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暖床-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上的人点点头,翻身,从我身下下来,躺在我身侧,凤目温润,“柳无色是自小就被挑选跟在七皇女身边的暗人。听过百尧生的名字吗?他的易容术极其精湛,至今无出其右者。”
他的白生生、直挺挺的手抚上我的眼睛,“一张脸,只要磨平了棱角,任你想易成谁的脸都行,包括九五之尊。”
“如果真是这样,那百尧生不就可以自己当皇帝了?要什么有什么。”
第二十九章 一夜不眠
“嗤!”他笑了,手撐在我臉上方,“當皇帝有那麼好嗎?世間萬物,無奇不有,不一定只有皇帝才能過得逍遙自在。百堯生本就怪人一個,自是不稀罕這什麼這虛位。”
我看著他完美的側臉不說話,他說得洠уe,當皇帝並非每個人都極力追求的,你要當皇帝,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不然哪天怎麼死也不知道。
“百尧生不会无缘无故帮皇家的人做事的。七皇女的生父离妃的姐姐晏璇曾跟百尧生来往过一段日子,两人还有了个孩子,但是晏璇迎娶了大户家的公子后,就冷落了百尧生的孩子。七皇女后来从马蹄下捡回了小公子的一条命。”
他平静无澜的声音在我耳畔回响着,尽管我的眼皮子很沉重,大脑却异常清醒,没有半分困意,半合的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百尧生和晏璇本就是一露水夫妻,他自是不理晏璇娶了何家公子,唯有他身上掉下的那块肉让他牵肠挂肚。因为孩子,百尧生终是答应了皇家的要求。”他转过脸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张脸用地还习惯吧?”
“嗯?”听到他这话,我自然而然地摸上自己的脸皮,“难道这就是磨平棱角后的脸?”
他淡笑不语,倦意浓浓地打了个呵欠,揽着我的腰就往我怀中躺。
“真正的七皇女茗岚呢?”我可没忘记他有所隐瞒的话,况且寒雪对我的态度他分明是把我认作是七皇女茗岚,他既然会说出那番话就代表他是见过柳无色和茗岚本人的,并且还能认出他们其中一人。而如今会让他认错人,那就说明当年的私奔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才让他以为柳无色死了,而皇女活了下来。
“暗人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子,七皇女茗岚会让一个卑微的暗人换上和自己一样的脸,不过是图个方便,做事不用束手束脚,坏就坏在有人动了杀主夺位之心,才不得在事情败露后仓皇逃走。然后你说,那真正的皇女哪去了?”
“那次若不是府里有人看到貌似你模样的人带着一男子连夜出城,女皇也不会下令搜查你们的下落,最后才在郊外的一山洞内发现寒雪,他的清白没有被贼人所辱,却独独没有找到你,那洞内只有一些血渍。”凤倾月的话在我耳边回响着。
真正的皇女在哪呢?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漏了什么东西,难道问题的关键是那里?
我摸着自己的脸,暗暗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七皇女茗岚不仅让一个暗人易容成自己的样子,还时时将暗人带在身边,模仿自己的字迹还有习惯,两人如影相随,为了确保忠心,甚至用柳无色心爱之人寒雪作筹码。一切事实真相是这样的吗?
“不过,这一切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我低头看着在我胸前蹭蹭的某个脑袋,当下掐住他的柳腰不让他乱动,美人在怀,岂有不动心之意?
“没有醉月宫不知道的事。”他扬起艳丽的脸,在我唇上重重一吻,手自觉地拉开自己系着的衣带,除去雪白的里衣,这具诱人的身子就几乎没什么遮挡了。
“你到底想这当中得到什么?”眯着眸子,压住他的手,将其反压于身下。
“你信我还是信风无、寒雪抑或是其他人?”
“我既然会选择来问你,自是信你的。”这话不是说假的,当日他为我弄那假胎记于我背上就得知我的身份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竟发现能信的,能让我说出一切真话的人不多。虽然他知道柳无色是谁,但他并不知道我是谁,若知道此刻他依偎的人只是一抹游魂,不知道是否会花容失色?
化被动为主动,贴上他从来就不曾暖过的唇,一遍遍地蹂躏着,直至它带了点点暖意为止。一把扯开他早已松开的衣带,羊脂般白嫩莹润的胸膛便占满我的视野。有点不甘地咬下他优雅的脖颈。身下的人不由得呻吟了一声,手揽着我的脖子颤抖的身体贴上我,将白嫩的雪肤送至我嘴边,细细的腰身轻轻摇动。
青纱床帐随着寒风缓缓落下,掩去了一床的春光。
粗喘声交缠着丝丝入耳的呻吟声组成一组奇特的音符。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一夜放纵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附赠了两个熊猫眼,腰还有点酸,走几步停几步下来揉腰。那人也太狠了,这么虐我的腰的,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也不见他累的,反倒是今早我起床的时候他还在被窝中睡得香甜。
弄得我现在揉个腰,看到有人经过还得放下手,故作无事地向他们点点头,待人走远了,又开始揉我的老腰。脖子也不见得舒服,幸亏我起床的时候从铜镜中看到脖子上的草莓印,不然老脸也不知道往哪放好。
远远地就看到风无领着小侍向我这边走来,连忙拉高领子,将秘密一一遮在衣服里面。
“早啊,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啊?”我侧着身体,干笑着。
他雷达似的眼睛扫视我了一番后,大大松了口气,清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暖意,“昨夜不见你回来歇息,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就怕出了什么事。”
昨夜,我和大美人两人也不知道谁压谁了,反正到最后都丢盔弃甲,一早醒来,被子下的两人都一|丝|不|挂,下身还紧紧缠在一块。我从来都不是大善人,自制力也不是很好,没可能放到嘴边的肉也不吃。
既然知道事情的原委,清楚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以及所站的位置,面对七皇女的一切,包括她的夫,自然是底气不足。
“昨夜……昨夜我在这院子里迷路了,你也知道这里很大的,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随便就席地而睡,今早总算让我找到回来的路了,好累啊……”手掩着嘴巴打呵欠,边挪挪脚步。
“那以后就让华宁贴身跟着你吧。”
身后的人忽的凉凉地抛出句话,我猛地一颤,呵欠打了一半,有人跟着,那我以后做什么都有双眼睛盯着,这不是变相监视吗?
“不用了,我一个女人需要什么人跟着啊,再说这府邸我再走个几趟就熟悉了,倒是你,有个人跟着你办什么事都方便,我也能放心。”话毕,一副好妻主的样子帮他拉好外袍,又顺好他的稍微凌乱的发丝儿。
探究式的眼睛终于从我身上移开去,又关怀似的为我把脉,叮嘱小侍为我加几件衣服等等一些琐事,我笑眯眯地点点头,看着他心满意足地离开我才返身回寝室睡回笼觉。
睡得迷迷糊糊,连什么时辰了都不知道,眼皮子张张合合,最后在看到一黑乎乎的东西时猛地睁开眼睛,“鬼啊!”我不止是嘴巴动动,还一并用上脚,朝那黑乎乎的东西的方向就是一脚。
“主子,怎么了吗?”门外的小侍紧张地推门进来,紧绷的脸在看到屋内的一切,包括跪在我床边的东西一眼后,就又恢复平日里的从容,隐忍着笑意,退出,然后带上门。
小侍离开的时候,我的意识还没彻底清醒,看着自己的脚,然后回想刚才碰到的那软软温温的触感,还有一声痛呼声。又阖上眼皮,重新挪回被窝里睡觉。
“好过分……呜呜……痛……”
没听到!
“呜呜……”
我什么都没听到,一定是幻听!
“茗岚是混蛋!混蛋……呜呜……”
“吵死了!”再不说话,耳膜就要被震破了,到时就真的可以躺平当个死人了。有点烦躁和无奈地看着趴着半个身子跪在我床边呜咽的衣着艳丽的少年。
艳丽衣着的少年停止哭泣,坐起身子,瞄了我一眼,然后自个儿点点头,在我猜测他那点头所包含的意思时,他已经踢掉靴子,扑通跳到床上,扯掉我身上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然后躺平身子。
盖我的被子,睡我的床,还枕我的枕头,这样也就算了,还小心翼翼地回头望了我几眼,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额上瞬间挂黑线,这是干什么,搞得我像个猥琐大妈一样。
看他躺在被子,还不住揉揉自己的小屁屁,我瞬间恍然大悟,刚才那一脚原来是踢在他的浑圆上了,怪不得那么软……
“知道痛了吗,谁让你吃饱没事趴在我面前,这不是找踹吗?”我边说边推着他,“出去,我还没睡饱呢,有事明天说,不,有事下午再说,或者晚上。去找花儿草儿玩吧,乖啦。”
都不知道他那个小侍是叫什么花的了,好像是菊花,想到菊花我就想到爆菊,想到爆菊的话,我就又想到两个赤身裸|体的两个男人……眼睛不自觉地瞟了瞟小手揉着的浑圆……甩甩头,不行不行,我这是什么思想,睡觉!
“不走!之弦不走!不要赶之弦走……”他狠狠抱着我的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在我身上,看着我雪白的单衣被蹂躏成这般,我脸都绿了……
“父君都不会赶之弦走的,父君每次都是在之弦睡着后才离开的……之弦要父君啊!呜呜……”泪汪汪的桃花眼一眨一眨地,豆大的眼泪顺着他肉肉的两腮滚落在我们彼此的衣物上。
身体被他摇地东倒西歪,头开始晕了,“不要摇了,再摇下去,你等会可以给我准备副棺材了……”
耳边的哭号声终于消失了,身体也不晃了,我的魂也归位了,拉好被他扯落至肩膀的衣服,“你说,你想怎么样?除了让我变成男的之外,其他的你说说看。”我可不想当个男人,当女人已经当得这么惨了,当男人特别是女尊国的男人,还是饶了我吧。
趴在我胸前的人抬起小脸,一只手还揉着眼睛,鼻子吸了吸,“你说真的?”
“废话少说,想怎么样你说!”我已经不耐烦地扯着被子盖在脸上,准备睡觉。一只白皙的小手又拉开我的被子,带着泪痕的粉扑小脸再次出现在我被窝外,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他的眸子亮晶晶的。
“带上我。”
嗯?皱着眉头,细究他话里的意思。
30
30、风情万种 。。。
当我失魂落魄地奔跑在偌大的凤家别院时,突然从半路横出的人截去了我的前路。
我还来不及开口答应;就被茗雪拖着往女皇住的流云苑去。
“来了啊?”风无收针拉线;只抬眼看我一眼就收拾东西立在一旁,让出了床头的位置给我。
“其他皇姐呢?母皇不是病了吗;怎么没过来看下?”
经茗雪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了这点,暖和的卧室内,除去施针开药的风无不计外,就剩几个添火加碳的小厮;合上我和茗雪,就没其他人了;宰相凤卓也是偶尔进来探望下就又出去了。
“人太多;这空气就浑浊了,一来一回也带进寒气,我只好让其他皇女在外面候着,这也是皇上的意思。”风无靠上前来,为我弹掉眉眼上的薄寒,又令其他小厮为茗雪除去厚重的雪衣,自己动手拉开我衣上紧系的带子,外面的这层东西一除去,我的呼吸也更加顺畅,不用老觉得胸口压着什么东西怪难受的,且这屋里也暖和。
床上忽有了动静,从盖得密不透风的翠色锦被里探出一只手臂。正巧珠帘抖动,一人眉眼清冷、着厚厚大衣的女人踏着流云靴进屋。
“六姐来了啊?”
“母皇怎么样了?”她问道,眼睛却是看向风无。
风无正欲开口,一喑哑、艰涩的声音就从床帐里传出,“水水……”
离床边人最近的我赶紧倒杯热茶端了过去,小厮为我掀起了床帐,床上的人顺着我伸过去的手臂,靠着我手臂,将茶慢慢饮下。半合的眼睛才清明了些,苍白的嘴唇抖动了几下,起初听不清她要说什么,倾□靠近才听明白了些。
“岚……”她手劲之大,拽地我的手臂生疼。
“我在这,母皇。”
听到我的话,紧紧箍着我的手松开了,推着我的手往外,眼看着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我赶忙扶住她,让她的手重新搭在我的臂膀上。
“岚儿……岚儿……”
“岚儿在这啊,在这,您安心休息吧,啊?”
“母皇这是怎么了?”六皇女趴低身子,挤在我旁边问道。
说来也奇,原本很焦躁的女皇,一见到六皇女冷清、一副疏离的脸时,倒安静了,阖上凤目,安心地休息。
冰山有时倒也蛮有用处的,起码代替了安定剂的作用。
江南虽然说不至于冷到像他处一样冰冻三尺,但也少不得寒风刺骨,女皇就是在这多变的季节里小染风寒,睡个小觉也不让人安心。看到风无一脸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