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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玉带生烟 作者:指砂间-彼岸(起点2012-4-17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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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件大事,而且是件愿意干的事。拿着鸡毛当令箭,耍耍威风,出出风头,所以对于这件事还是很上心的。
  这样人人都有事忙,自是没时间去挑别人刺,还有防着别人揪自己的小辫子,这个年过的倒是很舒畅,又兼安安静静、平平稳稳的。虽然沈霞时不时折腾一下,但那不过是大海里的浪花,无伤大雅,不影响大局。
  沈烟这段日子过得不但忙,而且很踏实。也许,人不闲着慌,能干件新鲜事儿,每天忙得头脚不沾地,虽然累是累点,却很充实,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满满的。这种感觉,沈烟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她的任务虽然不怎么难,却是颇为繁琐复杂的的。
  每天早上用过早膳后,去请了安之后,便要赶去厨房,将所有碗碟锅盆,厨房用具统统清算一遍,对于每天新买的菜式,都要记录在案,所用的价钱,所买的分量,一一登记,以备查账。还要安排每天的膳食,一日三餐,不仅要荤素搭配,还要香色得宜,尽量能够满足每个人的口味偏好。到了晚上,先将所用器具一一检查,看是否有缺失或损坏的,然后摆放整齐,各自归位,至此,一天内所有的事儿算是完了。
  以前不觉得,自从管了大厨房后,沈烟才真正觉得管家的不易。
  首先,大厨房本来就是个人行混杂的地方,并不像沈烟的小厨房一样从上到下自成一体,那些人盘踞厨房多年,老奸巨猾,可不会轻易听从沈烟的调派。她们一句都是照着以往的规矩办的,便能将沈烟的意见驳了回去。这些人倚老卖老,自持多年体统,并不将身为主子的大姑娘放在眼里。沈烟也知此事不能草率行事,这些人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搞不好处理的便是一群人,必须得徐徐图之,以备良策。
  其次,便是供给的账目上的一些问题,每天府里都要在买菜进府,账目上的数据自然是在不断变化的。沈烟虽然不懂菜价,比如每斤芹菜多少,每斤鱼多少。但她对于数字还是挺敏感的,那些帐目既杂又乱,根本理不清,有些报账甚至都很离谱,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沈烟疑惑,如果连她都能看出不妥来,娘怎么会不知。这是她心中有数,还是其他的原因。牵一发而动前身,沈烟打算将此事先放放,与萧氏谈谈再作打算。
  最后,便是个人不同口味的问题,这也是最麻烦的事。正所谓众口难调便是如此。虽说大家并不在一处吃饭,都是下人来厨房拿饭,主子们在各自园子里用膳,但因此引发的事便是每个人的膳食几乎都是不相同的。除了几道主食外,其余的便由个人写好单子交给厨房,或由丫鬟带个口信,交与厨房人做了。虽然沈烟并不亲自动手,却要督促着婆子们尽快将每个人的膳食准备好,还要以免发生口味不对,再重新做一份的问题。
  沈烟并不知厨房的管事以前是怎样做的,也不知她们遇到难事是如何解决的。但她觉得这毕竟管家的第一步,又是萧氏吩咐她做的第一件事,一定要有头有尾,即使不出挑,也不能犯错。所以她对此事很是上心,有时自己不在场便让画屏或流萤盯着。
  每天这样在大厨房消磨着半天,倒是将女红放下了,连书都没怎么有时间看了。一躺到床上,就似乎上眼皮已经于下眼皮相碰,然后便是一觉睡到天明。这样的好处也来了,每天睡觉质量良好,从未出现失眠的现象。
  沈静本身就不是个爱耍派头、争强好胜的人,针线房的人大多手巧嘴笨,也很少发生矛盾,因而她管着针线房,倒是四平八稳的。至于沈霞,便是另一幅场面,虽然没有鸡飞狗跳的,但却是颇为惊心动魄的。
  第一天,她便让人将路边所有的石子碎屑全部扫干净。这个,沈烟觉得只要没什么大的障碍物,看在眼里已算尚可了。也许,是沈霞认为这样算是尽职尽责,若真是这样,也太认真了。第二天,她让人将花园的花草重新修剪一遍,理由是她认为原来的不甚美观,层次不分明,她不喜欢。花园的匠人没那么多心思,虽然恼火,还是按她的要求办了。第三天,她认为灯笼挂的不够高,让人重新来过。然后便是什么这处地漆色彩不亮,要重新涂。或是那处的摆设不过上档次,要换了另一样过来。要不便是摆在左边的花盆碍眼了,要换到右边,然后想想又让人挪到左边。下人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忙活得不辨东西。萧氏对此事完全放手,那个都不掺和,因而倒是更助了她的威风,指使人也更得力了。
  对此,沈烟不予置言,她们三人所属事情不同,只要沈霞不过分要求,她想怎样布置都是可以的。
  但有一点几人倒是明照不宣的,那边是谁也不插手别人的事,因此三人倒是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倒也没什么矛盾发生。
  

第四十四章 雪景
更新时间2012…2…1 13:34:31  字数:2817

 昨晚沈烟做个梦,倒是个好梦,梦里白花花一片,晶莹的雪花漫天飞舞,像是一场盛日的宴会一般,祥和而又安静,又是是一场无声的戏曲一般,无需观众,无需喝彩。独舞于这天地之间,自在飞舞,尽情飘落。
  沈烟睁开眼,到发现室内一片亮堂,光线极刺眼,她立即闭上了眼睛,并不想立即起来,想着再微微躺一会儿便好。
  画屏进来喊道,“姑娘,今儿下雪了,可要出去看看。”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出十分兴奋。
  沈烟听见叫声,忙睁开眼,画屏上前帮忙穿好衣服,下人捧了水盆进来,画屏帮着净脸又疏了个家常的头饰,又在外面加了件茜红色宋霞披风,帮着系好,才跟着她一道走了出去。
  映入眼际便是一望无际的白,银装素裹,银雕雪砌,浑然天成般的匠心神具造就了这样一个如画般的诗境。高大的树梢上,廊角屋顶上都挂着一串串洁白的雪团子,用手轻轻一摇,便听见肃肃掉落的声音,显得极为安谧。
  好一个静谧的世界,万籁无声般的悄然,带着几分无法言表的喜悦。
  地上铺着一地的雪白,像是给披了件外衣一般,人走在上面,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隔着老远都可听得见。嗯,这天是越来越冷了,站在屋檐上,一阵阵春风拂面而过,恨不得将头和手全都缩进去。
  不管是过了几天,以后是几年,回头想起时,沈烟都觉得那两天一一场梦,一场花开花谢、昙花一现的绮梦。虽然转瞬即逝,却如烟火投射天空时那般绚丽多姿,那般令人心生而向往,即使明知不可为也要试一试。
  那些日子,苦涩也好,惶惶不安也好,惊吓连连也罢,终究如水墨画一般,在那长长的画轴卷上描上了一笔,从此就留下了印记,不可磨灭。那些人、那些事,终究是改变了她的人生,让她明白了有些事牵一动全身。
  有时候,人生只有多了一些经历,才会明白生活的可贵。
  沈烟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便同画屏一起走进了屋。屋内早已烧了暖炕,暖呵呵的,到越来越不愿意出去了。
  沈烟想起昨晚的梦,虽然她并没有天天念着下雪,且还是有几分期盼的。
  下了雪,她就可以缩在屋子里不出来,看几个大丫鬟们坐在一起吃吃东西说话,这时候通常都会很热闹,不会让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闷得慌。几人围在一起,也显得热乎多了。她可以一边听得几人说着一些趣事,一边透过窗台看着外面的雪景,什么不高兴的事也能抛开脑后,人也会变得精神起来。
  想及此,她倒是想起了那一场关于雪的梦。梦里的情景也和昨晚的差不多的,不同的是梦醒之后的心情。那时是不安中藏着几分期待,现在却是一派淡然。也许是所处的地点所处的环境不同,人的心情也随之而发生变化。
  小丫头送了早膳进来,沈烟用了之后便让人撤了下来。
  画屏向外望了望,问道;“姑娘今儿想干些什么,看这天想出去是不成了,不与让人送些点心和茶水上来消磨消磨时间。”
  “将上次我收在隔间的书找来,我想看会儿。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们也都聚在这里烘烘火吧!这里比你们那屋暖和一些。”
  画屏应了转身去了隔间,让小丫头下去传了话。
  随即,几个人就先后围坐在火盘旁边,把手放在暖暖升起的火苗上面,倒显得暖和了许些。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挤在一起,为这寂静的雪天里添了几分活力与生机。
  沈烟手里捧着紫砂火炉,外面用绵绸细细包裹着,手捧在上面,既不会被烫到,也不会觉得冷了反而温度适中,刚刚够好,就这般搂了一会儿,等手热乎了,便放在膝盖处,拿着书翻到上次看的地方。
  画屏几人知道这是让她们随意,不必拘着刻意不说话,便互相对视了几眼,想着拣几件有趣的是说来耍耍。
  秋萝先开口,她抿了口茶道:“唔,听说下个月兹茨有使者进京,而且来的人身份还挺高,你们猜猜是谁。”
  流萤看了她一眼,见她嘴角沾了糕点沫,拿了帕子帮她拭掉,“好了,你就说说是谁,反正我们也猜不出来,不如告诉了我们。”
  画屏不赞成这话,“还没有开始想,怎知猜不出来。”她前前后后猜了许多,流萤均笑眯眯地否决了,她最后没好声的喊道,“总不会是哪个皇子亲自来了,我不猜了,才了这么久都猜不中,你就说了吧。”
  秋萝眼睛一亮,拍手赞道:“画屏,你真聪明,猜到了啊!是兹茨的太子。”
  画屏呃住了,她不过是在猜了那么多却均不是之后随口一说的,未必真当一回事,谁知竟是真的,心里藏着疑惑,便问了出来,“没这个必要吧,怎么会呢,而且也没必要吧!”
  嗯,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去了,沈烟心里也不解。两国常年交战,兵戎不休,生死相搏,算是积年的旧怨了。这派使者来也是常事儿,但却没哪一次是太子亲自前来的。
  难道这位太子就不怕遇到不测,抑或是他有自信到能全身而退。所以说,这位使者不是吃饱了撑的,便是有极重要的事儿,不得不亲自跑一趟。唔,若是无重要的事儿,那只能说这位太子太闲了。
  秋萝神秘眨眨眼,“有人猜测是要联姻,不可这只是传闻喔。”
  沈烟释然,传闻嘛,向来在真实性上更可信一些。若这样看来,还真是件大事!嗯,婚姻大事,可是关于一辈子的,这样也可以理解为何兹茨太子要亲自来了。
  不管如何,这未来的妻子是好是歹都得自个受的,别人挑的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别人觉得千好万好不如自己挑的好。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兹茨太子有必要千里迢迢来盛京,就为了挑妻子这事儿。嗯,这件事儿完全可以在兹茨解决的。
  也许,真是为了联姻。真这样,倒是两国万民的福气。这样在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再发生战事了,也不必在耗费诸多人力物力了。战争一起,不仅劳命伤财,更重要的是会有人因此而丢了性命。战争不管胜利与否,背后为之付出的代价都是无法估量的。
  几人的话题早转去了别去,沈烟也收回了思绪。沈烟也不在意,一边翻着手中的书,一边听着几人絮絮叨叨地谈话,渐渐被手中的书吸引了。
  这手中的话本子讲述的是一个商人之家的妻妾之斗,正看到关键之处。事实上,这样的故事并不鲜见,写的也不怎么样。沈烟极度认为,写书的人只是靠着想象的,并没有亲身经历过。
  不过,无聊时打发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她看这些也不过限于看看而已,并不会当真。却听流萤低低说了句,“我还以为这件事儿早就过去了,既然是下个月的日子。”
  她们说的是端王府和秦家的婚事,这事确实是早就定的,只是不知为何上次推迟了,至于原因沈烟虽然不知道,但却不妨她暗自推测一下。唔,也许双双当事人不满意,所以才至使这事推迟了。也许两人有了心上人,与父母之间较量胜利一筹,最终却还是低了头。也许,两人八字不合。
  好吧!这些纯属是她自己腹议,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但这种感觉确实好,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闲话。当然,只要不是说自己的闲话便好。刚刚最后一个应是不大可能的,要是两人真八字不合,相比结果也不会如此。至于心上人这事嘛,也是有一定可能的。当然这样说也不排除第一种可能的。
  沈烟暗忖,这日子倒是和月如出嫁差不了几天,想起这里,心里一阵惆怅,也不知月如现在在干嘛,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
  说实话,沈烟对秦婉柔是满怀同情的,上次四人遇难时,沈烟已见识了顾昭的无情。也许,是顾昭对每个人都如此的,但秦婉柔可不是一般人啊!也不知他们以后会怎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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