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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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呢,想着给万历爷和太后解释五公主究竟怎么死的。
五公主的亲母,皇后身边的华嫔,听到噩耗时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华嫔的年纪和皇后一样大了,膝下只有七爷和五公主。
所以,七爷府里,如今都自个儿悄悄挂了些白灯笼。七爷自己这两天上朝也都是里头穿了黑衣。手足情深。他这个妹妹性情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从来不得罪任何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不长命,年纪轻轻反而死的早。
李敏和朱隶,按照那日和太子的约定,在庆功宴之后,中秋节之前,到太子宫里小聚。太子不敢摆宴宴请他们夫妇,只是请他们到太子宫里吃顿家常饭,赏赏灯。
如果知道太子朱铭把七爷请来的话,朱隶可能不带媳妇来了。可是,朱隶不知道,李敏更是不知道。
要出发去太子宫时,李敏准备要送给太子妃和太子两个孩子的礼物。尤氏帮她筹备孩子玩具时,说起了五公主去世的消息,哀叹道:“华嫔这也是可怜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能嫁人,能娶妻生子,都是很不容易的。这样死了,怎能不让人痛惜。”
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可怜不过的了。尤其在皇宫里,皇子皇女要长大成人都不知道要过几个鬼门关。五公主终于熬出了宫,结果嫁到了夫家才死了,真是让华嫔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了。
据尤氏透露,五公主嫁的是京师卫戍右翼总兵的儿子。
这个夫婿,由于五公主深受太后的宠爱,当初万历爷问太后意见时,太后一个人主张让五公主从一排候选人里头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人是五公主自己挑的,这样按理来讲,这个女婿应该是乘龙快婿,合乎公主自己本人的心意。万历爷当时见五公主挑了个武官出来也是相当高兴的,本来还指望这个女婿给他带兵打仗,树立军功,哪里知道,这新人结婚不到一年,噩耗出来了。
到今天,五公主据说都没有下葬。
李敏知道婆婆给自己讲这事儿,是让她在心里面提个醒,入宫之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们夫妇俩不要撞到枪口上去了。
给太子妃和两个孩子的礼物准备好了,给太子妃的是一串手环,南洋珍珠串成的大珠子,每一颗都是上好的珠子。两个孩子的玩具,分别是木马,铜像,泥人这些,因为太子的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子。
东西装进礼盒里面,端上了马车。准备妥当,坐下吃口茶,等老公过来。
庆功宴之后,朱隶是更忙了,他在忙些什么,她是不可能去过问的。除非他有需要找她。
李敏派出的人,到了朱隶的书房里禀告,说是一切准备好了。
朱隶扫了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公孙良生和魏老,说:“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皇上怎么做决定,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皇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主子!”魏老皱紧两条白眉,心口那股气,都快被憋死了。
要他说,这万历爷是个混账东西。他们好不容易从北燕里头抓出的内鬼,送到京师里来以后,皇上叫人关押,紧随之后没有了下文。
以为摆个庆功宴给他们庆贺,这事儿就能一笔勾销吗?那个内奸,可是差点儿害死了朱隶。
“主子。”公孙的声音却是保持谨慎,“虽然我们历经艰辛,为的是一网打尽,但是,看来,并没有能找出所有的人。这里头什么缘故,到现在可以看出来一些了。皇上有皇上的顾忌。”
“公孙这个话没有错。”朱隶要魏老沉得住气,“你赶紧给部队调配粮草,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东胡人会不会摔破罐子非要死也来再打一仗都说不定,你到兵部多去走上两回安排粮草事宜。现在,兵部据说是归八爷管了。”
“八爷?”魏老脸上像是一怔。
“不知道的事,多和公孙商量。公孙回京师的时间毕竟比你长一些。”朱隶说完这些话,见时辰实在不早了,抬脚走出了书房,直接去到门口,骑上马。
太子宫殿早派了使者出来迎接他们。
当马车停下,李敏掀开车帘时,只见是一排秀丽的宫女,提了一排各式各样的小灯笼排列在两侧。
太子朱铭走在前面,后面是太子妃和两个孩子,再后面是两个侧妃。太子一家几口人,都是衣装华丽,笑吟吟地站在太子宫面前,好像一个全家福。
朱隶扶了李敏的手下车。
朱铭走上来说:“隶王和隶王妃能接受本宫邀请前来一聚,实乃本宫之福。”
“臣与拙荆参见太子。”
“免礼,免礼。快进屋吧,这里风大。”
朱铭的性情好在真的是像个大哥哥一样无处不在地照顾人,满脸笑呵呵的。
李敏落在他们两人后面,见着前面太子搭上了她老公肩头,说着小时候的故事。
“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甩了我八箭,之后,父皇不让我念书了,让本宫专门练射箭,练了大半年。哪里知道想找你再讨回屈辱时,你倒是好,一跑跑到北方去了,逃之夭夭。”
朱铭兴致勃勃地说着这些话,看不出当初被儿时同伴甩了八箭之后的不高兴心情。
朱隶淡淡答声:“幸好微臣逃的快,否则,被太子逮住,太子不止还微臣八箭。”
此话说得,李敏心口里都要佩服,自己老公这张嘴巴厉害,要不然当初怎么能把她都骗到团团转。
朱铭果然是听了他的话之后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按住他肩头,像是笑出眼泪来了。
太子妃率人走到了前面,让人摆好桌子,让两个孩子走上前来,给朱隶行礼。
“隼儿带符儿见过隶王及隶王妃。”大的那个男孩子带了小的那个孩子一块走上来说。
两个孩子都是绸缎裹身,打扮的非常贵气,看不出哪个是太子妃生的哪个是侧妃生的。太子妃当两个孩子都是亲生的,没有区别对待,对此,太子也是十分满意。
李敏就此,将准备好的礼物让人拿上来,交给太子妃。
太子妃回了礼,宫女捧着太子妃准备的礼物过来,交给李敏的人。念夏不敢轻易当众打开。太子妃与李敏这会儿是一起坐了下来,对李敏说:“据闻,好东西,容妃娘娘一早已经给隶王和隶王妃准备了,本宫这儿也只能是准备第二套。希望隶王妃好事连绵。”
容妃当初说的,送给他们夫妇俩的礼物,等朱隶回来再打开。后来他们夫妇俩打开后,才发现原来是小孩子的衣服,以及孩子满月的一套银饰。这是容妃提前送的,希望他们早生贵子的含义不言而喻。
太子妃如今说这话,说明送的是和容妃一样的东西。
她老公回来了,每个人都希望她早点生孩子,这是正常的。好比在现代,嫁了人,如果生不出孩子,不仅公婆说,身边所有人都要说的了,哪怕并不正面说。
李敏起身感谢。
饭菜摆了一桌子,只等众人落座。这时,外面宫中太监报来一声:“七爷到了。”
七爷一个人骑着马,风风火火,来到了太子宫,陪伴的人,还有十爷。
【87】套中套
七爷从马上下来后,袖管随意一抹额头汗珠:“隶王妃来了吗?”
“回禀七爷,一炷香之前,隶王刚刚携带隶王妃抵达了太子宫,今在屋里和太子殿下喝茶。”太子宫里走出来的太监公公,拱手对着七爷作答。
七爷把手里的马鞭随手扔给了自己的侍卫,急匆匆要走进门里。
后面追上来的十爷一声喊住他:“等等我,七哥。”
七爷只得按住急火的性子停住步,回头等他。
十爷飞身下马,踩着小太监弓起的肩膀一跳而下,轻轻松松,将马鞭塞进了腰间后面。这条玉鞭子是八爷朱济刚送给他的,镶金嵌玉,光华四射。十爷不是不喜欢骑马射箭,只是经常被兄弟们比了下去,因此变成不喜欢在众人面前露脸做这种东西。众人都误以为他只喜欢学隐士吟诗种花。
七爷看见他走上来前,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问:“谁送你的?十弟现在不用在府里陪禧王妃了吗?”
禧王妃现在哪敢让老公再呆在府里陪着自己,除非她自己想再死一次。可见李敏的话后来在禧王妃心头里是琢磨了好几遍。
“内子说她房里晦气,不想我沾着。让我常出去溜溜马,也可以带些阳气回府里。”十爷边说,边是忍不住喜爱地摸了下腰间的玉鞭。
七爷听到他这话,仰天差点儿没喷出一声笑。禧王妃傻也就算了,人家毕竟是初次当人家媳妇,之前做错了现在能知错能改不容易。可是,这十爷到现在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们这一排子兄弟,心里都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像十一、阿九,都喜欢缠着老八。老八是很有能耐,有本事,人缘又好。十二是因为常年和老三的感情好,跟着老三。老三那人性格恶劣,没有几个兄弟真能忍受老三的。像他这种中规中矩的,基本不想选边站的,只能是跟着老二。老二是太子,跟着总是没有错的。
至于像老十这样,之前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府里本身就是错。不怪庄妃埋怨自己的儿媳妇,万历爷其实心里面对这个十皇子意见也有。否则,上回,东窗事发之后,为什么万历爷不责罚太子,却是把老十给一块重罚了。
结果到了现在,十爷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七爷深深地为禧王妃和庄妃惋惜。庄妃现在一颗心,都给十六爷了。
十爷抬头见七爷额头上一排全是汗,露出几分惊奇。谁不知道七爷才是真正的斯文人,最善于吟诗诵词,而且爱干净,从来连袖管都是干干净净的。很多人都很少见到七爷流汗的样子。
“七哥,你没带汗巾吗?”说着,十爷从袖管里抽出汗巾给他。
七爷没接他汗巾,是被他这句压根搭不上边的话瞪了两眼说不出来,挥手推开他手,走了两步,实在忍不住了,回头说他:“你怎么来了?”
“八哥说你八成要来太子宫。”
“老八消息真是灵通。太子单独给我发的信,老八是有千里眼,千里之外都能看见这个。”
“七哥。”十爷喊了声,“八哥他没有这意思,绝对没有派人去七哥府上盯人。”
“我知道。”七爷悻悻地抽了下嘴角,“他那是料事如神,比起让人到我府上盯我,盯人只是个下等策略,要做到他那样坐在家里都能推算出天文地理的,所以,父皇才把他调到了兵部。”
七爷心里的沮丧,十爷能听出来。比老八年长的,像太子不用说,全国的事务都是要多抄一份到太子宫给太子过目的,太子要学着皇帝一样管理全国了。老三朱璃是管理刑部。接下来,是他老七了。到现在,万历爷都没有给他老七任何差使。
在朝廷百官眼里,他老七是个没用的。
“老八说我要到太子这儿,你跟着来做什么?”老七追问。
十爷话声里一丝拘谨:“上回隶王妃救了我媳妇以后,没来得及对隶王妃道谢。”
“道谢的话,到护国公府上不就好了。亲自上门道谢,才是真心实意。”七爷教导弟弟礼节。
这事儿十爷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朱隶回来了。
摸到十爷的心思之后,七爷愣了下。好像自己也才记起这回事儿。朱隶回来了。朱隶一回来,哪个想再和护国公府交涉,都得过朱隶这一关。
朱隶这个人,他们这群兄弟都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朱隶是带兵打仗的,小时候说是入宫陪他们这群皇子玩过,但是,到底是有君臣之分。他们对朱隶其实并不算是熟悉。
只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连他们的父皇都忌惮朱隶。
太子屋里坐着的几个人,听着小太监过来报七爷到了以后,却迟迟不见七爷影子。朱铭嗑嗑嗑敲了几下茶盖,眉尖微簇,都觉诡异。
朱隶像是随意地问起:“七爷要来吗?”
“哦。”朱铭咳嗽两声,掩饰底下那份心虚尴尬,“老七是说要来。我想着大家都是一家子,小时候都是一块玩的兄弟。既然他有这个心思想来见一下儿时的玩伴,就让他来了。”
说得一家子都十分亲密。按理说,是这样没错,祖上都是一个血缘的。
朱隶手指微按,茶盖子盖上了茶盅,搁着到了桌上,对太子说:“臣不如到门口接一下七爷?”
听到这话,朱铭连声说:“不用!”又怕这声喊的太夸张,朱铭压低了音量说:“老七年纪比你小,要喊你一声哥呢。”
朱隶嘴角微扬,笑道:“是的,可是,老七府里孩子都有几个了,我这儿都才刚娶妻生子。”
朱铭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尴尬:“你戍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