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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君暖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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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掌大的精致令牌丢进我怀中,金光闪闪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使劲咬了咬它,就差没把牙齿一起赔上,真是金子做的,上面还有个虎头标志。

“这是哪来的东西?”我晃晃了手中的令牌。

桌前的大美人瞄了我一眼,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令牌闪闪的亮光晃得他俊美的侧脸妖娆动人。

“安阳雪一直踹在怀中的东西,或许不应该叫她安阳雪,正确说来是茗雪殿下。”他温婉地朝我一笑,提醒我去开门迎客。

我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笑得跟狐狸一样精明阴狠。

手才刚碰到门,鼻梁就突然打开的门狠狠撞个争着,鼻子酸酸的,脑袋中想到的东西立即化为灰烬,哪个无良的东西啊,没见我这么勤快去开门了吗,又不是赶着投胎着急什么。

我泪流满面地欲扑上去和安阳雪大战三百来回。

“无色,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我才刚回来你就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了。”

我是痛的两眼泪汪汪,关你回来什么事……

“她就是雪儿你说的柳无色吗?”

方才一脑子想着找安阳雪报仇,没注意她后边跟着个人。上挑的凤目像雷达一样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个清清楚楚,随后像发现像见了大美人一样兴奋地抱住我,就差就我一把抛上天空。

“喂喂,你要找的大美人在后面,咱不搞基。”都说不搞基了,干嘛还扯我衣服!

“你是七皇妹茗岚对不?在温柔乡里呆够了终于要干回正经事了吗?”手臂似钢铁般沉重,拽得我骨头咯咯响。

我使劲拉开和她的距离,辛苦争取到属于我自己的空气,这张脸,这个人,想想我好像不认识她啊,印象中没遇过这般豪门世家之女。脸转向在一边发楞的安阳雪,“这怎么回事?”

“这是我皇姐也是你皇姐,即当朝的二皇女茗清殿下。”

皇族?

安阳雪自小便跟着高人在外游历,年龄渐长后愈发对江湖之事感兴趣,索性浪迹天涯,只要女皇不特别召她回京,便决不踏足皇宫。除了小时候见过一两眼七皇女茗岚,冠了成年礼后就再没见过她的七皇姐,因而对我是不是当今圣上的七皇女,她全凭二皇姐认知。

“那个该死的狱卒,竟敢对我下手。现在背上还痛着呢。”

我没有应她,也不敢上前,怀疑是不是我做梦,或者是她们脑袋短路了不然我怎么会莫名其妙成为她们口中的七皇女。

“此事稍后再议。”二皇女微眯眼,收回放在我身上的目光。

我不知道安阳雪也就是茗雪是怎么被救出来的,但是那对我们动用私刑的狱卒在我们动身上京时被发现横尸街头。

“怎么了吗?”我跟着大美人向马车外张望。他摇摇头,收回神,白皙的玉指轻轻扣着我的手腕,渐渐加大力道,我手腕都红了一大片。

剧烈的碰撞差点令我们一车子人仰马翻,低下头,我肩膀旁边居然插着一支箭,锋利的箭头泛着冷光,什么时候我们乘坐的马车竟然成了马蜂窝

“虹,是何人如此大胆?”二皇女掀开窗帘,星眸冷光一横。

虹——二皇女的贴身部下驾着马靠近窗口,还没开口就有箭冲着她去,她左手刀一挥,砍掉了迎面而来的箭头,她身下骑的马也受了点惊吓,扯着栓着马的手青筋浮现。“主子,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但是哪门派的功夫暂时看不出。

“给我上,一个活口也不留!”

稍微掀开帘子,正看到为首的黑衣蒙面挥着到,一脸杀气。

“好一个一个活口也不留。”我左手侧的二皇女攥紧了捏着帘子的手,忽的吹了口哨。只听得周围的脚步声更杂了。

四人跳出马车,挑着杀手少的地方跑,我更是紧紧拖着大美人的手,虽然说大美人是凶残了点,但是我还没见过他使过功夫呢,这么多人也寡不敌众,跑为上计!我这破身子居然没点功夫,就轻功勉强好点。

“我们快走,这边有二皇姐的人挡着……”茗雪推着我们前进,一路上也帮我们挡掉了不少刀光剑影。功夫这么好,真不敢相信她当初是被谁追到掉进了废庄的。后来还摔烂了我不少碗,害的我们差点就要用手装食物。

“大美人,我们走哪边好?”前面就是个树林,分支小路很多,如果贸然乱跑,怕是会中了敌人的埋伏。身后没人应我的话,手黏黏的有点不舒服,狐疑地低头一望,手心都是血,我脸刷地白了。再仔细一看,这血不是我的,那就是……

“我没事。”他脸有些惨白,捂住右手臂。原本洁白的素衣变得红艳艳的,好不吓人。

一路上逃逃走走,花费了不少功夫,大美人的脸色也愈加苍白,薄唇没有一丁点血色。

“通知御医过来下,有人受伤了。”“是。”虹得令离开。我扶着昏迷的大美人进了座寝殿,据说是我这个身体的主人七皇女还没成年前住的岚殿。我都来不及感叹这皇宫的辉煌富丽,也没有闲暇功夫看看我这寝宫的华美,就一心一意地抱着合欢躺到床上,等待御医的到来。

顾及我的身份和未嫁男子不能让妻主以外的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因而在御医到了之后,连同二皇女、茗雪和我三人一齐被赶至外室。屁股下坐的地方本不是我的,坐着就觉得怪怪的,心里忐忑不安,对着茗雪也不是对着眉头紧锁的二皇女也不是。

“二皇姐,今日半路拦截我们的那些人依你看,是什么人来的?”

“据探子传来的消息,那些人的武功是出自杀手阁的,而跟杀手阁来往最为密切的只有大皇姐了。”二皇女饮了口热茶,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盖慢悠悠说道。

“大皇姐?”

看着茗雪一脸惊讶的样子,我不予置否,对于我这么个对现□处何种情况不清不楚的人,是没有资格提自己的观点的,说的好的话也许会被赞扬抑或惊叹一声,但提的不好的,可能就涉及身家性命而来,总而言之,视情况而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您等会,容小的向……”

庭院中的参天大树摇曳生姿,落得一叶叶的枯叶满园飞。忽的一青色衣袍一角闯入众人视野,竟然是风无,他依旧清冷秀美,眉宇间多了几分飞扬与不轻易被察觉的忧伤。随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名守卫。

“主子恕罪,七皇夫要进来,小的拦都拦不住。”

“知道了。”茗雪点头示意。守卫得令退下,顺便带上门。

她刚才说什么?“七皇夫?”我惊讶地一手指着面前的人,他是我老公?兴许是二皇女挡住了风无的视线,只有等到我发话了,他这才侧过头向我这边望过来,随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脸上最初的惊讶一闪而过,换之是……高兴,额,我可以这么理解他的表情吧。

“看来七皇女果真是失忆了,连最亲密的枕边人七皇夫也忘记了。这下如何是好?”二皇女皱着眉,拨弄杯中的茶。

其实我想说我是穿越过来的,从21世纪过来的,但是又怕吓着了他们,万一将我当成神魔妖怪灭了,我可得不偿失了,还是算了,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风无走近我面前,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到他不稳定的喘息,他修长的玉指在即将碰触到我的脸时停顿了下来,隔着空着颤抖地细细摸着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几个月不见,他越发地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在他终于鼓足勇气触碰我的脸颊时,我微微一笑,“我失忆了。”他的手顿时僵住在半空中,好一会才收回去。

“自祥云镇分别后,我一直打探不到你的下落,以为……如今见到你安好也觉得欢喜,”他苍白地一笑,轻轻摇头,“就算你依然不记得我也……也没关系了,你从来就不曾……”

“什么?”我侧过耳朵贴近他嘴巴,他如梦初醒,立即远离我。后面他越说越小声,我都听不清了。

他避开我的直视,扭头对二皇女行个礼,“二皇女,听闻您护送妻主和八皇女回京路途凶险,遇上了杀手,还有人受了伤?”他瞄了下内室,清澈如水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一切。

“正如妹夫所言,皇上如今不在宫里,本殿下自会找时间去向皇上说明一切的,天色不早了,本殿下也要回府了,虹,备轿子。”

茗雪也随着二皇女前后脚离开岚殿,临走前她还意味深长对我一笑,不住眨眼。干什么?






18

18、就寝 。。。 
 
 
听闻我现在脚下踏的是“我”儿时住的房子,直到冠了成年礼后才搬出宫里的,像二皇女他们晚上都要回自己的府邸睡觉,可是风无说今天比较特殊点,加上女皇没在出宫去了,所以我们今夜可以留在岚殿里。他连被子什么都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而且还亲自督促打理的小侍,说是需要他亲自看着才安心点。

既然有风无在操心这些睡觉的事了,那就没我的事了。既然主人归来了,夜里需要睡觉的地方,在主人卧室的合欢自然换到偏房去。溜达着去看看他醒了没。

大美人还没醒过来,他的呼吸绵柔。御医说他只是失血过多,多休息就行,箭头上没毒就行了,看他左臂包的像肥肥的香肠还真有点损他美人形象。

等小侍过来寻我去沐浴时,抬头望外面,才知道天色不晚了,伸伸懒腰,由小侍引路到沐浴的地方。

我倒是没见到传闻中只有皇族或者富商才用得起的浴池,听闻皇宫里也只有皇上和皇后才用得起。没有浴池那有个容纳两人洗澡的浴桶也是不错了。

“七皇女,还是让小的来吧?”这小侍也是水灵灵的男儿家,我习惯自己洗澡了,现在让人伺候还真是不习惯。

见我不同意,扯过他手里的毛巾直接就要自己动手脱衣,他忽的“咚”一声,就直接跪在冰凉且坚硬的地上,小脸涨得通红。

“你这是做什么?”“主子不满意小的伺候,管事大人会处罚小的,七皇女就让小的伺候吧。”

看他那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还不停地发抖,好像我要拿他怎样。抚额,又是仆人的伺候职责所在。但是我又不喜欢裸|体有男性在场,我能看美男就是美男不能看我,咱自卑着呢。“你下去吧,我会交代七皇夫一声不责罚你的。”

能自由洗澡真好。左擦擦右擦擦。噢耶!

一身清爽地踱步回内室里,风无正好铺好了床,那床垫得软软的,躺下应该很舒服,硬板床睡多了都不知道软床是什么感觉了。

“快擦下头发,不然会着凉的。”他见我进屋,连忙拿过干毛巾擦拭我的湿发,动作轻柔地似在呵护一块珍宝。他淡淡的药香扑鼻,沁透心脾。风一吹,连着他手中我的发丝儿一起缠绕在他白皙如玉的手腕上,黑白交融。

“呵呵……这头发不用擦啦,这风大,我吹会就干了。”

他又夺过我手中的干毛巾,固执地擦着湿发,“怎么没人伺候皇女洗澡的?”

“不是啦,我不习惯洗澡有人在……”

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眉眼垂低着,“也是,从前你也是不习惯有人打搅你洗澡的,我怎么就忘了。”

“不要总皱着眉,才十几岁的人就老气横秋的……”我手摸上他的眉头间,真看不惯他这么眉头深锁的样子。

在我手碰上他的眉毛时,他所有动作都中止了,然后侧过头,手不自然地象征性地擦着我的头发,“我二十了。”

二十?不是大多会娶比自己小的夫郎吗?我这个身体年芳十九都不到。再悄悄瞧他,小脸红的似熟透了的苹果,令人有一种张嘴就想咬下去的感觉。

“我师父名叫若水,和当今女皇是师兄妹,两人自幼一起习武,感情异常好,但是太皇夫不允许师父嫁入宫中,后来师父病逝了,女皇怜惜我独身一身,尚未婚配就为我赐婚。我是年长你一两岁的。”

头发差不多都干了,风无面冷心热,心思比谁都要来的细腻,动作到位,又不拉扯到我一丝头发,我在他的伺候下昏昏欲睡。再醒来,我竟是半个身都趴在他怀中,头枕着他馨香的胸口,他优美的脖颈就在我上方。

“天色不晚了,休息吧。”我连忙退出他的怀中,刚我睡了多久他就维持着刚刚的动作多久,身子现在估计麻了。伸伸懒腰,走向柔软的大床。身后却没半点动静。转过身,风无还坐在那,烛光在他单薄的身上微微晃动,随后,站起身,向我微微欠身,眼里有不被轻易察觉的落寞。

小侍低眉顺眼地开了门等候在外边。风无慢条斯理地披上风衣,系好带子。

“皇女好好休息,风无该死,打扰了皇女这么久,这就离开。”

“你不留下吗?”这演的哪一出?还是我说错什么了,我话刚落下,他猛地抬起头,原本黯然失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异常漂亮,薄唇颤抖着。门外的小侍缓缓地关上门,不再打扰。

七皇女和七皇夫是夫妻,就算夜里就寝也是共居一室,还是说我又弄巧成拙了?看着谪仙似的人顺从地在我身旁躺下,心里有点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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