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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贺翎纪事之御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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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萱话音一落,她身边的仕女急忙聚拢,忙碌起来,为她整妆理容。
后来又有一二家亲王,相询孩子们的安排,皆是春晖出面,一一答复。及至前院各司其职,春晖方才返身回了后院,查看各家侍君的梳妆更衣等事。几乎是毫无喘息之机地,一直忙到把各家亲王侍君的车轿送出府门,春晖又带着一个贴身侍从,在后院中各卧室巡视。
见各家孩童没有被父亲们更衣备车的动静吵醒,都睡得香甜,春晖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打发侍从去厨下安排孩子们早膳,径自往逸飞居住的单独小院中来。
行至门前,春晖先侧耳听了一听,房中有些动静。春晖掂量两人应已醒来,便轻轻叩了两下门。
门内传来清晰的女孩声:“请进。”正是雪瑶的嗓音。
春晖推门而入,却见逸飞两眼红红,抱被蜷坐在床角,雪瑶一脸无可奈何坐在床边,已穿好整身衣裳,尚未梳头。见到来人是春晖,雪瑶起身行礼:“姨丈新年吉利。”
春晖笑着拱手还礼,走向逸飞。逸飞见来了熟悉的人,抽抽噎噎地叫了一声:“春爹爹。”春晖刚应了一声,逸飞便满脸委屈扑入他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前,再不转头看雪瑶一眼。
春晖拍着逸飞的背道:“这是怎么了?”逸飞并不答话,只是小声抽泣。
雪瑶见状,硬着头皮道:“姨丈,对不起,今早起身时,她见我与她睡在一处,便哭起来了,我方才解释,她也听不进,只是不理我。不知这是谁家的妹妹,雪瑶当去向这家姨妈道个歉去,现在她们是否还没进宫?”
春晖本就对房中情形大觉有趣,听闻此言更是忍俊不禁:“这是我家的幺子逸飞,虽长得秀气了点,性子又内向的很,可却不是女孩,是个男孩子。”
逸飞揪着春晖的衣服,转头眼泪汪汪地向雪瑶瞪眼睛。雪瑶见惹了别人家的小公子,隐隐觉得不妙,赶紧递过自己手帕。逸飞推开她手帕不接,在自己枕下摸出一条手帕擦脸。春晖轻声劝慰,又让逸飞来与雪瑶见礼。逸飞鼓着脸颊不说话,哭得两眼红红,也不愿意看向雪瑶一眼。春晖又哄说了几句,他竟一声也不响,只是掉眼泪。
平时乖巧的小家伙犯起倔来,竟是谁也治不了,春晖意外之下束手无策,只好哄着逸飞先梳洗起床,再将他抱起,带回自己房内去了。
雪瑶有些尴尬地跟着出了房门,春晖抱着逸飞走了几步,向廊下一位少年招呼道:“思飞,来招待一下雪瑶用早膳。”那少年面上神色飞扬,带着和春晖相似的笑容,应了一声便向这边走来。
雪瑶听得思飞之名,想必是善王府二子。能摆脱窘境,谁来都行,雪瑶大松一口气,得救一般与思飞一起告退而去。
巳时,阳光和煦温暖,各家孩子都已起床,用毕早饭。有些想家的,家中备了马车,让护卫、乳母、仆从等来接,有些孩子年龄稍长,喜爱热闹,便留在此等母亲,三两成群的玩了起来。
善王府中一向以客为先,侍从们人手不够,都分散给了别家的孩童伺候,逸飞身边反倒没什么亲随剩下,连春晖也只能把芷瑶带在身边才照应得到。
逸飞不愿给别人添麻烦,便自己逛了一圈,从厅上果盘中抱出了一个黄澄澄的柚子。此事竟没人发觉,更没人给他帮忙剥开。他倒不在意,双手抱稳了柚子,一路走向大哥旭飞和二哥思飞的书房。
刚走到思飞的房前,便听到旭飞的声音:“关于所谓君子的标准,其实并不是人人都可达到,它的范围太广泛,每个圣人,都有自己的那套君子之说,想要调合众口,难上加难。”
然后便是雪瑶的声音:“圣人一般都是说到做到的,其实我意见看来,能达成一两个标准的君子,就可以算作真君子了。”
接着是思飞的声音道:“其实我顶不喜欢那些上古圣人,重文轻武,说得我们这些好武学武的,都是莽夫。仗义啊,勇敢啊,不也是君子标准的一部分吗,却硬把我们撇出去呢,我是不满意的。”
逸飞刚开蒙,年岁尚小,还没有到达质疑圣贤的叛逆期,想想书上的言辞,觉得雪瑶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又听了几句就敲了门,等到思飞的应答,便推门而入,欢欢喜喜地偎在旭飞身边。
善王长子旭飞年已十六,因过了年,现算做十七,次子思飞十三,接近于雪瑶的年纪。
思飞爱练武,生得比其余孩子高大,眉目俊秀,个性爽朗;雪瑶淡紫色衣衫,衬得肤白胜雪,两人笑语盈盈地在一起坐着,怎么看怎么般配。逸飞见此情形,早上积攒的怨气又回来了,走到案前挤在两人中间,把手中柚子扔在思飞怀里:“哥哥帮我剥。”思飞接过柚子,拿起随身的小刀割开果皮,一把掰开来,随手递给旭飞一半。
旭飞还不知逸飞和雪瑶的暗流,接过柚子,一边剥着棉絮层,一边向逸飞道:“逸飞,这是悦王家的雪瑶姐姐,快见个礼。”
逸飞不答话,只是抓着旭飞衣袖。旭飞以为他急着吃柚子,给他剥出几块果肉喂进口中道:“慢些吃,莫呛了嗓子。”逸飞却眼看思飞,思飞已将柚瓣剥出了晶莹的果肉,双手递给雪瑶,雪瑶点头称谢,微笑地跟思飞又说了句什么,思飞也是一笑。
逸飞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气鼓鼓地回道:“不见!她非礼,我干嘛见礼!”
思飞听说,好笑地问:“我们逸飞这么大火气真是第一次见。她怎么非礼?”
雪瑶平生第一次被扣上非礼的帽子,虽然什么也没做,但脸还是刷地红了。逸飞想要吵闹一番,但是他天性文静,从不与人争辩,小手已经指着雪瑶,想开口却说不出责难的话来。
旭飞揽着逸飞坐在自己膝上:“那你跟大哥小声说。”
逸飞白了一眼雪瑶,小手捂着嘴,跟旭飞低声告状:“她昨晚睡我!”
旭飞满脸惊讶:“这孩子……”
思飞听不清楚,跟旭飞使眼色询问,旭飞张张嘴,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满脸尴尬之色,又越想越好笑,捂着嘴不理思飞。逸飞见旭飞如此,又不好发作,滑下旭飞膝盖,站在一边撅嘴生闷气。思飞眼睛几乎抽筋了,还没得到真相,把柚子瓣掰下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旭飞笑了一阵,故意将茶盏捧在手心,做旁观态度逗逸飞:“那,逸飞说该怎么办呢?”
“我……我也不知道。”发了两次脾气的逸飞,倒也没什么火气了,偷眼看一下气定神闲的雪瑶,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抿着小嘴背对雪瑶站着。
雪瑶不想在善王家里惹是生非,便服软示好道:“是姐姐不对,应该问过你再进你房间的,姐姐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道歉不好……”逸飞转过身来,眼圈又红了。
雪瑶平日最讨厌小孩子卖乖耍赖,失去了耐性,口气也硬起来:“那你要怎么样?”
逸飞转过头盯着雪瑶,认真地攥着小拳头:“我是好人家孩子,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相公,你睡了我,我将来怎么好出阁,所以,你要负责!”
“噗——”
“咳咳咳咳……”
“呃……”
一瞬间害苦了吃茶的旭飞,一口茶水全喷在新鞋子上,思飞的柚子果肉呛进了喉咙,刚推门还没进门的春晖嘴角抽搐,一把捂住小芷瑶的双耳。三个人都有同样的想法:这是谁教的!
雪瑶看着一片混乱。早熟的小丫头其实也没有熟到哪里去,听了这个建议,竟然已经开始思考负责是否可行。从相貌上考虑,想想善王温婉端庄,白冬郎文雅飘逸,旭飞和逸飞同父而出,现在出落得风度翩翩,将来逸飞长相做派恐怕也不会差。盘算定了,觉得自己倒也不吃亏,心神安宁,慢悠悠地道:“原来你顾虑这个。你放心,我当然会负责,我也不是睡过不认账的风流女子。但是我年岁太小,需等到明年理鬓后才能有定亲资格。”
“那,那还是不认账啊。”
“不会不认的,你等我一年。”
小家伙却毫不领情:“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雪瑶见逸飞执意不信,怒上心头,高声道:“你自己也知道,都被我睡了,你还想找谁?谁也不会要你了!”
逸飞想了想,只觉得确实如此,小心眼里万念俱灰,又红了眼圈,低着脑袋萎靡不振地发呆。雪瑶见了,忽然心生不忍,便在腰间一摸索,拿下那枚自己钟爱的碧玉孔雀腰坠,塞在逸飞手心:“大哥二哥都是见证人,我明年理鬓之时就抬着彩礼来定亲。”
逸飞握着信物才收了泪,点点头,从脖子里拉出贴身所挂的一块雪白的羊脂玉平安扣,解下来递给雪瑶,将孔雀坠子上的孔穿过原先挂玉扣的红绳,贴身戴着。雪瑶也将颈中原有护身符卸下,贴身将那玉扣挂在颈间。
完成了这个仪式,两人又拉了小手指发誓,逸飞这才展开愁眉,向雪瑶笑。
这一次,是雪瑶第一次看见逸飞笑。
一直戒备的小娃娃,笑起来眉眼弯弯,像粉团一样。想起昨晚被中的小脸,也是这样粉嫩柔软,雪瑶心中莫名一动,负责什么的想法全抛到脑后,只觉得,能娶到这么一位侍君的,舍我其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认真道:“你要等我,我一定会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天时近午。一上午呼朋引伴的玩耍,到了现在,孩子们全撑不住了,用毕午膳,各自回房休息。
雪瑶提起午休,想到的仍是逸飞的房间,便挥开了左右仕女,抬步跟着逸飞前行。
逸飞回头时,看到雪瑶已经跟着进了院,心中一阵鹿撞,低了头,红着脸小声道:“你……你又来做什么?”
雪瑶理所当然道:“你我已经交换了文定信物,自然就是妻夫关系,我与你同行又有何妨?”
本以为逸飞会像上午一样气鼓鼓的反驳,没想到他认真地想了想,低着头走到了门前,早有侍从拉开门扉。逸飞踏上两步,红着脸站在了门边,声如蚊蚋道:“请……请姐姐移步入房。”
雪瑶见状微讶。从今早二人被正式引见到中午,始终未以礼相待,雪瑶以为是逸飞年纪尚小,未曾受教之故,但皇族中人人尽知,善王的行事最是严正,虽然爱怜幼子,却必不至纵容于他。现在逸飞虽然面带羞涩,却礼数周全,与上午判若两人。雪瑶略一惊讶,便心中暗道:“似这般这样一举一动,才像皇族陈家出来的孩子,若是自小如此,道可与我做一对良配,也不枉我仓促应承这一遭。”
思想至此,雪瑶面上也显出喜气,携了逸飞右手在自己手中,柔声道:“自己妻夫,又无外人,切莫如此拘谨,同进门来吧。”
逸飞抬眼望了望,只见雪瑶的眼神热切得多了,带着一些笑意,有几分与年岁不相称的明艳之色,心中一慌,急忙低了头。但此刻右手还在她的手心,只觉得肌肤温软,纹理细致,袖中不知熏的是哪几味香氛,若有若无的绕在身畔,令人心驰神摇,脸上红晕刚退,又悄悄爬上耳根。
雪瑶牵着逸飞同入房门,逸飞虽然羞涩,也未忘记故意延后一步,仍是雪瑶先进房。雪瑶将他小手又攥了一攥,一股莫名的欢喜涌上心来,见他羞成这样,也不忍心再逗弄,笑道:“好了,虽然咱们已经文定,但一无双方母亲做主,二无媒妁之言为凭,总不好这样腻在一处,越发要坠了你的名节。你先休息,我去前厅相候霜姨和母亲祭祀回府,向她们禀报一番,才是正理。”
逸飞心中一松,却生起几分不舍,抬起头道:“我和姐姐同去。”
雪瑶笑道:“咱们这样子,可算是私定终身呢,若这等事再让你出面,怎好区处?若是霜姨为败坏门风之事责罚于你,你该当如何?还是我去向她们禀明。”
逸飞想了想,满心担忧道:“可是,若姐姐自己去,被萱姨责罚怎么办?”
二人虽然交换定礼有模有样,但毕竟仍是孩子,谁也不懂后果如何。此时想了想长辈可能的反应,两人都有些惧怕起来。逸飞固然再也不能安枕,雪瑶却也已没什么威风可逞,刚才浅浅的心绪摇动,变成了一致的愁思。
雪瑶想了想,道:“我身为女子,本就不涉淫邪之疑,若家长见责,无非也是要我负责,和咱们私定是一个结果,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要怕。”
逸飞听此言更是心慌,双手交握,紧紧绞在一处。雪瑶见他惧怕,心中也是一阵酸楚。逸飞慌乱了一阵,忽然抬头向雪瑶道:“若是如此,我更要与姐姐同行。”
雪瑶奇道:“为什么?”
逸飞道:“此事本就有我之过,若我悄然不声张,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至像现在这般,人人都知道了。若姐姐因此见责,也是我的过失。况咱们已经行了文定,换了表记之物,不管萱姨和娘亲怎生处分,我都认定要做姐姐的郎君,自当保护姐姐,相共患难,以尽为夫之责!”
雪瑶心中又是一跳:想不到这孩子小小年纪,竟有这样心思。又是惊讶,又是感动,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张开手去,把他抱了抱,安慰道:“你放心,你放心,你有此心,我也有此心,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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