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于好-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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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鬼中了浮苏的符,想跑都跑不了,浮苏本来就没想弄死这女鬼,她还想带回去给天宸看个新鲜呢。出了村子到林中,浮苏祭出流光来,流光一看到女鬼也十分惊奇地绕着女鬼飞几圈,在女鬼快要吓得魂飞魄散时才回到浮苏身边:“异端,这是鬼吧,人死后阴怨之气凝结成的,道行这般低微,怪不得作不得魔呢。”
噢,原来,沧海界的鬼最终都修成了魔,魔鬼魔鬼,鬼在后魔在前:“你管那么多作甚,快些回昆仑,这么晚不回,只怕天宸和入微都在等着。至于你,流光,我能拿什么装她?”
“蕴魂珠既可,不过她身上业力太重,可能进不了,你先给她一剑,洗去她身上的业力。啊,对,你先跟天道说一说,她业力这么重,随便洗会用你的功德气运来抵。”流光说着又绕着女鬼转悠了一圈,啧啧称奇。
浮苏跟天道君说两句后,便照着那女鬼就是一剑,真源剑意用一分都不到,浮苏还头回用这么少的剑意:“别躲啊,给你消业力呢,估计日后你也没有吸人阳气的机会了,记住一件事,我要不是没见过鬼,早一剑结果了你。”
那女鬼哪里敢躲,又哪里躲得过去,只能扛着那一分剑意,真源剑意化作雨雾淋下来,女鬼原本十分惊恐,但雨雾一碰触到她时,她便瞪圆了眼睛。原来这雨雾一袭身,她竟感觉浑身都轻了千万斤一般,一时间竟有些飘飘欲仙起来,待雨雾完全消去,女鬼又跪下来:“奴家玉屏,谢过仙师。”
“业力我虽为你洗去了,但你若再敢犯,只会加倍又还施于你身,介时天雷之下,魂飞魄散,再不入轮回,这后果你记住便是。”浮苏说着取出蕴魂珠来,唤女鬼过来,眨眼间便将女鬼吸进了蕴魂珠里。
回到昆仑时,已漫天星辉并月华,天宸看到浮苏回来便道:“怎么今日这般晚,要不是知道此界没什么能威胁到你,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
浮苏先抱了入微,才与天宸一道坐下,然后才取出蕴魂珠来,递给天宸看:“你看,我今天捉到一只鬼,我在沧海界和真仙界都没见过呢,天宸,你可曾见过?”
真是见鬼,天宸不免摇头轻叹:“不曾,三千大世界,十万小世界自从有道门后便鲜少还能见到鬼怪滋生,至真仙界这样的上界,妖魔鬼怪皆不可见。”
这时,浮苏将蕴魂珠里的女鬼玉屏给召唤出来,玉屏一出来,没看到别的,先看到天宸,在玉屏眼里,天宸浑身上下庄严宝光,金芒闪闪,她连忙飘得远远的。如果说浮苏只是术法能伤她,天宸则是连坐在那不言不动对她都是莫大的伤害:“仙……仙师。”
“别怕,不把你怎么着,要想把你怎么着,我犯得着给你洗去业力。”浮苏停了停,又接着说道:“那是天宸,你这么怕他做什么,难道他还能吃了你。”
“这……这位是佛身,不吃奴家,光是坐在那奴家也不能近身,身有宝光,如奴家这等阴鬼最不能见此。”别说是天宸这直接就是佛身的,就是佛门寺庙,像玉屏这样的阴鬼也不敢靠近。
“我为什么看不出来有什么宝光?”浮苏又把天宸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她怎么也看不出来。
流光答了浮苏的疑惑:“有所惧才能看到,你又不怕这个,不过佛身宝光若是刻意展现你也能看到。”
浮苏看向天宸,天宸点点头,却看向玉屏:“此界的妖魔鬼怪你可曾见过其他?”
“奴家见过,但我们素日里不相见的,如奴家这般的阴鬼多靠吸食阳气为生,倒总能碰上。至于妖魔,奴家只远远见过,不敢上前,怕被吞食。”玉屏答道。
“她现在这样能投入轮回吗?”浮苏问天宸。
“已洗去业力,自然可以,只是,她必然不肯。若心中无执念,早已散入天地间,如何会存至今朝。况且,她也清楚业力虽已洗去,犯下的过错却并不会消失,若入轮回,十世悲凉才能偿还今生罪孽,她蔫能肯入轮回。”天宸说罢朝玉屏瞥去一眼。
浮苏遂看向玉屏,得,捡新鲜捡着个麻烦:“那要怎么办,我可不想把个鬼带在身边。”
“本来,给她一本魔修功法也并非不可,不过她执念过重,若修得法力只怕此界难安。也算是一场缘法,我超渡了她罢,如此,倒也不和捱十世悲凉,不过艰难些罢了。”说罢,天宸也不管玉屏乐意不乐意,颂上一段经文便把玉屏给打发了。
“看来我以后晚上得出门去看看,这世上不知还有多少妖魔作祟呢。”浮苏咂嘴,终于找着有意思的事了,神州大地上,不知还有多少妖魔鬼怪呢。那些传说中的大妖大鬼,不知是否也存在?
第二六五章 大厦未倾之时
浮苏头一个去看的就是雷峰塔,不过白姐姐大约真的只是个传说,要么就真像传说的那样已经蛇去塔空。去完杭州,浮苏又去了许多有妖魔传说的地方,但哪个地方都没遇到传说中应有的妖魔。不过倒是遇着许多阴鬼,没伤人的,浮苏不管,身负业力的,新奇已看过自是一剑送入轮回,免得祸害人世。那不负业力的,浮苏也问问愿不愿轮回,不愿意便不再管。
阴鬼若要继续流存世间,有三条路,一是吸食阳气,二是找个至阴之地养着,三就是修炼。人死后本应直接进入六道投生,没去投生而成了阴鬼的有种种原因,死的人多了,阴鬼自然也有许多,浮苏夜里也出门时,碰上的自然就多起来。
有些个老鬼,渐渐地不再怕浮苏,便与浮苏讲起古来,有个养在先天至阴之地的先秦鬼就是个话唠。也许有年头没找着人唠嗑,先秦鬼与浮苏搭上话后十分兴奋,那是有什么说什么,把几千年没唠着的嗑都给唠上一唠:“如今这年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想我们那时候,多少能人异士,哪像如今这地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那时候我们这些做阴鬼的,夜里也不敢四处行走,要让有能耐的人瞧见了,二话不说随手就收了。不过像仙师您这样能耐大,却又容得我们阴鬼的,还真没几个,早几千年前我倒遇着过一个,那人……那人叫什么来,十八,十八,那个人叫什么?”
“张天师呗,龙虎山那里还有张天师后人嘛,前段时间我过龙虎山附近,差点就回不来喽。大家莫要去招惹这群憨货,憨是憨点,本事还是有滴哦。”阴鬼们活得太长的,基本已经忘记名字。十八大概生前是十八郎之类的,便只记得这个十八了。
“所以说,还是仙师好嘛,仙师的本事比起龙虎山,那是不晓得高得哪里去喽。只要不犯事的,仙师都容得嘛,那些犯事的,要我说啊,早该有个人来收了他们。阴地养起要多耗时辰,他们不愿意等。只想一日千里。哪有那么好的事。”说话的是汉朝鬼。也就是这些老鬼,才敢大胆凑到浮苏面前来说话。
浮苏听这群老鬼说完,决定回头去龙虎山看看,她可不想日后闲着没事天天去祛鬼。开始确实觉得有活干挺好的,现在想想那里管得过来。要是聚在一起,倒可以一剑了事,可分布太广了:“对了,我想问问你们可有人知晓昆仑的传说,后人记载总是不尽不实。”
先秦鬼“咦”一声,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莫提,昆仑那地方,我们阴鬼哪里敢去。神山好不好,多待一下就要化作青烟,连来生都不再想。”
汉朝鬼说:“活着的时候我连昆仑都没听说过,死了以后,不敢去。”
“也就是说昆仑现在仍然是你们不敢去的地方。那还真是有古怪啊。”浮苏低声道。
“不是的,名山大川都不敢去,不是有能人待过,就是有神兽镇着,那些地方我们去了也一样是要魂飞魄散的。”十八说道。
“懂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神有龙则灵,这些地方遗留的气息都很强大。且大山大川本就自有其灵气,所以阴鬼去不得,等闲小妖小魔也不敢去。我说为什么昆仑连鬼怪都没有,干净得跟白板一般,原来如此。”浮苏跟老鬼们谈完,看看天色,该回昆仑了,便要与老鬼们告辞。
先秦鬼却走到浮苏面前,忽然行大礼拜倒:“仙师,我们知您能耐大得很,我这些年别的不成,倒学得一些小法,能预判一些事情。仙师,我生于此死于此,又在中原大地飘荡这么些年,神州将有大难,请仙师救我子孙后代于大厦未倾之时。”
浮苏把先秦鬼虚扶起来,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汉朝鬼这时也跑来,道:“老秦头算着十年之内国朝必有大难,老秦头死前似乎是个读书识字的,说什么文昌星暗,死伤数十万,我们不懂。不过,如今这地界上活着的都可说是我们的后代子孙,不说谁是谁吧,我们也盼着他们能好。若仙师不觉麻烦,还请相救则个。”
十年之内,浮苏记得有人说过,女性普遍近代史一塌糊涂,浮苏能记得的也就五年那件事,所以文昌星暗浮苏能理解。饥荒和五年后将要发生的*,皆因浮苏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经历过,会拿这些事跟她说一说,毕竟是亲生经历的苦难:“我知道五年后会发生什么,但死伤数十万是为何?”
“只得九个字结果,多的,只怕还需仙师卜问。”
浮苏正打算找个机会,看有没有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好在时间还多,所以她没有急着去办这件事。这时听先秦鬼和汉朝鬼说起,浮苏才想着卜上一卦,不过卦才拿出来,浮苏就又收回去,仰面看一眼天空,暗中与天道交谈起来:“天道君,这些事你是知道的吧,直接告诉我算了,省得我还得费精神去推算。”
天道君:“看着你作弊不把你赶出考场就算了,难道你见过主考官帮着作弊的吗?”
这就是不能说呗,浮苏便又取出卦盘来,拿大盘一推,约摸一刻钟时间便推演出来:“一者*,一者天灾,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我想办法。”
如今生活在此处的人,既是老鬼们的后代,也是浮苏的先祖,血脉相连果然感觉不一样。在沧海界时,人世间的苦难,浮苏会觉得那是天道自然,有生有灭,并不需要太过忧恼:“天道君,我若改此,会不会彼又生?毕竟,天道一补一损,且损有余补不足,所以我不敢妄动。”
“天灾是不可更改的,*可以,人命也可以。你不能阻止地动天摇,但是你可以先清空城池,这个算你作弊。不过别再跟我说你打算怎么作弊,要不我便只能阻止你。”天道君说完再不理会浮苏。
浮苏连续又问了几句不见天道君答话后,便也不再多问,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会有解决的办法,而且并不很难。沧海界若是几十万人的生死,修士们若不意间卜算到,也会着人去知会凡世的国君一声,让凡世的国君去应对。国……国君,浮苏看了眼北京的方向,轻咳一声,驭剑便回昆仑去。
天宸还在继续参悟昆仑神妙,还弄来一堆道家与佛家的典籍参看,入微则在山林间玩得十分欢快。此处水果也生得不错,虽在雪山顶却温暖至极,连泉水都触手微温,倒是个修养的好地方。见到浮苏回来,入微便伸手要抱,小姑娘如今在他们俩眼皮子底下一天一天长大,娇软无比——至少浮苏是这么认为的:“入微,阿娘明天也带你去玩好不好,省得你在这闷坏,此间灵气虽有助修炼,但总困在这冥思苦想难得寸进,何如行万里路呢。”
揽着浮苏的脖子,入微娇滴滴地点头道:“好呀,不过阿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孤独呀,我和阿娘都出门,阿爹好可怜的。”
只见天宸抬头叙睨一眼,笑道:“不想去呢就不要把阿爹扯上,跟你阿娘说话就不能多几句真心话,非要顾忌这顾忌那。”
入微:那还不是阿爹说阿娘要用哄的,不能直接拒绝或为难阿娘么,阿爹果然很不讨人喜欢。
“不是啊,阿娘,阿爹又欺负我,我多愿意跟阿娘一起去呀。阿娘,你看阿爹,现在都会离间我和阿娘的感情了,阿爹肯定是妒忌阿娘只喊我,不喊他。”入微说完哼哼地看向天宸,坏笑。
“嗯,是,我妒忌。”天宸走上前来揉揉闺女的软毛,也回一个坏笑:“带她出去看看吧,这些天嘴上不说,总因为你一个人出去不带她而生闷气呢,这不,闹上别扭了。再不带她出门玩一玩呐,只怕自己要把自己给别扭死。”
入微:……
流光:你就是不汲取教训,真如都斗不过宸君,何况是你。而且真如后来都知道该示弱,而不是顶着来,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学会,太弱了。
入微:我错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于是,浮苏次日便带上入微一道出门,给入微换了身比较合乎这时代审美观的花衣裳。浮苏笑眯眯地看着入微别别扭扭地扯衣角,暗中哼哼地想:“小丫头片子,跟我斗心眼,你阿娘我看着你长大的,一撇嘴就知道你要使什么坏。”
带入微出门,浮苏想了想,直接去了北京,长城什么的,爬