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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为君暖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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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雪,你……你这个混球,你在哪里?”整个楼层都软绵绵的,脚踩上去心慌慌的。

“小姐,这边走。”“小心点伺候。”耳畔好多吵杂的声音,手挥都挥不去。眼前一会儿就暗了,隔了一会又亮了,好多只手缠了我的腰、手臂,想挣扎开来,碰到的都是触感极好的滑嫩肌肤。

“你是不是擦了玉兰油啊,怎么摸起来像布丁一样软?”我伸手按住怀中的小团东西。

“姐姐你就爱说笑。呵呵……姐姐别摸啊,流月好痒啊……”稚嫩清脆的嬉笑回荡在我耳畔。

“六月?你告诉我,安阳雪在哪里,告诉她要回去了!姐我要洗澡啊……头好晕……”

“姐姐……姐姐……”

意识模糊前,眼前晃过一张倾世容颜,我伸手要去抓它,看看是不是涂了什么东西才有那么美的脸,它却离我越来越远,下巴就磕到又硬又冷的地板直接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疼,不过总算记得自己是在青楼里,然后?身上的衣服……外面的衣服没换,但是里面的肚兜呢?谁给我换了个绣了合欢花的肚兜啊!安阳雪那家伙呢?!

层层轻纱红帐下的温香暖阁内,白生生的大腿与艳红的肚兜交缠在一块,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无不昭示着昨夜的鱼水之欢。我掩着自个儿的胸口,站在红帐外偷窥一室的大好春光。

“别扯我啦……”我捂着趴在我腿上还宿醉不醒的安阳雪的嘴。她皱着眉扒开我的手,痛苦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歪头望着暖阁内地毯上光|裸的男女,不耐烦地嚷着:“有什么好看的,姑娘我美人要多少有多少!切……”

赶在被人轰出来之前,我拖着醉得跟死猪一样的人下楼。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上来的时候,我还盘算着如何开口把安阳雪抵押给他的时候,老鸨说酒水钱已经付了。

付了?我们走了狗死运了!






16

16、肚兜 。。。 
 
 
刚踏出青楼大门几步而已,背后就传来一阵混乱声。在女尊国度过第一个元宵节,元宵没吃上,反而吃上了牢饭。

“你们认错人了吧?你们看清楚点,我们怎么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人!”我边喊边试图靠近安阳雪,可恶,双手被绑在背后,安阳雪又睡的跟死猪一样,怎么这么能睡啊!!

下巴被人捏起,一张坑坑洼洼的脸贴在我脸上,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上下滚动,“我们怎么可能认错人。据勾栏里的人交待,小倌倌流月在昨夜的元宵节接待的最后两位客官就是你们,今早你们离开后打杂的下人就发现小倌倌流月死了。”

“我们只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怎么可能杀人?”

“带走!”

牢房里屈打成招是惯用的伎俩,我没做过那等恶事,自然是不肯乖乖画押认罪,和安雪阳两人免不了受些皮肉伤。等被折磨够了,拖回牢房时,一身的囚衣早是血星夹着汗水不堪忍睹。安阳雪那厮并不和我关在同一间牢房,在拖回牢房的途中,我余光瞄到她醉醺醺的脸上总算有些清醒,大概是身上的伤口刺激了她。

流年不利,只是上个青楼喝下花酒调戏下小美男就官司缠身,还沾了一身腥。

身上的伤口没有经过处理,痛得我一下子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狱卒正在发配食物,同牢房的难友好心地替我端了一碗粥,闻着那酸味就知道已经发馊了,我咽了咽口水,把粥放一旁,支起身子靠墙坐着。

“我说小妹,你就吃一点吧,好歹也有些力气,明儿受刑也能不至于丢了性命,勉强还能喘口气。”

我虚弱地对那头发凌乱、大饼脸的难友摇摇头,闭目养神。忽然记起合欢还在客栈内。

“你也真是够倒霉的,怎么就惹上了寻欢阁,要知道那里不简单……”

“什么寻欢阁?”我揪住她的领口。

“就是死了人的那家青楼啊!前些年玄武女皇驾崩后,天下缟素,全城所有的窑子都关了,就算禁令过了,那些窑子也都被封了不再开,唯有寻欢阁照开不误,如今它是一家独大,有些规格小的窑子还得依附寻欢阁。”

我不语。它生意好跟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个小倌我就是在醉酒后也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他稚嫩孩子气的声音在我耳际回响,其余的我一概不知,要说奇怪的,只有我身上的风骚的肚兜了。转念一想,既然它有办法在禁令下仍运转自如,那当中就自然有些猫腻。

虽然说好奇心可以害死猫,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死得明明白白点。仗着有点功夫底子和牢中难友的掩护,我顺利套上狱卒的衣服混出阴深深的监狱。

大概是死了人的原因,寻欢阁歇业一天,今夜的楼里冷冷清清的,一些小倌倌聚集在楼下的大厅中凑成几桌麻将打发时间,我小心地翻身爬到楼上,一间间地寻找流月的房间。

不爱热闹的小倌倌都躲在屋内吃喝玩乐,比平时显得更为自由和欢乐。好几次就差点被开门出来的小倌倌撞上,这么一躲一闪,肩膀上、大腿出的伤口再次裂开来,疼的我冷汗直冒。

“流月那小子不见了没关系吗?”

找到了!我趴在阁楼拐角处的房外趴低身子偷听,里面应该是两个人,细细听那喘息声都不同。一男一女。透过纸糊的门上的小洞,刚好能看到一个男子立在桌前,另个女人坐在窗上,从我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男子的脸,女的反而处于背光中。

“他是该死,贪心又爱邀功,已经警告他不知一两次了。”女人曲起手指扣了扣窗。

“主子追究起来怎么办?”

女人冷笑一声,“他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会在别人身下曲意逢迎的小浪蹄子,上次玉玺差点就到手了,就是他贪图人家皇帝女婿的美貌才失了手……”

玉玺,皇帝妹夫,还有祥云镇,这都是什么东西?流月还是个男女通吃的变态。看来他们是窝里反,就先动手杀了流月,然后再嫁祸给我们。就算今夜我不越狱,也必定会死在牢里,不好,安阳雪那家伙还在那里!

那女人耳朵也未免太灵了吧,我只是转个身就被她察觉到了,还对我穷追不舍。在我回头看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来到我面前了,毁了容的半边脸近在眼前。脚忽的被抓住,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摔在地上,胸都压平了……

“如玉姐姐,你这肩上背的是什么好东西啊?”尖细的男音响起,手指还在我身上戳了戳。那贼人将人我包在黑布袋内,我都看不清是在哪里了。身边围绕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嬉笑声,难道是回到了寻欢阁?

“当然是好东西。把这带回屋中,让七秀好好看着。我去给主子送消息。”话落,我的身体硬生生与坚硬的地板触碰,然后又有人拖着装我的袋子上楼。一拉一扯,我感觉全身骨头都碎得七零八落了,鼻尖的血腥味愈加浓烈。该死的,砍了我脚一刀还划伤了我的手。这么拖下去,怕是要和安阳雪在地府中见面了。

“咳……”重见天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把嘴巴里吃到碎屑都吐出来,太恶心了,那个袋子里好脏啊。

还来不及站直身体,脚被人从后面踢了下,吃痛地跪在地上,又跌了个鬼□。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刚才他们说话的房间,小倌流月生前的住所,房间里除了我还有另个脸蛋与身材稍有点不搭的男人,之所以说他脸蛋和身材不搭,是因为身材高大,脸蛋却是只有巴掌大,这样的脸通常只长在身材娇小玲珑上,在这个男人身上……

“好看么?”男人媚笑着,细细的摸着自己的脸蛋。我面露疑惑,就怕他两种答案都不对他心意,故而干脆沉默。

他怒了,一把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先别生气,你先想下,为何抓我的那人将我交给你,自己却先离去了?”

“那是因为她去向主子送消息。”

“是抢在你之前邀功吧?送消息,这里这么多人她不使唤,偏偏要自己奔波。你们主子要的是玉玺吧?”我笑着望向他,他松开钳住我下巴的手,“若我知道玉玺下落,她去报信,你们主子最终会赏赐谁?你们等级差不多,机会自然一样,只是争与不争的问题罢了。”

看他略犹豫的样子,我暗笑,表面依然装的镇定自若,优雅地给自己倒茶,说得我口都干了。我一杯茶才刚下肚,房间里就响起鬼魅般地笑声,大白天吓谁呢。

“挑拨离间,你以为这么我简单就让你蒙过去么?”他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回过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目光在我手中的空茶杯以及茶壶间游走,最后眼睛一挑,甩袖走人。

“喂,你不是要看着我吗?就这么走了?”

他高大的身形一顿,“待会再过来,谅你也没有力气走。那茶的滋味不错吧?可是我亲手煮的茶。”

茶?不会是下了料吧?在我没进这门之前,就他和他的同伴两人在商量事情,我是猜准了他们是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才喝的茶。

事情证明,我错了,他们狼心狗肺,不管是不是自己人照样下手的。在那奇怪的男人离开房间后一会,我身上就开始发热了,居然又是媚香,想必也是这寻欢作乐场所必备的东西,总会加点东西助兴的,还好我这东西碰多了,身体已经有了些抗体,不过还是有点热啊。

趴在窗边乘凉,不住煽动自己的衣服以带风驱热。以为我中了药没力气逃走就放心我一个人在屋内,压根没想到我会剩余力气,很好!走了,各位大大小小的美人儿!

除了忽然从天而降吓着一些路人外,没什么阻拦。点点冰凉的东西落到我脸上,舌头一舔,咸咸的,什么啊?再看看原本干燥的地面上也洒上了星点东西。下雨了?

是这间客栈吧?我扶住门框,刚跨出一步,就被脚下的门槛绊倒了。幸好小儿眼明手快及时扶住我。

“这位……您是要住店还是?”

“我之前已经在这预订房间了。”也难怪小二不知道要喊我姑娘还是公子了,在跳窗逃走的时候,换下了身上的狱服,披着花楼小倌倌曝露大胆的花衣服就往外跑,现在这衣服也被泥土、雨水以及暗红的血渍弄污了,面无全非。

顺便向客栈老板打听了合欢的去向,得知他还在这里就安心了。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一步步迈向楼上,还不忘回首抛向媚眼。然后便看到他们集体狂吐。

推开房间的门,一把将自己摔在床上。身上的伤经过雨水的冲刷疼得厉害,而小腹不住上窜的热气更让我如蚂蚁蚀心,在床上不住打滚,□都压抑地都快麻了,恐怕眼下谁推门进来,不管男女,我都会一把抓上床解毒。

方法倒是有一个,但是我现在的身体有点吃不消,额头发烫着,大概是刚淋了雨的关系,身体在饱受媚香的折磨同时还得忍受发烧带来的痛苦,这冷水澡是洗不成了,想想这冷天气,那冷水,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听天由命了,我倒要看看谁是这倒霉鬼,谁推开我的房门,不管三七二十一,解了毒再说!

来了!

门轻轻被推开了,带进了寒风,吹散了屋内的热气。一双没有沾半分泥土的紫色靴子踏在地面上,浓艳似火的衣摆猎猎起舞。

喉咙中一股腥甜味往外涌,竟吐出了一口血,也许是体内的毒被压制地过久了。一把抓住探入纱帐的手,白皙修长,指尖莹且直,我是不是见过这手的主人?恍惚间,身上早已衣衫半褪,光|裸的香肩粉红粉红的。身体软绵绵的,一柔软而凉爽的身子紧贴着我的后背。体内早已叫嚣不止的媚药令我心智尽失,迫不及待地将身后的压在床柱上,红唇沿着光滑好看的脖子一路寻到散发着馨香的奶白胸膛,一张口便咬上那突起的点,头顶上传来娇媚隐忍的低吟声……






17

17、七皇夫 。。。 
 
 
一觉醒来,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人竟然是合欢,长发半披着,一身素衣不染星点尘埃,就这么不吭一声坐在我床头半响,我猛拍了胸口缓口气。

“昨夜是你?”

他回过头来凝视我一会,幽黑的眸子暗了暗,最终扯回压在我身下的衣角,站起身,“是不是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忘记自己昨夜身中媚香,浑身燥热之际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靠着我背后的胸口凉凉的,好不舒服。

“啊,还有安阳雪!”我猛一拍额头,如梦初醒。当时一身伤,一个人逃走已经很困难了,竟然把她忘记在牢中了。恩?伤口?我摸了摸自己,又扒开胸口处的衣服,伤口都经过处理了,也不觉得疼了,连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也已经换过新的,一袭月白缎子衬得我风流儒雅,和脏兮兮在雨中逃命的我全然不同。

“与其担心她,倒不如担心你自己。”

一个手掌大的精致令牌丢进我怀中,金光闪闪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使劲咬了咬它,就差没把牙齿一起赔上,真是金子做的,上面还有个虎头标志。

“这是哪来的东西?”我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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