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八零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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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伸手轻抚了下叶芝的脸,点头:“谢天谢地,好了就好,叶子,可别再吃野猪肉了。”掀开篮子上的粗布,说道:“吃鸡蛋,多吃点,补补。”叶芝看着一篮子鸡蛋,这要攒多久,想起一枪大哥震惊她分肉时的大手笔,其实看看他送的和李婶他们送的,孰轻孰重,立见分晓。
和李婶,梅子聊了会儿,她俩就起身告辞,叶芝连忙掏出五块钱硬塞在李婶手中,李婶气极道:“叶子,你这是啥意思,看不起你李婶!”梅子也气嘟嘟的瞪着她,叶芝苦笑下:“李婶,这篮子少说也有四十来个鸡蛋,家里喂着鸡,我知道这要攒多久,自从在村子住下后,受了村里多少照顾,我不能把大家的照顾,当成理所当然,再说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您的心意我收到了,鸡蛋我吃,不过你得按市价收钱,不然我吃着不心安。”
“就按市价收吧!别让孩子难做!”车板子叔提着两条鱼,站在门口道。
“这……这……!”李婶有点不知所措。
“李婶,就收吧,这样我才有脸上村长家蹭饭去。”叶芝又把钱塞到了李婶手中,李婶挣扎了会儿,无奈道:“好,我收。”
收了钱的李婶和梅子不走了,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等着叶芝跟车板子叔算鱼钱,叶芝想反正都开了个好头,这两条鱼,她也买,谈到鱼钱,车板子叔立马变脸,说两条破鱼,还要算钱,河里到处都是,他只是负责提过来,说完就往外走,李婶和梅子相视大笑嘴上骂道:“这老板子,光说别人,不说自个儿。”叶芝冲着已奔上马车的车板子叔喊道:“叔,明晚带着婶子他们过来吃晚饭。”又冲着李婶和梅子说道:“李婶明晚你们一家也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送走了李婶她俩,叶芝找出一支铅笑,一个本子,开始算起了明晚请客的人数,一枪大哥一家三口,车板子叔一家四口,村长一家五口,再上叶芝和周婶,一共14人,两桌够了。
做什么菜呢?有两只鸡,两条鱼,那就东北名菜小鸡炖蘑菇,再来个酸菜鱼,再挑两肋野猪排做成酱排骨,家里还有好几种野菜,做个拌杂菜,其它只有再看看。
叶芝走到厨房,翻箱倒柜,折腾了一下午,其间又有几位大叔,大婶拎着东西来看她,她又推拒了一番,宣布谁再拎着东西来,都别想进门。周婶晚上回家笑着摸了摸叶芝的头道:“俺家闺女,真是个好丫头。”叶芝一点也不谦虚:“那是,那是!”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叶芝就忙活上了,又是洗,又是切的,周婶想上前帮忙,都被她拒绝!
叶芝熬了点野猪油在大铁锅里,待油热后爆香姜葱,把用盐腌渍了的鸡块全放进锅里,她边支着身子翻炒边用小簸箕挡着脸,其实农村用的大锅大灶,没那么容易溅到,只是听到噼里啪啦响,总有点心理阴影。鸡肉在不断的翻炒中变得焦黄焦黄的,洒了点白酒,翻炒下,加上水,加上各种山间采的杂菇。
叶芝闻着香气不由的有点得意,第一次做,看起来就色香味美,她果然有天份,盖上木头锅盖,坐在小凳上控制火候,快中午时周婶走进厨房,“闺女,做好几样了。”
“一样都还没做好呢,不过小鸡炖蘑菇快好了。”
“什么,一样还没做好,鸡不是早上就炖上了吗,怎么还没好。”周婶奇怪道。
“差不多了。”叶芝站起揭开锅盖,鸡香味混合着菇味扑面而来,叶芝不由吞了下口水。周婶看着满满一大锅汤水的小鸡炖蘑菇有点傻眼,“闺女,你这做的是小鸡炖蘑菇?”
叶芝有点晕,难道她做错了,但有鸡有蘑菇,不是东北名菜小鸡炖蘑菇是什么!难道它不是一道汤品吗,“婶,我是不是做得不正宗。”
“也不是,只是有点不像。不过闻着就好吃。”
叶芝点头,拿了支碗,盛起汤递给周婶,周婶喝了口,又仔细尝了尝,有点困惑地问:“闺女,你咋没放盐啊。”
“放了啊!”边回话边盛上碗自个儿尝尝,怎么形容呢,极致鲜,极致香,是那种山野林间的滋味美妙的融合,舔舔嘴,丰富的胶质,使嘴巴粘粘的。
“可怎么没味?”
叶芝这才想起,她还在用21世纪少油少盐的标准做菜,这汤让个口味重的人来喝真跟没放盐差不多,拿起盐罐子递给周婶,让她自个儿放。
中午,叶芝和周婶喝着香浓的小鸡炖蘑菇鸡汤,就着干粮,坐在院子里美美地吃起午饭,大黄寻香凑在叶芝和周婶脚边,也讨到了几根鸡骨啃。
叶芝喝完一碗,忍不住又去盛了一碗汤,美滋滋的小口小口品尝。忽然一阵猛烈的怪风刮起,凉飕飕地,叶芝站起身捂着碗,向天边望去,一片片黑云翻成团,就像巨浪般涌向叶芝所在的周家屯,而且前面的云彩黄焦焦的,看着怪吓人,呼——又一阵怪风卷来,夹杂起不少沙石,吹得叶芝睁不开眼,周婶听着不对,从厨房探出身子查看,正想叫叶芝进屋去,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颗同鸡蛋般大小的冰弹子从天上落下,叶芝急忙抱着头窜回屋里,她站在窗前看着一颗颗大小不一的雹子,砸落在地上直蹦,蹦得她心里慎得慌!
第十五章 冰雹突袭
更新时间2012…9…26 22:25:53 字数:3350
漫天的雹子,噼里啪啦,哗啦哗啦的声响,无一不在刺激叶芝敏锐的神经,她有点害怕,她知道这是遇到了冰雹灾害,没经历过之前,没什么直观感受,还觉得电视,电影有些夸大,事实上现实往往比电视,电影更让人惊心。
冰雹下了十来分钟,这十来分钟,是叶芝这辈子过得最漫长的十分钟,一秒一秒的等待成了最深的煎熬。
冰雹停歇后,接着下起大雨,这时周婶焦急跑进屋里,“闺女,有没有受伤!”雹子落下时,叶芝可在院里,说不定砸伤哪了,周婶越想越急,这天下雹子,在早年曾有过一回,当时还砸死了人的。
周婶不问,叶芝还没什么感觉,一问头上,膀子上挨的那二三下,顿时生痛生痛的,用手摸了摸,好家伙头上冒起两大包。
周婶见叶芝呲的一声,微皱起眉,不由高呼:“到底,咋啦?”
叶芝抓起周婶的手按上头上的大包;说:“不幸中的大幸,就被砸了两大包,不怎么疼。”周婶放下手,揪着的心才算放下。
两人都站在窗户口,茫然的看着漫天的水雾,周婶突然声音有些哑低声道:“早年间,也下过一回雹子,个个如鸡蛋大,那一回,咱村的庄稼被砸坏了大半,房屋也有好几家被砸穿,甚至还……砸死了人。”说到这周婶抹了下脸,叶芝跟着眼睛红红的,鼻子泛酸,她伸手握紧周婶微凉的手,周婶也用力的回握,“俺们只能等着国家的救济粮,可就算有了救济粮,在那个冬天,周家屯还是饿死了人。”周婶紧紧紧紧的握着,甚至握红握痛了叶芝的手,但叶芝只是红着眼,轻轻的对周婶说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雨终于停了,地面上的冰弹子,被大雨一冲只剩下隐隐约约几摊冰渣子。。
周婶和叶芝忙着查看,家里的受灾情况,大黄,小鸡都还活着,除了院内一片杂乱,茅草屋顶两处砸塌,其它一切还好,叶芝不由松口气。
查看完家里,她俩又急急忙忙朝田间奔去,还没跑到田间,就看到前面围着一大帮子村民,周婶和叶芝挤过去,往田里望去,心顿时拔凉拔凉地。
大田里面惨不忍睹,一片狼藉,绿油油的小麦全部卧倒,抽出的绿麦穗被砸得不见踪影;大豆被打成了光杆子,一片叶子都没有;高粱和苞米大部份歪七倒八的躺在田间,剩下的,都被打成了一条一条的。
“老天爷啊,你让不让人活啊……,这下咋办啊!”仁二婶一屁股坐在泥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
叶芝搀扶着泣不成声的周婶,含着泪,看向村民,他们大部份人全身湿透,肯定是在雹子停后,一刻也等不及,冒着大雨心焦地跑来查看。此刻的他们站在泥泞里,充满无助。
村长叔仿佛没了力气,跌坐在泥坑里,一动不动,神情痛苦,嘴巴蠕动几下,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在这种压抑的悲伤中,叶芝泪流满面,心一揪一揪的疼,这田里的庄稼是村民们挥洒了多少汗水,用心呵护茁壮成长的,这田里的庄稼更是村民们全部的希望,她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说得再动听也是苍白无力的,此刻悲伤,哭泣也是一种宣泄的方式。
“都别哭了!”村长叔突然一声大吼:“怎么,还想哭到明年去,都把泪给俺擦干净,咱们革命精神是什么,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不能丢。咱们与天斗,与地斗,庄稼没了,咱再种。”
车板子叔站起身抚掌大笑:“说得好!俺就不相信,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
这些话打破了悲伤,大家伙擦干了眼泪,挺直了腰板,两眼放光,对!只要人还在,怕啥,咱就与天斗,与地斗,斗个其乐无穷。
叶芝也用手抹干了眼泪,村长叔的一番话说得她心里热乎,其实对于未来,她并不担心,她还有个宇宙商城做后盾,至于波德顿,一枪大哥家还存着虎皮,虎鞭,村长叔家还泡着虎骨酒,换点粮食让村民们不挨饿,是不成问题的。
村长叔叫着车板子叔赶紧套车,他要去公社汇报情况,又交待大柱哥跟老会计带人查查实际受灾情况。
打起精神的村民,都各自散开,周婶和叶芝也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经过赤脚婶家,往里一瞧,草药散落一地,人头攒动,叶芝和周婶不放心的走进一看,赤脚婶正在忙着给砸破头的周小木包扎,一旁还有已包扎好的几个小孩,小孩子见到叶芝,眨巴着泪眼,轻轻叫了声:“叶子姐。”
被砸伤的大人,也有好几个,他们都忍着痛,一脸黯然的等着赤脚婶给小孩们包扎完。周小木,一包扎完,没往他娘怀里钻,却起身抱住了叶芝的腿,奶声奶气的说:“叶子姐,好痛,好痛,小木要吃糖。”
听到糖,小孩们眼睛一亮,都充满期待的看着叶芝,叶芝也很想像变戏法似的变出糖来,不过家里的糖差不多都被她分光了,就还有两花生块,不够分啊。
叶芝想了会儿,蹲下身子与小木平视;心疼的轻抚他被砸穿的脑门,道:“小木啊,糖有什么好吃的,叶子姐,呆会儿,让你吃鸡肉肉,好不好。”
小木他娘不好意思的拉开小木,“叶子,别理这小兔崽子。”小木根本不甩他娘,挣脱开后又抱住叶芝的腿,他娘再拉他,他就扯着个嗓子嚎。本想脱身回家提鸡汤的她,只好抱起小木轻哄。
赤脚婶手脚麻利的止血包扎好所有受伤的村民,刚用衣袖擦了擦汗,周婶就提着一桶鸡汤进了屋。
叶芝和周婶先相视一笑,然后周婶喊道:“赤脚,把你的碗全拿出来,给受伤的大家伙,盛上一碗压压惊,暧暧心!”
一碗热呼呼,香浓美味的变奏版小鸡炖蘑菇鸡汤,真的放松了大家的情绪,受伤的小孩子更是吃得小花猫似的,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送走受伤的村民,小孩,帮着赤脚婶收拾好院子后,叶芝和周婶才提着空空的木桶,回家去。
回到家,她俩又忙活开了,周婶先心急的查看存粮,帮着查看的叶芝,见周婶愁眉不展,问道:“怎么了,婶。”
“叶子,这都已经六月初了,种啥其实都来不及了。这点粮,怎么熬过一个冬。”叶芝正想叫她别担心,周婶又挥动下拳头振奋道:“不怕,咱们还有党,咱们还有国家。”
叶芝忍不住扑哧一笑,周婶这表情,这话语,跟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叶芝笑罢,学着周婶挥动下拳头道:“婶,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闺女,面包是啥?”
“嗯……!跟白面大馒头差不多。”
周婶笑呵呵地道:“要能天天吃上白面大馒头,那是多好的日子啊。”叶芝笑着摇头,要求还真低呀。
俩人合力收拾干净一片狼藉的院子,天色已晚,这时一蛋,二柱急冲冲地跑来告知不过来吃饭了。叶芝坐在厨房的小凳上,叹着气,本来今天应该是一个开心的夜晚,一场冰雹砸痛了周家屯全体村民的心,吃饭,怕也是食之无味吧。她呆呆的盯着,大陶缸里腌渍的鱼块,簸箕里酸酸的大白菜,完全没心思做。
“闺女,鱼还是做了吧,呆会儿,给你赤脚婶和一蛋家送点去,”周婶吩咐道。
叶芝放了点熬制好的野猪油,把鱼块和酸白菜放入大铁锅里翻炒下,然后加上水,放上姜片,熬煮,周婶坐在小凳上默默的烧着火。
二刻后,乳白色的鱼汤端上了炕桌,叶芝和周婶喝着微酸的鱼汤,就着干粮,匆忙的吃完,在厨房把鱼汤分装到两个陶罐里,周婶去一蛋家,叶芝去赤脚婶家。
叶芝一个人提着篮子,走在黑灯瞎火的小道上,“小方,小方。”
“主人,你终于叫小方啦!”小方的声音充满欣喜。
“这么高兴干嘛!”
“主人,你今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