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鸾凤-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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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们终是与队伍分别了。玉悦望着远方那队渐行渐远的人群。但回首看住了‘奕辉’,终是忍不住开口,“没想到你的‘演技’是这样的好!”
‘奕辉’没有放过玉悦眼底闪过的讥嘲,闻言,她温和婉柔的笑了,“阿悦,你的演技也很好,只是不到家,总是让人捉住破绽,看穿了你那点心思。”
玉悦一滞,她未想过奕辉会这样直白的说出这样带刺的话语来。将她潜藏心底的灰暗心绪揭穿。她看见了眼前的‘奕辉’正带着笑意,那笑容温和而优雅,却不知为何带着坚硬的刺,直叫人想要避退。
“你——!”玉悦不经意间捏紧了拳。终是决定忍耐。
然而‘潘奕辉’却轻笑了起来。“阿悦,你可真有意思。我不是正与你说笑么?当真了么?”
她顾盼之间竟流露出几许成熟与妩媚。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孔,却带着令陌生的气质。
“你?你是潘奕辉?”
眼前的女人又笑了起来,她舒展了眉眼,“咯咯,我是谁并不重要。名字只是一个壳子,我今天可以叫‘潘奕辉’,明天也可以叫‘桃喜’,又或者我也可以叫‘方玉悦’。”
明明是深棕色的瞳,此时却好似染上了灰紫色的迷雾,妖娆妩媚中有带着莫测的诡异。
这样的‘潘奕辉’令人心生畏惧。玉悦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她怔怔盯着‘奕辉’,眼底带着防备。
“呵呵,‘阿悦’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是妖怪,不会吃人的。”
“还有,我实在不喜欢你这样的表情。你我之间并未常往来,你不了解我,所以不要把你那些见不得光小心思强加诸于我身上,也不要妄加揣度我!——多树一个虚拟的敌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呢?‘阿悦’,劝你一句罢:疑心过重,路会走不长的。”
‘奕辉’的语气温和却倨傲,带着高人一等的悲怜,更有着不容人质疑的独决与强势。这样的语气与神态激怒了玉悦。
“潘奕辉——!你没资格向我说教!你这个杀人犯!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这样——!!?”
然而话未说完,一记耳光落下,重重打在了她脸颊上,打断了玉悦的话。
“注意你的语气和措辞。我不允许连当下情形都看不清的‘蠢女人’来挑战我的权威。现在的你必须得倚靠我才能活下去。——如果下一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叫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奕辉’神情依旧是温和柔媚的,却在微扬的唇角边勾出了嗜血与狂妄。
方玉悦恨恨盯住奕辉,只恨现在的自己手足酸软,否则她定要用利器抵住这个女人喉咙,让这个张狂的女人跪于自己面前,哭求活命!
玉悦不再说话。她的眼底生出了偏激的恨意。然而她捂着发胀的面颊,强忍住了气。只冷声问。
“那么,这一次原本也就是你犯下的后果。你不愿跟那些人走,不想做山贼,那你该怎么办?”
‘奕辉’大笑起来,“山贼?!哈哈,可笑,要我一辈子缩在草野间,闭塞了视听么?!那与坐井观天的蛤蟆有什么差别?!”
“那你打算如何?”
“西北明珠不夜城,日日笙歌‘醉梦楼’。”
‘奕辉’眯眼而笑,晨光洒落,尽散在眼眸间。心意莫测。
“‘斑斓城’!?那是郭家的势力范围,我们再回去不是等于自寻死路?!还有——‘醉梦楼’?!你还想当‘婊’子不成?!”
“注意你的措词。”‘奕辉’眼瞳冰冷。看着眼前怨懑的方玉悦,唇间勾出一抹轻蔑。
“‘醉梦楼’是西北华泽最出名的青楼。明明是近几年才建成的笙歌楚馆,却成为整个西北最大的青楼,支撑了郡内近半数税收。不仅如此,还成为了全国王公贵戚争相欲进的地方。——这就不止是经营有道了。说明了投资方后台的强硬,黑白两道、朝堂江湖,恐怕都有触手。”
“举国动乱之际,西北一带居然还能维持基本生活,定有幕后维护把持。而据我观察:这个势力并不止是盘踞在此的‘郭氏’一族。还有更强大的力量支撑。”
“若我猜的没错,这个股势力也定在这全郡第一妓院‘醉梦楼’有所触及。那么多的达官显贵想要进门一宿,恐怕这个‘醉梦楼’是一个连接全国各方势力的中间站。——而像我们两人这样身无户籍的逃犯,也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够庇护我们了。”
“而且‘郭家’也不可能,只为了三个下奴,大张旗鼓追捕我们。”
‘奕辉’分析着,她说话时,神情冷练,条理清晰。青稚的脸上是与之不符的老成淡漠。悠然从容的似事无关己。她作出了一副主宰者的高姿态,眼睛里似容括了万物,又好似一切都不在眼中。
这完全不像往日的奕辉。像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但此时的玉悦,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了,她陷在了方才‘潘奕辉’予以她耻辱的那一刻,恨意与愤懑吞噬了她。
‘奕辉’显露出的一切古怪都被此时的玉悦视作是这个愚蠢少年的自命不凡与狂妄自大。玉悦没有再想到其它的了,只是将满腔的怨恨加诸与对方身上。
玉悦冷哼一声,“你觉得,‘醉梦楼’会收留我们?”
‘奕辉’笑容柔婉,“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的通呢?”
‘奕辉’的眼眸明媚妖娆,带着深邃莫测的心绪。极不能衬起她那张平凡的面容。
方玉悦一下怔住了。
玉悦看见那少年的孩子扬首望向叠翠远山,那神色,仿似天地间的一切都尽于她脚下。只听她突地大笑,“什么‘天命’?什么‘注定’?说我终将陨落?!——哈!可是我还是出来了!我还是挣脱那副枷锁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纵然是天是神,也无法束缚我的命运!”
这笑声本该是清朗豪迈的,然而不知为何却尖锐而刺心,像似集合了世间所有的怨气。像一把钝重的刀锯,磨在心间,难以入耳。
而此时,太阳已然完全升起。金色的辉芒刺破了天顶暗厚的积云。
新的篇章开始了……
(卷完。 下一卷:卷)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音乐:滚滚红尘古筝版
Orz话说这章的小辉被朋友戏称X哥附体,爷们霸气了一把。 不过是‘王霸’之气还是‘王八’之气……俺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个感觉不是俺心中的王者之气啦~
小辉的变化与作者无关~~(被PAI)
话说回来,卷终于结束了,要开始新的征程咯~(≧▽≦)/~啦啦啦~大家要继续支持我呀!小弃俺飞吻~
57
57、无情圆又缺 。。。
玉悦看见那少年的孩子扬首望向叠翠远山,那神色,仿似天地间的一切都尽于她脚下。只听她突地大笑,“什么‘天命’?什么‘注定’?说我终将陨落?!——哈!可是我还是出来了!我还是挣脱那副枷锁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纵然是天是神,也无法束缚我的命运!”
这笑声本该是清朗豪迈的,然而不知为何却尖锐而刺心,像似集合了世间所有的怨气。像一把钝重的刀锯,磨在心间,难以入耳。
而此时,太阳已然完全升起。金色的辉芒刺破了天顶暗厚的积云。
* * * ***帝*** * * *
晴雨初歇,楼花孤鸿声渐远。窗帘外卷来了庭外带露的坠红。
阁楼里,月白就这样伏于案间,翻看着堆叠在面前的账册,细细的规划决案。
“月先生。”门扉被打开,雪青色的轻纱扬起,王朝女太傅在侍卫的引见下进了书房。
“修。”月白抬首,微笑。眼角边晕染的墨色显露了他的疲惫。
律修怔了怔,轻声微笑,“没有特别的事。只是想看看‘月先生’你,近来身体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
虽然旧伤一直未能完全好,不过近几月的静养,精神已比刚回来那时,好太多了。让他又有了谋划动脑子的力气。
律修刚想要走近,却发现了月白手中还未及放下的账册。她又停在了原地。良好的修养与自身的矜持令她不愿过多窥看对方书案上那些蕴藏着商业机密的文件。
“月先生还在忙么?如此我便不多打扰了。月先生也请注意身体。”
“没关系。修,坐下来,喝杯茶再走罢。”暗自观察着对方。月白的合上了账册,随手置在案几上。微笑。
他的笑意融融,温和而平静。好似方才完全没有接到到那令人惊怔的消息一般。
律修舒眉,温婉的笑了。
“修,置换帝君的计划筹划的如何了?”
“已经准备妥当 ,只是最近朝野之上有声音:想要将北‘坎州王’的铁骑从骊山关调入皇都来剿灭‘宦党’。”
月白轻嗤,笑容依旧。
“这是准备引狼入室么?将这只铁骑调入锦安,任是谁都掌控不了了。要除宦党,皇都警卫便够了。这些人是愚蠢还是居心叵测?”
律修蛾眉轻蹙,敛眸低声叹息:“是啊,近来正为这件事,朝堂内外闹的不可开交。许多决策迟迟难定……”
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愁绪。律修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不已。她平日在人前素来矜持温婉手段果决,也只有在月白面前,才得放宽了心,露出久隐忍的愁容来。
“修,你会成功的。”月白温和的笑了,“我这边的款目已筹备齐,各方的关节已打通,剩下的,要看你们的了。”
律修生起了难言的复杂心绪。似是喜又似因为他面对于她仅谈的正事而轻微失落。她敛尽了心底的繁杂,和那未知的情愫,低声言谢。“月先生,多谢。”
如今朝廷内外虚空,若不是有以‘月先生’为首的财团支撑,党派中的许多程序恐怕早已无法运作下去了。
两人谈笑间,香茶渐凉。律修才再度告辞离去。
月白看着律修的背影敛眸低思。律修这个女子,总是那样矜持而端庄,行事保守而妥帖,似每每做的恰到好处,却总让人感到一份淡淡疏离……只是这样的女子,即也有决断狠厉的一面。
他目前已得知了奕辉目前的状况。也大致明白了她的身份。那个异世界的少年孩子,她能够在这样的混乱的时代中存活下来么?
心底一个声音告诉他。——她会的!一定会生存下来,而且会活的很好!
这一次,这句话真正的在心底变的坚定。不再像从前那样存有疑虑。——如果她是‘小芙’,那么她就一定会的!他相信她是一颗光芒闪耀的宝石。在被隐藏在顽石的表象下。需要被世事摧折打磨,来显露。
奕辉……如果真是‘小芙’。那么他将暂时不会将她直接接回自己身边了。他不能让她受到律修一党的控制,重新变成斗争的棋子。他得通过其他的方式将她保护起来。
……
‘明月生人,福贵厚重,从商必是荣华福禄。’
他未想过,当年那命师的话,一语成箴。
原本当初受挫只想消极避世的他,终是踏足于官、商之间。从此‘王安’不再是王安,成为‘月白’,而此时外界称他为‘商贾:越平安’……将他从前的名字与如今堆叠起的的另一个名字。念的顺口的,只听做‘愿平安’……
愿平安……然而,王土今安何在?
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此展开。隐藏在背后的另一个真实身份。
* * * ***帝*** * * *
“阿檀。你出门一趟,将刚才那本案策交予西北方各商号。有关另两项资金调度,还需商酌。”
月白轻叩桌案。
“哎呀,又是这样麻烦的差事。‘师父’你可真是麻烦,每天都能找出那么多事情来。”房间的角落里,不知从何出现的一个花布衣服的少年,转眼就站在了月白的面前。
青稚的面庞,浓眉大眼,隐隐有年少的俊挺。
月白轻笑,“为师是信任你才将此事交予你,此事……”
花布衣衫的少年嘟嘟嘴,浓墨般的眉毛拧起来,颇为孩子气。“‘师父’,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此事关系重大,‘阿檀’你要办仔细了,切不可大意出纰漏。’你这话我都听的出老茧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