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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王爷要休妃1-517(含番外)[1]-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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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头一颤,那个“不”字还在舌尖,他已经揽着她凌空跃起。

    目光最后是凌乱的人群,太子突而向他们而至的身影,她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可夏王却恰比他快了一步,太子的手从她的衣衫上擦过,落在他们原来的位置。

    身子悬到窗边,她才明白夏王之意,在不知是学银屏般尖叫还是强作镇定。

    被夏王揽着从窗口跃下一刹,耳朵里最后的声息似乎是彩宁的。

    “淳丰,那进来的是睿王!”

    她心肝怦跳,腰上始终被男人的手臂紧环着,直至——“嘶”的一声马鸣。

    这窗外什么时候拴了一匹马?

    她回头,夏王眸光深极,正午的阳光让他的瞳如曜,他似知道她在想什么,说,“你在和那个男人开始比试的时候,我便下了楼,看到了二哥和四哥,这马,是我让小厮将从酒楼后院拴来的。”

    翘楚点点头,心想,自己的神色此刻必定有些呆滞,因为他一扫方才的沉悒,嘴角突然一扬。正微惑,他猛地一提缰绳,那高雄的黑色骏马前肢“嗖”的提起,她虽坐在前面,有他在后面护卫着,身子往后跌去,也不禁吓了一跳,手本能地往他身上抓去攀住。

    手指才勾上他的衣服,他眼里笑意即刻微微漾开,伸手按住她的手,翘楚立时恍悟过来,又急又恼,“你故意的。”

正文 255

  夏王也不打话,口中“驾”的一声,放开她,两手持了缰,那马更快地驰骋起来,惊起了街上不少人。很快,便将这繁闹大街上的所有店肆,摊档和人群统统抛在身后,集市上的人来人往,买卖讨价,还有盯着他们看说的种种声音,一下绷成了耳边鼓鼓的风和风景。

    集市深处有人家。

    谁家屋檐,五色琉璃瓦在阳光里绚艳,凝成一点一点的粼光,像晕莹的珍珠镶嵌成的殿,谁家院内树上春芽新发,绿了枝头,喧了天幕。

    “我每次都被你算计,你便不能容我一回?”

    恳驰进一处绵长巷陌中,夏王的声音终于低笑传来。

    翘楚顿时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这男人竟有几分像狐~狸,她往日怎么没有觉察呢。

    她正想着,耳蜗处夏王的笑声一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往常被你整,归咎起来是我活该,但有时想想,也不过是我不防你,不愿意防你。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让翘楚身子一颤,勾在他身上维持平衡的手指猛地松开,手还没下他的衣服,他目光暗了暗,一手挥开疆绳,又抓住她的手,将它定在他的衣襟上,紧紧贴住他的胸~膛。

    “九爷,我是你嫂嫂。”

    马儿往巷子更深的地方驰去,马背微簸,翘楚心上却颠得更厉害,想挣手开来,他一声沉笑,声音里一丝暗哑,“翘楚,我只知道,你是我想要的女人!”

    “我说过,若你过得幸福美满,我可以不闻不问,再怎么我也可以,但你不是……”

    略有些凌厉的声音飘散在风陌里,翘楚张口想和他说些什么,却被他的话蓦然打断,惟有肚腹上他臂膀紧伺的力道强硬得清晰……

    策马驰骋,这样肆~意。

    这样的情,她无法不感而动,也会有被眩惑的时间。

    这样一个人,就像认识了很久,可以安心到很远以后。

    可是,不行。

    她深吸了口气,“九爷,也罢,今儿个你我好好谈一谈。”

    “我带你回府再说。”

    “回府?”

    “嗯,我的家。”

    打马而过,落在他肩上、不知是冬谢难依还是春开不稳的落花,浮动的香,眩得她想跳马而去,可是不得法,他的头颅重重枕在她的肩膀上……

    *****

    玄湘酒楼。听潮阁首发tingchaoge

    眼末淡看从门口走进的一干人,居中那个青袍男人,太子嘴角上一抹浮弧若隐若现,彩宁长公主当然认得他这个八弟,睿王西征,睿王脸上一张铁面谁不认得?仇敌见面!

    这彩宁是西夏王的亲妹,西夏王最看重的妹妹,年岁不大,却见识胆识过人,深得西夏王重视和喜爱,甚至曾随大皇子淳丰及一干将领出征。

    听说,当初,她曾力劝西夏王切莫先攻打东陵。

    这座上两名老者正是西夏一品文臣和武将,乾仲和比项,此次随行出使,以作打点。

    西夏一行,除谈和约,也为联姻。为银屏公主。

    促成和谈,联姻是最好的政治手段之一。

    八弟西征告捷,西夏怕父皇趁机攻打西夏。联了姻,父皇若要攻打西夏,便不得不有些忌讳,民间和其他国家都会有舆论。

    ——

    但西夏狼子野心,联姻之后,又岂会就此永久安逸?

    当初他父皇假病作诱,西夏虽审时度势,知东攻未必能一举成功,却仍趁机发动战争,可见觊觎东陵这块肥肉之心已到了何种昭然若揭之地。

    西夏必定卷土重来,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也罢,你怕东陵打你,想生聚养息,我东陵还不愿碰你,父皇使计,让你战败,本就要在这段时间里安内。

    攘外必先安内。

    待新皇登基,你终有一天成为东陵的版图。

    新皇。

    谁是新皇?

    他眯眸轻笑,八弟,鹿死谁手,还未定!

    你也收得风声,西夏一行在这里?

    是,五弟既知道,你又焉会不知?你们早已联手!

    只是,你今日来是为什么?

    今日里这玄湘楼里倒是一场好戏。

    父皇在围场搜索你的消息的时候便写了信函,他在篝火宴上对九弟表现甚为满意,莊妃也必定吹过枕风,他早知西夏有联姻之心,信中提及,九皇子德才兼备。

    信函的内容父皇也没有避讳,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父皇此举,既成全了九弟,提升了他背后的力量,对我无疑又是一个警告,只要他愿意,他要提携哪个儿子都行,就如通过联姻提升九弟的势力一般,他随时可以废掉我。

    只是,世事凑巧,九弟竟因一个面纱女子和银屏公主扛上。

    他必定认识这面纱女子无疑,且似乎和她关系不同寻常。

    九弟似乎还不知道这些人是谁罢,否则怎会如此?

    但他若不知,今日过来这玄湘楼又是为了什么。

    最让人惊疑的是,方才那面纱女子,她有意改了男装和声线,他虽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总觉似曾相识。

    她到底是谁?

    倒是个聪慧机灵的人。

    他刚才一直想,若翘楚在这里,她会如应对?

    翘楚……

    他心里微躁,猛地压下有关这个女人的想法。

    瞥向扣在掌心的东西。

    刚才,他想拦下夏王二人,可惜,还是让夏王快了一步,手上这东西是擦身之际从那女子身上暗暗摘下的。

    淳丰皇子似乎对那女子生了极大的兴趣,他便作个人情,将她送给淳丰。

    西夏之力?

    彩宁长公主可不逊于彩屏公主,甚至论辈论才,彩宁又岂是银屏能比。

    若彩宁与他为侧妃,那不是很有趣么,西夏的势力该谁来用?

    他还是上官惊骢?

    彩宁不是个寻常女子,不易惑~诱,刚才,他与淳丰祝酒之际,她连连看了他几眼。

    是个好征兆不是吗。

    他日宫宴见面……

    此时,淳丰三人已迎了上去,与上官惊鸿碰面。

    宁王携人从他身边走过,“怎么,二哥不过去吗?”

    他一笑,淡淡摇头,宁王也没再说什么,携众人朝淳丰和上官惊鸿的方向走去。

    人群还没散回座上,他慢慢隐到人后,将掌心上的荷包打开,看看有无线索可循,将那女子捉回给淳丰。

    至于夏王,他倒不担心,他会为一名民女和西夏再次扛上?

    不会的。

    上官惊骢自知分寸。

    突然,他眸光大盛,盯紧从荷包取出的东西,那是一支短笛,这笛子,他见过!

    他迅速一翻笛缨上悬挂的玉佩,果见上面刻着一个“鸿”字。

    果然是这笛子!

    他在篝火宴上就见过。

    他心头一凛,不觉间,掌心一握,好啊,原来是你。

    翘楚,原来是你!

    你和上官惊骢有什么关系!

    你当日拒绝我,却和我的九弟牵扯上?

    经狭道一役,他比往日只有更心沉镇静十分,此时心火蓦然而至,看王莽等人走近,脸有疑色,他一拍王莽,“你和阿镜且在此仔细察看睿王和西夏等人情况如何,我先行离去。”

    王莽一怔,随即点头应允,旁边的沈清苓却脸色有丝苍白,他心中微动,随她目光而去,却见她的视线竟是遥遥定在前方的上官惊鸿身上,他心下一沉,面上也不动声色,淡淡唤了她一声,沈清苓微微一震,即笑看向他。

    他也不打话,只道:“你和王莽在此好生看着。”

    沈清苓应了,他立即看向曹昭南,“跟我来。”

    还是侧方那个窗,走至窗前,突见上官惊鸿似乎淡淡盯看过来,他挑眉一笑,将手上东西一掷,领着曹昭南从窗口一跃跃出。

    *****

    “睿王别来无恙?”淳丰眼睨前方男子,轻声笑道,目光里却是十足的戾气。

    上官惊鸿一笑,“皇子有心。”

    五哥过来的倒是时候,站在他身旁,背后里,在他脊上轻轻划了“西夏皇子”几个字。

    前方五人中,那个年纪稍长的女子淡淡看着他,眼梢里似有一抹兴味,他正微微一凛,却见一直隐在人群之后的太子跃窗而出,一枚东西从其手上滑落,他略一沉吟,并没有回看那女子,对身旁的景清道:“过去将窗下的东西给捡过来。”

正文 256

  淳丰冷笑,顾左而言他,好个目中无人的睿王!

    若非这个人突然到来,他必定去追找那两个人,那个骄傲狂放的男子,还有那个面纱女子。

    他看上的只能是他不要,而不能教人如此肆~意而为!

    旁边的一品武官比项,也即刚才和淳丰一起营救银屏的老者,与文官乾仲,彩宁互视一眼,比项当日代表西夏领兵东攻,曾在上官惊鸿手下吃过亏,对上官惊鸿是极为防备,但内里却也有一分敬佩之心,他心情复杂,也不多话。

    恳反是乾仲和彩宁脸上笑意甚沛,二人携银屏和宁王等人见过礼,彩宁笑道:“若非巧遇睿王,睿王引见,倒不识五皇子。”

    既知西夏来人,来的是什么人也是早在围场狩猎之时便知,酒楼里又听得他们互称,自是清楚他们各自的身份,反是睿王没了记忆,虽曾在战场上与淳丰、彩宁等人见过,却认不得宁王心笑,面上却礼备,揖道:“公主和皇子怎不到使馆下榻,让使馆里的京官向朝廷报备,好让朝廷派人来接?”

    乾仲道:“我等是图一见贵国民生,今日看来,果有一番精彩。”

    让宁王暗下冷笑,精彩?任意欺~侮我东陵百姓倒是精彩!若非碍于一察太子,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即便知你什么身份,我也必定插手制管。

    只是,这九弟怎么也来了?他大有可能与西夏联姻是朝中皆知之事,但今日看来,他虽过来这里,却似乎并不知道淳丰等人的身份,后又为面纱女子和银屏起了冲突。听潮阁首发tingchaoge

    这虽凑巧,但他在不知淳丰等人身份的情况下与之起冲突也并不奇怪,本来,若没有沈清苓通知,我们也不知道西夏来使已秘密抵达,毕竟淳丰等人并未直接奔赴使馆,更改换了东陵服饰。现在不比八弟失忆之前,以上官惊鸿的谨慎,必定事事俱全,和太子一样,早便打探好西夏来使的消息。

    奇怪的却是,九弟即便不知这三人的真正身份,但刚才一番相对,以他的眼力,应也知对方身份不俗,他却为那面纱女子动干戈。

    那面纱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以九弟的脾性和身份,他也不惧这三人,却为何又如此之急带那女子离去?似乎在闪避什么似的!

    明明当日围场所见,九弟似乎对翘楚动了情。且非一般所衷。

    太子突然离开又是为了什么?

    甚至没有和淳丰等人正式见面。

    这时,除去银屏仍蛾眉微拧看着手中腰带,他看淳丰嘴角一抹讥诮,彩宁一边和他说着话,一边倒若有所思地量度着上官惊鸿。

    上官惊鸿与西夏诸人见礼过后,唇上谦谦含笑,目光灼灼却是看着从窗边返回的景清,及至景清快步走回,他一触景清手上东西,眸色一变,宁王和众人奇怪,却见是一支玉笛。

    彩宁等人便罢,宁王一众,及在上官惊鸿身旁的老铁,方明和景平均已认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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