙,怕是有些日子不能来与你们上课了,从今天开始,便请这位张夫子与你们上课。”

说完,便请了那张夫子上来,那张夫子与众女介绍过后,突然道,“子吟,你随我出来!”

岑子吟心中有些忐忑,那男子的样子很是严肃,见大郎二郎没事人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随着那男子走了出去,那男子一路向外间走去,领着三人到了一间别室,自己坐了下来,让三人站在堂中,有下人送了茶上来,便闷不吭声的坐在那里饮茶,脸色越发的灰暗。

岑子吟在路上已是与大郎二郎使过好几次眼色了,偏生两人像是没瞧见似的,到了这儿,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说话,从三人的脸色上,岑子吟还真分辨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站了约莫两炷香功夫,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方大娘在门口唤道,“二伯,寻我来有何事?可是那三个孩子又闯了什么祸?”

原来这就是岑元汉!岑子吟恍然大悟,难怪他在这族学行走无碍,众人也颇为尊重他,原来是这儿的大东家。

岑元汉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也不起身,“寻嫂嫂来是为了问问,昨日这几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嫂嫂坐吧。”

方大娘在客位上坐了下来,岑子吟注意到旁边就有下人,那下人却是没有去与方大娘倒茶,方大娘落座之后道,“昨日他们回来的有些迟,道是在东市上玩了一会儿,还遇上了薛夫子。”

原来是这件事,岑子吟舒了一口气,即便说与方大娘听,方大娘最多也是责备几句,至于这位二伯父的想法,则不在岑子吟的考虑范围之内了,现代的人远远没有古代那样注重家族观念,岑子吟只是看重方大娘和大郎二郎,相处不来的父亲的兄弟,自然属于被漠视的人群。

只听得岑元汉哦了一声,淡淡的问道,“嫂嫂就不问问这几个孩子在东市上都做了什么?”

方大娘的脸色沉了下来,扭过头望着大郎道,“昨儿个你们吞吞吐吐的,想是做了什么错事?”

大郎抿抿嘴道。“不过就是揍了一个痞子罢了。”

啪!岑元汉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茶杯跳了起来。撒了一桌地水。怒气冲冲地道。“不过就是揍了一个痞子罢了!不过就在揍了一个痞子罢了!我岑家怎么会出你们这样地不肖子孙?”

岑元汉发怒。岑子吟心中一跳。大郎也是和人不敢再顶嘴。二郎却是不管那么多。恼道。“他欺负到人头上了。胖揍一顿又如何?反正他也不知道是谁。”

岑元汉深吸了一口气。撇下嘴角。八字胡垮了下来。却是瞧向方大娘。冷冷地嘲道。“嫂嫂教地好儿子。打了夫子。还说是夫子欺负了他!可知道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地?明人不做暗事。好一个他也不知道是谁?可瞒得过自己地良心?”

方大娘闻言顿时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二郎。举起手来就要挥巴掌。大郎惊呼道。“我们什么时候打了夫子了?”

方大娘一愣。喝道。“你都承认了。还想狡辩?”转过身就要去打大郎。

岑子吟见状连忙拉住方大娘的手臂叫道,“娘,您瞧瞧会不会是误会了?昨天那人不是锗夫子,当时我们还遇上了薛夫子呢,不信你们大可去叫薛夫子来问问。”

岑元汉冷笑一声,“薛夫子我自然会去问,不过锗夫子若不是你们打的,你们又怎么会出现在附近,薛夫子可以作证你们是打了另外一个人,不过,之前又去了哪儿呢?怎会走到平康坊附近?在学中二郎又可曾说过要报仇的话?子黎亲口对我说,她亲眼瞧见你们跟在锗夫子后面去的,而之前,你们在学中还说过要找锗夫子的麻烦!不过半个月而已,休想抵赖!”

方大娘叫道,“二伯为何只相信子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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