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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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生,听我一句,我是真的错了,当初我不该那般伤你,不该将你的感情那般挥霍,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被抱住的身躯不再如记忆中的的那般温暖,透着体温,如今的他,虽然肌理分明,可却总像少了些人的东西,感觉就像一具尸体,冰冷的近乎僵硬,连带着让我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这句话是在我跑出去的那一晚,你对我说了,或许有用,只是如今,种种因果,早已物是人非,你认为我还会像以前那般的听信你的任何谎言吗?”
指尖被他一点点的掰开,犹如在掰开我的幸福,心下一紧,我连忙道:“不,荷生,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的错了,真的错了,以前的我太过不懂事,太过贪玩,才会将你的感情当做无底洞般的挥霍,我固执并贪心的认为,你对我的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更不会减少,所以我才敢那般肆意的任性,如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直到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早已经放不下你,更忘不了你,放不下那个腼腆憨厚、老实善良、单纯干净的少年;忘不了那个无论我怎么对他,他都一往情深并矢志不渝对我的少年,我忘不了,我真的忘不了,荷生……荷生,你可知自从你走后,我有多么的思念你,如中了蛊般的疯狂思念你,在你曾经呆过的地方一遍遍的徘徊,用着你曾经用过的东西,摸着你曾经摸过的物件,呼吸着你曾经呼吸过的空气,你走了,我却要靠着记忆来生存,来苟延残喘……我怕……我真的怕,如果你真的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想遗憾终生,可天大地大,你让我如何去找你?如何在万千人海中找到你?倘就我们真的有幸遇见了,我却又害怕着上天的愚弄,让我们擦肩而过……荷生……荷生……人生是如此的短暂,又是如此的弄人,我们不要再折磨彼此了,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僵硬的身子渐渐的有了些温暖,有了些软度,因为贴近,我的泪水早已沾湿了他的后背,斑斑驳驳的在墨绿的锦衣上勾勒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慢慢的放开他,我转向他的前面,一点点的挪移,手绕着他的腰身,想彻底的放开却又不敢。
仰起头,我看向他,尽管他的视线落在远处,可我还是庆幸上天并没有让他将我推开。
“荷生,连古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过去,我做错的太多,如今,你回来了,就代表着你心里并没有彻底的将我忘掉,也没有对我失望到底,你心里其实是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的,是不是?既然——”
眼神蓦地一冷,他似乎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一把将我推开。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我之所以会回来,想必我在走的那晚就已经很清楚的和你说的明明白白了,如果你还这么自欺欺人或是不搞不清楚状况的话,那我崔荷生就再和你说一遍,这一次,你最好能够记到骨子里去。”
冷冷的声音伴着阴冷的眸子在初秋的早晨带着如水的寒气,似一把锋利的箭矢,准确无误的击中我的红心,痛的我连再想说些什么的力气都全部消失殆尽,只能弯腰在地,不断喘息。
他说:“李清韵,你给我记住:你欠我崔荷生的,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奉还,一定会让你加倍奉还——”
如今,这一次他是回来了,可也带着仇恨回来了。
一口鲜血“噗”地吞吐在地,青色的石板上顿时一片刺目,良久,我才抹干嘴角,笑着站了起来。
崔荷生,如果你真要复仇,那就复吧……
我李清韵虽有欠于你,但也不是个没有尊严的女人,这一次,所有的尊严已经被你践踏在地,往后——各凭本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除了去店里转转外,就是去照顾受伤的邵桃,虽说古家少爷早已打点好一切,但作为一个受伤的人需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这世上,我已没了爱情,那不如就将精力多放在友情上,不管怎么说,等我有朝一日回去了,至少有种情感可以值得回味,不至于爱情和友情都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念此,这日,我便早起炖了点乌鸡人参汤去看邵桃。
估计是因为当捕快的缘故,她的家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女儿家那般秀雅,反而有些男子的大气与简洁。
一见我进来,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眼见着她有下床的趋势,我连忙上前拦住她道:“哎呀,你的伤还未好,不要动不动就下床,若这样子好了又伤,伤了又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了。”
说完,我便将刚漏风的被褥给它重新掖掖好,防止进了冷风,身体受凉。
“不是尽头刚好,这样我就可以每日都能享受到姐姐的照顾了,一般的人还没有这个福气了。”
估计是跟我处的时间久了,这本来一本正经的捕快也变得有些油嘴滑舌了。
轻拍了下她的头,我就着床沿坐了下来。
“就知道嘴贫,你只不过比我小上一个月,就整天姐姐姐姐的挂在嘴边,这便宜啊,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讨回来了?”
一边说,我一边将鸡汤盛进碗里,吹了一下,才递到她嘴边。
“没有办法啊,谁让你刚好比我大一个月了,这个福分不受白不受……哇,真香……”
看着她幸福的嘴都快咧到耳畔了,我状似想起什么的放下碗勺道:“哎呀,说的是啊,不受白不受,这样好了,过段时间玉垒那小子刚好成亲,我这个媒婆少说也得有那么个千八百两的谢礼钱吧?开始我还不准备收的,不过经你这样说了,我决定还是收了,好歹也是一笔钱嘛,等我哪天歇业不做了,这笔钱刚好可以用来养老,嗯,就这么决定了,真是个好主意……”
勺子已经举起,可面前的人却没了食欲,不但没有食欲,还一脸震惊的抓住了我的手。
“你说什么?什么玉垒少爷过段时间成亲?”
“咦?你没听说吗?古家少爷十天后成亲的事,现在可是传的满城风雨,大家都在猜测着这‘鸳鸯镇’的城主将会娶哪家的千金作为儿媳?目前了,有三个人选,一个是马员外的女儿,今年二八年华,人也长的颇有姿色……”
“不行,马员外的女儿泼辣成性,就算有几分姿色,也配不上古少爷。”
“这个不行,没有关系,听说城西的张老爷家的女儿今年刚好及笄,不仅人长的赛月,性格也是温柔贤惠的紧——”
“不行,张家的女儿我见过,看着还可以,一开口说话,能把人急死,一句话她恁是能把它说成五句话。”
“哎呀,原来是个结巴,不过没关系,还有……”
“不行,不行,她们都不行,这城中所有的女子都配不上古家的少爷,都配不上……”
见她激动的只一个劲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床上不知所云,“噗”的一声,我笑了出来。
“是啊,这城中所有的女子都配不上古家的少爷,只有你行,只有你邵桃行,可以了吗?”
闻言,激动的身躯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颤抖的厉害。
“不……不……我也配不上古家少爷,配不上……配不上……”
见她这次是真的痛苦的捶打着脑袋,我慌了,连忙上前将她的双手拿下。
“邵桃,你做什么?谁说你配不上,我今个来就是告诉你,这剩下的十天里,你要好好的给我养身子,因为十天后,你将要去做古家的儿媳,而我……也将离开这里。”
只要将最后一桩心事了了,我就可以带着溪边去完成我未完成的事,至于荷生,一切顺其自然吧。
“清韵姐姐,你要去哪?你不在‘鸳鸯镇’中呆下去了吗?”
轻轻的擦拭掉她的泪水,我笑道:“傻邵桃,我本来就不是‘鸳鸯镇’的人,怎么可能会长久的留在这里,再说,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做,这里只是我停留的一个驿站,如今只要将你的事情办妥了,我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去了。”
“不,不要,清韵姐姐,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好不好?”
见她一下子冲到我的怀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边道:“一个女人了,最好最终的归宿就是她的相公,我留不留对你而言,真的没有多大的影响,只要你能如愿所偿的嫁给了古玉垒,也不枉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你说是不是?”
“不……不是……”
“傻瓜,不要再意气用事了,现在赶快将你的眼泪收起来,养好你的身子,至于接下来要做的,就交给我吧,就当是我这个姐姐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的日子幸福与否,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收拾好食盒,我再次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了声:“改日再来看你”后,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姐姐——”
“嗯?”
“不要勉强了,不要勉强自己和古少爷了,其实……其实你也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姐姐,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日更,撒花,给评,(*^__^*) 嘻嘻……
罗刹荷生
手中的食盒差点落在了地上,紧了紧,我迎视上她略有些期待的目光,良久,我终是没有善意的选择欺骗,点了点头。
“邵桃,如果你能委屈,姐姐可以帮你嫁进古家,如果……你不想,就当姐姐什么都没说过……”
我走了,心有些莫名的痛,我知道这种感情很难让人接受,虽然明知道不是施舍,但我总觉得心里有哪里不舒服,好似抢了别人什么心爱之物一般,愧疚的然我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
自从那一次后,就一直不见荷生的出现,旁敲侧击的问过一些人,他们大都表示不知道这个人的行踪,他如来时一般,走的也毫无声息,不,不应该说是走,而是呆在了某个地方,就算他没有跟我打任何的招呼,但我执拗的总认为他并没有离开“鸳鸯镇”,或许他这些日子是在做什么?或许他只是不想见我而已……
站在秋日金色的阳光下,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自己,无论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既然决定了不于他再续前缘,那他的行踪就应该与自己无关,他若来报复,自己接着就是,若不来……自己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人生在世,不应该就为感情而活,何况,我还有其他必须要做的事情,这里呆的时间也够长了,是时候该走了……
主意一打定,我就顿觉得轻松了不少,拎着食盒,穿过大街小巷,刚转过一个巷子口,忽感身后有人跟踪,脚步顿了一顿,我本想回头去看,但转念一想,与其这般冒冒失失的打草惊蛇,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静观其变。
果然,对方见我进了一个小胡同,脚步立马加快了不少,拎着食盒,手心里全都是冷汗,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虽然我也会些拳脚功夫,但若对方是个武林高手或是个心存恶意的歹人,那就算多来两个我,也不见能对付的过去。
念此,我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借着地势,左拐右拐希望能将对方甩掉,只是这样的后果除了让我进了一个死胡同后,就什么转机也没发生。
身后是一个长满了络腮胡子的江湖壮汉,见我戒备的盯着他,他突然咧嘴一笑,一口黑黄的牙在阳光下顿时一览无遗,就算隔了这么远,我还是能闻到那自口中发出的浓厚恶臭。
“大哥,这丫头真的是‘杜掌门’悬赏的杀害他女儿的凶手?”
经他这么一问,我才注意到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还藏着另一个人,因他询问,另一个身影现了出来,虽然干瘦,但那双眼中的精光和突起的太阳穴却无一不显示着此人才是最具威胁之人。
点了点头,那干瘦之人向我走近了几步道:“若不是我跟踪了她几日,也断不会瞧见她的真面目,何况就连杜大小姐都曾向她索命,这次定不会弄错,老二,快点动手,我们也好早些回杜掌门那里领赏。”
壮汉听他这么一说,一双眼顿时如饿极了的狼,手中一把砍斧,在烈日下颇有些阴森的感觉。
“这么白嫩的一个丫头,死在我斧下,着实有些可惜了些,那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