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将军夫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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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这儿的婚俗,结婚前女方会去男方家里下聘,还要给聘礼。聘礼不够分量,是会被拒绝的。这种事也是伤面子的。因而男女双方在这之前会协商好要多少聘礼。而男方家里接了聘礼后就会给出嫁的男子准备嫁妆,嫁妆随着男子一起嫁到妻主家。如果没什么意外嫁妆是由男子来决定用途的。意外是指妻主死了,男人要改嫁或是回娘家,那么嫁妆就不能拿了。否则男子可以拿着嫁妆过日子,为妻主守身。如果妻主无缘无故要休夫,嫁妆也是男人的。而且男子在妻家的地位也与嫁妆多少相关。如果嫁妆很少或是没有,这个男子在妻家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如果嫁妆与聘礼差不多,这个男子就可以扬眉吐气。如果嫁妆比聘礼还多,那么这个男子在妻家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因为男子在这儿没什么地位,妻主要用嫁妆夫君是不能反对的。可一般女人却很少会动用男人的嫁妆。就算要用也是偷偷的用。用男人的钱是这儿的一句骂人话。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这个女人会被别人看不起的。
据丁淑媛了解,除了少数以卖儿子为目的的女人,正经嫁儿子的女人都会给自己的儿子准备一份过得去的嫁妆。可她的夫君却是个没嫁妆的。这当然不行。丁淑媛要强,自家人该有的都得有,吃的用的不能比外人差。这是她两世为人一直坚持的事。而现在明摆着自家夫君比别人少了嫁妆。更进一步,以丁淑媛的理解,嫁妆相当于这个时代男人的社会保险。自家夫君没有上社保,难怪离开王府后会无处可去。当年刘宝嫁过来是因为要换选票,可以说这张选票就是他的嫁妆。不过这张嫁妆已经被平王府用掉了。那么算不算妻主用了男人的嫁妆?男人的嫁妆被妻主用掉了,那么妻主按道理该赔人家一份嫁妆吧?于是丁淑媛决定要赔夫君一份嫁妆。
嫁妆该怎么弄?有什么讲究?这些丁淑媛完全不懂。叫来了府里的老管家来问,却又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夫君嫁娶的时候是有聘礼也有嫁妆的。这时候如果有人来画漫画,丁淑媛的形象一定是脚踩风火轮,手提大砍刀,头上冒着无名火,一脸气势汹汹的大呵:“谁动了我家男人的嫁妆?”
第29章 奸商
28、奸商
丁淑媛这么在意所谓嫁妆并不是因为贪财。说实话整个平王府加起来也没有她现在的财产的一半多。不客气的说,她现在的身家几乎是富可敌国的。有人会问,不就是个大粮商吗?至于富可敌国吗?这你就不懂了。大瑞朝是个农业国,农业国的主要财富就是粮食。尤其遇到荒年时,银子都没粮食好使。做买卖时时候,如果你用银子来支付,还会有人剪开来看一看里面有没有掺杂,纹银的成色如何。但你如果说用稻谷来支付,大多数人都不会反对的。给付人工可以用稻米、买卖商品可以用稻米、给官府交税同样可以用稻米。只要你的稻米没霉没烂,稻米就可以当银子使。丁淑媛这一年收入了北方四个省中一半的稻米。大瑞朝共有二十个省,每年的官税按律是每亩地收成的十分之一。这样算下来丁淑媛的收成与朝廷的粮食税收也就差不多了。其实丁淑媛的收成比国库中的粮食收成还多一点。因为丁淑媛收成的四个省中,所有的田地都是一年收了两茬庄稼,一年收成的一半也就是一茬庄稼的全部收入。而朝廷的收入则是按二十个省一茬庄稼的十分之一收的。如果李泽生不是皇族的人,按她这种收入很可能就被皇帝给咔嚓掉了。
丁淑媛之所以这么在意所谓嫁妆,主要是出于豹子的领地意识。作为一个女强人,捍卫自身的利益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嫁妆是夫君的,夫君是自己的。自己的东西被人讹了,丁淑媛当然要跳脚。再说如果有了嫁妆,夫君以前的日子就不至于那么艰难。被赶出平王府后也不会没处可去。夫君因为没有入宗谱,所以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是镇北将军的儿子,但却不被将军府承认。没有将军府的承认,就等于没有娘家。嫁妆可以说是夫君唯一的保障。一想到过去两年夫君几乎被逼入绝境。丁淑媛就想揪出那个敢吞他夫君嫁妆的人,将她以预谋杀人罪入刑。丁淑媛要强,不但表现在性格上或是事业上,还表现在她对家人的态度上。只要是她认可的人,她就不允许他们受委屈。因为这个嫁妆的事,自己的夫君受了委屈,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说丁淑媛护短,她不觉得。但只要是她范围内的人或是物,动了她的就等于是与她宣战。而丁淑媛从不是个怕与人战斗的人。她与她前世的父亲一样,性格中都有好斗的基因。只不过她从来不会主动挑起争斗。
正当丁淑媛在如雷达一样寻找敢动夫君嫁妆的假想敌时,老管家却告诉她没有人她动夫君的嫁妆。因为所谓嫁妆本来就是个幌子。夫君从来就没有什么嫁妆。刘宝当年嫁过来时,王府就说了是选票换正君的位置。至于聘礼嫁妆什么的早就说了不用的。与王府论婚是人是夫君军营里的一个将军,这个人姓郑。郑将军说了不用聘礼也不出嫁妆。但王府为了排场,就拿了点东西出来即当聘礼又当嫁妆。聘礼抬过去然后又随着刘宝的嫁入抬了回来。一抬回来就理所当然的进了王府库房。谁都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可丁淑媛却不这么认为。按这个道理王府等于白得一个黄花大男人还附赠一张选票。这买卖做的让丁淑媛都不得不大叫奸商。再往细里想,男人嫁过来后,平王府什么实惠都没给这个男人。却让人家在这个家里做了两的受气包兼沙袋。等男人走了,王府又白拿人家三年的工资。虽然这三年的工资是丁淑媛拿的,但账一样要算在平王府头上。谁叫自己现在也是平王府的人呢。
丁淑媛从不和奸商打交道。从最开始做生意起就是这样。因为奸商出卖的不仅仅是商品,还有道德。他们以丧失道德的方式赚钱,因而他们也不会相信别人有道德。与这些人做买卖也好,做朋友也罢,都不会有好结果。丁淑媛是个商人,但她有自己坚守的道德。一个没有道德的人是不可能有长远发展的。但不得不承认在短期内,有时候道德是敌不过缺德的。丁淑媛要的是长远发展,所以她讲求买卖公平的道德。她怕吃亏,所以她远离所有具有奸商品质的人。现在却发现平王府的主人也是个奸商。而这个奸商正是她现在母亲。对于这个母亲,丁淑媛不是太喜欢。平王与前世的父亲一样,对她态度淡漠。前世的父亲这样是因为无情,而现世的母亲这样是因为偏心。还有一个让她不喜欢的原因就是平王喜欢附庸风雅,前世的丈夫也喜欢这一套。如果说前世丁淑媛还能忍着陪丈夫风雅,这辈子她是听到所谓风雅都觉得倒胃口。她可以利用风雅来宣传她的产品,开拓她的生意。但对纯粹的风雅敬谢不敏。在她看来,纯风雅这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还老花钱。有那闲功夫玩风弄雅,还不如去种水稻。
如果对外人说平王是个奸商,估计没人会信。就像前世如果有人说丁淑媛的公婆和丈夫是奸商没人会信一样。他们有知识、有风度、有道德、不贪财。但正是这些看起来不像奸商的人却让丁淑媛这么精明的人栽了个大跟头。吃一次亏,长一次经验。丁淑媛总结出奸商的本质是自私。像她前世的婆家人和平王都是自私的人。婆家的人利用丁淑媛来满足他们对物质生活的私欲。平王好一点,她没有故意伤害利用它人。但在私人利益与公平正义面前她还是选择了自私。丁淑媛不相信平王就没想过这样对待刘宝这个男人不公平。退一步讲,就算平王的确没想过,那么就证明这个女人已经将自私完全合理化了。只有这样才能对这么明显的不公平视若无睹。在平王的这种态度影响下,王府所有的人都对这种不公平视若无睹,这其中甚至包括以前的李泽生和自己的夫君。从前,看到社会或是周围有不公平的现象,丁淑媛大多时候会选择沉默。必竟她不是救世主。但这一次她不能沉默。自家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救世主。如果自己不为男人争取,她没法对自己的良心交待。
第30章 钉子
29、钉子
了解完嫁妆的前因后果,丁淑媛让管家将当初的嫁妆单子拿了过来。平王可以做不公平交易,但丁淑媛不会做。就算这笔交易是在她重生之前进行的。既然她接手了李泽生的身体,她就有要为这个身体以前的所作所为负责。同时为李泽生往后的人生规划出一个有道德的长远发展。更何况这笔不公平交易损害的是她老公的利益。她的想法是把这些嫁妆给夫君赎回来。然后送给他做新年礼物。嫁妆单子拿来后,不得不说其份量还算是丰厚的。大概因为知道聘礼会变成假嫁妆最终回归王府,平王出手很大方。丁淑媛不无恶意的想“这种不花钱又可以挣面子的事平王倒是干的顺溜。”嫁妆单子是五年前的,五年来的变化不可谓不大。李泽生死了,丁淑媛来了,原来的怨偶成了夫妻。还有就是嫁妆单子上的有些东西已经不在平王府了。
这天下午丁淑媛去了她大姐的家。因为分家时大姐得了一间铺子。那间铺子是嫁妆单子上的。到了大姐家,她就同大姐商量着是不是能将铺子转卖给她,多出点钱没问题。但大姐很委婉的拒绝了她。理由是母亲给的东西不好转卖。在大姐家碰了个软钉子。丁淑媛接下来就去了二姐家,二姐手里有一块水田,也是嫁妆单子上的。说明来意,二姐很不客气的说不管是不是嫁妆,母亲给了她就是她的,她不想卖。在二姐家碰了一个硬钉子。两个钉子一碰,把丁淑媛的牛脾气给碰了出来。直接杀回王府,找平王商量买回嫁妆的事。平王手中有一幢城里的房子,同样也还是嫁妆单子上的。结果丁淑媛把事情一说,平王说那个房子是准备在成人礼后给她妹妹住的。李泽生有一个妹妹,现在才十四岁,还养在府里。平王说那个房子不能动。丁淑媛提出她用其它房子来换平王手上的那幢房子,可平王却开始训斥她。说什么宠着男人失了体统啰,还有什么行为没有皇家风范啰,最后甚至说她从小就不知体面,王府的面子都给她丢光了什么的。丁淑媛一肚子气,她真想对平王喊:“什么体统面子的!为了你的面子,你让女儿十三岁娶夫;为了你的面子,害夫君受了那么多年的罪;现在我宠我的男人也碍着你的面子了。一个破面子有那么重要吗?”不过因为没有对着长辈大吼的道理,也没有吵架的习惯,她还是闷了一肚子气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事实证明,忍气吞声并不是个很好的习惯。除了会造成一点生理伤害以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危害就是会造就心理异常。就拿丁淑媛来说,气冲冲的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后就开始胡思乱想。她觉得今世这个母亲心已经偏的快掉到身体外面去了。凭什么别的姐妹用母亲的钱娶夫郎,偏偏她娶夫郎一文没花还倒着捞进一张选票。夫郎嫁妆中的三大块不动产,分给了她的三个姐妹,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夫郎身家良好,自己的夫郎名声不好不说还是一个私生子。丁淑媛已经完全忘了分家时她分的田是最大最好的,现在的夫郎自己也觉得还不错。而且她现在的灵魂可不是李泽生了。不过一说到她是不是李泽生的问题,就搞的她更是来气。她想“凭什么说我不是李泽生?,我现在顶着李泽生的壳子,光耀着李泽生她们家的祖宗,以后还要给李泽生的基因传宗接代。该李泽生尽的义务现在都是我在尽,那么李泽生享有的权利现在就该我来享。”你看,权利义务都出来了,就证明丁淑媛已经抓狂到了一定的程度。不过实事证明抓狂还可以更进一步。接下来丁淑媛就开始疯狂的想怎么抢回自己夫君的嫁妆。她当了那么多年女强人,强人风范无人能敌。既然商量行不通就来硬的。事实上要用强硬手段抢回嫁妆一点也不困难。以丁淑媛现在的势力,可以卡住大姐铺子的货源,逼大姐出让铺子。也可以买通二姐家的佃农,让二姐有地没人种。母亲就更好搞定,弄张名画古董之类的,诱惑母亲用房子来换。可想着这些却并没有让丁淑媛觉得开心,她反而越来越觉得忿懑。
王府的下人除了侍候主子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发展传媒事业。平王训了女儿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后院。刘宝急忙从公公那儿回到了赏花院。一进院子就被下人告知了最新消息:妻主神色很不好。进了书房,就看到妻主双手环抱着自己缩在椅子上,脸色阴霾。刘宝一下子就想到了孤独这个词。他觉得现在的妻主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孤独。不知怎么的,他就冲了过去,把妻主揽进了怀里。这一揽不要紧,把丁淑媛的眼泪揽了出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