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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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为她的女儿报仇,我本该无话可说,毕竟欠她一条命的,不是吗?
“呵,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也就乖乖的呆在原地,也省的本少爷浪费精力,若是伤了那嫩滑的皮肤和相貌,这玩起来可就失了乐趣了啊,哈哈……”
话音刚落,就见他飞身一掠,急速朝我袭来,情急之下,刚想转身逃走,却发现抬起的脚如踩在一片烂泥上,顿时软了下去,连带着双手也是丝毫的使不上任何一点力。
“先别说我的‘软骨散’能让人浑身无力不说,就是你受的那些伤,也足够让你难以逃走,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任本少爷摆布吧,如果你够听话的话,本少爷或许会考虑对你温柔些,呵……”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狰狞的面孔犹如午夜森林的枝桠,随风一晃,幻象百出。
“乖……本少爷会很温柔的……”
“不……不……求求你……不要……不要……”
衣服一件件的被扔在了地上,我仿佛都能感觉到那邪佞的气息就在我的面庞辗转。
闭上眼,我死死拽紧身上的最后一件遮体的衣裳。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撕……啦……”
感觉到上身如沾上了水般的冰凉一片,一滴泪终是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
一只粗糙的手犹如蛇一般的从我的脸颊一直游弋到颈部,再到锁骨,然后是……
迷蒙的睁开眼,我泪如雨下。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肯做……我……”
一把捏紧我的肩膀,他欺身道:“什么都肯做是吧?那好啊……现在我就要你承欢与我的身下,你也肯做吗?哈哈……哈哈……”
粗暴的唇如带着锯齿的茅草,在我柔软的颈部寸土必争,一阵狠似一阵,一阵也猛似一阵。
“不……不要……求求你……”
粗重的喘息声在我发出那微弱的呼喊后,有些停了下来,转过头,他看向我:“叫啊……再叫的销魂一点……本少爷就好这调调……叫啊……”
随之他猛的一口咬下,我吃痛的一声“嗯”了出来,感觉到一股血腥萦绕在这带着湿露的草地之上,我咬紧了牙关,泪水早已如断了线的珠子,嘀嗒而下。
突然一阵粗重的摸索后,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下身移动,一个哆嗦,我拼着最后一点力,苦苦挣扎。
“不要……不要……不要……溪边,溪边……你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溪边……溪边……溪边……溪边……”
“撕……”脆弱的布帛终是禁不住那大力的一扯,断成了几片,铺撒在了一边,夜,好凉,好凉,如水一般的透彻心凉。
天上是一轮好大的明月,大的让我想起了故乡,那个时候的爷爷总会摇着他破旧的扇子,坐在一方摇椅上,一边是吱吱呀呀的摇晃之声,一边是他那慈祥而缓慢的古老传说,就这么一直摇啊摇,一直说啊说,直到我双眼迷蒙、困意袭来,他才疼爱的将我抱回了里屋。
那一觉睡的特别的香甜,也特别的悠长,就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有爷爷与我,我想这一切也定是个梦吧,等我醒来,身边将会是爷爷那泛着清香的皮蛋清粥吧……
如果,如果时间真的可以轮回的话,我想我不会贪心的要求它回归到原点,我只希望它能回归到我将溪边封起来的那刻,如果我没封住它,这会子,我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此番遭人□的境地,如果我没有多管闲事,会不会就不会让奸人有了可趁之机?如果……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有的只是那伏在我身上粗重喘息的白肉之躯。
作者有话要说:应雪樱之邀,今日特多更一章,祝亲们情人节快乐,虽然云云是单身,嘎嘎~~~~~~
荷生之殇
我不是什么三贞九烈之女,我也不是什么视清白为生命的古代之妇,但……此时此刻,感觉到那个东西就要长驱直入我的体内,我颤栗的缓缓闭上了眼。
是的,我不是很在乎清白,但如果是被这样的人沾污了过后,还要我苟且偷生,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永别了,荷生,请原谅我还没来的及对你说的抱歉,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无理取闹,请原谅我一直没来得及对你说的喜欢,请原谅……
鲜血沾上了嘴角,丝丝带着温热的腥咸,它们虽然一直以外被视为不详,但,却在此时,我觉得它们是那么的神圣,神圣的可以保住我的清白之身,神圣的可以向世人昭告,我并没有被这样的一个人渣所玷污。
呵……原来死也并没那么可怕,只要轻轻的咬一下舌头,一切都将结束,一切都将从头开始……我会轮回,生命会复苏,一切都将不一样,咬下吧,咬下去,一切都将重来。
寒光一闪,身上一轻,睁大眼,我看向那个披着月光的男子,一头如瀑的青丝,随风飞舞,手中一把三尺长剑,如映天水银,直啸九天。
身上一暖,一件还带着温热的衣衫,盖在了我的身上。
在他俯下身的那刻,我看清了他,看了这么多次,远远近近,这一次,我终于彻彻底底的将他看清了。
剑朗的眉,寒潭般的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紧抿的唇,那下颌的线条好似大漠上的逶迤黄沙,被风吹出来的条条沙线。
当意识到自己不用被那个淫贼玷污后,我整个人如被压紧的海绵,一放松后,“哗啦”一声哭了出来。
“郁墨……郁墨……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以为……我以为我这一生就这么完了……就这么完了……郁墨……如果……如果你没来……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刚刚差点就……咬舌自尽了……以后……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了……郁墨……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我怕自己失了……清白之身……失了清白之身……叫我如何有脸面去见你……如何去见你……”
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脖颈之间,泪水沾湿了他顺滑的青丝,缕缕缠绕,随之他将我抱起来的那刻,我紧紧的圈住了他,这一刻,我不想反手,再也不想放手,咬紧他肩部的一块肌理,好似这般可以让我觉得真实。
生命原来只有一次,我随时可能死去,如果刚刚他没来,我想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恐怕就是我的生魂了,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去,我不想带着我的一堆遗憾离开这个人世。
再次将他紧紧抱住,我含着泪水的模糊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郁墨,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一次,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喜欢你!生命易逝,人生短暂,我不想带着我的遗憾离开这里,我喜欢你,我不想将它放在雨季,任由它发霉腐烂,我喜欢你,我不想将我的心意压在箱底,浮灰沉重,我怕它压过了我的心思,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才想起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如竹般的男子,他是那样的空灵、那样的寂寥、那样的高高在上,在上到让我自卑的不敢将这一份爱说出口……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脆弱到我该学会勇敢的将那份爱说出来,无论你接不接受……”
抱住我的身形明显一顿,隔在我们之间的那件薄裳应势而落,看着他的眼眸,我没去在乎那件掉落在地的衣裳,该看的他早已看见,不该看的他也已看到,如果没有一颗□之心,就算你身着寸缕,也是心如止水。
“郁墨……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样一番话,委实有些叫人难以接受,但……没有关系……爱,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我之所以现在说出来,是因为人这个生命体随时都会死去,它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那么的难以预料,如同天命,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的命,我不想带着我的情丝遗憾离世,所以,请原谅我不经过你同意的就将这一份爱说出来,如果……让你难堪了,或是尴尬了,那就请你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吧……”
月色下,他的眸静如寒潭,虽然璀璨,却带不出丝毫的光华,如同一颗黑锆石,只有夜的黑泽,却没有琉璃的绚烂。
自嘲一笑,我低下身,慢慢的拾起地上那件他的外衣,忽然……
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如同一句定身咒,将我当场定在了原地。
一双晶亮的眸子似得了月的精华、水的氤氲,曼陀的凄烈,一动不动的站在溪边的旁边看着我。
良久,眸中忧伤忽现,青丝晃动,脚步后退,感觉他情绪激动,我有些慌张的想趋步上前,却被他一声喝斥给怔在了原地。
“你不要过来——”
胸口一痛,我又走了一步。
“荷生……”
“站住,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荷生,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解释,你这样,我心里很不舒服,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就一次,就这一次。”
“不要……不要……我不想再被你欺骗了……再也不想被你欺骗你——再也不想了——”
“没有……没有荷生……你误会了……我没有欺骗你……真的没有……”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那永远都说不尽的谎言——够了,够了,是我傻,是我傻的去相信你所说的一切……是我傻的以为喜欢你就该宠着你,就该对你所说的一切言听计从,是我傻的以为只要一切都迁就你,你总有一天会感受到我对你的点点滴滴,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一辈子——是我傻的以为自己真的在你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是我傻的以为自己终有一天可以代替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是我傻的将自己的一颗心全都丢在了你身上——是我傻的——是我傻的——”
“……荷生……荷生……”
喉咙处似被什么给哽住了,连接下来我想说的话都无法顺利说出口,只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希望他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留下来,留下来听我解释,留下来弥补我的过失。
“哈哈……哈哈……是我傻啊……傻啊……傻啊……傻的竟然会喜欢上你——傻的竟然会喜欢上一个骗子——一个骗子,一个从头到尾都在骗着自己的骗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噗”的一声,咳嗽戛然而止,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看着附近那一片暗绿的草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异红,我顿感心跳都快停止的不顾一切往前跑去。
“荷生……荷生……你没事吧?你别吓我!你别吓我!我现在经不起吓的,真的经不起,你没事的?你没事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快告诉我啊……”
扶住溪边的他,闻言缓缓睁开了眼,只一眼,我便看到那里面的东西,仇恨、鄙夷、痛苦、伤心……
猛的挥开我的手,他站直了身子。
“李清韵,你给我记住:你欠我崔荷生的,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奉还,一定会让你加倍奉还——”
他走了,带着那倾尽一生都绝不放弃的报复,踉跄而去,连并一起离开的还有溪边,看着它同样有些不稳的身子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中,我握紧的拳头,在收收合合后,终是松了开来。
溪边,想必你也是恨我的,对吗?
“意沉咒”古书有云,若强制冲破,不但会混乱冲破之人意识,还会毁其肉体,重则四肢断裂,轻则元气大伤。
你定是听到了我的呼唤,才会不顾后果的冲破这结界吧,只是,只是……
你一心想要冲破禁锢去解救的那个人,却好似拿着一把刀,当头在你的身上砍了深深的一刀。
溪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的一片苦心,我只能说对不起!
“要不要我将他追回来?”
清凌凌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在我的身后响起。
摇了摇头,我发现人如果伤心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连眼泪都会变得干涸,哭不出来。
“不用了,我已经彻底的伤到了他的心,就算勉强将他找回,他也不会再相信我了,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无论你如何的解释与挽留,甚至是恳求,除了让对方更加的不相信以外,就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