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食尸鬼同人)[东京喰种]爱我的人都会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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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自己的手，“丽姬怎么样了……这只穿透她腹部的右手，至今留有余温呢~”
*
雾岛绫人站在高高的楼顶，脑后深色的头发任风而动。
在他视线所触及的深巷——一个约摸五六岁的男孩正被几个成年喰种围殴。
就算是小孩子也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雾岛绫人归然不动地站着，高楼之风带着他的黑色劲装猎猎作响。
还能感到疼痛，就该高兴。
作为青铜树最年幼的成员，月山雾见的力量有着无法弥补的缺陷——纵然是格斗天才，又是传说中的独眼喰种……5岁的孩子与成年男性的体格之间仍存有鸿沟。然而凡事总有两面性，力气的强弱，对于一个抱有杀意的喰来说，不过是杀戮的手段有所改变罢了。
月山雾见蜷着身体，尽量避免内脏被踢爆。
——仅仅是因为暴露了独眼，就受到了这种待遇。这是在青铜树时所未曾遇到过的。即使是喰与喰之间，也可以存在着毫无道理的歧视和敌对，就好像人类的种族之间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般。
憎恶、害怕。异类。
芳村功善对金木研说，成为半喰的他是幸运的，人类、喰种——从此他有两个世界可作归宿……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一个半喰，无论是对于人类还是喰界来说，都是异类。
唯一能保全自己的方式就是——为青铜树或者CCG卖命。
“嘻嘻嘻，他哭了吗？”
一个青年用脚尖碾着月山雾见。他侧躺在地，膝盖蜷起来，双手捂住脸，稀释的血液从指缝间流下。
“……他的血可真香啊，干脆把他吃了吧。”
站在正前方的青年正想再说什么，就见那个男孩拿下了纤细而柔嫩的手掌，露出了冰冷无机质的双眸，无论是黑白分明的人眼，还是殷红与墨黑交缠的喰眼，都像人偶的玻璃眼球般令人毛骨悚然——是十分令人厌恶的眼神。
青年刚想上前一步便感到胸前被什么刺穿了——探出地面的赫子从背后穿透了他。
眼前的孩子则一边舔食着自己的血液，一边站起来冲出了包围圈。
“这个小鬼……！”其他几个男人反应过来向前追去，然而——就像是触到什么机关一般，地面蓦然炸出荆棘般的赫刺，打乱了男人们的步伐。
*
有栖川丽姬并没想到会看到雾岛绫人。
她有些焦急地看了看咖啡店的走廊，前去洗手间的佐佐木琲世还没回来。她凑近窗户，隔着一面光滑可鉴的玻璃，望着对面戴着黑兔面具的青年。他似乎向这边回首了一下，而后转瞬便消失了。
有栖川丽姬不再迟疑地跑出了咖啡厅。她向着雾岛绫人出现的地方跑去，这边的街道是很老式的格局。不仅狭窄，而且弯曲得不成章法。有栖川丽姬不慎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她提起裙摆转身，便看到了一个十分矮小的身影……
“救救我……”
浑身是血的孩子抬起头，露出漂亮得分不清性别的面孔，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大约是因为纤长浓密的睫毛和凌乱可爱的短发的缘故，看上去很可怜爱。
有栖川丽姬微微惊愕地张大眼睛，弯膝抱住了这个即将跌倒的孩子——
溅上血污，让这个孩子梦幻般的紫发显得更加艳丽了。尽管现在还是圆嘟嘟的孩子脸蛋，神情也并不华丽，这张脸依然看起来和月山习十分相像。
“有、有坏人……”
他将脸埋向她的肩膀，另一只小手也紧紧攀附着她，“请带我去医院……”
他啜泣着请求，然后将利齿嵌入她的脖颈。
*
“丽姬——！”
解决掉围堵月山雾见的几个路人喰，雾岛绫人蓦然听到十分熟悉的声音，他往上一跳，几下跃到高处，俯瞰错综的道路，便看到几个“持箱人”往这边赶来。想必是之前几个喰种和雾见用了赫子，惊动了四邻吧。分成两路的白鸽明显是有备而来，东边一路白鸽的首领显然是个老熟人——佐佐木琲世……或者该说金木研？
雾岛绫人不禁探究的眯起眼睛。原打算拎着雾见走路，现则暂时改变了计划。
好像从嫣红的玫瑰上滑落的露珠……
空气中蓦然波澜起香气的波纹……
雾岛绫人眼皮一跳，果然看到佐佐木琲世瞬间爆了单赫眼。
“丽姬——！”他向气味的方向冲去，周身的气息危险地动荡着。雾岛绫人略一歪头，便不再思索地从高墙上掠下，与此同时给予故人的见面礼是——
漫天遍地的黑红色赫刃。
*
甘美、甘美、甘美。
极致的口感前所未有，然而又似乎在遥远的梦境中曾品尝过。
温热的鲜血充斥口腔，温暖脾胃。疼痛的身体立刻就舒服起来。脑海中瞬间闪过的记忆，是雾岛绫人那冷漠的神色，和晦涩的眼神。
＇……母亲根本不爱他吧。＇
月山雾见的眼角，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所少见的冷漠。然而和雾岛绫人那种凌厉而危险的冷漠不同，那是一种无望的，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冷漠。
最初，青铜树确实有抱着用月山雾见搭线月山家的想法，不过却不曾想月山习十分地厌恶月山雾见。月山雾见想起那个男人的眼神，并不感到十分痛心。其实，心中早就知道了吧——如果真的在意我的话，又怎么会等到我亲自找上门呢。
没有惊喜，也不感到十分痛苦。
一个人在青铜树，竭尽所能地活下来。就算被雾岛绫人掏空腹部，也可以立刻站起来。
＇对于母亲来说我又是什么呢。＇
＇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喂给我站起来，没用的小鬼”，然后如果没有按照要求及时站起来，就会被踹得更烂——一向是这种冷酷风格的雾岛绫人在那天意外地提到了“母亲”，说：
＇……是个很温柔的人。＇
＇……哼。＇
在那样轻佻而残酷的眼角划过的，是温柔吗？
……与雾岛绫人的谈话非常短暂。
＇刚开始她是人类……你把她当成了食物，抓碎了她的手，把肉往嘴里塞……她愣住了，然后笑了起来，继续抱你。＇
雾岛绫人不再有所谈论。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冷肃的眉宇，带着些恍惚——
…他可能会不小心杀死你，不感到害怕吗？
………这样不是很可怜吗？只是和其他孩子一样不小心犯了错误而已，然而因为这个错误无法挽回便不被原谅……他不是有心伤害我的呀，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他，陪他一起长大。
咕噜——丰沛的鲜血滚下咽喉之际，那个女人出手了。
是要反击了吗？不过活物的味道更鲜美啊……这样想着的月山雾见祭出了赫子，像蝎子一样的尾赫高高地扬起，尖端准备着致命一击……
然而那双微凉的手臂并未作出反抗的举动，反而有些犹豫的、但是十分温柔地抱住了他：
“……雾见。”
作者有话要说： 网页后台卡了……于是阿鲁嘎君我打名字无能【ora 感谢地雷么么么 上一章这么没爆点还投雷 果然真爱？
重新构思了一下情节 为了剧情发展起来更紧凑做了调整 于是你会感觉咦 上一张和加下来的发展有些脱节啊【是的 没错 但是我懒得改了（揍）】
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其实尝尝会处于自我厌弃状态）希望不要影响到行文格局……按照目前的熊更新 我感觉这个月还是能完结的嘛
哦 ps 为了能撸出个比较逻辑的结局 我对re的剧情设定做了比较大的改动 虽然不太尊重原著 但是一切为了完（团）结（灭）……
☆、024 家猫的喂养
*
又有新的白鸽来了……如此隐秘而难以察觉的行动，想必是高段的搜查官吧。
真麻烦。
雾岛绫人瞥了月山雾见可能在的方向，又审视眼前的佐佐木琲世。两人的战斗陷入胶粘状态，一开始还十分蹩脚的佐佐木，随着情绪的波动，整个人的气势也发生了变化……稍微，有点黑化后的金木研的状态了。
雾岛绫人凌空发射一波赫刃，准备伺机遁走。
砰、砰砰砰——赫刃撞在金木研粗壮的鳞赫上，在防守的同时，金木研以十分刁钻地角度，借助赫子将自己甩了出去……
咔——
清脆的手指折响近在耳畔，雾岛绫人惊讶地微微撇首，手肘也十分迅猛地向后袭去……然而还是来不及，像是藤蔓的两根尾赫贯穿雾岛绫人，将他连他水泥地面一同打碎。
借助赫子的拉力飞速跃向雾岛绫人的佐佐木琲世，挥起拳头准备给他狠狠一击。而地上的还尚且稚嫩的青年则将黑兔子面具拉上额顶，露出一张叫人意外熟悉的面容来——
“喂，混蛋金木研。”
哎——？金木研……是谁？！
这个蓦然闯入脑海的名字令佐佐木的大脑骤然疼痛起来。
是我啊——！
从大脑深处传来扭曲而狂烈的嘶吼。像是被野兽撞击的碰碰响的牢笼——整个脑部里充斥着尖锐的金属音。
……那我是谁？我是谁？！
血丝充斥着眼球，痛苦地抓着头部，似乎要将头骨也抓碎的黑白发青年，无法控制的赫子向周围甩去。
“……进入作战准备，”随着高跟鞋的嗒嗒声，一边的巷子里传来了冷静的女音，“……驱逐SSS级喰，佐佐木琲世。”
真可悲啊，金木研。
从高处投下无情的怜悯的一瞥的雾岛绫人，转瞬消失在原地。
*
“雾见……！”
那个孩子突然推开自己跑了……为此有栖川丽姬不得不向着他消失的方向找去。
跑出十字路口的有栖川丽姬，看到了真户晓——这个成熟而冷艳的女人正拿着一把RC抑制枪瞄准场中陷入发狂状态的佐佐木。而一边，已经准备好库因克和阵型的几名上等搜查官，者等待着攻击的时机。
这样的状态并不奇怪……
从一开始CCG就不相信喰种。
有栖川也好，佐佐木也好。纵然为CCG服务，与一般的CCG成员也是有区别的。
……不像是伙伴，更像是俘虏。
一旦失去价值，就会被立刻丢弃。
而比起于有马贵将搭档的有栖川丽姬，佐佐木的处境更为凶险。从佐佐木加入CCG之前，有关于佐佐木的对策班就已经成立。而因为“金木研”过度共喰、以及他个人遭遇的缘故，他的精神已经十分紊乱。
过往的罪永不消逝，现今拥有的一切，又都是镜花水月。
“……啊呀，好痛啊！我的灵魂要裂成两半啦——！”
与其说是陷入狂乱的攻击状态，不如说是在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挣扎吧。
“真户……前辈！”
有栖川丽姬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真户晓，她张开手臂挡住了真户晓的瞄准镜——
“请、请让我试试吧！”
在那可怕的狂暴之下的，深切的悲伤与孤独……无法坐视。
“……什么？”
真户晓怀疑地看了看纤弱的有栖川丽姬，想要劝诫她不要感情用事——反正他们也不会杀死佐佐木，只是让他“无法活动”而已。然而像是要证明自己般挺直脊背的有栖川丽姬，坚定地望着真户晓的眼睛：
“……由我来驱逐佐佐木。”
“……OK，”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真户晓竟然答应了。她对几个搜查官作了暂停的手势，“对策班停止行动，由「饵」来驱逐佐佐木。”
*
这样疼痛的感觉是少有的体会。
毕竟在有马贵将身边，有栖川丽姬根本没有机会受伤。
粗糙的鳞赫的击打，让她咳出了鲜血，连呼吸都会牵扯到疼痛。然而依然不想放弃地向那个风暴中心走去。
“琲世……”
我们是一样的。
收紧在腰腹的赫子几乎将内脏都挤出来。有栖川丽姬被佐佐木琲世拉到近处，他充血的双眼狰狞地望着她，嘴里则发出非常可怕的拟声：
“咕噜噜，咕噜噜……嗙——！”
在他脑海中的是承受不住压力的身体爆血的过程。就好像脑子里炸开的烟花一样……炸了炸了炸了……脑子快炸了——！
然而有栖川丽姬终于还是没有被挤成碎片，她抱了抱佐佐木琲世：
“好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
“……对、对不起……丽姬小姐……”
黑白发的青年十分无措地哭泣起来。
“你做了太坏的事，我不想原谅你。”
“这、这样吗……”
青年挂在泪水，十分无助地跪在地上，用手指挠着裤子上的破洞。
“所以要惩罚你……”
青年抬起头期待地看着她，而被他注视的丽姬也十分不客气地拉过他的手掌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
“你让我很痛，所以你也要和我一起痛。”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