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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皇帝不快活+1番外 作者:思羽(晋江14.03.22正文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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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便让她进宫。范江,你亲自将进宫令牌给她送去。”
  范江不敢怠慢,立即领命出去。萧晸敛了那丝笑,却无意间咬破了舌尖,口中涌出一股咸腥。他紧攥着拳头,泛白的指节咯咯作响,满心满眼皆是狠戾的痛色——他还是等到了郎璎珞的那句,进宫面圣。
  自她与七弟相国寺密会之后,萧晸便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可他仍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三年了,纵使她不曾爱过他,或许她也已放下了七弟,她去见七弟,兴许只是念着昔日的故人之情?他甚至不求她站在自己这边,他只卑微地盼望着她两不相帮,可是,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宫里一直埋有七弟的眼线,七弟自然知道,父皇快不行了。所以,七弟必定会争在这一朝,想方设法入宫见父皇,劝说父皇改立储君。这是七弟登基名正言顺的方法。但是萧晸知道,七弟不会笨到孤注一掷,上京城郊秘密埋伏的三万私军,城里伪装成百姓的数百名祁王府死士,朝中以郎相父子为首的大小朝官,宫内各处的细作和眼线,全都早已为祁王篡逆夺位做好了准备。
  可是七弟,你以为我只会死守上京和皇宫,坐以待毙吗?
  璎珞,你既选择了背叛我,那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一腔绝望而暴怒的心情,沉声令下:“来人,传金吾将军。”
  太子妃请奏进宫面圣的那一日,一个又一个的命令好似那日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般密密匝匝地从那养心殿里传出去。彼时不过刚过正午,头顶却有一抹铅云低低地压下来,沉厚浓重得化不开,雪下得越发的急而大,风亦刮得狠而凶,上京城仿佛被铺天盖地的轻白淹没,只余满眼的疾风怒雪,瞧不见一丝日光。老天爷似乎也在隐隐昭示着上京乃至整个大胤,即将面临一场暗无天日的流血杀戮。
  只是,除了那坐镇养心殿的摄政太子,谁也没有料到,天,竟会变得那样叫人措手不及。
  同一日,申时正,郎璎珞冒着风雪急急进宫,身边只带了贴身侍婢银屏和东宫内侍方全。
  银屏搀着郎璎珞,方全打着伞,范江在前头引路,地上的雪积得极厚,一行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风雪缓缓走向皇上的乾毓宫。范江道:“娘娘,太子殿下在养心殿批阅奏章,这便不陪娘娘面圣了。”
  郎璎珞求之不得,“国事要紧。不知父皇近来身子可有好转?”
  “回娘娘,皇上龙体近日大有起色。多亏了娘娘亲至相国寺为皇上祈福,必是娘娘的孝心感动上天。”
  郎璎珞心底一沉,只觉莫大的愧疚,便抿口不语。
  不一会儿便到了乾毓宫,范江请郎璎珞进去,却让银屏和方全在宫外等候,说这是殿下的命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踏进乾毓宫一步,以免惊扰了皇上歇息,违者杖毙。
  郎璎珞轻轻点了点头,命银屏、方全两人留守在乾毓宫外,便随范江进去。
  乾毓宫伺候的宫人禀道,皇上服了药正安睡,恐怕暂时无法接见太子妃。郎璎珞只道无妨,便隔着纱帘,远远望了帐中的朦胧身影一眼,便退道寝宫前边的大殿。范江命宫人斟上热茶,问道:“娘娘可是要在此等候皇上醒来?”
  郎璎珞漫不经心地点头,“也好,我便在这儿等着。你们都想去吧,不必伺候我了。”
  “是。”范江领着宫人退下。
  殿上顿时只剩下郎璎珞一人。她记挂着被阻挡在乾毓宫外的萧豫,坐立难安,几番想要出去看一看,却想起萧豫的嘱咐,生生忍了下来。
  那时候在相国寺的禅室内,萧豫道:“皇兄未必不会料到我会偷混进宫见父皇,届时他一定会趁机捉拿我,治我的罪,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她毫不犹豫道:“好,我帮你。你说,我做。”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太子妃进宫面圣。郎璎珞身边的那名内侍方全正是萧豫,他易了容,随着郎璎珞进到了宫里来。萧豫扮得极为逼真,她几乎都要将眼前的假“方全”当作真方全了。
  然而,萧晸早已严令闲杂人等不许靠近乾毓宫。郎璎珞还想找个藉口让萧豫也能随她进去,萧豫却道,她偷偷带他进宫已是犯了大罪,只要他进得了皇宫大门,他自能找到机会潜进乾毓宫见父皇。他不要她再为她冒险。
  他胸有成竹。
  总归,她信他。
  殿内安静,唯有外头的风雪声呼啸而过。过得约摸一柱香的时辰,她正坐立难安之时,乾毓宫外突然隐隐传来嘈杂人声。她心下一凛,终于按耐不住,出了大殿。
  眼前的景象却叫她惊得浑身颤抖。
  “方全”此刻正被数名大内侍卫押着跪在乾毓宫外的雪地里,低垂着头,形容萎顿不堪。银屏则被侍卫拦在一边,满脸惊慌失措。范江神色严厉,正吩咐着侍卫对“方全”行刑。
  “住手!”郎璎珞失声叫道,踉踉跄跄地从乾毓宫里奔了出来,“你们想干什么?”
  “小姐!”银屏最先呼喊出声,“方全”亦抬起头来,神色骇怕地望着郎璎珞,嘶声叫道:“娘娘救我!”
  郎璎珞一怔,冥冥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可还来不及捉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范江已回过身来,恭恭敬敬地朝她躬身行礼,“太子妃娘娘。”
  郎璎珞定了定神,色厉内荏道:“我的人犯了什么事,竟要范总管亲自出手教训?”
  范江不急不徐道:“娘娘明鉴,这人适才想偷闯乾毓宫,被宫人发现以后,还想动手行凶,是范江恰好赶到,才将他制了下来。”他冷冷一瞅跪在地上的“方全”,“况且,他也并非原来的方全。”
  郎璎珞的脸色刹那变得煞白,无力地辩驳道:“你说什么……他怎么不是……方全?”
  范江使个眼色,押着“方全”的其中一个侍卫便弯下。身,往“方全”的脸上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飘飘落下,露出了另一张全然不同的脸庞。
  郎璎珞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几乎便要往后跌去。
  那“方全”下的脸孔平庸而陌生……居然不是萧豫!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修改了一个小bug,又添了几句话,不嫌麻烦的筒子可以翻回去看看~【其实不看也不要紧,用一句话总结就是“腹黑豫让傲娇珞带他进宫”~~_(:з」∠)_
  


☆、一斛珠(十二)

  养心殿。
  凄厉的寒风猛地一刮,“砰”的一声冲开了养心殿的大门。雪珠子随着那股寒风涌了进来,养心殿的内侍“哎”的一声,连忙上前去关好大门。
  突然,鼻间飘过一股若有似无的奇异香气,那内侍不禁用力地嗅了嗅,那香味既不是檀香,亦不是龙涎香,他微觉奇怪,养心殿什么时候换了线香?他怎地不知道……一个念头还未转完,他忽觉脑子一片混沌,浑身发软,双眼一片模糊。他猛地一个激灵,暗叫不好,可一声“有刺客”还没来得及逸出喉咙,他便已狠狠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的内侍见他猝然摔倒,忙凑上前去,低声问道:“喂!你怎么——”下一个字便生生卡在喉中,被一声倒地的闷响取代。
  端坐案前的太子仿佛察觉到了异样,终于从奏章中抬起头来。惊见一殿的内侍宫女个个倒地不起,他猛地站起身来,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声来,身子微微一晃,便也如同那些内侍宫女一般,扑倒在一桌的奏章之上,但他却挣扎着,拼了最后一分力气,将桌上的砚台挥扫到了地面。
  “哐啷”巨响,砚台碎了一地,太子终于也阖上双眼,昏死过去。
  可惜,那样的巨响却没有引来养心殿外看守的侍卫。
  养心殿内外早已没有清醒着的人。
  殿门被轻轻推开,风雪再度涌了进来,吹散了一室异香。一个颀长的人影踏着风雪,缓缓踱步进来,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往案桌走去,最后,在昏死的太子身旁站定。
  冷光一闪,那人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刀刃出鞘,流转着幽幽的青蓝寒芒,竟是淬了毒!
  凉薄的嘴角忍不住逸出一抹轻笑。
  “萧晸,你输了。”
  那人却始终没有发现,还有一个挺拔的黑色身影负手站在大殿的阴影中,眉眼冷冽,毫无温度地望着案桌边的两人。
  黑影蓦然开口,“不,萧豫,输的人,是你。”
  刀锋生生停在太子的背脊之上,那人猛然别过头来,那模样打扮,赫然便是将郎璎珞等人送进宫里的马车夫!
  乍见阴影中的那黑影,那马车夫瞳孔骤缩,一脸的不可置信。
  “……萧晸?”
  那人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一身玄色轻袍,眉如远山,眸似深潭,生生透出一股凌厉冷峻的寒意,正是萧晸。
  马车夫突然笑了,仿佛遇上了什么极为可笑之事,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清亮的笑声响彻大殿,“不愧是皇兄,好一招李代桃僵,臣弟佩服。”
  萧晸沉着脸,漠然道:“七弟这招声东击西,也不遑多让。璎珞只怕是还不知道,你压根没随她去见父皇吧。”
  马车夫笑着伸手一抹,从脸上取下人皮面具,露出了萧豫俊朗出尘的面容。他朗朗笑道:“是啊,她不知道。不过,皇兄又是怎么猜到臣弟不会去见父皇的呢?”
  “七弟何需去见父皇?以七弟的才智,自然知道求父皇改立储君并非上策。且不论父皇是否会应允,倘若父皇真改立你,如何处置我这个废太子,便足够让你无从下手。杀了我,有损你的仁义之名,留我性命,你这辈子只怕难以安卧好眠,所以,趁父皇还健在之时暗杀了我,那才是毫无后顾之忧的最佳做法。一旦杀我得手,你便让你安排在上京城各处的死士杀了我的人,如此一来上京城便会全权落入你的掌握之中。待得我的死讯传出,郎颂明便立刻煽动朝中百官上书求父皇改立你为储君……七弟,你要的,就是这民心所向,名正言顺。”
  萧豫微微眯了眯眼,一脸赞赏,“皇兄说的一点都不错。臣弟确实从未想过要让父皇改立储君,由始至终——”他还在笑着,却陡然涌现出一身的杀气,“我只想杀了你。”
  萧晸依旧眉眼淡淡,不起波澜,“你已经杀不了我了。束手就擒,看在父皇的份上,我能给你一个痛快。”
  萧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手中那淬了毒的匕首在昏暗的大殿发出诡魅的流光,仿佛也给萧豫的笑意染上一抹邪气,“皇兄,别把话说得太满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萧晸摇了摇头,平静地道:“不,七弟,你应该还不知道,半个时辰以前,我下了两个命令。第一个,是让我手下的隐卫易容成你那埋伏在城郊的三万私军的统领,让你的军队立即攻城。第二个命令,是派人传了个消息给郎颂明,告诉他你被我困在宫中,让他马上召集你的死士闯宫救你。所以,七弟,你安排在城内城外的人,现在已经开始造反了。”
  萧豫一怔,旋即纵声大笑,“好!好!萧晸!没想到玩阴的,我居然玩不过你!”他忽地敛了笑容,森然道:“萧晸,你既然算得到我今日会来刺杀你,那你就应该也算得出,我绝不可能束手就擒!”
  萧豫发出一声清锐的长哨,同时将匕首往萧晸掷去。匕首来势极凶,凌厉的锋芒夹着破空之声倏忽而至,萧晸双眸一凝,足下一点,提气翻身避开,刀锋堪堪擦过他的衣袖,“咻”的一声,深深嵌入他身后的那堵墙中,没至刀柄。
  电光火石间,萧豫已然掠至殿外。萧晸纵身追上,厉声喝道:“云枫!拿下他!”
  不等萧晸开口,倒在案桌上的“太子”早已猝然暴起,五指成爪,如离弦之箭,后发而至,眼见便要拿住萧豫的肩,却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仿佛从天飘然而降,一掌不偏不倚地截住了“太子”的攻势,另一掌轻轻往前一送,将萧豫推开了数丈,轻声一笑:“祁王,你还真是给我找来了个大麻烦呢!”
  雪地里,一银白一玄黑的难分难解地缠斗着。
  萧晸一凛,只见那抹诡魅的白影竟还长了一头银白的长发,却是个面容苍白,长相绝美的年轻男子,身手诡异,谈笑间便一一化解了那“太子”狠辣而猛烈的杀着!扮作“太子”之人,便是他手下武功最为高强的隐卫首领云枫。
  萧豫笑道:“不是大麻烦岂用得着让你来挡?我先走一步!”话音未落,他便已展开轻功奔了起来。
  “你逃不了的。”萧晸几个纵跃,紧随其后。埋伏养心殿四周的大内侍卫亦纷纷追了上来。
  “逃?”萧豫嗤笑,“谁说我要逃了?”他手腕一翻,一柄明晃晃的小飞刀出现在他的掌心,他挟着刀柄,猛然往左臂上一划,一声帛裂,萧豫臂上鲜血迸流。
  萧晸愕然,望着萧豫飞奔的方向,便旋即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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