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我爱你同人)来不及说我爱你续 守得云开见月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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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司令家客厅。
看着女儿穿着一身大红裙装高高兴兴地从楼上下来,程司令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诧异地问:“谨之?你怎么下来了?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爹,我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他哪能不担心?自从女儿嫁给慕容沣,他是一天也没有不操心过!在女儿嫁给慕容沣前,他就对女儿说过,慕容沣能那样对尹静琬,说明这个人还是有些薄情,可女儿就是不听;大婚的当天,慕容沣当着众宾客的面失魂落魄地摔了酒杯,他这个当岳父的丢了脸面倒不要紧,女儿是否能幸福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婚礼次日,他来看女儿,可慕容沣连个照面儿也没跟他打,女儿说他公务繁忙一早就出去了,可是女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当父亲的一眼就看穿了;再接下去的几天,承州城全城戒严,几乎所有年轻女子都被抓到了承军大本营,他渐渐知悉慕容沣软禁了尹静琬,幸亏那个尹静琬跑掉了,否则他要强的女儿怎么能跟人共侍一夫?在女儿结婚的五年时光里,他看着他们貌合神离,他看着女儿日渐憔悴,他担心迟早会出事儿;果不其然,三个月前的灯会上,慕容沣看上了一个长得酷似尹静琬的女子,他这才发现,这些年来,慕容沣一直就没忘记那个尹静琬,女儿一直过得是自欺欺人的日子;一个月前,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女儿开枪打死了那个酷似尹静琬的苏樱,慕容沣提出了离婚。他想,这对女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如果慕容沣不是念及他老程这么多年追随老督军的份儿上,恐怕女儿都活不到今天!他想着告老还乡或者带着女儿去法国跟儿子信之团聚,可是女儿死活都不同意签署离婚协议。她每天躺在床上,病了,不肯看医生;饿了,也不好好吃饭。看着女儿每天在自己的痴念里自我折磨,他真痛悔当年支持女儿用兵力裹挟慕容沣!
“沈副官今早又来了,说如果你不签离婚合同,慕容沣他会单方面发表离婚宣言。”
“哼,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谨之!你怎么那么固执!唉,当年,我一直失望你哥哥信之不如你,可是现在我是多少希望你能跟他一样!”
“哼,我学他?爹,你以为我哥他有多好?”
“他至少不会向你这么偏执!”
“他可比我偏执多了!爹,你以为他当年为什么突然远赴法国,你真信他是去继续进修了?他去法国是因为那个尹静琬!他到现在都不去想结婚的事儿也是因为那个尹静琬!”
“你说什么?”
“是他当年帮助尹静琬从慕容沣的软禁中逃出来的!他无颜再在承州面对慕容沣才自己走的!”
“什么?是信之自己跟你说的?我不相信!”
“他跟慕容沣忏悔的时候被我听到的,他说他不仅帮尹静琬逃了一次,还帮了她两次。他说他后悔第二次帮尹静琬的时候没有及时汇报慕容沣,他说尹静琬再逃下去肯定会流产!”
程司令已经惊得说不出话。
程谨之接着说道:“他不仅没办法面对慕容沣!他更没办法面对他自己,因为他一直喜欢着那个尹静琬!”
程司令跌坐在了沙发上,良久,叹了一句:“你们,你们可真是两兄妹!你知不知道,在慕容沣看来,这可是你们兄妹合起伙来欺负他!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把我们程家军拆得是七零八落!谨之,如果是这样,你跟他再继续下去,那是根本不可能幸福的,我劝你还是赶快跟他断了,跟我去法国!”听女儿这一席话,他连带女儿告老还乡都不敢想了,他们得出国!离开慕容沣的地盘!”
“爹,您就别担心了!我跟慕容沣这辈子都不可能断了的,他也不敢把您怎么样!”
程司令刚要开口,厨房的刘妈端了一碗东西进来:“小姐,这是您要的燕窝,赶快趁热喝了吧。”
“谢谢刘妈了!”谨之难得地冲刘妈甜甜一笑,端起碗便喝起来。
“谨之,你?”女儿今天是怎么了?这一个月来可是天天都把给她的补品扔到地上的。
“爹,我要恭喜您!”谨之冲父亲神秘一笑。
“谨之,你别开涮你老爹了!生你们这两个冤家,我后半生都别想安乐了!”
“爹,您要做外公了!”
“什么?”
“小姐,您真历害!”程司令还没还神儿的功夫,旁边的钟叔冲谨之竖起了大拇指。
“钟叔,多亏你!我要谢谢你!”
钟叔谦虚地欠欠身,又对程司令来了一句:“恭喜司令!”
程司令这会儿才回过神儿来,问谨之:“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回事儿,就是您要做外公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谨之高兴地翘起了二郎腿。
是啊,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昨天新来的刘妈在房间服侍她吃早餐时,多嘴地说了一句,小姐,我看您这也吐了有好些日子了,是不是有了。多亏这刘妈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在她面前多嘴!否则她怎么会想到这一点上!那绝对是了,这三个月,她被那个苏樱气,被那个离婚协议书气,全然忘记她已经几个月没有来例假了。
三个月前,她算定了那一晚。老天果真没有辜负她。这个孩子来得太及时了!他的到来,把她跟慕容沣彻彻底底地绑在了一起!这辈子,他休想离开她!这辈子,他的妻子只能是她程谨之!
想到这里,她叫起了刘妈:“厨房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回小姐,准备好了。”
“好,我现在过去。”她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谨之?”
“我要亲自下厨!今天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沛林。”
“唉,我的傻女儿,沈副官今天早上说他不会来的!”
“哼!他也就过过嘴瘾!他会来的!”程谨之自信地走向了厨房。
程司令无奈地望着女儿的身影,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慕容沣或许会为了这个孩子撤回他的离婚协议,但是,两个夹着如此多的恩怨情仇的人勉强生活在一起会幸福吗?
程谨之没有想到,他们在餐厅等到深夜,慕容沣始终都没有出现。她暗暗掐着手心:慕容沣,你不来,我就去亲自见你!我看你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督军府书房门口。
“夫、夫人?”挺机灵的一个侍卫,看到突然出现的程谨之马上结巴起来。倒也不是他怕这个程谨之,实在是因为大家都知道督军在跟她闹离婚,夫人二字还该不该叫!
程谨之也不搭理他,抬手就去推书房的门。
“夫人,现在督军不在。”侍卫拦住了她。
“怎么?督军不在,我就不可以进来了吗?”
侍卫低头不语。
程谨之推开了门,刚要抬脚,侍卫又开始阻拦:“书房里都是督军的重要文件,还请夫人等督军回来再进去。”
这下可把程谨之给惹火了:“滚开!去告诉你们的督军,我在这里等他!”
侍卫见口头阻拦无效,又不敢用手去挡或拽她。只好跑开去汇报。
程谨之缓缓走进房间,环顾四周,她是多久没来这里了?还好,一点没变。书房没变,督军府也没变,与她程谨之在的时候一模一样,这给了她一种镇定感,让她觉得,她程谨之还是这里的女主人,她程谨之一直掌控着一切!
她走到书桌前,伸手触摸着桌上的一本本书,一支支笔,突然,她的手停在了那里,她吃惊地瞪着面前的一个相框。
她以为她看花了眼,她甩甩头,把相框拿了起来。
她没看错!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他们在花丛中,靠着慕容沣,他们在冲她笑!
她的手颤抖起来,他们的额头,他们的眉毛,他们的眼睛,他们的鼻子,长得跟慕容沣一样!
她啪得一下把照片扣在了桌子上,她不敢再看它一眼,因为她看到了他们的嘴唇和下巴,她看到了阴魂不散的尹静琬!这个让她做梦都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看,我不在的这些天,督军府有没有变样!”
“督军府有没有变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别忘了我还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已经跟你提出了离婚,你不再是这里的女主人!”
“是吗?我只要不签,我就永远是这里的女主人!永远是督军夫人!”
“谨之,你这是何苦呢?你觉得我们这样互相伤害下去有意思吗?”
“互相伤害?”
“难道不是吗?”
“是你一直在伤害我!这两个孩子是谁?是谁?”程谨之猛地抓起刚才扣下去的照片。
“是我跟静琬的孩子。”
“哼!尹静琬,我还以为她多有骨气!原来是躲起来给你养孩子去了!那两个孽种还真是命大,居然没有流掉!”
“你再说一遍!”慕容沣蹭得一下子拔出了枪。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怎么可能和静琬离恨多年!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怎么可能和孩子骨肉分离!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和静琬怎么可能相爱而不能相守!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和他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相亲而不能相认!她居然还敢说他们是孽种!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枪崩了她!
“我说,他们是孽种!你开枪啊,朝这儿打,免得他也成了孽种!”程谨之拉着他的手,把枪口对着自己的腹部。
“你,你说什么?”
“听不明白是吧?那我就清楚地告诉你,这里也有一个你的孩子,你现在开枪,一尸两命,你就可以跟尹静琬双宿双飞了!”
“怎,怎么会?”慕容沣一下子蒙了,无力地靠在书桌上。
她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知道他跑不了了。她开始开导他,也安慰她自己。
“沛林,我们是要注定在一起的,这个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有了他,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良久,慕容沣痛苦地甩下头:“谨之,我们是不可能幸福的!我们就放过彼此吧。”
慕容沣拖着脚步无力地往外走去,走到一半,手上的枪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没有叫住他,也没有拦他,她知道他需要时间冷静,她知道他冷静过后一定会向她妥协!
院子里站岗的侍卫,看到慕容沣从大厅中走出来,纷纷敬礼,可是他们的督军却毫无反应,目光没有焦点,脚步有些踉跄,仿佛丢了魂儿似的。
慕容沣漫无目的地走在督军府的院子里,他不知道他要走向哪里,他也没有去想他要走向哪里,可是,不知不觉地,他还是走到了静园的门口。
老园丁看到他们的督军站在外面,盯着“静园”那两个字,良久,良久,正当他以为督军要推门而入时,却见他似乎仓皇走掉了,犹如逃跑一般。
老园丁没有看错,他们的督军这次真得是仓皇而逃。
他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可是这次他却清楚地知道,他哪里不敢走!
静园,这个曾经是他在督军府唯一精神寄托的地方,这个他在那里看过无数晚的星星、迎过无数天的晨光的地方,却突然成了他最不敢去的地方!
他不敢面对静园,仿佛静琬就在那里,仿佛他只要一走进去,静琬便窥到了一切!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静琬。
如果说当年他背弃静琬,是有苦衷,值得静琬原谅的话,那么如今呢?他跟那个逼他伤害静琬的人居然有了孩子!他还值得原谅吗?他还有脸再去见静琬吗?
他真恨那晚的心软!她生病,一向钢铁之躯的军中女诸葛居然生病了;她声泪俱下,一向桀骜不驯的程家女司令居然也声泪俱下;她求他,这是他们认识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这样求他。她求他留下来,留下来陪她最后一晚。他握紧了拳头,他紧闭了双眼,他心软了。罢了,就留下来陪她最后一晚吧,从此以后,今生今世,他慕容沣都不再欠她程谨之什么了。
可是,到如今,他才发现,错了,他真是大错特错了!他自诩是掌握着江南江北十二省军政生杀大权、司法律令、经济命脉的最高统帅,却一直被她程谨之玩弄于股掌之中!当年她以军力逼他联姻,如今她又以孩子来胁他就范。
他真的是,错了,错了……
家平走进卧室套间的客厅时,看到的是两眼通红坐在那里的慕容沣,面容跟两天前一样,就连坐姿也跟两天前一样。
家平默默地站了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四少,您已几天没合眼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他没有回应。
家平停了许久,又试图劝道:“四少,悦悦小姐今天有打电话到书房里,问您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打电话给她。要不,您回个电话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