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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皇帝不快活+1番外 作者:思羽(晋江14.03.22正文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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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便一直阴沉得仿佛想要杀人,后来马车出了事故停下,他护卫在侧,听着马车里传来的声息,隐隐猜到了里头的两人发生了什么,本以为既是如此亲密,不多时两人多半便能雨过天晴,却不想最后竟传出一声清亮的耳光……范江着实吓了一大跳,此时再看面前的殿下左颊微红,太子妃口唇微肿,二人神态皆是疏离愠怒,显然又是闹了极大的别扭,他更是觉得头痛。
  太子妃与殿下置气,遭殃的永远不会是太子妃,而是他这总管内侍。
  随侍殿下十余年,范江深知殿下爱惨了眼前这位太子妃。然而,便在一年前殿下出征匈奴凯旋而归的翌日晚上,彻夜照料昏睡的太子妃的殿下却突然从太子妃的房里出来,一走了之,自那一刻起,殿下便再也没有过问过太子妃一句。
  范江仍然记得清楚,彼时,殿下戎装未卸,一身风霜,困顿的面容隐隐透出苍凉落寞之色,仿佛心如死灰。他的双目尤为叫人心惊,竟是血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淹没了昔日的神采,再也瞧不出深浅。
  不知那晚殿下与太子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令得殿下性情大变,变得连他也几乎要认不出殿下来。却也只有他知道,殿下明面上厌恶太子妃,心里却从未放下过她。他几次发现殿下总会在不自觉间踱步到特为太子妃而筑的梅园外,远远地望着太子妃房中的烛火怔然出神,甚则餐风露宿于原地站上一整夜。
  范江想,太子妃真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子,能得殿下这样深爱,可太子妃亦是天底下最不幸的女子,因为她居然一再的错过了这样一个爱她的人。
  一年前莫名其妙的反目,还有今日毫不留情的耳光。
  殿下的心里一定很苦很苦。因为他无论做什么,每一步都那样的艰难。思及此处,范江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抬眼望向前方。
  映入眼帘的却是殿下渐沉的脸色。殿下本已在暴怒边缘,眼下又被相府众人这样直勾勾盯住,仿佛见鬼也似,范江暗叫不好,忙抢在前头出声道:“太子,太子妃驾到——”
  众人这才一惊回神,连忙俯倒在地,拜见二人。早有人飞奔了进去知会郎相,待得萧晸与郎璎珞来到相府大厅,郎相已在座上相候。
  见到萧晸,郎相原本便不甚好看的脸色一瞬变得更坏了,极为勉强地见了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郎璎珞低唤一声爷爷,便上前去搀着郎相坐下。
  郎璎珞年幼失怙,自小便养在郎相与永安长公主膝下,与郎相最是亲厚。郎相望着郎璎珞越发憔悴清减的模样,只当萧晸亏待了她,一时痛悔莫及——当初他怎么答应会将珞儿嫁给萧晸这个狼子野心之人!
  郎相脸色不善,偏生萧晸的脸色更坏,冷笑道:“郎相似乎并不甚欢迎孤?”
  “不敢。寒舍简陋,唯恐怠慢了殿下。”言下之意凿凿。
  萧晸冷然一哂,“哦?郎相觉得这相府太过简陋了?不知怎样的府邸才入得了郎相的眼界?”凌厉的目光扫过郎相,低沉的嗓音清楚传来,“譬如,藩王的府邸?”
  侍立一旁的范江闻言一凛,脑海中瞬间转过许多念头。
  郎相身为右相,已是位极人臣,若再要加官晋爵,的确只能晋封为藩王。只是如今太平盛世,区区一介臣子,便是政绩再好,亦断无无故封王之理,除非……这天下乱起来。
  而,天,确实要变了。
  皇上缠绵病榻,始终不见起色,太子与祁王的夺嫡之争便从原来的暗潮,渐渐地浮出水面。朝廷百官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太子正统,另一派则拥戴素有仁厚之名的祁王。郎相素恶太子专权残暴,且郎相次子,太子妃的二叔,吏部尚书郎颂明又为祁王入幕之宾,太子殿下虽握有实权,但郎相两朝为官,三省六部之中多有他的门生,倘若郎氏父子全力支持祁王夺嫡,太子的处境便岌岌可危。
  铲除祁王势力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郎氏父子首当其冲。范江悄悄望了太子一眼,心道,殿下,那是太子妃的至亲之人,你会怎么做?
  “你……”郎相涨红了脸,瞪大了双眼望着萧晸,伸手指着他,低吼着道:“你莫血口喷人!”
  萧晸漠声道:“孤不过随口一说,郎相何须反应过激。”他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清茶,突然便转了个话题:“听闻郎相今日身子颇有不适,孤带了太医过来,便让太医给郎相诊个脉吧。”说完,他淡淡睇了范江一眼。
  范江当即会意,出去传了太医进来。
  太医,是殿下出发以前特地交代范江捎上了带到相府过来的。彼时,范江只觉殿下这个吩咐莫名其妙,叫人得摸不着头脑,直到后来,他听闻朝堂上传出郎相病重,吏部尚书郎颂明向太子告假在家侍奉父亲的消息,范江方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那一日殿下陪同太子妃归宁的深意!
  多年以后,大胤史官对这场夺嫡之争是如此记载的。
  景祐十九年夏,文帝称病不朝,命太子摄政,祁王率军远赴千里之外的雁门关追击匈奴余孽,两朝重臣的郎氏一门逐步被太子架空权力。大胤朝堂暗潮汹涌,杀机四伏。
  景祐十九年秋,文帝病危,祁王抗命擅自班师回朝,太子命羽林军围京,阻祁王大军进京。
  太子与祁王的夺嫡之战,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呼……这一章终于无比艰难的码出来了……算计谋策什么的真心不会写_(:з」∠)_


☆、一斛珠(十)

  砧杵敲残深巷月,梧桐摇落故园秋。
  郎璎珞将这一句诗写了一遍又一遍,纸上、心上,仿佛也渲染了一抹苍凉的秋意。
  转眼已是深秋。举目望去,窗外却不见梧桐,只有斜阳倾过丛丛梅树枝桠,落下一地斑驳光影。世人皆道她爱梅,只因那人尽倾城之力为她搜罗天下千百般梅种,栽在她的房外,每年深冬万梅齐放,蔚为奇景,冠绝天下。
  他们无不艳羡,只道,太子殿下如此的爱宠,足以倾城,天下无双。
  可是,他们却不知,她根本不爱梅花,甚至厌恶梅花。她悔不该让他折了梅枝,更不该从他的手中结果那一剪梅,从此让那人折了她的翼,困在这小小的东宫梅园之中。
  那时候,她是真的以为那不急不徐的脚步声是萧豫赴约来了,却不想,一回头,却撞进那一双与萧豫有几分相似却清冷如月的眼眸中。
  她也许该恨老天的愚弄?只因萧豫迟来了一步,她与他便错过了一生。
  如今,萧豫与那人更是剑拔弩张。两军对峙,上京早已是满城山雨欲来之势。
  心口不由得一滞,郎璎珞轻轻搁下了笔。怔怔出了会儿神,门外脚步声渐近,房门“嘎”的一声被推开,却是银屏捧了吃食进来,眉眼含笑,脆声道:“小姐,你看今日膳房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郎璎珞淡然的目光轻轻投去,却生生定驻在一碟精致的糕点之上。碟中有一股香甜之气传来,白玉般的糕饼缀者点点枣红,拼成了一个福字,煞是好看。
  那是她最爱吃的薯蓣糕。
  她素来脾胃不健,胃口不佳,萧豫见她吃得甚少,便命了祁王府的厨子为她做了这么一个养胃的糕点。可是自从嫁进东宫,三年之中,她再不曾尝过薯蓣糕的滋味。东宫的膳房永远也不会给她做这道糕点。
  郎璎珞心头一震,嗓音不觉微微颤抖:“这是谁做的?”
  银屏侧头想了想,道:“奴婢听膳房的人说昨日东宫招来了个新的厨子,手巧得很,最会做糕饼甜食,想来应当是他吧。”
  郎璎珞忽道:“我要见他。”
  银屏一怔,“小姐?”
  郎璎珞已然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快,带我去见他。”
  住进东宫三年,这还是郎璎珞第一回踏进膳房。膳房的下人见太子妃亲临,个个都惊呆了,慌慌张张地跪了一地。郎璎珞亦知自己此行突兀,只温声让所有人起来,仿佛漫不经意问道:“本宫见今日的糕点做的不错,便过来看看是哪位有如此巧手。”
  膳房众人的目光纷纷往屋子角落投去,一个面目甚是平庸的瘦弱汉子连忙俯身拜谢:“娘娘过奖,奴才愧不敢当。”
  郎璎珞一见到那人,顿时浑身一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那厨子胆子甚大,竟径自开口道:“若是娘娘喜欢,奴才斗胆,给娘娘说说这糕饼的来历。”
  郎璎珞终于回过神来,“如此甚好。”
  那瘦弱汉子正是昔日为她做那薯蓣糕的祁王府厨子。
  郎璎珞猜的不差,那薯蓣糕并非是无缘无故给她做的,那厨子混进东宫,乃是受到了萧豫的命令,来给她带他的一句话。
  。
  自入秋后,上京城人心惶惶,杀机暗藏。皇帝病危,远在千里之外的祁王忧心如焚,竟抗命携了同去雁门关那一千精兵连夜赶回上京,求见皇帝一面。太子闻之大怒,斥其狼子野心,率军擅归,欲图谋不轨,令羽林军阻祁王进京。
  近一月来,上京城的城门内外,两军僵持不下。
  百姓亦心怀惴惴。太子与祁王各执一词,究竟孰真孰假?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便不曾少过,兄弟手足相残,君王臣子反目,那巅峰的位子之上究竟占了多少鲜血谁也说不上来。下一个,染上的又会是谁的鲜血?是太子,还是祁王?
  众说纷纭间,又一个消息从东宫传出——冬月初一那日,太子妃亲身前往相国寺,为病重的皇帝祈福。上京的百姓这才恍然想起,只顾盯着太子祁王的夺嫡之争,闲看好戏,似乎谁都忘了,皇帝只是病了而已。
  他还活着!
  却不想,到头来,竟似是这一个不受宠的太子妃最有孝心。
  为了保护太子妃的安危,太子严令东宫卫戌层层把守相国寺,将小小的寺庙围得密不透风,滴水不漏,任何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违者治大不敬之罪。
  郎璎珞见如此阵仗,不由得暗暗忧心。她心不在焉地跪在佛像前,鼻间是幽幽的焚香,耳边是嗡嗡的诵经声,心中思潮起伏,想的却是——萧豫如何进得来?
  他命人给郎璎珞带的那句话,正是“冬月初一,相国寺见”。
  线香渐渐燃尽,连绵不断的诵经声终于戛然而止,相国寺方丈大师双手合十,道:“请太子妃移步,随老衲到禅房歇息。”
  郎璎珞随方丈来到一个雅静禅室,一小僧旋即上前点燃线香,末了,方丈道句太子妃稍歇,便将随行的银屏等人一并带出禅室,轻轻关上了房门。
  郎璎珞四下顾盼,心头不由自主地狂跳。突然,身后的墙传来极细微的轻响,她倏忽回过头去,只见墙面竟安了一道暗门,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刹那震住。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他就站在那里。一身素净白袍,犹如芝兰玉树,不惹尘埃。眸蕴星魄,眉间却似砌深壑。
  是梦?是真?
  “珞儿,你清瘦了不少。”明朗的嗓音仿佛淙淙流水,淌过耳畔,婉转流到心里头去。
  郎璎珞的眼前蓦地泛起一阵氤氲水汽,将眼前的身影搅得朦胧如雾。
  她颤抖着开口,声音低若蚊蚋,微不可闻:“萧豫,你也瘦了。”
  话语轻落,两人各自敛了声息,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静默良久,萧豫终于低声喟然道:“珞儿,我不宜长留此地,说几句话便走。”他顿了一顿,“我求你一件事。”
  郎璎珞心下泫然,轻轻点头道:“你说。”
  “带我进宫。我想见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我突然很想吟一句诗:“一枝红杏出墙来呀出墙来~~~”╮(╯▽╰)╭【喂!
  ps:伪更捉虫,下一章今晚更
  


☆、一斛珠(十一)

  雪珠子打在养心殿琉璃瓦上,咚咚轻响,又密又急,寒风仿佛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直冷得进了骨髓里。殿中虽烧了银骨炭,可因地方空旷,仍嫌不够暖和,范江于是捧来一袭玄底银边羽缎,道:“殿下,天冷了,加件衣裳吧。”
  “嗯。”萧晸搁下手边奏章,披了羽缎,又问:“父皇今日可有起色?”
  范江道:“回殿下,太医院适才来报,皇上今日精神不佳,刚服药歇下。”
  萧晸淡淡点头,却见范江似乎欲言又止,不由得皱了皱眉,“说。”
  “是。太子妃娘娘遣了人过来,说……想进宫面圣。”
  萧晸眸光倏然一厉,残狠得仿佛是一头嗜血的猛兽,可那样的神色却转瞬而逝,他蓦地漾开了嘴角,轻轻自嘲一笑:“她对父皇倒是上心。行,她想面圣,孤便让她进宫。范江,你亲自将进宫令牌给她送去。”
  范江不敢怠慢,立即领命出去。萧晸敛了那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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